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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的思考陷阱

套路題

吃飯的時候,小朋友滿含笑意地要給我出幾道題,說要考考我。

聽說考我,我本能地警覺起來。如果被低年級的小學生考倒在低幼水平的題上,難免自疑智商,弄不好還被當成「遺傳借口」。

NO.1

老鼠為什麼會飛?因為老鼠吃了會飛的葯。

蛇為什麼會飛?因為蛇吃了會飛的老鼠。

老鷹為什麼會飛?

NO.2

連續說月亮10遍;

再連續說月餅20遍;

后羿射什麼?

NO.3

連續說20遍:李白姓白,白又白。

李白姓什麼?

系列套路題,還是低幼級,輕鬆過關!

雖然沒入坑,不過小朋友對我的配合答題還是表示滿意。

然後,我就想起了從來就不缺段子的魯豫。

魯豫採訪精神病院院長,問:「怎樣確定病人是否治癒?」

院長:「其實很簡單,把浴缸注滿水,旁邊放一把湯匙和一個小臉盆,看他怎麼把浴缸淘空。」

魯豫驚奇:「這也太簡單了!我都不用想就知道該用小臉盆。」

院長語塞5秒,答:「正常人和已治癒的人會把浴缸里的塞子拔掉。」

一段記者採訪精神病院院長的笑話,被改編成了經典「魯豫」系列之一,在網路廣為轉載,以博眾樂。

有意思的是,不少網友發現自己竟然也會不自覺掉進這位院長的問題陷阱里去。魯豫是「被段子」的,可是我們卻可能真的掉進「無意識推理」的坑裡。

無意識推理

人的知覺,會被帶入的情景所影響。

19世紀時,物理學家兼生理學家赫爾姆霍茲 (1866-1911)基於「知覺依賴於先驗知識」,提出了「無意識推理理論」。無意識推理理論認為,我們的某些知識源於我們對環境做出的無意識假設。

當某一信息可以以多種方式被解讀時,我們如何對它進行覺知?當我們對信息沒有明確的詮釋,我們就會將這些信息感知為與我們以往感知過的刺激模式最接近的客體。

比如「杯弓蛇影」,酒杯中的那個模糊的弓影,怎麼那麼像蛇?這個知覺,就是無意識的過程,日常知識經驗告訴這位兄台,像蛇,太像了。

小朋友樂呵呵地給我出考題,先來一陣套餐式洗腦,在我的大腦中強行植入預設信息及其邏輯關係,試圖在最後一問讓我入坑。這些題目的前奏試圖通過建立短期的先驗知識,讓被試者進入無意識推理的狀態,莫名擊中。可畢竟還是低幼版,還太刻意。

魯豫笑話版,院長說話不一般,屬於埋坑於無形的進階版。預設了情境與選項,聽者容易掉進二個坑:

誤以為是二選一,忽略了隱性的第三最佳選項;

急於證明自己是正常人,加速選擇。

思考模板化

大概在赫爾姆霍茲提出無意識推理理論的30年後,關於知覺的「完形法則」繼而被心理學家提出。那些散亂的、無規律的基本無素是如何被組織在一起,並成為一個較大的客體的?

這就是完形法則所關注的問題。

這是一個經驗的猜圖遊戲,一張黑白交雜的圖像。你看出什麼了?

這是一張男人的側臉。這個男人看著左邊,他的手架在嘴上。

恭喜你,你看出來了。但是,你再也沒有辦法回到最初那個黑白交雜的混亂圖像狀態了。那些原本雜亂的黑白色塊,被連在了一起,與你的日常經驗中最接近的物體關聯起來——一張托著嘴的男人的側臉。整個識別過程,消耗了能量,大腦已經完成了工作,現在它拒絕重新鑒定其他可能。

來個進階版的猜圖遊戲,16種動物,你看出了幾種?越到後面越困難,大腦已經被先前的鑒定所綁架——多重綁架。

覺察

出於節能(lan duo),我們的大腦喜歡簡單、有序,傾向於把陌生的事物儘可能與我們的大腦中的存量信息進行關聯,並將其感知為我們曾經感知過的刺激模式最為接近的信息。

如果我們處於完全放鬆的狀態,就會不自覺地掉進「無意識推理」的套路中。如果我們已經消耗了大量能量完成了一次有難度的識別,本能上就拒絕二次鑒定。

想想那些聳人聽聞的「陰謀論」,以結果推測原因;

人們普遍喜歡不斷驗證自己的偏見,無法接受新觀點;

相較於批評,人們更喜歡讚美,所以批評者自帶惡意體征;

貼標籤是為了快速識別事物,反而又被標籤困住……

果真沒辦法,打起十二分精神,又是件耗能的事。漫無目的走神顯然比集中焦點的定向思考輕鬆愜意得多。

想跳出別人設計的框架,最好避開觀點或選項,直接從源頭事實本身出發,反覆提醒自己的真實觀點。

老鷹本來就是鳥類,所以會飛。

后羿當然射日。

李白當然姓李。

論浴缸排水的方法。

想要說服別人,那就想想別人隱藏的思維模式和認知是什麼?用語言激活他的存量範式,形成無意識推理過程。

腹黑嗎?當然不是。

順其自然、理所當然、近乎人情。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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