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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本書和一部電影開始說起

二月開學,給自己計劃表裡添加了各種亂糟糟的計劃,工工整整的謄寫在紙上,又一絲不苟貼在書桌前。滿意的完成了開學最具儀式感的一項工作後,便不會再多看錶格一眼,任它落灰。

計劃表自然是不會納入到日常計劃里,但卻實實在在的給開學兩周尚且清閑的自己提供了幫助。比如說第一個月的閱讀主題。

這個月的主題本來是關於風水的歷史,結果在圖書館周易的架子里翻翻找找,理所當然的拿了一本主題之外的書。從此閱讀主題像往常那樣不了了之,讀的書仍然雜亂無章。

第一次在公號里寫東西,沒有排版,姑且分享一下開學三個星期的體會,文筆生澀造作,不勝惶恐。

01

一本書

這本就是從周易架子里找到的書。

不得不說那一整個架子的書都很玄乎,而這本不但玄乎而且邪乎,書名就很有妖氣,似乎是那種充滿原始巫術血淋淋的紀實性文章。我向來對這種記錄社會現實的書沒有抵抗力,何況作者還是個外國人(幾版毛澤東傳的比較讓我在中國社會紀實方面更偏向外國學者,從另一個文化維度來審視中國社會,不會掉些艱深的書袋,讀起來比較輕鬆,頗有些文化自信)。

我努力想讓這篇文章簡潔有邏輯,所以不展開說說剪辮案了,畢竟大家有興趣可以自己去查。這本書里對中國農村的描寫詳細到令人作嘔,完全打破了我對清代中國農村的烏托邦幻想,鄉村利益交錯,思想頑固,是作惡最好的溫床。偏農民一個個迂腐不化卻都愛聽些閑言,賦稅嚴苛生活艱辛卻又是最易眼紅,對自己的領地有著動物版的佔領欲,主觀敵視一切外來人員。

他們最簡單,這種簡單卻有時候最可怕。

剪辮案引起的全國性大恐慌強烈的刺激到了中國農民,地方政府的效力不再讓他們滿意,於是四處流浪的乞丐和僧道成了他們自衛的理想敵人。在謠言最凶的那段日子裡,中國農民發瘋一般毆打這些踏足他們領土的外人,嚴刑逼供已經是家常便飯,他們可憐的犯人多半會受不住毒打而「招認」,這證言坐實了流言,於是又引來了更大的恐慌。

有時候縣衙都無法干預農民的「私刑」,這些平時摩擦不斷的鄉里鄉親會在政府影響下達到空前的團結,這力量是可怕的,官員們清楚地知道這點,他們也怕。

02

一部電影

知乎有篇女大學生險些受拐的回答火了,一些公眾號也跟風發些被拐進大山裡的女孩的故事。幾天多次提及《盲山》,於是想找來看看。

很久以前就知道這部電影,屬於想看不忍心看的類型。這次找資源才發現,這居然還是個禁片,真刺激。

為了簡潔和並不存在的邏輯,我不梳理劇情,只說說感想。

白雪梅的遭遇令人絕望,但那屬於電影劇情,心情倒還能夠平復。但後來我發現,攝製組除了男女主外全部由村子裡的村民本色出演,這件事情就有些可怕。

我難以想像,村民們怎麼能將這麼卑劣的事情演的如此生動自然。

很簡單,他們本色出演,並且以此為樂。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參與了一個記錄他們日常生活的電影,惡劣不惡劣,祖祖輩輩都是從山外買老婆,也不是你一個導演能說了就能認羞的。

公安來了怕個逑?鄉親們一人一鐵鍬這車就別想出山。

如此看來,影片里90年代的中國農民,和幾百年前乾隆時期的中國農民,奇妙的發生了形象重疊。在他們的土地上,規矩是世世代代穿下來的,共同的規矩是他們關係強有力的紐帶,也是他們交往的基礎。或許今天兩家因為一隻雞鬧得大打出手,明天你家媳婦逃跑了,我還是會照樣跟你跨上三輪車一路搜尋同仇敵愾。這很好理解,前者只是表面的經濟摩擦,後者則可以說成是三觀的一致。

中國的高級知識分子會說「道不同不相為謀」,山裡的農民不搞虛的,直接幫你把逃跑的老婆摁在三輪車上。

這些被拐賣女人的悲劇,或許正是因為這些地緣性的農村陋習。

閉塞的山村裡,向來不是什麼世外桃源。把它想像成烏托邦,是我幼稚無知。

沒想到開學肝的第一個夜是因為這個,為我的莽撞自罰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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