八臂採蓮，旱地行船；楊家武學，蓋世無雙：黃仙師一見烏雞公楊令公為什麼用刀不用槍
五 八臂採蓮，旱地行船
「說說吧，也別藏著掖著，都是爺們。」摩擦王跟黃大仙毫不客氣，感覺是背後有靠山的人。
「這，來打聽一下烏雞公。」
「怎麼？結梁子了？」摩擦王一副能主事的口氣。
「那倒不是，就是好奇，跟他也是一門，拜訪一下。」
「跟他一門？你丟不丟人？」感覺摩擦王說話有點故作義氣。
黃大仙平靜地說：「拳都是好拳。」
「也是，他也配練心意把？」摩擦王提到烏雞公也沒什麼好話，「這弊是個網紅，自封明師。特么網紅跟專業知名度有個毛線團團的關係？
「我們胡堂主，那打假聯盟總盟主，華北一片大當家，那知名那可真真的。你一個雞扒講話躲在電腦後邊發照片的，除了屌絲誰認識你？
「我們鄰居那二閨女，在那個什麼紅鳥直播也很紅，那傢伙打賞什麼汽車遊艇的，小花朵不計其數！但你自己擱家弄個麥，自學艷舞胡球摸索，就把自己當世界名模跨界娛樂主持人了？是一回事么？誰認你？也不怪胡堂主揍他！」
把錘甲剛要辯解，摩擦哥攔住了他，繼續對黃大仙道：「說說吧，剛才那兩手，是怎麼個門道？」
「你說太極？」黃大仙第一次面對求教者這麼被動。
「甭跟我裝，我就是考驗考驗你。」
「哦，碰見行家了，實話跟你說吧，那不是太極拳。」黃大仙捋著自己的山羊鬍，點了點頭，顯出一派高人風範。「那是心意門秘傳連環把，叫做八臂哪吒採蓮手！三掂兩旋敵難走！威風不威風？」
「威風。」把錘甲就喜歡聽心意門的奇聞異事。
「大師，這是怎麼個來歷？」炮錘乙也擦了下鼻子，樂呵呵仰臉看著。
「想當年，心意門一位前輩歸真以後，靈魂出遊往北行，行著行著就到了嵩山少林寺，正好遇見一個高僧在演練少林心意把……」說到這，黃大仙停了一下，問：「你們信嗎？」
「信！信！」二人搶著說。
「那我就說說？八臂採蓮手？」黃大仙看向摩擦哥。
摩擦王說：「要講你就講，看我幹嗎？」
「你還沒說信不信呢，你要不信我接著說太極高探馬帶左右分腳。」
「那我就洗耳恭聽了？」
「那我就撿著乾貨說說！八臂採蓮【隱藏內容】打得是三踮兩旋旱地行船！一重手眼身法活，二重踮旋步法活，三重龍虎勁力活。身法好似老太太扭秧歌，七扭八疙瘩；打人好似腳踩風火輪，三頭八通臂。又似白猿獻果，左右逢源；仙子採蓮，三踮兩旋。但再快不能失去規矩，再快不能耽擱發力。」
說得興起，黃大仙踮旋起來，果然比把錘甲凌厲圓活，身形如猿，二目如電。這可是追著尾巴練出來的，人類是很難悟到這一點了。動作其實跟把錘甲差不多，但是外行都看得出，相比之下把錘甲那不叫練。
「三尖要照，三彎要套，三心要實【隱藏內容】，三圓要抱，三節要催，三意要連……內三合住合外三合，三回九轉不定勢……噫！」黃仙師一個勒馬收韁式，停了下來。
眾人鼓掌，把錘甲就問黃大仙，說：「大師，你這兩下子我是服了，但你這更像猴拳吧？你要說八臂摘桃我懂，你說這八臂採蓮，我就不明白了。要說我師父也是正宗，但他卻從來沒有講過這個。」
「你師父也叫心意門？他那個小架學了不到倆小時吧？心意六合的十層功夫你說說我聽聽。」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還接觸不到這塊，基礎還不夠。我師父說得拜師磕頭以後才傳這些。」
「一路蓮花二路梅，三路連環四把錘，五路清風玉環步，六路鷹熊我教誰？七路翻浪八盤旋，九路盤根十沖空。你師父也就會走個直趟！一路蓮花他都望不見哪！」
摩擦王頻頻點頭，表示贊同。
六 老雞踅窩，三踮兩旋
「八臂採蓮打得是手眼貫通，周身相隨，對敵是奇門陣法陰陽遁二九局！有無極陣、陰陽陣、三才陣、四象陣、五行陣、六合陣、七星陣、八卦陣、九宮陣、埋伏陣、地支陣、連環陣、套環陣、滿天星、百花陣、天門陣、地門陣……手法合天干地支大小一百二十八盤手【隱藏內容】！」
這甲乙二炮登時就傻了。
「一盤手飛龍在天，二盤手青雲得路，三盤手太陰當權，四盤手霹靂雷全，五盤手天馬馳星，六盤手五虎臨門……你們懂什麼叫把？把跟拳跟掌有什麼不同？什麼叫仙人指路，什麼叫蘇秦背劍？什麼叫老君封門，什麼叫白猿獻書？」
「心意六合是什麼？心意六合是當年武穆王排兵布陣打仗用的！你當心意拳就是學個母雞走路？笑話！小烏雞也就盯著眼前幾粒米，他有什麼眼光？不說這個了，說多了你們也不懂。就說推手這個玩意兒，無非是自摸以知己，互推以知彼。」
「呦呵，難不成今兒個我出門沒看黃曆，真遇到高人了？互推以知彼我懂，這自摸以知彼何解？請指教。」炮錘乙捂著肚子，行了個外國禮。
黃大仙搖了搖頭，心想，就這衰樣兒，是好人就不願搭理你，更別說傳授你學問了。過去真正習武那都是沖著拜將入相去的，就這樣的，給他條大槍扛著，最多也是個土行孫的矬軲樣兒。不過好在讀書練拳可以改善氣質，現在努力還不晚。
「人類是萬物之靈，靈活在會製造並使用工具。」
「這我知道，但這跟武術有什麼關係？」炮錘乙一副不相信又好奇的表情。
「呵，這裡面關係可就大了，你怎麼使用工具的？還不是靠手？只有人類可以自己摸到身上95%以上甚至100%的地方。動物要靠互相幫助。當然有的身體僵硬的人類，也要靠別人幫忙才能撓到背後。所以人能學動作，動物則必須修鍊成人形才能學人。經絡長得就不一樣，過去這畜生化成人形，老中醫一號脈就不一樣……」剛說到這，黃大仙下意識抽搐了一下，趕緊扯回話題，「我們練武術的不一樣，必須會自摸，能自己摸到身上全部的地方，你的身體也就鬆柔靈活了。」
「那這自摸也沒什麼用啊，頂多撓癢的時候不用別人幫忙。」把錘甲噗呲一笑。
這時，摩擦王把話接上了：「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下士知道可以自己撓癢不用求人，中士知道自摸的過程就是自我按摩舒筋活血的過程，還可以變摸為拍練習抗擊打，上士知道摸自己的身體熟悉穴道跟筋肉，可以用來對敵。另外我告訴你，兩肩、腋窩、兩肋、丹田都能在這摸功里練。」
看這倆人吃癟，摩擦王很舒暢，一個摩擦步就把把錘甲擠一邊去了。「你師父天天講什麼摩經摩脛，是不是沒教給你們？光忽悠你們哆嗦了？一發力就卡殼，一發力就卡殼，然後自己在那哆嗦？你要喜歡這個，我給你個房間地址，你看看我們鄰居二閨女那個哆嗦勁！」
黃大仙受到啟發，也很高興。「大成兒見識不少，哆嗦必然要定勢，定勢便不活，心意拳要把活潑練出來，老雞踅窩，三踮兩旋，哪裡有功夫兒自個兒哆嗦？」
「大師，那採蓮手到底是什麼功夫？是教門心意還是少林心意？」把錘甲顯然對新知識更感興趣。
見二炮這麼好奇，黃大仙繼續透露了一點：「採蓮手旱地行舟，舟行浪尖，是個活陣演練。通常是五人一起演練。採蓮人行舟，一人划槳，一人引路，二人騷擾。引路人扇扇子，划槳人使短棍，採蓮人踮提旋轉，走的是老雞踅窩；划槳人燕子抄水，鷂鷹迴轉，抄打兔兒翻（兔虎形）【隱藏內容】；引路人兩耳扇風，白猿指路；蓮花藕蓬，閃轉騰挪，一枝動百枝搖。練的即是身法，又是陣型。」
「黃師傅，不瞞你說，我還真不算懂的，你要說起陰陽大陣，我就有人推薦了。就我們棒槌山楊局長，說不定跟你還真有得切磋。」摩擦王很認真地說，煙也是一根接一根。
「局長？」黃大師有點激動，「什麼局長？」
「哦，畜牧局，不過這個『局』是說他懂得奇門遁甲陰陽九局，你剛才說的陣法他也懂。」
「哦？他也懂？他是什麼傳承？」
「跟您一樣，也是古心意門。你剛才走那兩步，我看出來了，跟楊局長的禹王步那是一模一樣！」
七 楊家武學，蓋世無雙
「禹王步？」
「俺們楊局長是北派心意門傳人，就是後來講的形意門。他叫楊狸……」
摩擦王還沒說完，把錘甲就搶先道：「就是我說的鐵拐狸！賣拐的！」
「你師父很多東西還是聽人楊局長說的。」摩擦王很不屑地說出了實情。「人家楊局長祖上是隋唐楊家，靠山王楊林之後！傳說這棒槌山，就是楊林的一對虯龍棒遺落之後演變的。楊局長用的是拐棒，又叫禹王拐。禹王治水，祈求風調雨順，有偏枯步法，一踮一旋，扶乩而行，演化虯龍雙拐，專門降服蛟龍蟒蟲。所以傳下來又名囚龍棒，與捆仙索合而演變為裹橫打法。」
「我師父從來沒這麼講過！」把錘甲插言道。
「你師父會點什麼？禹王步能撅屁股嗎？撅勁是撅把，你師父光撅屁股了！」摩擦王繼續跟黃大仙道：「黃師，你知道南派心意門有個大師叫袁鳳儀吧？」
「這我知道。」黃大仙聽得很認真。
「這袁大師原先練什麼的你知道吧？」
「原先練孝子拳啊。」
「那我再問問您，李洛能去山西學心意前，袖子里揣的是什麼？」
「孫臏拐麟角刀啊。」
「古拳十八家武學裡邊，什麼最活？」
「韓通通臂拳最活。」
「這就對了！」摩擦王站了一個扶按樁，一邊輕微摩擦著，一邊侃侃而談：「剛才我一看你撒尿那架勢，就知道遇上真人了。再看你那高探馬，嘿！真特么地道！這必然是世家出身，從小練就的童子功！按著楊局長的說法，這幾家拳都出自一家，就是禹王。禹王步法皋陶傳，帝王武藝入民間。皋陶身形最正，禹步偏枯踮旋。」
「這跟楊家有什麼關係呢？」炮錘乙也不明白了。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跟你們太極炮錘也有關係呢！說起來，人家老楊家才是武藝正宗。」
摩擦王想了想，「我從後往前捋吧，太極長拳出自太祖長拳，太祖就是趙匡胤，拳譜說，探馬本是太祖傳，進攻退閃八面轉。正是方才黃大師用的，八面探馬蹬腳。」
黃大仙聽到滿意地笑了。
「又有歌訣：太祖長拳起首，韓通通臂為母。趙太祖與韓通都是三朝武將，韓通、趙匡胤下河東平三關保的是後周柴榮，都立過功勞。後來陳橋兵變，趙太祖黃袍加身，韓通起兵抗拒，提前被殺。通臂拳一說出自戰國白猿公。白猿為孫臏弟子，白猿孝母，偷桃治病，被孫臏擒住，後念其孝心贈送仙桃，孝子白猿又獻家傳天書給孫臏，所以有歌訣：白猿獻書給孫臏，難逃肋下出鬼神。
「白猿得藝創白猿拳、狸拳、通臂拳，孫臏受髕刑後，創孫臏拳、連枷（盤龍）棍、孫臏拐、奇門陣，後楊林得虯龍拐，太祖得盤龍棍。太祖長拳又演化為大洪拳，為宋太祖長拳，大洪拳又演化小洪拳，為明太祖長拳，明太祖長拳又合通臂長拳，演化太極長拳。太極這段明白了吧？」
炮錘乙道：「明白了。」
「為什麼周口心意拳跟魯山心意拳不同？周口心意拳大師袁鳳儀，他的師父是魯山心意拳大師買壯圖。一來是買壯圖做了精簡，二來是袁鳳儀做了增補。袁鳳儀所習孝子拳，正是白猿孝子拳。孫臏拳講三節胳膊二節腿，連枷盤龍二節棍，拐子流星捆仙索，百般武藝它守關。十八般武藝，最後就是棍棒加拐子流星，這是暗器。」摩擦王很得意地對把錘甲道：「孝子拳這一段，你明白了吧？」
把錘甲也說：「明白了。」
「扶保大宋江山的是楊家將，老令公楊無敵一口九環金刀橫掃雁門，但是大家都知道，楊家武學厲害的是楊家槍！下河東周主柴榮差點被擒，狼狽不堪，是誰打的？正是六合神槍鎮河東火山王楊袞。為什麼老令公用大刀不用六合槍呢？
「其實楊家原本還是刀厲害，楊袞的父親是武藝天下第一的金刀楊會。楊袞氣盛，堅決不做天下第二，非要超越父親，就先後學了六家名槍，最後一家是自後漢劉室得的槍譜，這才有了六合槍。心意六合拳是先有槍後有拳。楊袞跟趙匡胤結義盟約，將來由楊業扶保趙家，但楊業不能用劉家的槍滅劉家，這麼著老令公又用回了金刀。所以說楊家武藝最全，而且蓋世無雙。」
「這就說到拐子流星了，這麼一來二去，楊家也收藏了韓通家的武藝，叫做『捨命拐子救命鐮』。老令公的外公是誰知道嗎？乃是飛錘將金良祖！鐮在過去就是鏜，飛錘就是流星錘。當年靠山王楊林，囚龍棒大破殺手鐧，擒拿秦叔寶，都是交過手的。說秦瓊就離不開尉遲敬德，太祖拳拳有單鞭，太極拳有單鞭，都是絕技，典故就是尉遲恭單鞭奪槊。你看兵器譜怎麼排的？刀槍起首，這兩樣楊家世代無敵，又是什麼收尾——鏜棍槊棒，鞭鐧錘抓，拐子流星。這老楊家武藝最全。楊局長正是老楊家嫡傳。」
黃大仙一聽，「看來這個楊局長真不簡單，我非得拜訪一下不可了。」
「那必須的，你路過棒槌山，不見楊局長，以後還怎麼說自己是練武的？」摩擦王道，「我知道的這才哪跟哪？當初烏雞公帶著攝像機去採訪楊局長，也就去了兩次吧，回來就牛皮哄哄的了。你說楊局長的能量得多大吧？」
旁邊把錘甲跟炮錘乙羨慕得不行不行的，央求說：「王哥，什麼時候也帶我們去拜訪一下啊！」
「拜訪楊局長？你跟小烏雞還怎麼論輩？楊局長那是日理萬機的人，你當人家是公園老大爺？想摸就能摸？」
把錘甲沒話可說，摩擦王道：「給大師說說吧，你師父怎麼挨打的。」
「真不能說我師是挨打，互有中拳吧。」把錘甲再次強調，「動手就是兩照面。
八 動手就是兩照面
「還是我說吧。」炮錘乙搶先道：「第一照面，就看出小烏雞底氣不足了，被胡堂主一個進步搬攔捶打中鼻子，向後退著摔倒在地，又挨了一記進步栽捶。兩人就摟抱在地上廝打。翻滾掙扎的過程中，小烏雞翻到了胡堂主的上面。」
「小烏雞騎在胡堂主身上，卻被胡堂主用地面技勒住了脖子。僵持了十秒鐘吧，兩人就起來了。胡堂主說鎖住了小烏雞，小烏雞不服氣，說當時可以用手打胡堂主的臉。胡堂主反問，說那你怎麼不打呢。」
「第二照面，兩人就有來有往了，都控制著距離，胡堂主仗著自己身高臂長，碰上小烏雞就來了個肋下腿，雖然沒打中，但是破了小烏雞的暗腿刮地風。倆人都動了真格，胡堂主用起散打，直接就是大開大合，披身伏虎左右掄擺，撇身錘接進步搬攔捶，打得小烏雞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後來胡堂主索性讓出一個手來，右手就抓著褲腰帶打小烏雞，小烏雞這個把那個把的都顯短。但是畢竟胡堂主一個手，小烏雞豁出去就過來抱胡堂主的胳膊，胡堂主一著急，鬆開褲腰帶，一個單峰貫耳提膝撞腿，把小烏雞打休克了。 」
「這樣就出現爭議了，有說胡堂主犯規，設局坑了烏雞公。小烏雞認為跌份了，也不爭辯。但也有人說他是被打慫了，胡堂主人手又多，不敢爭辯。」
黃大仙呵呵一笑：「你小子這是從《武作家評武術界》看的吧？這說的是胡堂主嗎？這不是《我鎖住你了》那篇的主角布萊克道格么？」
「反正外界都是這麼傳的。」炮錘乙說，「先別管怎麼打的，你看小烏雞躲了是不是事實吧？」
嘿嘿，這白毛小烏雞看來是被打怕了。黃大仙也會意地笑了。
九 高探馬，右蹬一根
「快別嗶嗶了。」摩擦哥終於說話了，「當時現場還有兩位目擊證人呢！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
「我擦，」黃大仙納悶了，「這還有點那《羅生門》的意思了？」
「你知道，我天生能打，所以不喜歡散打，主要練站樁。我站這個樁比較隱秘，一般人留意不到我倆。當時就是在那邊那個高台。」摩擦哥指畫了一下，帶三人到了現場。
「那時節胡堂主一個人慢練太極拳，胡堂主以前是練散打的，後來歲數大了，就改太極了。但是對外都說是從小家傳，四十多年的功力。其實是後來學的，練不到位的地方就說是秘傳，也忽悠了不少人。所以他也都是悄悄練習。當然了，這沒什麼說的，人家能打，不能打的就得閉嘴。
「那幾天他應酬多，就沒怎麼來公園，小烏雞不知道這場子是胡堂主踩出來的，就也擱這玩拳。誒！萬不該小烏雞不長眼，看不起太極拳。就在胡堂主身前一趟一趟的走雞腿。你走就走吧，還時不時地『咦』的一聲，跟挑釁似的。胡堂主當時就煩了。
「胡堂主兩手做纏絲狀，偷偷瞧著小烏雞，等小烏雞路過眼前的時候，直接就是一個高探馬帶右蹬一根！一根就把小烏雞蹬下平台了。不信你們看看，是不是灌木被壓倒了一片？」
眾人一看，果然有這個情況。
「胡堂主是有錢人，人家玩的是商業，根本就不在乎一個小烏雞，胡堂主就對小烏雞說了，你有師父有兄弟，如果不服氣，可以把他們召集起來一起來。小烏雞師父是不少，但沒有一個肯站出來。其實他很神秘的，很少露面。正好前幾天胡堂主又打了個人，放出了一段視頻，大家不知道，就說被打的是小烏雞。」
原來如此，都是神秘莫測的人啊。黃大仙可算弄明白了，看來要說有本事，還得這個鐵拐狸。看來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摩擦王總結髮言：「胡堂主就對小烏雞說了，以後少在我眼前晃悠。小烏雞這才躲在一角教拳了。」
把錘甲這時候也知道黃大仙是真人了，放下了高貴的姿態，粘著黃大仙給傳兩把。黃大仙說，跟我學，你這個基礎不對路，都得重新來。怕你受得了這個功夫，受不了這個屈辱。這麼著吧，我還是盡量指點，能糾正多少是多少吧。
摩擦王說：「大師，這個你不用介意，其實小烏雞自己的拳也在改來改去呢。你教他了，他回頭練給小烏雞看，也等於他們師徒一起教了。說吧，別藏活了。」
黃大仙想了想，說：「我就傳你個龍形吧，但這眼看不早了，咱們一聊就沒完了……」
摩擦王一看手錶，道：「可不是么！我擦！我晚上還有個局，我得回去準備準備了。」
炮錘乙說：「別介啊王哥，我請客，咱們邊吃邊說行嗎？」然後纏住黃大仙說，「大師，你今天還有事嗎？沒事晚上就住這邊吧，我安排，行嗎？」
把錘甲也一再挽留。「是啊大師，下午我想想辦法，咱們也去見見楊局長，我師父也很尊重他，還跟他學過捆仙索呢。」
「要不就下午再看？」
「下午再看吧大師，你晚上要有事，我再開車送你回去不就行了嗎？墳山離著也不遠，來回一個半小時夠了。」炮錘乙講，「我也想學學龍形呢！」
「成！先吃飯吧！大成兒，也不差個把鐘點，吃過飯再說。」
「成！」幾個人相互留了電話號碼，興緻勃勃去了就近的李四烤排骨私房菜館連鎖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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