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劇本：替身·海上1931（三十五）
文/劉宏宇
【作者簡介】劉宏宇，常用筆名毛穎、荊泓。實力派小說家、資深編劇、北京作協會員，「夏衍杯優秀電影劇本」獲獎者。著有《管得著嗎你》《紅月亮》《武王伐紂》《深水爆破》等多部長篇小說。主筆、主創多部影視劇本，其中《九死一生》（30集諜戰劇）、《危機迷霧》（38集諜戰劇）已在央視、北京大台播出，《婚姻變奏曲》（30集情感劇）、《阿佤兄弟》（電影）已拍攝完成。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布】
第18集
18-1 銀行襄理室* 日 * 內
襄理正襟危坐，審視坐對面的來小龍和沙發上懶洋洋的浩東。
一員工拿著來小龍給的那張紙和另一張草草記錄的紙彙報：時間符合的姓朱的共有三位，但都沒指定代領。涉及林浩東的有一宗，不姓朱，姓常。
來小龍瞪大眼睛，浩東掙起看過來。
員工瞟一眼浩東，對襄理：不過，這位常先生，登記了三位代領人，林浩東只是其中之一。
浩東起身疾近：另兩個人是誰？
員工看襄理。襄理看來小龍。來小龍平靜地看著員工。
浩東走近員工：誰啊到底是？（扒著看）
員工閃開。
襄理：說吧。
員工：是。（看一眼手裡記錄紙，躲著浩東，對襄理）另兩位代領人——唐西萍、林漢。排序是……
啪。來小龍猛拍桌子，嚇了所有人一跳。
他霍然起身：就是他！
18-2 滬昌商團董事長辦公室 * 日 * 內
林漢：要不這樣，你先悄悄查起來，過後……
來俊民：要的就是敞開查。悄悄的，我怕……
敲門聲。來俊民警覺回看。
林漢對門，高聲：進來！
來俊民有些泄氣。
門開，叶韻探頭：喲，對不起！
林漢：正好有事找你。來！
來俊民陰森森瞟林漢一眼。
叶韻遲疑地進入。
林漢對來俊民：這是大事，給我時間考慮一下。
來俊民：我……
林漢：一天。就一天！
來俊民欲言又止，點點頭，離去。
叶韻側身讓路，沖他莞爾一笑。
他勉強點點頭，出門。
叶韻看林漢。林漢指門。叶韻會意，轉向門。
18-3 董事長辦公室門外走廊 * 日 * 內
來俊民剛出門沒兩步，董事長辦公室門就在他背後嘭地關上。
他渾身一震，回頭，惡狠狠瞪門。
18-4 董事長辦公室* 日 * 內
叶韻走近林漢：董事長——
林漢豎食指。
叶韻噤聲。
林漢無聲指沙發，叶韻猶豫。林漢使勁指，走到門邊。
叶韻看著他貼門傾聽，緩緩落座，一臉嚴肅。
18-5 來俊民辦公室* 日 * 內
來俊民大力推開門，鏗鏘而入。
一員工隨即進入：來董——
來俊民不回頭：敲門！
員工愣住：來董，我……我，我都進來了啊！
來俊民猛回頭，兇狠的目光嚇得員工倒退。
來俊民盯著對方：那就出去重進！
員工惴惴地：是……是……（轉出）
來俊民對他背影：以後記住，進我的辦公室，要敲門。我說讓進才能進！
員工退到門邊：知道了。（敲敞開的門）
來俊民：把我這話告訴下去！
員工：是。
來俊民：進來！
18-6 董事長辦公室* 日 * 內
林漢展開方定德的來信給叶韻看：能替我去嗎？
叶韻一驚：我？（指自己）不合適吧？
林漢：有什麼不合適的？你就說，你第一個看了這信。
叶韻：董事長——（咬嘴唇，別過頭去）
林漢側歪張望：你看你看，倒像是我犯了什麼錯一樣。
叶韻埋頭，怨氣、低聲：不是。
林漢：你可以告訴他，我有個要緊事。
叶韻轉而對他：這信我是看了，也看明白了。您覺得，如果別人去赴約，會有結果嗎？
18-7 行駛的敞篷車* 日 * 內/外
浩東興奮地：沒想到，還用了化名。（看來小龍）
來小龍惦著個信封，心事重重。
浩東：送你到哪兒？
來小龍：還是一起吧。去租車。
浩東：租車我去就行了。你找個地方看這個。（指來小龍手裡的信）
來小龍：不，我想……還是一起看的好。你是代領人之一，這本來是給你的。
浩東：現在是警方證物。
來小龍：但還是給你的。我想……一起看。好么？
浩東覺出什麼，看來小龍一眼：你是不是有點兒……有點兒……
來小龍：看路！
浩東急忙看路。
來小龍緩緩攏住信：不錯。我……真是有點兒……沒勇氣單獨看這個……
18-8 滬昌商團董事長辦公室 * 日 * 內
林漢：或者，你陪我去。
叶韻：有必要麼？
林漢：當然必要。陪著，不比偷偷跟著舒服多了？
叶韻一凜：誰稀罕跟你。
林漢：就知道不稀罕，所以誠摯邀請你同往啊！（提起腳下公文包，拿出碩大一把自動手槍）
叶韻嚇一跳：幹嗎？！
林漢把槍放在桌上，猛推，槍疾速溜向叶韻。
叶韻本能出手，啪地按住，借余速握住槍柄。
林漢：好東西！
叶韻擎起，利落地卸出彈夾：太大了！
林漢：裝在手包里，你的手包不小。
叶韻：那也——
林漢：你的手包一定裝過類似的東西。
叶韻輕輕放下槍：你怎麼問都不問問，就——
林漢：問什麼？我說了，今天再在這裡看見你，就說明你想好了，準備報答給我恰當的坦率。
叶韻：你……
林漢：我相信自己的判斷！也相信你和你們的德行和頭腦。相信我，如果不能從一個人忘記掩示的細枝末節看清楚裡面，我早被大卸八塊，進野狗肚子了。
叶韻不禁毛骨悚然地激靈一下：別說那麼嚇人。
林漢：別裝膽小無知的小姑娘。
叶韻：你——（轉身走開）不跟你說了！
林漢響亮地吹了個呼哨，拿起槍，啪地裝上彈夾，劈手拋向叶韻背影。
叶韻不回頭，輕輕側身，靈巧接住：好沉！太大了！
林漢：辦好事情，送把中意的給你。不，送你一對！兩把！
18-9 芸香書寓空房間 * 日 * 內
芸娘坐藤椅，看著坐床頭局促不敢抬頭的秋妹。
秋妹：我就想知道，這兒是什麼地方，我表哥什麼時候來接我。
芸娘噓聲：你表哥叫什麼名字？
秋妹：關山。
芸娘皺眉。
秋妹看她：你不認識么？
芸娘想了想，輕輕搖頭。
秋妹大驚，霍然起身：不認識？！
芸娘噓聲：帶你來的人，你認識么？
秋妹：不認識！他們說……（急切、驚慌）他們說……哎呀！我——
芸娘噓聲：不急，坐下慢慢講。別人我不敢保，我是絕沒有害人的心。
秋妹不安地坐下，又站起。
芸娘微笑親切地看她，一動不動。
秋妹又緩緩坐下。
18-10 理查飯店某房間 * 日 * 內
門開，蒼白消瘦的手拔下鑰匙。細長黑影緩緩進入，並不關門。
來人視線慢慢探向房內，餘光可見關著的衛生間門。
來人視線停住，疾轉向衛生間，嗵的一聲，衛生間門大開，疾入，迅速掃視，無人。飛速外掠，轉向房間內，無人。疾轉向衣櫃，門開。裡面掛著的女裝、睡衣等被迅速有序攪動。
18-11 芸香書寓空房間 * 日 * 內
芸娘噓聲對秋妹：那些人神通很大的。說不得跟你表哥做著生意。關山這個名字，我聽過，忘了哪裡聽來的了。人肯定不認識。他們，帶你來的人，怕是認識的。
秋妹：我好想他啊！（求助地看芸娘）你跟他們熟嗎？帶我來的爺叔？
芸娘苦笑：說不好熟不熟。他們……怎麼說呢，是我的老客人。
秋妹：客人？
芸娘：我這個地方，那些姑娘，都是伺候人的。
18-12 理查飯店某房間 * 日 * 內
咔嚓，門被從裡面關嚴，鎖死。
嘩啦嘩啦，兩層窗帘被拉上，屋裡頓時暗如黃昏。
衛生間里，花灑嘩啦啦噴出水來。
黑色衣服一件件四下散落。
花灑噴出的水冒起熱氣。
女人赤裸消瘦的肩膀，被水浸透的長髮。
阿英略顯憔悴，閉眼喘息著，任由熱水沖落。
（OS）林漢：從現在起，我們就算是合伙人了。不要跟我客氣……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我們想乾的事是一樣的……算是合伙人了……
蒼白消瘦的手，理開撲在面前的頭髮，露出阿英的臉。她睜眼迎水，露出一絲安穩的笑。
18-13 芸香書寓空房間 * 日 * 內
芸娘噓聲對秋妹：她們不賣身。反正我是不準的。她們誰自己願意偷偷賣，我就不曉得了。
秋妹：那你不是……不是……（不敢說）
芸娘：我不是。隨你信不信。我吃自己的積蓄。收留她們，大家一個鍋里吃飯。都是苦命人，我不用她們的錢。她們給我的，都替她們攢著呢。
秋妹：那你的錢……積蓄……是怎麼……怎麼……
芸娘：早年，我唱戲，還有幾分名氣，包銀積了些……
秋妹：唱戲？
芸娘：聽我這嗓子，不敢信是吧？
秋妹點頭。
芸娘苦澀地：別說你了，我自己都不敢信……（幽幽望著不知哪裡）
18-14 滬昌商團大廈走廊 * 日 * 內
剛剛因為敲門的事被來俊民訓斥的員工，跟幾個兩三個員工抱著大摞文件走著，低聲抱怨：來董平日里老和氣了，今天不曉得是怎麼了，好怕人哪。
他們走到拐角處，迎面碰上叶韻，急忙住聲。
叶韻笑笑，跟他們擦肩而過，回頭看他們拐過去。側耳傾聽。
（OS）員工：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OS）另一員工：說不定遇上什麼煩心事了，不是說他兒子遭人綁了嗎……（聲音漸弱）
18-15 理查飯店阿英房間 * 日 * 內
窗帘緊閉，光線昏暗。
阿英穿著飯店提供的睡袍，頭髮水濕著，貓一樣縮在被子里沉睡，很安穩。
她脫下來的黑衣服還散落在衛生間里，衛生間燈亮著。
阿英輕輕翻身，露出小臂。她小臂上滿是長長的劃傷、勒傷和令人心悸的燒燙傷痕。
她手指無意識地抽動兩下，纖細的手掌布滿老繭。
林漢旁白：後來，她告訴我，活了那麼大，那一覺，是第一個既安穩又舒服的覺。她告訴我的時候，樣子好可憐，好柔弱，讓我完全忘了她鋼鐵般的拳腳，只想的到那滿身、滿心、縱橫交錯的傷痕……
18-16 基督山洋貨店門前 * 日 * 外
敞篷車開到，後面緊跟一輛極其普通的半舊黑色轎車。
兩車相繼停下，來小龍從後面轎車裡下來，審視車子。
浩東下敞篷車，走向來小龍：怎麼樣？
來小龍：比我那輛性能還要好些。
浩東審視車子：這樣子，符合你的要求吧？
來小龍點頭：好！太好了！別說別人了，我自己都得仔細認，不然會認錯。
浩東笑：太誇張了！走！（奔洋貨店）
來小龍緊跟，又回頭看一眼那輛黑色轎車。
18-17 滬昌商團叶韻辦公室 * 日 * 內
半開的門口，林漢敲門。
叶韻剛好放下電話，急忙起身：董事長。
林漢蹩入：一起吃飯？
叶韻：呀！我約了人。（作勢要走）
林漢聳肩：那算了。穿漂亮點兒。（轉出）
叶韻輕輕皺眉。
林漢停在門口，回身：給我介紹個好地方吃飯，離下午要去的地方近的。
叶韻沖他豎食指。
林漢偷笑。叶韻虎起臉，瞪他。
林漢止住笑：啊？介紹一個呀，那邊我不熟。
18-18 基督山洋貨店浩東卧室 * 日 * 內
來小龍把銀行取出的信交給浩東。
浩東遲疑接過，不安地看來小龍。
來小龍怔怔的。
18-19 滬昌商團後院* 日 * 外
阿福在擦奧斯汀轎車。
林漢出大廈。
阿福看見，急忙站直：董事長。
林漢：辛苦你了。（指轎車）沒問題吧，我開的沒你那麼仔細。
阿福：沒問題。
林漢：那就好。擦完了么？
阿福：啊，差一點點。董事長要用，現在也可以的。
林漢點頭，轉向駕駛門。
阿福：對了，董事長——
林漢停住，回看他。
阿福指破舊臟卡車：這車子，用不用我檢查一下？
林漢：幹嗎？
阿福：不幹嗎。你自己開車，我……
林漢：閑了是吧？
阿福撓頭，不答。
林漢：不用管它。回頭還讓關山處理。你按時上下班，隨時等我電話。
阿福：是。
18-20 基督山洋貨店浩東卧室 * 日 * 內
浩東閱信，拿信的手抖動，不時擔心地瞥來小龍。
18-21 滬昌商團大門前 * 日 * 外
叶韻出門，奧斯汀轎車開來，在她身邊疾停。
林漢搖下車窗，對停下腳步看過來的叶韻：帶你一段？
叶韻猶豫。
林漢：當然不會讓約你的人看到了。
叶韻無奈笑笑，拉開副駕門。
18-22 基督山洋貨店浩東卧室 * 日 * 內
浩東一臉蕭瑟，手裡拿著信。
來小龍沖他伸手：看完了？
浩東：龍哥，這……
來小龍：這是警方證物。
浩東：我知道。可……
來小龍平靜地：給我。
浩東猶豫地遞過去。
18-23 行駛的轎車* 日 * 內
林漢：你說，我父親弄那筆巨資，真的是要捐給軍隊抗戰么？
叶韻：那要不然，還會是什麼？
林漢：有人說，他通共。那筆錢是給共產黨的。
叶韻：這你也信。
林漢：我不管給誰，反正能幫著打日本就行。
叶韻：難得你有這份心。
林漢不解地瞟她一眼：這有什麼難得的？是個中國人，就該有這份心！
叶韻：要所有中國人都有這份心，怕也不至於讓人欺負成這樣。
林漢點頭：是啊。哎，等辦好這件事，如果我還活著。幫我通通路子，打日本人去！上東北。
叶韻白他：沒路子。別瞎說，你死不了。
林漢：那可不一定。肯定有人想我死！
叶韻：你不能死！
林漢：什麼？
叶韻頓了頓，看窗外：你死了，商團怎麼辦？
林漢：國都沒了，商團還能有嗎？
叶韻怔住。
18-24 基督山洋貨店浩東卧室 * 日 * 內
浩東惴惴地看閱信的來小龍：小龍……你可別……這上面說的，不一定就是……
來小龍揮手打斷：沒事……
浩東湊近：真的真的！我想，我爺爺他，是太小心了，疑神疑鬼的。
18-25 芸香書寓小客廳 * 日 * 內
小琴秋妹擺上午飯，芸娘和梅、蘭在坐。
小琴坐在芸娘身邊。
芸娘示意秋妹坐她另一側，噓聲對秋妹：不用等了，她們不起，不吃這頓。
秋妹：晌午了，還不起啊？
芸娘微笑：不管。她們喜歡晌午睡，就讓她們睡嘍。
電話鈴響，芸娘示意小琴去接，招呼幾人吃飯。
18-26 行駛的轎車* 日 * 內
叶韻：來董今天是不是情緒不好啊？
林漢一怔：怎麼了？
叶韻：沒什麼，聽見幾個舌頭長的偷偷議論，說他今天發了脾氣，一反常態。
林漢笑：人家舌頭長，你耳朵長。
叶韻嗔怪地瞟他一眼：不光是聽到，我今天也覺得他……
林漢：也許吧。頭前，他說要公開清理資產，讓我出面，我沒答應。
叶韻一驚：清理資產？還公開？
18-27 芸香書寓小客廳 * 日 * 內
小琴對電話：好的，請稍等。（沖芸娘伸聽筒）
芸娘緩緩起身，秋妹欣賞地看她動作。
芸娘接過電話，噓聲：請講——（看秋妹，對電話）好著呢……都好。放心……
18-28 行駛的轎車* 日 * 內
叶韻看窗外，轎車駛過的路口橫向一側，停著一輛轎車。
她對林漢：前面放下我就好了。
林漢：遵命。
18-29 基督山洋貨店浩東卧室 * 日 * 內
來小龍緩緩折好信，塞進信封：老實說，讀到這封信，我並沒有太多意外。
浩東駭然看他。
來小龍把信遞給他：信是寫給你媽媽，你二叔和你的，他們也該看到。
浩東：不不，我不給他們看！
來小龍：總不能讓我給吧？
浩東怔住，沉吟片刻，長嘆：那還是我給吧。（接過）
18-30 街市 * 日 * 外
叶韻看著奧斯汀轎車開走，轉身往來路走去，打開手包，掏出小化妝盒子，打開。
小鏡子里映出奧斯汀轎車轉彎離去，街上沒人注意她。
她加快腳步到剛剛過去的路口，站定四顧。
那輛停著的轎車開動，她同向信步走去。
轎車緩緩調頭，迎面開來。
她走向轎車，轎車放緩，停在路邊，她迅速拉開副駕門上車。
轎車開動，副駕門關閉。
18-31 行駛的轎車* 日 * 內
叶韻對開車的徐署長：調頭，當心他沒走遠。
徐署長照辦：什麼情況？
叶韻搖頭，從手包里取出林漢給的大號自動手槍。
徐署長嚇了一跳：乖乖，哪兒來的？
叶韻裝回手槍：他給的！
徐署長：幹嗎？
18-32 警備區陸克冰辦公室 * 日 * 內
陸克冰對電話：好的！緊跟行情，看仔細！（掛斷）
18-33 行駛的轎車* 日 * 內
徐署長：這倒真意外！
叶韻：我想不出別的辦法，只有答應。他太咄咄逼人了！
徐署長：時刻要記住，他是賭場老手，很善於心理戰。
叶韻：他好像隨時可以打破任何常規，完全不受約束。
徐署長：沒有不受約束的人。只不過，他能很巧妙地避讓和掩蓋。這樣的人，一旦展開攻勢，每一個步驟，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動作，都有含義。
叶韻：感覺到了。可摸不準。他剛剛跟我說什麼林老捐資是給共產黨，像在暗示什麼。
徐署長一驚：原話怎麼說的？
18-34 街市 * 日 * 外
浩東幫來小龍租來的那輛普通半舊黑色轎車狂奔。
18-35 來小龍租用轎車 * 日 * 內
來小龍拚命踩油門，眼裡閃著淚光。
18-36 徐署長叶韻轎車 * 日 * 內
徐署長：去！跟他去！聽他安排。
叶韻點頭：是。
徐署長：注意安全。
叶韻：我會保護他。
徐署長：我說的是你們倆。小心尾巴！
叶韻：是。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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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問：朱鷹、鄒開歧
主編：姚小紅
編輯：洪與、鄒舟、楊玲、大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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