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戰爭故事:愛國將領陳儀為什麼被自己深信之人出賣?
陳儀原是國民黨二級上將,在幾十年政治軍事生涯中有兩位神秘的幕僚和一位心腹。一位幕僚是沈仲九,他是陳儀原配夫人沈慧的堂弟,故對陳儀以姐夫相稱。
沈仲九在上海教書時,胡曾是沈的學生。1936年,胡經沈的推薦,並經陳儀同意,胡先恭留在干訓團任教,後在明溪等縣當縣長。胡擔任縣長是經過黨組織同意批准的。胡逐漸成為陳儀的另一位神秘幕僚。
陳儀還有一位心腹,此人就是湯恩伯。湯恩伯尊稱陳儀為「恩師」,這不光是因為他年齡比陳儀小16歲,而更重要的是陳儀有恩於他。後來的湯恩伯,因1947年5月指揮孟良崮戰役失利,被蔣介石撤銷了一切職務,與陳儀同時賦閑上海。陳儀主理浙事,湯恩伯任衢州綏靖公署主任,湯重又掌起兵權。
1948年陳儀就任浙江省政府主席後,便寫信邀胡先恭到浙江工作。胡應邀於8月1日到達杭州,陳儀問他:「你家眷帶來沒有?」胡說:「沒有。我們幾個人正在幫神州國光社整理稿子,現在還不能來。」陳儀說:「神州國光社不就是陳真如辦的嗎?我和他共過事,而且關係很密切。你回上海時,請他到浙江來玩玩。
不久,陳真如(陳銘樞)和胡先恭來到杭州拜訪了陳儀。陳儀對陳銘樞說,十九路軍在福建反蔣失敗後,我出任福建省政府主席等職,這使我有機會看到了「人民革命政府」發的反蔣宣言,當時我是不贊成的。今天回想起來那是一篇討蔣的檄文哪!陳銘樞對那篇討蔣檄文記憶猶新,並講出了那篇文的主要內容後對陳儀說:「當年我就說過,我們中華民族要生存,非打倒蔣介石的賣國政府不可。我和蔣介石打了30多年交道,深知他的乘性,他是決不會自行退出歷史舞台的!」陳儀誠懇地說。
你們反蔣反得早,這條路走對了!愚兄慚愧,望塵莫及,但願追隨驥尾,斯所願矣!」陳銘樞鼓勵陳儀說:「當今世道變革之時望公洽兄當機立斷,現在反蔣也不遲嘛!讓我們共同攜起手來,一起干吧!
這時,陳儀在任福建省主席時的手下隨從記錄員鄭文蔚也奉民革中央主席李濟深之命,從香港啟程前來杭州做陳儀的策反工作,並帶著李濟深親筆寫給陳儀的密信於1948年9月底到了杭州。陳儀在寓所接待了鄭文蔚,並認真閱讀了李濟深的親筆信後喜悅地向鄭說:「任公要我做什麼呢?我手上只有幾個保安團,成不了事。你知道湯恩伯和我的關係,他現在是衢州綏靖公署主任,手下有4個師,也就是兩個軍吧,他會聽我的話的。還有,剛剛被任命為福建省主席的李良榮,是我任福州綏署主任和二十五集團軍總司令時的老部下,我也可以對他做工作的。如果他們都能揭竿舉義,閩浙連成一片,那時聲勢就不小,作用也更大了。
陳儀最後告訴鄭文蔚說:「如中央決定解放軍渡江南下,只須派一個聯絡參謀,攜帶一本密電碼,由你陪同,住到我身邊就行了。
過了十來天之後,鄭文蔚被陳儀任命為江山縣縣長,作為陳儀與李濟深聯絡的橋樑。
1948年秋,胡先恭去杭州,代表地下黨正式答覆陳儀並提出了我方的條件。
陳儀當即表示,承蒙貴黨如此看重我,我當聽命於貴黨,參加反對蔣介石的革命鬥爭。
後來陳儀又派自己的心腹「智囊」沈仲九負責和胡先恭就合作之事進行具體洽談。陳儀提出,自己手下沒有部隊,起義後對共產黨貢獻不大。但湯恩伯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關係甚密。湯手下有兩個軍,由他出面策動湯起義,有十分把握。
胡先恭同意了陳儀的這一提議,並達成了6條協議。此後,陳儀對所達成的協議信守不渝。在他力所能及的範圍內,逐步地加以實施了。
一天,胡先恭應陳儀之邀來到陳的寓所,並代表地下黨提出:「公洽先生想在浙江舉義,如能再策動湯恩伯一同起義,那樣我軍即可和平渡江,京滬杭地區可以兵不血刃宣告和平解放,這對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是有利的,而且將是一個重大的貢獻。
陳儀則說:「我已垂垂七十之年,難道還想到共產黨那裡投機嗎?」「我不想為起義以營私,只想拉湯恩伯一把,為其搞掉『戰犯』的帽子。」於是經過再三的,陳儀親自寫了一封信給湯恩伯,策動他同時起義。
陳儀那封勸湯起義的信由北平清華大學的研究生、他大妹妹的兒子即外甥丁名楠到上海交給了湯恩伯。
湯恩伯在公館約見了丁名楠。湯看信後也沒有拒絕的表示,丁名楠就面告了「開放長江若干渡口,迎接解放軍渡江」的條款,湯聽後說:「我身邊蔣的耳目很多,陳主席來信所說之事,時機尚未成熟,你可先回去面復陳主席,近日內我將去杭州一行,一切待見面時再做商議。」
丁名楠從湯公館回到杭州後,向陳儀報告了面見湯恩伯的經過,陳儀聽後很高興,並於1949年1月30日晚上草擬了準備與湯麵商的若干條款
陳儀因一個星期後仍未見湯恩伯來杭,只好再派丁名楠去上海面見湯,並叫丁名楠給湯帶一封信去。
丁名楠在湯公館第二次見到湯恩伯,並遞上了陳儀寫給湯的親筆信。信中還舉薦丁名楠任湯恩伯的秘書。湯恩伯看信後對丁名楠說:「歡迎胡先生來見,隨時都可以。同意你當我的秘書,派令不日即可發下。
軍統特務頭子毛森得知陳儀有反蔣意圖,加強了對陳儀的偵察活動。潛伏在陳儀左右的某些特務得到許多有關陳儀不願和蔣同歸於盡,準備起義的情報,對陳儀與湯恩伯之間的往來也進行了嚴密監視。
湯恩伯於1949年1月19日就任京滬杭警備司令,與湯關係密切的毛森也晉陞為京滬杭警備司令部第二處少將兼上海市警察局局長。毛憑與湯的關係,又將自己的妻子胡德珍安插在湯身邊當秘書,實際上是軍統為監視湯恩伯安了一顆「釘子」。陳儀不知湯恩伯發生了重大變化,還天天在等著湯來杭面商起義大計,過了一個星期之後,還不見湯來杭州,打電話也找不到湯。而從上海返杭的陳儀的手下人告訴他說:「湯在找退路了,有可能與蔣一道到台灣去
陳儀對這種說法一點也不相信,並說:「上海灘謠言多,別相信啦!我認識湯恩伯34年了,他不會負我的。
但事實正像我地下黨負責人吳克堅對胡先恭所說的那樣:「湯恩伯受蔣經國收買,背叛了陳儀,向蔣介石告密了。你不能再去見湯恩伯,這是黨的指示。你還必須立即動身,趕往杭州向陳儀先生詳細說明事變經過,如有可能請他迅速從筧橋機場乘飛機去江北。只要一過江,他的安全我方完全負責。」胡先恭向陳儀通報了地下黨所偵悉的情況後,陳儀對胡先恭說:「貴黨的消息,一定是有來源的。但照我看來,你們可能太小心,太多疑了,哪裡會有這樣的事?恩伯和我的關係你是知道的,他簡直就像我的親兒子。他恨蔣恨胡宗南。
何況反蔣是他首先提出來的,和我多次談過,他和我關係這樣深,如果不贊成,完全可以直接向我建議停止這一活動,何必出賣我呢?陳儀接著又對胡先恭說:「共產黨對我如此關懷,我非常感謝!不過,蔣經國這次去上海,他總不能強迫和威脅恩伯吧?即令蔣介石懷疑,他拿不到證據,也無可奈其何!貴黨這個消息,很可能出於毛森他們造謠。
胡先恭為了提醒陳儀小心上湯恩伯的當,又一次鄭重地講:「聽說蔣經國到上海後,和湯恩伯做了密談,湯已把家眷送到台灣去了。
但不管胡先恭怎樣相勸,陳儀還是聽不進去,胡先恭只好趕回上海,向地下黨彙報。吳克堅聽了胡先恭的彙報後指示說:「你再冒一次風險,速去杭州再次面見陳儀先生,請他務必認清湯恩伯已完全投靠蔣介石。請陳儀先生放棄舊的觀念,認清利害,迅速設法躲避。如不聽勸告,很可能遭到毒手,那時將會後悔莫及。」
胡先恭和陳儀見面後就向陳儀提出忠告,說:「我們黨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是不會這樣決定的,務請公治先生三思!你如不馬上過江或設法躲避,是要出大問題的,後果將不堪設想!」
但可惜的是,陳儀聽不進我地下黨的忠告,對湯恩伯仍很相信並對胡先恭說:「我和恩伯是30年的交情,比你的交情還要久。我既然相信你,當然也相信恩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我們還經常通電話呢!」
1949年2月15日,胡先恭準備去上海就任京滬杭警備總司令部秘書之職,臨行前,陳儀交給他一封事先擬好的「快郵代電」,是致李宗仁代總統的,內容主要是請求調走境內沿浙贛駐紮的國民黨軍,要求明令停止在浙江徵兵。陳儀並說:「你到上海後,把這份代電交給恩伯看一下,他如同意,即轉告我,省政府即以正式公函發出。
就在地下黨勸說陳儀擺脫險境的同時,「引退」下來的蔣介石在溪口已盤算著如何處置陳儀的方針了。當蔣介石看了毛人鳳專程送來的陳儀致湯恩伯的親筆信等證據後,氣得臉色鐵青,連聲大罵陳儀「娘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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