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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紙筆是孤獨的止痛劑》

墨香

雪兒

文字,是盛開在心上的最美花朵。多少人,在文字的花叢中留連忘返,又有多少人,也提筆在紙上種花。朵朵文字,在塵埃里生長,枝枝蔓蔓,都透著的醺然的芬芳。

那些風裡的花語,雨聲里的葉吟,和無法排遣的情結,在一片墨香里滋長著美麗,一簇簇的盛開,或如蘭花般清新飄逸,或如梅花般奇崛孤高,或如牡丹般大氣雍容,或如桃花般搖曳繽紛,或如青蓮般脫俗出塵,主人常常醉卧花叢,訪客,也如沾了花香,變得美麗,變得芳菲。

文字,是對精神家園的守望。文字的骨、脈、筋肉與精神血液,共同承載著,天藍風輕,澄凈明亮,是文化的根基與救贖。多少以知識寫作,以才華寫作,以生命寫作的人,在以文字來超脫現實,升華靈魂,生命的體驗,纖毫畢現。

上品文字定是浸潤了精氣神,居高思遠,充塞天地,貫透人心。寫作意味著,一朵花,芬芳另一朵花,一個靈魂,喚醒另一個靈魂,總有一些文字,能撥動我們的心弦;總有一種文字,能溫暖我們的心;總有一些文字,代表了我們嚮往的「真、善、美」,會使怯懦者勇敢,卑微者高傲,笨嘴拙舌者才氣橫溢。人們會因為這些文字,而趨雅避俗,或互愛,或溫潤,或抗爭,一步一步,向著美好境界前行。

文字是心靈的一種傾訴方式。多少人,我手寫我心,用文字留下心跡,記錄生活點滴,表達內心的思想。文字的思想來源於賦予它生命的思想,沒有經過歲月的滄桑,沒有經過生活的磨礪,又怎會有一顆善感而柔韌的心呢?

一個人真正吸引別人之處,就在於他的思想他的靈魂,而文字正與他的生活閱歷與個人修養有關。一個人對於美好情感與美好人生的嚮往與肯定,人生的歷練、歲月的滄桑、精神的固守,都會投射在文字里,他給予讀者人生經驗、信念慧見等心智上的收益,將是豐富和多元的。

字為心聲,文字是本性的流露,內心的吟唱,當文字,被作者傾注了最真摯豐富的情感,它便擁有了生命靈魂,擁有了攝人心魄的感染力。作者的赤子之心,會變得血肉飽滿、氣韻生動。

陶醉於心靈的花園,那些優美的語句,動人的情景,唯美的感傷,以其特有的魅力,令人入骨蝕心。觸摸到作者一顆柔軟的心,會和作者心心相映,同喜同悲,一遍又一遍地讀,目光在作者名字上徘徊不去,想著,能夠寫出這樣文字的人會是一個怎樣的人呢?文字的背後又隱藏著一顆怎樣的心?這,或許就是文字的魅力。

文字的魅力,更多的是展現一個人的心靈魅力。只有擁有美麗情操的人,才會寫出美麗的文字。文字見真心、見真性、見真情,它所傳達的情感和意境,是不以文為生而以文為樂的人最大的幸福。

真正忠誠於文字的人,他的的筆尖流出來的文字,是寫給自己的心的,永遠都不為名不為利,內心感性的,會將文字作為傾訴的對象。

理性的人,會用文字提升自己的思想。無論文字是高貴的,還是樸實,愈豐富,愈足以溫暖潤澤人的心情。相反,有些所謂的文字愛好者,雖然擁有譴詞造句的能力,擁有豐富的寫作技巧,可「蝸角虛名,蠅頭微利」就讓他們難以保持精神的空靈,那種市儈的寫作心態,直接地抹殺了其文字的靈氣。

而更多的人,喜歡純凈的文字,只是希望文字引領自己,與不同的心靈契合,找到相通的靈魂,找到文字之美。

文字之美,絕不在於文字的浮華,而在於書寫生活,書寫對生活的感悟。只有這樣的文字,才能觸動人心,能讓讀者產生共鳴,因為,它芬芳的不只是文字,更來自於思想。

真正美麗的文字,不在辭藻,在於本色自然,恰如真美人,即使粗服亂頭,不掩天姿。就如同作畫,一條自然的線條,簡簡單單的一筆,輕鬆地一揮而就,讓人覺得畫家的手不需費力,也不需要技巧,這才體現出藝術家的高妙處。

真正的美文高妙之處,是於「淡掃蛾眉」中表現出自己的天生麗質,顯現出生命活力與心靈的美麗。

文字,是一個人靈魂的獨白。從一個人駕馭文字程度,大致可以看出一個人才情的高低;從一個人文字內容的涉獵面,大致能看出一個人生活閱歷與文化學養;從一個人文字的感染力,大致能看出一個人是否情感豐厚文字有靈性。

喜歡文字的靈魂都是相通的,文學的見賞,情趣的認同,精神的投契,最能引起心靈的共鳴。讀懂了一個人的文字,便讀懂了一個人的心。走近自己或別人心靈的花園,尋覓精神的芬芳,會懂得,寫字的人,想用美麗的文字,喚起一些,沉睡著的美麗的心,在短短的人生歷程里,尋找到美麗的人生。

美麗的文字,把心靈相通的靈魂,聚攏在了一起,人們通過文字,讓靈魂與心境,碰撞交流,相契共鳴。那心上的花,或如深谷的幽蘭,或如碧波的清蓮,有淡淡的的香氣,綿長而悠遠。

文字,是心上的花,文字中清辭麗句、奇思妙想和真知灼見俯拾皆是,相伴落英繽紛的文字,我們會看見才子佳人的妙語連珠,會看到美麗的文字後面,也有一顆美麗的心在跳動。

而,一篇好文章,更像一杯精心炮製的花茶,需要用心去品。當花被開水浸泡,淺淺的茶香瀰漫,細細品來,齒頰清芬。在夜晚,在清晨,伴著茗香,靜靜地沉浸在書里,或讓鍵盤,如水一樣流淌出串串字元,我們會發現,生活也隨著文字,漸漸豐潤而美麗起來。

窗台上的花草,依然,靜靜地沐浴在暖陽里,淡淡的香氣,滿屋瀰漫。捧卷而讀,暗香,也由指間漾上了心頭。

紙筆是孤獨的止痛劑

譯者按:今天貼的這一篇里,共鳴的地方太多,想摘出來放在前面的段落也太多。

「從長遠來看,寫作就像一場馬拉松。正如運動員在不能跑步時得暫時休息一到兩天,作家也是如此。一定量的寫作猶如一定量的英里,會讓運動員得以維持快樂與健康。若沒有這樣的規律,就會產生緊繃感。煩躁也會來襲,生活的舒適感將莫名其妙地降低。唯有美好的寫作日能夠糾正它。」

我不清楚,為何「作家都如孤狼一般」的傳言如此興盛,且如此令人信服。在最好的作家中,有相當一部分是社會動物。年輕時候的海明威朋友遍天下——菲茨傑勒德、斯坦、多斯?帕索斯——且興趣廣泛、熱情四溢。大部分作家都相當合群,一樣在咖啡館聚會,一樣打電話給另一個朋友抱怨。然而,太多人小題大做,放大了作家生活中的孤寂。有時我自己也會相信它:「可憐的我必須關上房門,從頭到尾一個人孤獨地寫作。」

但事實上,我們不是這樣做的。我們走進一間屋子,這裡擠滿了我們的經驗,而我們的思想、情感、友誼以及得與失,都緊緊挨著屋椽。我之所以會寂寞,是因為我昨天寫得不夠多。沒有寫作,我就失去了與知覺的聯線,失去了我自己的軌跡。我在懷念的,是我自己,是我的覺知。它經常會偽裝成對其他事物的思念,當然,有時我們也會有其他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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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

作者:茱莉亞·卡麥隆

譯者:唐唐

我在左手邊擺了一大瓶的紫丁香。這些花兒有著濃郁的香味,它們懨懨欲睡,卻有神奇的催情功效,在夏季的炎熱下午,它們有著媲美一張吊床的影響力。

我之所以擺置這些花兒,是想讓它們陪伴我。今天的我有些孤單。

在我們的傳說中,作家都是孤獨的人。事實上,對作者而言,我所知的最大障礙之一就是對孤獨的恐懼。傳言說,作家都是孤獨者,因此,你若是不想變得孤單,就已經把寫作放在了次要的位置上。

關於作家的孤獨言論是如此之多,感覺上就像關於真相的異端邪說一樣。而在我的經驗里,寫作從不是一件孤獨的事。從我落筆那一秒起,一切都落入了平衡。如果我寫滿了一天的劑量,就能夠問心無愧地出門社交。比起那些生活在荒無人煙的島上卻毫無產出的作家,我真正活在自己所擁有的生活里。對那些人而言,若想好好寫作,你總是「應該」生活在別處,因此永遠無法享受你真實的所在。

我不清楚,為何「作家都如孤狼一般」的傳言如此興盛,且如此令人信服。在最好的作家中,有相當一部分是社會動物。年輕時候的海明威朋友遍天下——菲茨傑勒德、斯坦、多斯?帕索斯——且興趣廣泛、熱情四溢。大部分作家都相當合群,一樣在咖啡館聚會,一樣打電話給另一個朋友抱怨。然而,太多人小題大做,放大了作家生活中的孤寂。有時我自己也會相信它:「可憐的我必須關上房門,從頭到尾一個人孤獨地寫作。」

但事實上,我們不是這樣做的。我們走進一間屋子,這裡擠滿了我們的經驗,而我們的思想、情感、友誼以及得與失,都緊緊挨著屋椽。我之所以會寂寞,是因為我昨天寫得不夠多。沒有寫作,我就失去了與知覺的聯線,失去了我自己的軌跡。我在懷念的,是我自己,是我的覺知。它經常會偽裝成對其他事物的思念,當然,有時我們也會有其他挂念。

今天,我就頗是想念我的好友大衛。他在歐洲,一直忙於工作,我從未收到他的來信。我懷念他那些湧入我生活之中的思想,懷念他的存在,懷念他那讓我大笑的神奇方式。大衛能「接收到」我,我所懷念的有一部分就是能被大衛接收的我。寫下這些,我認識到,昨天的歇筆令我失去了自己的視線,我卻將之歸咎於大衛。實際上,我懷念的是我們倆。

不久之前,我的朋友勞拉曾打來電話。她與我探討孤獨這一議題。那時她已與愛人經受了好幾個月的分離。

勞拉告訴我:「你知道我怎麼度過這一階段,我靠的就是寫作。」

不寫才是孤獨之事,它會帶來自我沉迷。而自我沉迷會傷害我們和其他人的關係,也會傷害我們和自己的關係。寫作就像在看內在羅盤。我們登記入住,然後獲知自己的方位。啊哈!我在感受、思考、記憶……當我們真正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時,在行動時就會變得更加開放、更加準確且更有感情:我可以想念大衛,但我不能再把問題歸咎於大衛。我的癥結就是昨天寫得不夠多。

出於這一原因,我認為,寫作生活是一種對孤獨的抵制。它是孤獨的止痛劑,是一種先與自己聯結、再與他人聯結的行為。單詞由「字母」構成,而實際上,我們筆下流淌的正是一封信。(譯註:"letters"既意為字母,又意為信件。)給我們自己的信,給這個世界的信。

我正在想念你

我的「自我」佇立如一棵孤單的樹

風景已逐漸剝落

我閒蕩於盛開的紫丁香旁

蘋果樹上系著美麗的絲帶

蒲公英、雛菊——

所有的同伴都在這裡

它們都站得像一座教堂

卻少了那個尖頂。因此不再完整

你是我的人

是我們的一份子

在寫下這首詩後,我能夠更加準確地為寫作之外的事實命名——我正在修補的孤獨——我所懷念的,是人與人之間的陪伴、交流、看法和對話。在完成之後,這首詩將這些告訴了我。我將開車去村莊,拜訪那些店鋪的主人,借口買些不錯的報紙和他們聊聊天。這是一種平衡之舉,是固有的盛衰消長問題。

昨天,白晝時分,我不曾寫夠,也沒有出門。一直待在家裡,煩躁不安。我整理了紙張,將文件歸檔,「組織」自我。待夜晚來臨,打了幾通電話,但朋友們都在忙,說之後給我回電話。我定下心神,看了一部紀錄片,還是渴望有些閑談。我總感覺似乎有些事情不對勁,沒有完成。

當我沒有寫夠時,我就會有一種折磨人的疾病感。這是一種無法靠其他事情滿足的慾望。我的靈魂陷入了孤獨,而我與它失去了聯絡。我試圖通過與他人對話來彌補,在電影中尋找它的驚鴻一瞥,我清理了一番辦公室,想看看自己把它忘在了哪裡。我孤獨而痛苦,然後將之歸咎於我的朋友。我使勁渾身解數,想讓事情回歸正道,然後——在我擺好紫丁香、清掃完房間、抱怨了那些不考慮他人感受的朋友之後,我終於想起來:噢,好吧,我得去寫點東西。也許那才是我煩躁的真正原因……

我有許多作家朋友。對我來說,發現他們的偏執輕而易舉。我也很容易這樣想:「嗯,埃德寫得不夠。他脾氣太壞。」或是相反的,「納塔莉的寫作定是行雲流水、暢快萬分,這些天她如此陽光。」

兩天前,我打電話給約翰時,他說:「我現在沒空。連續三個禮拜家裡都有客人。我渴望一些寫作的空閑。我馬上就要開始工作了,我必須寫點什麼。」

我意識到約翰寫作需求中的緊迫感。從長遠來看,寫作就像一場馬拉松。正如運動員在不能跑步時得暫時休息一到兩天,作家也是如此。一定量的寫作猶如一定量的英里,會讓運動員得以維持快樂與健康。若沒有這樣的規律,就會產生緊繃感。煩躁也會來襲,生活的舒適感將莫名其妙地降低。唯有美好的寫作日能夠糾正它。

我有許多朋友並非作家,也一樣從寫作中獲益良多。作為一種創造性的護理人員,有時我會建議那些絕望的朋友送自己一項禮物——堅持晨間隨筆,看看它是否能讓自己高興起來。它確實給了他們喜悅與活力,賦予他們一種流動的感覺。

寫作就像一條河般貫穿我的生活。它的聲音始終縈繞,有些時候比其他聲音都大,猶如鄰近的格蘭德河在與融化的春雪合奏時那般喧鬧、刺耳。其他時候,它是安靜的,只沙沙、沙沙地唱響。有時候它是如此安靜,我需要靠得更近,才能聽見它流淌的聲音。但它一直都在,始終陪伴著我。如此恆定,一再重複,它就像海浪的聲音般成為了一種白噪音——除非你離開太遠終於失去了它,否則它永遠不會消失。

若「失去了它」,失去了寫作之潮,孤獨就將到訪。這也是一種信仰問題。當我不曾提筆、當我沒有「糾正」自己時,我就滑入了一種溫柔(有時也不那麼溫柔)的妄想。我感受到一種離位的混亂。不再同步,不再合拍,不再有歸屬。這種與家失去聯絡的感覺是寫得不夠的癥狀之一。當我寫得足夠頻繁時,我會被自己所敘述的內容吸引。因為自己感興趣,我就更容易相信別人也會對此感興趣。反之,若我在落筆時把自己放空,就會有更多的空間留給其他人的思想與看法。簡言之,將有更多的空間給予陪伴,而孤獨所佔之地將日趨縮小。

下筆輔助工具

這項工具旨在提供給你更高的視角。之所以我們如此頻繁地覺得孤獨,是因為我們已然丟失了綜覽能力,生活中的掃蕩和移動也失去了意義。在使用這項工具時,你必須嘗試與你的古老自我相聯結,這一古老自我感覺起來頗似某種神話人物或原型人物。對某些人而言,這一人物就像《星球大戰》中的歐比旺?肯諾;而對另外一些人來說,它是梅林、湖上夫人甚或一位仙女般的仁慈教母。這一古老自我,本質上是一位精神伴侶,無論你如何將之概念化,或許它都將令你大吃一驚。

抽出一小時。倘若你在家寫作,不妨為自己泡一杯茶、沖一杯可可或咖啡。倘若你在外頭,不妨享受一杯溫熱的蘋果酒、卡布奇諾、冰沙或其他舒緩的飲品。放鬆,將手放在紙上,以舒適為要旨,讓那位更加年長和智慧的你、那位80歲的你,給你寫一封信,聊聊你的生活和生命。讓你的古老自我向你展示一種視角、指導和正確的行為。寫上一個半小時,如果有必要可以更久。不妨經常使用這一寫作工具。

以上內容系文摘

本刊刊訓:

在這裡,激情碰撞文化,詩意表述法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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