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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詞,我能搞定一篇故事,不服來戰!


今日關鍵詞:耳朵、素描、車站

一個雨前的下午,光線昏暗,空氣中籠罩著一層壓抑的氣氛,袁藝,一個帶著渾身帶著叛逆細胞的耳釘男,抱著他最愛的素描畫板,靠在車站的柱子上。汽車預計在17點到站,看了一下手錶,還有十分鐘,他自信的喃喃自語道:「足夠了。」於是,畫筆在他手中飛速運轉開來,幾乎沒有停筆,稍微停滯思考的幾秒倒是增加了人們對他是個專業畫家的信任感,筆剛一停,只聽見一聲鳴笛聲,車來了,他剛舒展的眉頭又開始緊鎖,趕緊收拾好畫板,放進背包里,眼睛快速的搜索目標物。

「爸,我在這兒,」

「哦,袁藝啊,你還是跟爸回去做木匠吧!啊?你要是同意的話,咱們直接坐下趟車回去」

「爸,這兒這麼多人吶,能不能別在這兒說這些,你大老遠的來看我,咱們能說點開心的嗎?」

「額,那行吧,不過你得答應我,不能再胡作非為了,一個男子漢,耳朵上凈是些姑娘帶的玩意兒。」

「你別管了,我已經成年了。」袁藝漫不經心的說。

袁藝卸下父親身上的包袱,父子倆就這樣一前一後的走著,這讓袁藝想起自己小時候,每次犯了錯,爸爸拿著柳樹條子在後面追趕他的場景,「真是翻了個個兒」,袁藝忍不住小聲嘟囔著。

「袁藝,你說啥?」父親問,

「額,沒啥,爸咱們走的快點吧,這天,怕是要來場大雨啊!」

「哎,好。」

他們打車來到一家小旅館,談好價錢,便進了房間,這時,外面開始傾盆大雨,爸爸開始擔心兒子道:「袁藝啊,這下的這麼大,要不,今晚你別回學校了,咱爺倆也好久都沒有說話了,今晚你就住這兒吧。」

「爸,你別管我了, 我晚上還有繪畫課呢,估計不能陪你了,我明天再來看你。」

「學畫畫沒前途,還燒錢,跟我做木匠多好,咱家三代都是木匠出身,全鄉的木匠中,就咱袁家木藝最出名,你為啥非要搞那兩張破畫。」

「夠了吧,你可以說我,但是,請你不要侮辱藝術,學畫畫的怎麼了,也是靠自己的勞動吃飯,有啥不光彩的,你年輕的時候不也搞過藝術嗎,後來拗不過我爺爺,才做了木匠,你甘心嗎?」

「你別跟我提你爺爺,要不是他偏心你二叔,財產分他大半,我至於現在這樣嗎?至於來求你跟我回去,過穩定的人生?」

「爸,到現在了你還在記掛著那份遺產,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

「我說的不對嗎?為什麼你們都覺得我錯了?」父親咆哮道。

「你的藝術沒搞成,是你老子的事,我勤工儉學搞藝術又不用老子的錢,你憑啥干涉我?老師都覺得我有天分,你一個整天不出門的老木匠憑啥覺得我不行?你為啥總是看不起我,我有那麼讓你丟臉嗎?」說完摔門而去。

袁藝走後,父親經歷了一個輾轉難眠的夜晚,他聽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回想著他18歲時摔門而去的場景。當時,袁藝的爺爺身體不好,一直希望袁氏木藝能有接班人,兩個兒子呢,一個想搞藝術,一個總是干點偷雞摸狗的事情,為了袁氏木藝的聲譽,袁藝的爺爺果斷放棄了老二,於是,父親就被逼上了傳承人的位置,為此,他久久不能釋懷,在他最初的木藝產品里還能看到許多刀疤,那是他拿木頭用來發泄的殘缺品。袁藝的爺爺一輩子都是靠手藝吃飯,雖然不算有錢,也有些薄底,從兩個兒子懂事起,便一心記掛著這點錢,父親一直以為會多得點財產,因為他犧牲了自己的興趣,結果,遺產的分割倒是偏向了二叔那邊,父親氣急敗壞,為此,兄弟之間的嫌隙愈來愈深。。。

想著想著,已經到了第二天。

「爸,開門,剛才家裡來電話了,二叔快不行了,」,袁藝邊敲門邊氣喘吁吁的說,

「死了才好呢,整天偷雞摸狗,還奪我財產,活該。」父親邊開門邊說道。

「行,我不跟你理論這些,二嬸兒對咱家還不錯吧,咱們就當回去看看二嬸兒,總可以吧。」

「嗯,那倒是,你二嬸兒人可還行。」邊說邊緩緩的穿外套。

袁藝實在看不過去,一把提起行李一邊往外走,「快點吧,來不及了。你到時候讓村裡的人咋看你啊,對待自家弟兄這麼無情無義?」

「行了,我知道了,小子,用不著你來教訓我。」父親憤憤地說。

一路顛簸之後,終於在天黑之前趕到了家,可是,二叔已經奄奄一息,見到袁藝父子,二叔抬了抬手,二嬸兒心領神會,拿來一個小布包。

「大哥,這是咱爸留下來的,咱們兄弟倆一人一個,我也是剛知道,咱爸當時怕我獨佔,就讓香梅代為保管,等袁藝上了大學再拿出來平分,但是眼看我快不行了,香梅才把這件事告訴我了,我也不知道你的那份是啥,只知道對不起你和爹,臨死前,才發現自己以前做的那些荒唐事,我知道你恨我,爹也不喜歡我,但是老天爺不給我糾錯的機會了,我們只能下輩子再做兄弟了。」二叔抽泣道。

此時,父親,站在那兒說不出一句話,他既不想虛心假意的安慰兄弟,又不想掩蓋對兄弟的怨恨,長嘆一聲後,說道:「這就是命,這就是命啊!」說罷,一個佝僂、失望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大家視野中。

兩天後,二叔去世了,父親,打開了袁藝爺爺遺留下來的布包,裡面有兩封信,信中寫道:兒啊,你一定覺得我偏心,沒有多給你留點錢,但是咱家的祖業又得傳承下去,還犧牲了你個人的喜好。這一切都是爸不好,但是老二又沒啥出息,不給他多留點錢,他會餓死呀,手藝呢是我留給你最大的財產,我知道你的手藝,即便在市裡也算是一頂一的好,我相信你通過自己的努力會把自己的家,把袁氏木藝發展的更好。另外,我還有一封介紹信,我希望你以後啊,把眼光放得長遠一點,多看看外面的世界,等到小藝那一代,誰還會留在家裡發展呢,我跟咱們市最有名的老木匠是舊相識,你拿著這封介紹信去找他吧,到時候你帶著小藝他們就落戶城市吧,只是,可不能把咱的招牌做瞎了啊。。。看完,眼淚已經打濕了整個信封,他上下的嘴唇都在顫抖,他恨了半輩子的兩個至親啊。。。。。。。

他沒有參加二叔的葬禮,只是站在土坡兒的最高處,望著送葬的人群,望著恨了半輩子的兄弟的棺槨,望著自己的過去,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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