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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體自殺與琉球獨立,二戰沖繩戰役中陷入瘋狂的日軍干下如此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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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毅品文團隊劉伯瘟,無授權禁轉!

太平洋戰爭的沖繩戰役中,失敗的日軍完全陷入歇斯底里的瘋狂狀態,對待沖繩平民的態度已達殘忍的極致,一件頗為典型的事件是在遠離沖繩島的久米島事件。久米島距沖繩島100公里,島上居民12400人,駐有日軍30人。1945年6月26日,美軍登陸後,日軍守備隊倉皇逃進山中,但是他們的槍口沒有對準美軍,而是指向手無寸鐵的「同胞」。6月27日,他們槍斃了被美軍逼迫前來送交勸降信的當地居民,29日,他們以被美軍釋放後沒有及時向日軍彙報為由,用刺刀刺死了包括區長、警防團長在內的9名當地平民。8月15日日本投降後,當地守軍仍然以間諜罪殺害了10名沖繩平民,忠實執行了慘無人道的「國土決戰教令」,而日軍守備隊全員卻無一傷亡集體投降。

關於沖繩人在戰役末期「集體自決」的問題,堪稱沖繩人戰爭記憶中最慘痛的一環。集體自殺最早見於日軍傷兵,但很快就蔓延到沖繩平民身上。沖繩戰中大量平民集體自殺的事件,其中有沖繩人因恐懼美軍而走上絕路,但更多是被日軍以「為皇國效忠」等名義強迫自盡。日軍將手榴彈、毒藥等分發給平民,逼迫平民自殺,有的平民在刺刀的威逼下跳崖自盡,比如戰役最後階段在喜屋武岬地區也就現了多起日軍脅迫沖繩平民跳崖自盡的事件。為了讓沖繩的百姓更迅速的解決自己,日軍將當時極度短缺的手榴彈分發給當地居民,鼓動他們寧可自殺也不可被美軍俘虜。不少人還收到了兩枚手榴彈,按照軍隊的解釋,是為了讓他們將第一枚扔向敵人,然後用第二枚自殺。用手榴彈來自殺在二戰後期的日本軍人中是比較常見的行為,但是此前還沒有發生教唆日本平民殉葬的事情。這些事件是出於把平民當成累贅加以「處理」的心態,因為日軍早已擬定過在沖繩島實施「游擊作戰」的方針,僅有的糧食必須留下來支持作戰。在日軍心中,「沖繩人不是日本人」,他們唯恐處於美軍的佔領下,沖繩人會成為阻礙甚至反抗日軍作戰的力量。美軍曾繳獲過日軍文件,上面寫道:「局勢要求,沖繩島上所有平民都去死。」

(沖繩戰役的慘痛記憶,是琉球獨立運動至今存在於沖繩的重要原因)

比如,位於沖繩縣中部讀谷村的奇比奇里洞窟(Tibitiri cave)就曾發生過慘烈的強制性集體自殺事件。避難在此洞窟的村民139人,共83人(總數60%)集體自殺,也就是父母將孩子或孩子將父母親手殺死。奇比奇里洞窟集體自殺事件的直接原因,是兩個人的發言,一個有出征中國經驗的在鄉軍人,一個和他一起到過中國的從軍女護士。根據奇比奇里洞窟生還者的證詞得知,那時,這名在洞窟內的從軍護士女性,取出填滿藥物的注射器後將家人聚集起來,將自己親眼看見的日軍在中國的各項殘忍行為說給他們聽,據生還者說,她邊說著「軍隊真的是以很殘酷的手法殺人」的同時,一邊幫忙催促要打針的親戚或家人。還有根據其他證言得知,曾到過中國參與過盧溝橋事變的在鄉軍人說,日軍在中國犯下的殘忍行為,「這時輪到美軍如此對待我們了」。說完他就在奇比奇里洞窟的入口處防火。由此可見,許多深受「皇民教化」的沖繩人完全將自己視作日本人的一部分。他們堅信,作為「日本人」之一部分的「沖繩人」必將遭受與「日本人」同樣的戰敗苦難,所以不惜以集體自殺來分擔「日本人」的苦難。

(沖繩戰役的慘痛記憶,是琉球獨立運動至今存在於沖繩的重要原因)

而在距奇比奇里洞窟僅1公里的斯木庫洞窟中,一千多人全部投降,無人自殺。直接原因是洞窟中有兩個戰前從海外返回沖繩的移民。這兩個移民促成了一千多人活著向美軍投降。兩人中,一個作為農業移民去夏威夷,後改行當公共汽車司機,5年前回到沖繩。另一個則在夏威夷生活了25年,從事過多種行業。兩人皆熟悉英語,熟悉美國社會。而且,回到沖繩後,兩人皆是遭到監視和打入另冊的「非國民」。

由於琉球土地貧瘠,地少人多,所以自琉球成為日本沖繩縣以來,大批沖繩人不得不背井離鄉,遠赴海外謀生。除日本本土,許多衝繩人曾去美國夏威夷、東南亞諸國勞作甚至定居。尤其是太平洋戰爭爆發後,許多衝繩人被日本政府移民到東南亞新佔領區,充作「大東亞共榮圈」的建設力量。二戰期間的沖繩移民,在菲律賓被稱作「otro jap`on」(別的日本人,奇怪的日本人),被與「本土出身者「(日本人)分別看待。在密克羅尼西亞被稱為Japon·kanaka,也有同樣的含義。這樣的看法令許多衝繩人的價值觀發生動搖,而在此刻正是這種「動搖」拯救了他們的生命——我們不是「日本人」,我們是與日本人不屬一類的「沖繩人」。所以,我們似乎沒有必要像「日本人」那樣去死。

(沖繩戰役的慘痛記憶,是琉球獨立運動至今存在於沖繩的重要原因)

沖繩老人吉川嘉勝回憶說,在美軍猛烈的炮火中,當年六歲的他及其家人和島上其他居民一道,被要求離開藏身的防空壕前往小島西面的雜樹林集合。這時周圍開始不斷響起手榴彈的爆炸聲,還有慘叫聲。慘劇開始了。準備好「自決」的吉川一家圍成一圈,他的哥哥們試圖引爆手榴彈卻沒有成功。

這時吉川的母親大喊,「快扔了那個手榴彈」。要死的話,什麼時候都可以死的。於是一家人選擇了活下來。但島上更多的居民卻再也沒有從「自決」現場回來過。

吉川說,如果不是軍隊召集居民,如果不是軍隊分發手榴彈,就不會有「自決」,「有股風潮說集體自殺是崇高的,是一種美麗的死亡。這讓我無法忍受」。參考文獻:檢證戰爭責任:從九一八事變到太平洋戰爭 大東亞戰爭全史 沖繩現代史 沖繩札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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