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瓷探妙?明初福字碗窯址求答

1990?畢克官文章《撿瓷片》?自繪插圖

纏枝碗和雲氣碗是明代前期歷時久（洪武到成化初）產量極大的日用瓷器。這裡要討論的是指明朝最初期洪武和永樂時生產的那類內心單書福字的纏枝碗和雲氣碗。這類碗碟有大有小，碗多為深腹，碟多為折腰。器心無澀圈，書寫一個草書福字。

這類碗碟，北京出土不少。像東四、同仁醫院、蘇州衚衕、燈市口和建國門等多處都有出土。南京、揚州也出土不少。據揚州朱戢先生研究，這類碗是洪武或永樂前期所產（認為永樂後期的福字變為隸書）。前幾年，北京潘家園市場來自江西和安徽的攤販多有出售，數量可觀。

就筆者所見實物，這類福字碗碟，胎釉、料色和製作，相互間有所不同。有的造型圓潤，製作較細，釉面光亮，玻璃感強，開片也較多。其牡丹花朵畫法較為具體，青料藍鮮亮晶。圈足厚實，乳丁突出。如「洪武一永樂纏枝蓮碗」（見《憶潘家園》插圖）就是一例。但就多數而言，碗腹較深，釉面較混濁，料色灰藍。因火候關係，有的一個碗上的釉麵灰調顯示出差別。這類碗的畫法更顯揮灑，常是一筆下去，或雲氣或飄帶，足可橫掃半個碗沿。其圈足較深一些，但不像前一種厚重，乳丁也似有似無。這類碗中的少數，製作粗糙，胎黃釉黃，瓷胎較松，窯粘也多。

碗心草書福字的碗，景德鎮瑤里也偶有出土，但似都是澀圈一族，而且略粗一些。以目測判斷，上述三類草書福字碗碟，不像瑤里所產。見湖田有草書福字小碗，但沙足淺薄，方方面面與上述三類也不一樣。

畢克官撿拾的景德鎮福字碗心

由於這類無澀圈的草書福字碗碟，產量大銷路遠，是明朝開國之初最有代表性的民窯日用瓷器，其中的優質者也達到較高的水準。故而，趁著窯址和遺存尚未完全毀棄，將其窯口弄弄清楚，實在必要。還有，這類碗碟，究竟是始自洪武之初，還是元末即已出現？元明之間的繼承關係又怎樣？究竟是景德鎮一地所產，還是另有產地？一系列疑問，都有待窯址考古解答，可誰來做這工作呢？

文章續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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