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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稽界的「雙子星」

滑稽表演是一門高雅藝術,在國際舞台,滑稽一直受到高度重視並具有崇高地位。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滑稽戲曾一度風靡華夏舞台。到六十年代中期以後,中國的滑稽表演發展陷入低谷,並且長期處於低迷狀態。在這一大背景下,劉全利和他的孿生哥哥劉全和,以對高雅藝術的執著,兼收並蓄中西幽默滑稽表演精髓,將滑稽藝術發揚光大,被稱作滑稽界的「雙子星」。他們曾參加央視春晚及國內外各種大型文藝活動表演,多次代表中國出訪國外,在國內外同行中享有極高的聲譽。近半個世紀的藝術生涯,獨特的藝術形式,幽默詼諧的滑稽喜劇表演,風靡了70多個國家,《照鏡子》、《櫥窗模特》、《攝影愛好者》《小鳥和蜜蜂》、《同桌的你》、《兄弟拍電影》等等。創意獨特,表演細膩,現場火爆,讓中外觀眾嘆為觀止。曾獲義大利第九屆世界滑稽大賽最高獎——「金小丑獎」、全軍文藝調演「優秀表演獎」、上海首屆國際啞劇節「最佳表演獎」、首屆全國滑稽大賽金獎、中國雜技金菊獎終身成就獎等。

滑稽表演的舞台地位

國外馬戲界人士稱「馬戲是笑的藝術」,而「小丑是馬戲的靈魂,是馬戲中幽默藝術的製造者」,「在整場馬戲中小丑表演起著金線穿珍珠的作用」。因而,在國際馬戲界,小丑具有很高的社會地位並受到尊重,滑稽一直是受到高度重視並具有崇高地位的。國外馬戲的表演重視掌聲,更重視笑聲,把小丑表演看成是一個無語言障礙的歡樂世界,把快樂作為比驚險刺激更高的價值。特別具有代表意義的是,當今國際馬戲最高賽場——蒙特卡洛國際馬戲節最高獎也是用「金小丑」來命名的。也正是因為這樣,這個行當吸引了一批高素質的表演藝術人才,形成了較好的機制。據報載,俄羅斯的小丑有「三高」:地位高、收入高、學歷高。比如俄羅斯著名丑角演員尤·尼庫林(1921~1997),他的表演詼諧、逗趣,總能喚起觀眾的激情,更重要的是看了他的節目後,自然而然地會思考生活的現實。俄羅斯人評價他已不單純是個滑稽演員、丑角,而是作家、教育家、思想家。德國兩名著名小丑演員創建了世界上唯一的「小丑學校」。這個學校吸引了來自50多個國家的學生,既有業餘學員也有專業演員,年齡最大的已88歲,最小的才幾歲。校長米勒說:「小丑表演絕非一般人想像的那樣簡單,而是一種高難藝術。舞台上小丑釋放靈魂里天真、脆弱和可笑的一面,觀眾在笑聲中與小丑互動,同時瞥見自己內心的純真和孤獨。這正是小丑藝術的精彩和獨到之處。」

國外非常注重職業小丑的培養,從很小的時候就可以安排訓練和專業教育。正是這種對職業小丑的重視,使得國外馬戲滑稽長久不衰。由於小丑表演所處的崇高地位,當今世界馬戲小丑表演的發展一直受到關注,出現了各種流派風格爭奇鬥豔的局面。以前蘇聯馬戲滑稽表演大師波波夫為代表,可以發現俄羅斯滑稽的一個突出特點是特別注重小丑的個人演技素質和作品的高品位。而法國滑稽特別注重小丑的幽默感和深層次、趣味性的展示。義大利小丑則注重觀眾的笑聲和小丑與觀眾之間的互動。美國滑稽小丑注重大型群醜的展示,突出大場面;他們還熱衷於惡作劇式的小丑表演。加拿大馬戲團丑角節目構思新穎、小丑人物造型獨特;此外,還有滑稽小丑的空中表演,小丑和動物的共同表演,結合音樂的小丑表演,結合魔術的小丑表演。俄羅斯有個節目叫「魔術學校」,表現的是一個老師檢查學生魔術學得怎樣,結果學生學得特別好,一條手絹變來變去,老師就是不明白學生把它藏在哪裡,一直到脫光衣服也還沒鬧明白。這個節目作為魔術不算尖端,但作為滑稽節目則受到觀眾極大的歡迎,演出場上掌聲不斷笑聲不斷。美國火鳥公司有這樣一個滑稽魔術:魔術師把一張紙變成一把扇子,再變成一隻飛鳥,鳥飛回魔術師手上時,又神奇地變成了一隻小狗。雖然是小魔術,但趣味十足,讓人在懸念中充滿輕鬆和期待。

低迷逆境中脫穎而出

在我國,雜技滑稽表演藝術在上世紀50-60年代有過一段輝煌歲月。當時全國的各個雜技團都有自己的滑稽演員,其中不少雜技團都曾經擁有在全國頗有名氣的滑稽明星。如中國雜技團陳森良、陳臘本,武漢雜技團吳衛民、向忠傑等,不論是滑稽作品還是小丑演技水平,都代表著當時那個時期的最高藝術水準。在一批優秀演員和作品的基礎上,中國的雜技滑稽總體上已經形成了單場滑稽、串場滑稽、幫場滑稽幾種成熟的模式,形成了文滑稽、武滑稽的不同類型。還形成了「寓美於丑,以技取勝;寓教於樂,以情動人;寓庄於諧,以新為本」等一些初步的創作理念。然而,到了上世紀60年代中期以後,中國的滑稽表演發展陷入低谷,並且長期處於低迷狀態。其原因主要在三個方面:一是受文化大革命極左思潮的影響,滑稽被看做醜化勞動人民形象的低俗表演,使滑稽受到排斥和打壓,滑稽的整體發展受到了挫折;二是隨著改革開放,各地雜技團紛紛走向國外市場,雜技界的演出組織都以主題晚會和雜技劇為基本樣式,使用的是雜技技巧節目,滑稽逐步被排擠到邊緣;三是國內舉辦的各類雜技比賽也基本取消了滑稽參賽的安排,滑稽在我們的國度已經沒有了地位。因此,滑稽在一次次受到冷落後,基本上喪失了發展的空間。滑稽處在一個名存實亡的尷尬地位,以至於人們常說:現在舞台上雜技表演驚險緊張有餘,輕鬆愉快不足,處處可見超人,時時難尋卓別林。

就是在這樣的一個大背景下,一對閃爍在遙遠天際的新星漸而亮入人們的視線……

12歲那年,出生於天津普通工人家庭的劉全利和他的孿生哥哥劉全和,靠精湛的武術基礎和雙胞胎的機靈可愛幸運入選鐵道兵文工團,從此跟藝術結下了不解之緣。

劉全利哥倆先天的身體條件並不好,基本功很差,也不是個領悟能力很強的人,別人學一遍就會的東西,自己可能要三四遍才能學會。而雜技這種藝術是絕對不可以偷懶、矇混過關的。只有通過艱苦紮實的訓練,才能有所成就。他和孿生哥哥劉全和深知功到自然成的道理,經常在規定的練習時間後,額外加班加點奮發練習。哥倆有一股不服輸的精神相互共勉,很快就成為了雜技團的主要演員。雜技是挑戰人類的極限,還要經歷各種傷殘的痛苦考驗。經過幾年的勤學苦練,功夫不負有心人,在1976年的全國文藝調演中,劉全和、劉全利兄弟倆表演的雜技《椅子頂》獲得了優秀表演獎,1979年還以雜技《鑽圈》獲得了全軍文藝匯演二等獎。當時鐵道兵雜技團的一台晚會一半兒節目都有他倆參演,而驚、險、難的出彩動作,基本上都是由劉全利來完成。在文工團內他是當時年齡最小、進步最快、入黨提干最早的年輕演員,兄弟倆也迎來藝術人生最輝煌的時刻,成為了當時中國雜技界的佼佼者。

雜技藝術的特殊性決定了年齡偏大的演員很難繼續在雜技表演上尋求進一步的發展,隨著年齡漸長,劉全利哥倆也面臨著對舞台生涯的重新定位和抉擇。為了不離開自己酷愛的舞台,結合自身特點,慎重地考量後,他倆決定向幽默滑稽這一領域發展。事實上,幽默滑稽一直是我國雜技界一個比較薄弱的項目,他們的選擇可以說充滿了勇氣和開拓精神。

兄弟倆堅守心中的信念,共進共榮、互勉互策,開始了幽默藝術生涯的新探索。最初,他們的滑稽創作以模仿表演為主,憑著在文工團打下的舞蹈基礎,借鑒雜技的技巧和傳統幽默滑稽節目中的表演形式,經過兄弟倆的不懈努力鑽研,同時也加上自身的靈氣和雙胞胎演員獨特的優勢,他們很快就成為了優秀的幽默滑稽專職演員,在全國第三屆雜技比賽中榮獲滑稽第一名。

1998年,兄弟倆調入了中國廣播藝術團,結識了姜昆、陳佩斯等一批我國最優秀的喜劇表演藝術家。使兄弟倆的幽默滑稽藝術創作上的視野更加開闊。在師父姜昆的傾力培養和陳佩斯無私幫助下,兄弟倆的藝術創造力實現了前所未有的爆發,他們不再以模仿式表演為藝術目標,而是自覺地轉向對作品創作、樹立風格和表達思想等藝術境界的拓展和追求。

在幽默滑稽藝術形式上,劉全利兄弟倆一直不斷探索,不懈努力,他們在傳統的幽默滑稽中創新性地融入雜技、魔術,舞蹈與傳統戲劇、小品與相聲等姊妹藝術的元素,還開拓性地吸收了西方啞劇的內涵和表演方式,在滑稽表演中融入戲劇性的情節,這也是哥倆對傳統滑稽藝術繼承和發展的最大貢獻。他們的幽默來自於智慧創作思想,憑藉雙胞胎獨有的默契和藝術表現力,創作了《照鏡子》等節目,受到了觀眾的熱烈歡迎和廣泛好評。而《鋼琴家與指揮家》、《攝影愛好者》、《櫥窗模特》、《同桌的你》、《兄弟拍電影》等一個個經典完整的作品,雅俗共賞,搞笑全場,久演不衰,深入人心。兄弟倆除了以雙胞胎的形式表演外,還與陳佩斯等藝術家合作表演了《早期電影》、《修路燈》、《兩個木匠》、《見利忘義》等系列電視幽默短劇作品,開拓了中國電視幽默短劇之先河。這些作品以新穎獨特的構思和幽默誇張的表演視為經典中的經典,贏得了觀眾喜愛並廣為流傳;他們的幽默滑稽藝術,獲得觀眾的好評和專家的讚賞,同時也贏得了中國滑稽界實至名歸的「雙子星」讚譽。

成功在於不懈的努力,1992年,文化部的領導經過認真慎重地考察,推薦當時小有名氣的劉全利哥倆,代表中國參加在義大利舉行的第九屆世界滑稽大賽。機會來了怎能錯過,他倆當即表態,一定要在世界幽默滑稽的領獎台上留下我們中國人的身影。機遇與壓力考驗哥倆,不服輸的劉全利哥倆,憑藉雙胞胎的獨特優勢和多年的舞台經驗,以《照鏡子》新穎的構思、幽默詼諧的表演和火爆的演出效果,征服了所有的評委和現場觀眾,一舉摘得了大賽唯一的最高獎項——『金小丑』大獎。這是中國人在國際幽默滑稽大賽上唯一獲得該項大獎,也是目前為止我國在滑稽藝術領域取得的最高成就。

藝海泛舟的快樂人生

劉全利哥倆從1970年從藝至今,近半個世紀歲月滄桑,他們為中外觀眾帶來無限快樂之餘,可謂獲獎無數,幾乎是只要參賽就會獲獎。人們稱他們倆是獲獎專業戶,從76年開始一直到現在,可以說基本上一出去比賽不管任何大賽,只要他倆一出馬,基本上都是拿的一等獎,最次也是二等獎。

讓觀眾快樂演員自己才會從中得到快樂。當然,令他倆印象最深的,就是92年的那一次在國外獲得的「金小丑」獎。當時,中國的國門剛剛打開,可以說,他們倆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只是想能出去開開眼界,學習一下別人的創作手法和表演技巧,拓寬自己的創作思路,回來以後能給國人創作出好的節目送去歡笑。至於能否獲獎,心中根本沒底,誰料竟能一舉奪魁。其實,他們倆能獲此殊榮也並不意外,因為他們不但佔有雙胞胎的獨特優勢,更是技藝精湛。用他倆自己的話說:「作為演員,一定要發揮好個人長處,其實表演最怕的就是在這一生當中找不到自己所擅長的,一直在拿自己的弱項和別人比較,所以說認清自己,認識到自己的長處和短處尤為重要。」台上十分鐘,台下十年功, 在從藝道路上,他們灑的是一路汗水和淚水,堅持的永遠是拼搏和奮鬥;釋懷的是觀眾的快樂,收穫的是成功與欣慰。

劉全和與劉全利走上滑稽表演的舞台,其實是受了波蘭一個編導的提示。上世紀80年代,一次在國際演出中,那位編導說:「你們倆的表演,在舞台上的那種瀟洒和幽默,特別像卓別林年輕的時候……」就因為那番提示,讓他們倆從舞蹈轉向雜技的滑稽、幽默。他倆知道,卓別林也是在雜技團扮演過很多小丑、通過雜技來體驗生活。後來,他們最早的一個作品就是模仿卓別林,演出後反響熱烈,於是他們就想,中國的滑稽必須得有人搞,這是中國的弱項,必須要有人突破。

滑稽表演較之小品、相聲在出國演出中有較大優勢,它是一種世界性藝術,不存在語言之間的問題。有一次他們到瑞士去演出,一待就是八個月,要是換成語言類節目,或許一天之內就演完了。同時他們也覺得這項藝術,需要是一個全才的演出,所有的東西都必須特別「精」,比如說,他們倆翻跟頭特別厲害,手技當時在全國也是最好的,再加上鑽圈等基本功,演出項目包含了各種雜技類型,文的、武的、跟斗、頂,這些都是他們的強項,他們把這些功力融入到表演中,這是別人不可能具備的。

滑稽之難難在「沒有語言」,它就像音樂劇,或者是啞劇和舞蹈。滑稽是智慧的變形,一定要把形體上的東西變形,讓觀眾相信,這個表演上誇張的度要把握的特別好,因而裡面要具備一定的文化含量,必須有文學的內涵。低檔的小丑是逗小孩的,高雅的小丑卻像一本書、一個故事,或是一個劇的濃縮,比如卓別林的《大獨裁者》,它不光是模仿別人或自己誇張,同時代表了一種文化,因而創作的過程相當艱難。

其實,作為一個滑稽演員,必須具備很多的條件,既要懂文學,也要懂戲劇、喜劇、啞劇,各方面都要精通,表演出來的東西大家才會認可。比如說他們演的《幽默芭蕾》,假如他們沒練過芭蕾,那麼芭蕾中的東西就不可能表現得出來;如果沒學習過戲劇,對戲劇的節奏就無法把握。正因為他們對這些門類樣樣精通,所以他們倆的表演形式,總會讓觀眾眼前一亮。

在劉全利看來,現實中的當今舞台,不光是滑稽類的表演,就連小品、相聲這些傳統語言類的節目,喜歡看的人都越來越少了,群眾期盼有新的東西出現。故而,必須要有獨特的手法。比如說過去的相聲,三翻、四抖、五鋪,但是現在的觀眾已經不認可這種東西了,反而你一下子兩句話說出一個想不到的東西,就能給觀眾以驚喜。現在這種獨特的、讓人眼前一亮的東西是越來越少了,因為現在觀眾的信息量大了,老百姓見得多了,他們的進步往往比演員還快,作為演員,如果再不學習、再不努力,就會被淘汰。他說,現在演齣節目的時候都感覺十分害怕,演出之前都要在小劇場或者找一幫人事先過來看一看,讓各個年齡層、文化層的人都看一看,得到大家的認可之後,才進行演出。那次的節目《同桌的你》,剛創作出來以後去北戴河演出,北大的一個教授看完以後感慨地說「這個節目又把我帶到了童年時代。這個節目不僅年輕人喜歡,像我這種老年人也非常愛看……」

當他們已過知天命之年後,曾創意用後背去表演的表演形式,當時他們想,自己已經五十多歲了,再把這張老臉給觀眾看,實在不太有新鮮感。其實用後背表演的創意是來自漫畫,畫上一個東西把手擱在旁邊就像是一個卡通人物一樣。創作過程十分艱難,劉全利先畫上了倒過來給哥哥全和看,然後全和畫上倒過來再給弟弟看。一個表現小學生的節目,他們竟反反覆復的琢磨了四個月,其中辛苦可想而知。然而,為了台上瞬間的精彩,他們總是以苦為樂。他們善於在生活中捕捉創作細節,潛心挖掘豐富的人性化素材。創作是要用心的,處在浮躁的環境中如果心不靜,創作出來的只會是格式化的東西,不會有好作品。那一年,央視錄製「藝術人生」的時候,當朱軍問起陳佩斯,「為什麼在你身邊眾多的藝人之中選擇了(劉全和、劉全利)二位」,陳佩斯的回答是「二位在當今社會浮躁的大環境下,是少有的能夠踏踏實實、潛下心來去做藝術的人。」

在他們看來,你是一個藝術家,老百姓愛你、喜歡你是因為你和他們是一樣的,覺得你經過了努力和奮鬥把自己的東西展現在舞台上,他們會尊重你。但是你不能拿這種尊重當做一種炫耀、驕傲和對別人不尊重的理由。作為人,活得最簡單就是最幸福的;作為演員,能給觀眾帶來快樂才是最快樂的。他們從不把自己放在一個特殊的位置上,雖為明星仍和普通人一樣,具平常人心態,過平常人生活。你擺譜,會遠離大眾;你高傲,會失去朋友。

他們倆最敬佩陳佩斯說過的一番話:「生活也是一種藝術,在生活當中追求的東西是完全不一樣的,生活中追求的東西是偏向於樸實無華、簡簡單單、真誠的。我覺得人就應該平平常常、簡簡單單,在自己的事業上盡心、努力去奮鬥,不要落後於他人。」

「崇德尚藝愛國為民」的文藝界核心價值觀,始終是他們兄弟倆一貫踐行的準則。作為優秀的雜技藝術家,無論是在異國他鄉的「中華情」慰問演出,還是在中國文聯和共青團中央舉辦的各種慰問「送歡樂、下基層」文藝志願服務活動中,他們哥倆既是深受海外僑胞歡迎的快樂使者,也是代表中國文聯和共青團中央送歡樂的代言人。無論農村、軍營、礦區、社區,還是災區前線和生產一線,處處可以看到哥倆的身影,披風雪,踏泥濘,翻山越水,千里跋涉,哥倆幾乎跑遍了祖國的每個角落,早已數不清參加過多少次這樣的慰問演出。由於他們精湛的藝術,良好的藝德,先後雙雙榮獲了全國中青年德藝雙馨文藝工作者光榮稱號。面對這份沉甸甸的榮譽,一向活潑外向的劉全利變得很嚴肅:「『德』是安身立命之本,『藝』是成就藝術事業之根。『德藝雙馨』是絕大多數文藝工作者追求的崇高目標,也是對一名文藝工作者的藝術和人生價值的最高褒獎。能夠獲得『德藝雙馨』這個響亮的、沉甸甸的稱號,對我來說,既反映了黨和人民對我的演藝事業的肯定與激勵,同時更是一種鞭策。這個稱號時刻提醒我,作為一名真正為人民服務、讓群眾喜歡的藝術家,除了要具備精湛的業務能力,更要做一個心中始終裝著人民群眾、永遠為人民群眾演出的具有高尚道德情操的『大寫』的人。」

當然,基層慰問演出也讓兄弟倆受益匪淺。藝術創作來源於生活,基層的表演是最真實的試金石,老百姓喜不喜歡、愛不愛看,演員往往有最真實的體會,而正是這種不斷的檢驗與回饋,也使兄弟倆真正感受到為人民服務的那份由衷的幸福與快樂,「在下基層的過程中,我們的收穫比群眾更多」。

青山不老孜孜求索

藝術常青是每位有追求的藝術家傾心嚮往之所在,藝術家對藝術本體的執著追求與不斷創新則是達到此境界的必由之路。

對於劉全利來說,從雜技《桌上鑽圈》到滑稽小品《照鏡子》,從贏得世界滑稽藝術領域的最高獎「金小丑」到成為中國廣播藝術團說唱團團長、書記,數十年精心創作,砥礪前行,終於在2009年結出碩果,他和哥哥劉全和在「向祖國彙報——慶祝新中國成立60周年藝術精品展演周」上,表演了《快樂人生》幽默小品專場晚會,多年的積累集中呈現,獲得了廣泛好評,被稱為「開闢了一個新的藝術表演形式、是獨一無二的以肢體語言說相聲的人」。

而創作歡樂的工作並不是外人眼中那般輕鬆,這對「快樂雙子星」坦言,「時刻都有危機感,永遠不敢歇一歇。「其實藝術關鍵是用心,大部分時間心思都在琢磨作品,觀察生活中的一切,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學習。你捨得向大家求學,大家就願意幫助你。」如今,白髮染鬢的老哥倆,視創作觀眾喜歡的、積極健康的、充滿智慧的幽默滑稽作品,為他們永遠追求的方向。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新時代、新思想、新作為,2018年新春之際,他們又有了新的安排,首行是飛向澳大利亞,繼而是紐西蘭、斐濟進行慰問演出,然後抽出兩個月時間進行業務創作,其中有一個構想叫公園雕塑,是將過去演的節目融入新的元素。另外,他們還和陳佩斯約好,打造一個經典作品。同時,計劃8月中旬在民族宮搞兩場全和、全利《哥倆樂翻天》的專場演出……

令他們哥倆欣喜的是,在文化產業大發展,大繁榮的大機遇面前,隨著雜技演出市場的需求越來越大,雜技滑稽表演藝術開始出現了觸底反彈的跡象。不少雜技團感到了重振雜技滑稽表演藝術的迫切性。繼天津舉辦過兩屆國際滑稽節之後,2002年由北京市文聯、雜協舉辦了首屆國際滑稽展演及中國滑稽研討會。2008年-2009年,由中國雜協滑稽委員會和江蘇省雜協聯合,在南京承辦了中國兩屆每期為一個月的「美式滑稽培訓班」,緊接著北京雜技學校開設了中國首屆「滑稽」專業班,制定了首個「中國滑稽教學大綱」……這些舉措,無疑為培養我國雜技滑稽人才奠定了基礎,演出之餘,他們會動情地說,隨著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人們心情更加舒暢,精神享受的追求更高,讓人民群眾「開懷大笑釋鬱悶,閉目回味有啟迪」,就是滑稽藝術大顯身手的舞台。(文丨木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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