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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書法藝術體系中,除了草書,楷書其實是最難寫的了

書法中有兩種書體最難,一個是楷書,楷書最嚴謹,嚴謹到苛刻,楷書難在筆畫、結構,寫差一點兒都不行;再一個是狂草,狂草難在章法,狂草的章法,從古至今幾乎99%的人弄一輩子也沒整明白章法到底是怎麼回事。當然了,今天主要說說楷書。

寫楷書貴在有姿態,寓險絕於平正之中乃佳,險絕的姿態令人回味無窮,百看不厭,也是產生風格的重要因素。寫楷不僅要有識,更要有膽,常常出現兩種現象,一是將楷書寫得四平八穩,勻稱精到,大小一律,從點畫結構上來說幾乎是無懈可擊,但總覺得少了點意趣,少了點蕭散的風度,少了點個性的流露,少了點放逸的精神,是識有餘而膽不足所致,楷法之妙不難在平正,而難在於平正中寓有險絕的姿態;二是將楷書有意寫得歪斜傾跌,力誇張、變形,甚至脫離了筆勢的管束而顯得不合情理,儘管看上去與眾不同,貌似很有個性,其實是野狐禪,路子一歪,愈騖愈遠,反不如有識無膽者,與其弄巧,不若守拙。

楷書本有端正莊重之意,守住一個「正」字,盡量做到「正而不板,奇而不怪」,方能參透這個變」字,故變當從有常始,即在平正的基礎上運用微妙的手法使字形變得姿態生動起來。奇就是不同尋常,不一般,出人意外,耳目一新,在點畫的布白上獨出心裁,不主故常,龍跳虎卧之奇,正乃規矩之至,我認為由正至奇,告訴的就是「微妙」兩字,不足即板,過頭即怪,在這動態的平衡中要把握好這個「度」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變」很難,變得恰到好處更難,如天成鑄就,增之不能,減之不得。故真正好的楷書「看似尋常卻奇崛」,不以奇而廢平,也不因平而廢奇。

楷書的用筆一定要有輕重徐疾、抑揚頓挫的韻律和由此而產生墨色濃淡枯潤的變化,楷書雖以沉著為主,但沉著中要寓有一種靈動的筆意。書寫楷書切忌大小一律而貴在於參差錯落中各盡字的姿態,使其有虛實、疏密、大小、奇正、長短、開合、伸縮、肥瘦等變化。書寫楷書時還要注意每一點畫的收筆和每字的末筆,收筆要圓,能收歸畫內,則能八面出鋒,而每字的末筆結束得好,則態有餘妍。點畫與點畫交換時要精熟於「度」法。所謂「度」,即上畫收筆時寫下畫發筆逆入時之間的過渡動作,筆鋒在離紙面極低的空中作一快速的聯繫,「度」是楷法取勢的主要筆法。每個字的結構切忌太平正,太平正則無勢,故凡一行之中,無論疏密斜正,必有精神挽結之處,必有一股勢隱隱貫注其中。

創作時要講究意境,「意」是書法藝術中一個極為重要的審美範疇,意不是指具體的點畫和局部的結構,而是流露在整幅作品中的一種精神境界,一種統一的格調,如這種格調能在形勢上突破前人的藩籬,便形成了自己獨特的風格,而其中筆意起著主導的作用。楷書的筆意即一個書家在他獨特的筆調中所賦予的內在的情趣和生命的律動,它囊括萬殊,裁成一相,抽象地體現自然美,並通過線條的運動和力量來表現書者的內在精神,又通過點畫的變化和組合來表現書者的外在風貌,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書法既是以文字為載體的一種造型藝術,又是一種富有生命的情趣的有意味的表現形式,它既是形學,又是心學,兩者缺一不可。

在書寫楷書時最忌寫一個字去蘸一次墨,這樣永遠不會有枯筆,有飛白,有乾渴之筆。最理想的楷書用筆是畫之當中濃,兩邊枯,不光而毛,澀中自有無窮之韻味;最理想的用墨是枯中見潤,即在筆酣墨飽的情況下依靠速度和中鋒、筆力和筆勢拉出來的枯筆,有「乾裂秋風,潤含春雨」之狀。一幅楷書墨色有變化,就會大大增強它的靈動性,故作楷之法如閑庭之信步,有優遊自得之狀,緩以會心,疾以出奇,速以取勁,遲以取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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