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下班我被人跟蹤，甩掉他後回家鬆口氣，卻發現洗手間里藏個人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黑砂糖 | 禁止轉載

楔子

少女赤足在街頭狂奔，像一隻被惡狼追趕的獵物，只能不停地向前奔跑。

她跌跌撞撞地往人多的地方跑去，倉惶間，回頭一瞥，發現那個高壯的男人始終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手裡還把玩著那把染血的匕首。

「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少女終於跑到鬧市，筋疲力盡地撲倒在地上，對著人群大聲求救。

這麼多人，總會有人伸手救她吧？

這麼多人，肯定能夠制伏那個惡魔吧？

希望的火苗熊熊燃起，瞬間照亮她絕望無助的內心。

她目光急切地看著圍觀的路人，眼底有哀求有希望還有一絲信賴……這時，她的身體突然僵住，眼底的希望被恐懼所替代——她感覺到那隻強勁有力的大手，再一次拽住了她的頭髮！

他追上她了，就在她身後！

她沒勇氣回頭，只能無助地瑟瑟發抖著，望向人群的目光更加懇切。

高壯的男人看著少女身上的鮮血，興奮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還刻意地停頓了幾秒，才猛地將少女的頭往後拉，狠狠地朝地上撞去！

「咚！咚！咚！」

「啊……」

少女痛苦的尖叫聲和頭顱撞地聲夾雜在一起，在鬧市街頭異常突兀，卻沒能留住熙熙攘攘的人群，反而令他們加快腳步離去。

他們閃躲、避讓，好像少女是洪水猛獸般。

高壯的男人得意地拖拽著少女的頭髮，像拖著一個破爛的布娃娃般，肆意在街頭走動。

鮮血順著少女蒼白的臉龐蜿蜒流下，模糊了她的視線，染紅了她的衣裙。

她迷迷糊糊間，看到了一雙男士登山靴。

她努力抬頭看向靴子的主人，朝他伸出雙手，「救救我……」

她的呼救聲讓那雙登山靴停在了原地，它的主人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匆匆離去，讓少女再一次看到希望，「求求你不要走！你如果救……救我，樹立起正義的榜樣，以後你的親人遇到同樣的事，才會有人……救她們。」

少女斷斷續續地說出求救話語，希望能夠打動對方，然而對方卻依舊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目送著她被越拖越遠。

她絕望了，無力地閉上眼。

「沙沙沙……」

這是她的衣服摩擦過地面的聲音。

「滋滋滋……」

這是碎石頭劃破她皮膚的聲音。

「滴答，滴答……」

這是她的鮮血滴落在地上的聲音。

她馬上要死了嗎？

她的頭皮被拽得陣陣生疼，她的意識漸漸開始模糊……

她在徹底失去意識前，又看到了那雙登山靴。

1.河現女屍

2016年12月5日，濱海市環城河發現了一具女屍。死者被拇指粗的麻繩緊緊地捆綁成S形，身上有許多由利器割破的傷口，但這些傷口都不致命，且也不深，似乎兇手只是想給死者放點血而已。

除此之外，屍體身上還有類似猛獸啃咬、撕扯出來的傷口，脖子上的致命傷也是由猛獸造成——死者是被猛獸一口咬斷喉管斃命的！

屍體在水裡浸泡的時間太久，法醫無法精確推斷出死亡的時間，只能確定死亡時間在五個月前，即2016年7月5日前。

死者身上沒有任何證明身份的東西，法醫最終通過她嘴裡的一顆假牙確定了身份，「死者是一個名叫『李欣』的售樓小姐，不久前在街頭無故被面具男毆打，導致牙齒脫落。」

法醫口中的「面具男」，是一名最近頻頻在街頭暴打女子的疑犯。

疑犯作案時以面具遮臉，雙手戴著手套，作案地點、目標人物全部隨機，似乎走上街頭看到哪個就抓哪個，二話不說一頓暴打，之後趁著路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撤離。等警察聞訊趕到時，他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根本就抓不到！

但之前被打的女子之後並沒有被殺害，為什麼唯獨李欣被殺害了？

徐靈把面具男一案的所有視頻都找了出來，一遍一遍地仔細觀看，終於不負苦心地找到一個疑點。

在面具男毆打李欣的那段視頻里，他出現在街頭時，並沒有像其他幾次那樣隨意地走動、隨手抓人，而是目光在人群里穿梭了片刻，找到李欣後直奔過去！

很顯然，李欣和其他幾次事件里的受害者不一樣，並不是面具男隨機選中的，這讓面具男的嫌疑迅速加大——他很可能曾和李欣結仇，在街頭暴打她後還不解恨，最終動手將她殺死。

徐靈反覆觀看面具男打人的那些視頻，最終發現一個寶貴的線索——在其中一個視頻里，由於受害人反抗激烈，面具男戴在手上的手套被扯裂，讓他的大拇指露出了一丁點兒。

徐靈將畫面放大後，發現面具男的大拇指的指頭光禿禿的，不但沒有指甲還比常人少了一小截兒！

徐靈立刻公布了面具男的主要特徵，發動大家注意身邊可疑人物，很快一個名叫「姜梓潼」的年輕女人前來提供線索。

「徐警官，三年前我也無故在街頭被人毆打，打我的人叫『秦天一』，他的大拇指和面具男一樣少了一小截！」姜梓潼說完指著陪她前來的男人，介紹道：「這位是孫奎，當年就是他救了我，他曾和秦天一搏鬥過，可以證明我說的話。」

孫奎接話道：「我和小姜一起分析了網上流傳的視頻，一致認為面具男無論是身形還是打人的動作，都和秦天一十分相似！」

徐靈飛快地將這些信息記錄下來，同時還得知當年姜梓潼獲救後在孫奎的幫助下起訴了秦天一，秦天一最終被判三年有期徒刑，2016年7月剛剛刑滿釋放。

2016年7月……

徐靈迅速翻開面具男一案的宗卷，發現最早發生的那起街頭暴打案件的時間正好是2016年7月！

徐靈立刻著手調查秦天一，卻在他身上發現矛盾點——秦天一服刑期間表現良好，甚至還因立功而被減刑幾個月，可以算是改造成功的犯人。

但這個被一致認為真心悔改的犯人，出獄後卻行蹤成謎，徐靈幾經調查都沒能查到他出獄後的生活軌跡。

徐靈突然想起教她《犯罪心理學》的教授曾經說過，「心思縝密、心機深沉且有忍耐力的罪犯最可怕，這種罪犯通常能夠忍辱負重，但忍辱過後他們一定會爆發性復仇，成為最極端的變態殺人犯！」

爆發性復仇，變態殺人犯……

如果秦天一爭取提前出獄只是為了更快復仇，那最危險的人一定是指證他、把送他進監獄的姜梓潼！

徐靈飛快地翻開筆錄，撥通姜梓潼留下的電話號碼。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人飛快地接起，徐靈自報家門後，電話那端響起姜梓潼因害怕而顫抖的聲音，「徐警官，好像有人在跟蹤我！」

姜梓潼邊說邊緊張地往身後看去，老舊昏暗的長巷空無一人，卻反而讓她更加害怕——她總覺得跟蹤她的人就藏在樹叢後，或電線杆後面，隨時都會朝她撲來！

她似乎回到了三年前被秦天一追逐的街頭，無助、恐懼、害怕等情緒將她緊緊包裹住，裹得她喘不過氣來……那個惡魔出獄後，會不會再找上她？

姜梓潼下意識地縮了縮肩膀，一面請求徐靈不要掛斷電話，一面快步往家裡趕。

突然，她腳步一頓，微抬的雙眼浮起絲絲恐懼——她頭頂上那塊像鏡子一樣的廣告牌上，清楚地照映出一張人臉，猙獰的五官，嗜血的目光……是那張總是出現在她噩夢裡的臉！

姜梓潼下意識地想要尖叫，卻在最後一刻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

她垂下眼帘，戰戰兢兢地走過招牌，幾近哭腔的對徐靈說道：「真的有人跟蹤我……我看到秦天一了，他就在我身後！」

徐靈一驚，一面加快速度往姜梓潼家趕去，一面冷靜地安撫她，「別慌，我馬上就到！你先假裝沒發現他，像平時那樣走回家！千萬不要加快腳步更不要跑！」

姜梓潼低低地應了一聲，按照徐靈的指示慢慢往家裡趕，卻在路過一條隱蔽的小路時下意識地拐進去，快步在錯綜複雜的小路里穿行，直到將秦天一甩掉、安全走進家門。

她回到家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記起電話還沒掛斷，急忙對徐靈說道：「徐警官，我到家了，我……」

姜梓潼話說一半突然頓住，雙眼直直地看著擺放在書架上的相框，它原本應該擺在第三層書架，現在卻被人放在第二層書架……有人動過它！

可她一直單獨居住，家裡不可能有第二個人！

這時，她聽到洗手間里傳來細微到幾乎會被忽略的門把轉動聲——有人刻意放輕動作，由里到外地打開洗手間的門……

「啊……」

徐靈在電話里聽到了姜梓潼的尖叫聲，她不斷在電話里呼喚姜梓潼，卻沒得到任何回應！

2.密室綁架

徐靈趕到姜梓潼家時，給她開門的卻是孫奎。

「小姜沒事，徐警官你別擔心。」孫奎率先開口。

「怎麼回事？你是後來趕到的？」徐靈一面打量著姜梓潼的家，一面問道。

孫奎解釋說他原本出了公安局就和姜梓潼分開了，但回家的路上他越想越不對勁，擔心如果面具男真的是秦天一，他很可能會找姜梓潼報復。

他幾經考慮，最終決定暫住到姜梓潼家保護她，才會及時趕到。

「我趕到時正好聽到小姜尖叫，我立刻大聲敲門，躲在洗手間里的人聽到敲門聲就逃走了。」

孫奎把事情經過解釋了一遍，隨後向徐靈請求道：「我住到小姜家裡多少有些不方便，你看能不能派個女警察住到小姜家裡？秦天一當年就十分兇殘，我擔心他被關了三年，心裡積攢了太多怨氣和戾氣，小姜會比三年前更危險！」

徐靈十分認同孫奎的看法，很快就聯繫了一名女同事過來二十四小時保護著姜梓潼，自己則去了死者李欣家裡。

李欣從小在孤兒院長大，離開孤兒院後就成了小太妹，一直獨自一人在城中村租平房居住。她平時大部分時間在外面鬼混，很少帶人到狹窄的出租房裡，這讓她雖然死了五個月，但住的地方還保留著她死之前的樣子。

徐靈趕到李欣家時，鑒定科的同事還在裡面收集指紋、毛髮、纖維等痕迹證據。

他看到徐靈，有些沮喪地彙報道：「沒收集到什麼有用的證據，甚至連頭髮都只收集到一堆酒紅色的，這是死者自己的頭髮，對破案沒任何幫助。」

徐靈決定暫時不打擾同事，先從李欣鄰居入手調查，才剛出屋就被一個大媽圍住，「警察同志，李欣真的死了？」

見徐靈點頭，鄰居大媽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紙袋，「呼啦啦」地倒出一堆照片，邀功似的對徐靈說道：「這些都是經常來找李欣的男人！我在她家對面開照片沖洗店，閑來無事拍了不少照片，為了支持你們查案我還全都洗出來了！」

徐靈一眼就看到秦天一的照片，抽出來詢問大媽，大媽正好知道他，「他是這附近有名的小混混，幾年前和李欣是一對，後來李欣劈腿了另一個叫楊霖的混混，就把他給蹬了！」

大媽說到這裡猛一拍大腿，驚呼道：「我記起來了，今年7月份的時候他來找過李欣，當時他好像喝醉了，纏了李欣很久，李欣不理他，他就大聲嚷嚷早晚要宰了李欣和她的姘頭……他該不會真的殺了李欣吧？」

徐靈十分吃驚，沒想到秦天一和李欣居然有情感糾葛！

徐靈立刻致電同事，讓他去查一查李欣的男友楊霖，沒想到同事卻說他早就去找過楊霖了，但卻一直找不到人。

徐靈叮囑同事跟進後，接著問大媽最後一次見到李欣的時間，大媽清楚地記得7月2號早上八點來開店時，正好看到李欣像平時那樣出門上班。

大媽的八卦本能，還讓她十分清楚地記住了李欣當日的衣著打扮，「她那天穿了件寬大的紅色棒球服，戴著一頂鴨舌帽，那一頭騷包的酒紅色長髮編成長辮子，辮尾還別著那個她刷爆卡買的奢侈發卡！」

徐靈將大媽提供的信息仔細地記錄下來，從大媽家出來後碰到正要離開的同事，兩人就案子交流了幾句後，徐靈獨自前去李欣家，打算找找看有沒有被忽略的線索。

她的手搭在圓形門把上，剛準備開門進去，卻隱約聽到屋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人小心翼翼地在翻找東西……但她剛剛才和同事確認過，他們的人全都撤了，同事是最後一個離開李欣家的人。

那此時，在裡面的會是誰？

徐靈帶著這個疑問慢慢擰開門把，屋裡的細微聲響卻在她開門的那一刻消失了，狹小的屋子裡空無一人……不對！剛剛一定有人在屋裡！

徐靈的目光緩緩掃過屋裡的每一個角落，最終落在洗手間那扇虛掩著的玻璃門上——那個人一定藏在裡面！

徐靈拿出配槍，小心翼翼地朝玻璃門靠近，一步、兩步……這時，玻璃門突然打開，一個黑影從裡面躥了出來，雙手並用、飛快地朝徐靈臉部灑了兩把白色粉末！

是洗衣粉！

黑影打定主意不和徐靈多做糾纏，一攻擊完徐靈就奪門而逃，逃出去後還順手將門外的掛鎖掛上，讓徐靈無法追出來。

徐靈顧不上清理眼睛，立刻給剛剛離開的同事打電話，讓他趕去離開李欣家的必經路口守著。

「對方的容貌我沒能看清楚，只看到他穿著一雙藍白相交的運動鞋！」徐靈飛快地說道，同時示意同事不要打草驚蛇，「不要當場抓他，悄悄跟著他去他的老巢，那裡很可能藏著我們需要的證據！」

同事照辦，果然在巷口等到一個戴著口罩、穿著藍色運動鞋的男人。

他一路悄悄地跟著男人，一直跟著他來到另一處城中村，看到他鑽進一間平房後立刻申請支援，誰曾想等他和支援的人一起破門而入時，屋裡竟空無一人！

徐靈趕到時，同事有些鬱悶地說道：「我拿著秦天一的照片問過周圍的鄰居了，他們說住在這個屋子裡的人就是秦天一。他可能意識到不對勁兒，所以在我們進來前爬窗逃走了！」

徐靈早就猜到襲擊她的人很可能是秦天一，但卻猜不到秦天一潛入李欣家的目的。

她只能仔細地搜索秦天一住處，最終找到兩個線索。

一張寫了姜梓潼家庭地址和公司地址的便簽紙，和幾捆拇指粗的麻繩。

拇指粗的麻繩……

捆在李欣身上的麻繩也是拇指粗！

所有證據都指向秦天一，而那張便簽則證明秦天一的下一個目標是姜梓潼……

徐靈立刻給保護姜梓潼的同事打電話，而就在她和同事通話的時候，一個穿著維修工人制服，戴著鴨舌帽，背著大帆布包的男人，腳步匆匆地走進姜梓潼上班的大廈。

他低頭走進電梯，戴著白手套的手準確地按下二十三層，電梯抵達後他直奔走廊末端的洗手間，將一個「維修中，暫停使用」的牌子擺在女洗手間門外，自己則閃身躲到女洗手間里。

他從包里拿出一捆拇指粗的麻繩，熟練地打結、固定，最後將麻繩從窗戶緩緩地往下垂放，一直垂放到二十二樓女洗手間窗戶外……幾分鐘後，姜梓潼推開了二十二樓女洗手間的門。

「我現在正陪著姜梓潼上洗手間，我在門口，她在裡面，我讓她有事立刻喊一聲，」白天負責保護姜梓潼的是男刑警，他抬手看了眼手錶，對徐靈說道，「她是三點十五分進去的，現在才三點十八分。」

徐靈知道姜梓潼的公司在二十二樓，洗手間的窗戶雖然沒有封死，但那麼高的地方，基本上可以排除有人從窗戶進來擄走姜梓潼的可能，同事只要守住門口就行了。

但不知為何，她心裡卻隱約有些不安，過了兩分鐘又一次撥通了同事的電話，「她出來沒？還沒？那你喊她一聲讓她答應！」

電話那頭傳來同事試探性的呼叫聲，洗手間里的姜梓潼卻沒有回應他，同事緊接著的呼叫聲多了幾分急切，卻依舊沒有任何回應，讓他最終不得不闖進女洗手間里……

「姜梓潼不見了！」同事匆忙地說了一聲就將電話掛斷。

秦天一果然動手了！

徐靈一面懊悔之前沒能抓住秦天一，一面對姜梓潼的失蹤有些難以置信——入口有人守著，姜梓潼進去洗手間的時間僅僅只有五分鐘，秦天一是怎麼從二十二樓的女洗手間里把她帶走的？

正常人根本沒辦法在五分鐘內，帶著一個人從二十二樓高的窗戶離開，這幾乎可以算是密室綁架案了！

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時，徐靈的電話再一次響起，她聽到電話那頭的消息後，滿臉震驚，「什麼？你說秦天一在三點零五分的時候去局裡自首了？」

也就是說秦天一自首後，姜梓潼才消失不見！

3.失憶

徐靈接手審問秦天一時，他已經主動承認自己就是面具男，並解釋他查姜梓潼的地址，跟蹤姜梓潼，其實是想找機會為三年前犯下的錯道歉。

「道歉？道歉有必要鬼鬼祟祟的嗎？」徐靈質問道。

「因為你們到處在找我，我怕在外面攔下姜梓潼她會大叫引來麻煩，所以才選擇潛進她家。」秦天一解釋道，同時提起服刑時替他做心理輔導的老師，「他和我聊了很多次，替我解開了很多心結，還給我講了《聖經》，讓我給新出生的兒子做個好榜樣……我是真的悔悟了，下定決心要重新做人。」

徐靈卻不相信秦天一的話，「既然你決定重新做人，那出獄後為什麼要殺害李欣？！」

「我沒有殺人，我也是受害者。」秦天一說著，頓了頓，心情有些低落地補了句，「也許我的前科讓你不相信我，但我真的已經改過自新。」

秦天一告訴徐靈，三年前李欣懷了他的孩子，並在他入獄後給他生了一個兒子。

兒子是秦天一改過自新，爭取早點出獄的動力，沒想到秦天一出獄後，李欣卻不肯告訴他兒子的下落。

秦天一瘋狂地到處尋找兒子卻沒有結果，在他一籌莫展時，有人給他打來匿名電話。（原題：《審判者》，作者：黑砂糖。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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