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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散落在古城的墨

當時沒有好好完成舞蹈課的論文是因為自己的畢業論文一直停滯不前,別的寫作計劃也無心進行。現在回想起從期末到交論文的一個月的時間,仍是心有餘悸;如果讓我重來一次,我也不確定是否會做出一樣的選擇。這種不安感現在還在持續著,目前的寫作也算是對這種感受的一種回憶和回應。

今天去了旁邊大學的藝術系見一個老師。因為對專業的事情很不確定,所以想向同行請教一下省內藝術圈的情況和他們學院本專業的就業方向。其實這個事情我和我爸早就想做,但一是前一段時間沒有開學,二是我倆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訪問對象。這次的老師還是托父親的關係聯繫上的。我一直覺得在國內自己以一個學生/路人身份找教授了解情況有點不現實。所以結果是今天和老師聊得最起勁的並不是我,是我爸。大概是不出所料吧。

但今天最大的收穫不是藝術管理或是考碩士什麼的,而是聽他講他們系引進的兩個國外博士的經歷。一個是海德堡大學的女博士,據說是五十歲完成了博士學位,然後被引進到他們系裡。但是這個老師進了系裡後並沒有發表文章,似乎一直沒有習慣國內的學術模式。據說,她在歐洲時候在會議上讀論文就算是發表,但是國內評職稱並不承認類似的學術活動。她一直沒有文章,於是無法評職稱,以致她幾年後退休時仍然是講師資格。另一位是在悉尼大學讀博士的台灣籍學生。他是以特招的形式來到系裡的,博士期間研究的是「西方藝術史」。他進了系之後,也是在發文章上遇到了瓶頸,入了編製至今六七年多、,仍然沒有申請什麼課題。雖然現在在代課,但職稱上也上不去。據老師講,海德堡大學的女博士的例子是比較失敗的引進人才的案例,所以我如果考慮上國內的碩士似乎是明智的考慮。

由於高中出國的比較早,所以中文寫作經歷也不是很多,而且出國之前並沒有想過要讀文科,所以目前的處境也談不上什麼後悔之類的,只是羨慕那些從小寫作的作者,以及對寫作這一過程抱有一種憧憬感。所以當我爸總是講寫不出來文章就借鑒別人文章時候我總是感到相當的抵觸。不過今天的聽到的這兩個例子倒是讓我很感興趣。因為我一直以為寫作是相通的,比起語言的功底,更重要的是對寫作這一孤獨而漫長的工作方式的適應。所以不管語言是什麼,只要是老練的作者,我以為都應該能寫出像樣長度與質量的東西。不同的只是對語言的熟練程度。起碼不以一種父親所暗示的習慣性的敷衍的態度或者抄襲的習慣來面對寫作。今天這兩個例子之所以讓我始料未及是我沒想到文科海歸竟然會有這樣的處境。我更願意把這兩位老師寫作上的貧瘠想像成一種水土不服。然而這種水土不服對於單位來說是一種投資的失敗。在故鄉或者異鄉的這座大學,他們到底過著如何一種生活呢?這種事業上的不順利或許是致命性的,但或許只是他們生活中的一部分。我甚至願意把這種貧瘠視為一種抵抗,或許他們對這片土地上藝術研究的匱乏和官方話語的泛濫感到失望。不過這些這更可能是我自己想法的投影和意淫。我自己寫作的困難並沒有如此冠冕堂皇,甚至或許不值一提。

在即將離開的時候,我不識趣地問那個老師,能不能讓我認識一下台灣的老師。我對他充滿了好奇,甚至已經勾勒出一篇新聞稿。然而,老師似乎並沒有給我說的意思。或許就像兩個病原,接觸以後會發生可怕的變異。但我知道,就像一個讀者總想著自己是故事的主人公,這種想像不可避免又非常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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