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開闢了一個「危險」時代

曹操的成功，很大程度上是人才的成功，曹操的用人風格使他贏得了當時的人心，所謂的「建安風骨」，就是曹操的這種用人理念造就的一大文化盛世。

建安風骨

但有一個值得我們深思的問題，就是魏晉以後的大亂世，是怎麼來的？其根源在哪裡？司馬家為什麼能取代曹家？曹家的那些忠臣呢？

我們先來說曹操的「在才不在德」。

曹操出身於漢末亂世，他家雖有權有勢，但其背景是大宦官的後代，雖然曹操自己標榜是曹參之後，但當時人就只認他是大宦官曹騰之後（實際上如果不是曹騰，曹操什麼也不是）。所以曹操並不像袁紹、袁術、劉表、劉璋那樣擁有很濃的貴族氣息，這就是為什麼曹操做事在貴族眼裡看起來比較叛逆的原因。比如：他在京師洛陽做公安分局局長的時候，造五色棒，連「十常侍」蹇碩的叔父他都敢動；在任濟南相期間，他反腐倡廉，將一大批貪官污吏繩之以法，最後驚動了朝廷，才被「明升暗降」調離。

曹操

曹操就是這樣一個人，就像《後漢書·許劭傳》說的那樣「君清平之奸賊，亂世之英雄」。我不同意《三國志》說的「治世之能臣，亂世之英雄」，這兩句話有區別：一個是奸賊，一個是能臣，曹操在治世只能是奸賊，不可能是能臣，這個道理我已經在前文有論述，這裡就不重複了。

曹操是這種性格的人，他用的人當然也是這樣的人，所以在曹操創建的曹魏集團，匯聚了一大批銳意進取、改革創新的人，呈現出「百家爭鳴」的局面。什麼「建安七子」、「竹林七賢」，以及後來的「金谷二十四友」。

竹林七賢

但我們要知道：曹操乾的事情是取代一個舊時代，建立一個新秩序，他的這幫「諸子百家」們，真的沒有問題么？答案是：有，而且還很大！

在曹操用人體系的提拔下，一大批新士族崛起，他們成為後來曹魏的骨幹，這批人雖然造就了曹魏，但同時也成就了自己。這是一幫富於冒險精神的人，和曹操一樣，他們敢於向舊的秩序挑戰，但那是亂世，亂世需要這樣的人，而治世呢？

為什麼說曹操是治世之奸賊？因為治世需要穩定，不需要動蕩。曹操是一個積極進取之人，這沒什麼不好，但在治世，則不能太激進，如果太激進，就會造成社會動蕩。而曹魏的底子，就是這樣一幫激進的士族，魏晉南北朝，就是栽在這樣一群士族手裡的。

王馬共天下

司馬家的晉朝不夠強大么？足夠強大，然而他們最終毀在誰手裡？王導、王敦、桓溫、祖約、蘇峻這些士族能脫干係么？整個南北朝，從宋武帝劉裕開始，那個不是士族出身？

其實並不是不贊成革新，個人認為：在穩定的大環境內，進行局部的改革，逐步的深入、擴展，以達到全面的更新，是為上策。

（明天繼續）

本文作者《蜀山筆俠》，號「賨人客」，一個有「靈魂」的歷史作者，專註原創，拒絕抄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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