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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全世界最窮的國家,有些富人竟然想推廣這項貴族運動

盧本巴希是剛果民主共和國的經濟中心和礦業中心,這裡礦藏極為富饒,連土地都是深紅色的。但懸殊的貧富差距就像是這座礦業之都難以掃除的灰塵。

像在任何一個貧窮的城市一樣,體育給了盧本巴希人一條出路。大多數人可能會夢想在全市知名足球俱樂部TP ·馬贊比(TP Mazembe)踢球。近年來,由於俾斯麥·比永博(Bismack Byombo)在2011年進入NBA,在盧本巴希的街道上,越來越多的人打起了籃球。

馬術,這項通常在星期六下午和星期日上午舉行的運動,給盧本巴希人帶來了新的機遇。但對於窮人和工薪階層,這項運動仍然難以企及。因此無論這個國家的願望有多美好,培養新的運動人才似乎與現實脫節。

「人們普遍認為這是只為富人而設的運動,」 馬爾他·大衛·福雷斯特(Malta David Forrest)說,他是盧本巴希一家馬術俱樂部的主席,也是當地的一名馬術障礙賽愛好者。他的祖父,喬治·福雷斯特(George Forrest)的兒子,在1922年於剛果創辦了一家運輸公司。後者被稱「加丹加總督」(viceroy of Katanga),是福雷斯特國際集團( Forrest Group International)掌舵的大亨。該集團遍布四個國家,經營範圍從銀行一直到能源部門,當然,還包括採礦業和工程業。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俱樂部選擇投資馬匹,讓馬術不再是一項奢侈的運動。我想我們已經成功了,因為大多數年輕騎手都是剛果人,」福雷斯特說,他坐在盧本巴希樸素的令人驚訝的辦公室里,除了空氣中的雪茄味透露著一絲奢華。

該公司是家族企業,由於他們的祖父,福雷斯特家族得以保持紐西蘭和比利時國籍。馬爾他·大衛·福雷斯特在1971年出生於盧本巴希南部的科盧韋齊,但他不屬於剛果公民,因為剛果不允許有雙重國籍。不過,他還是能在那裡做生意。

盧本巴希俱樂部是該國五個賽馬俱樂部僅存的一個,並向社區開放。福雷斯特認為,幫助新一代的騎手培養與動物的情感聯繫是該俱樂部得以生存下來的原因。

「騎手們一跨上馬,就可以盡情夢想,因為這時的他們凌駕於一切,」他如是說。

馬爾他·福雷斯特, 盧本巴希馬術障礙賽冠軍

福雷斯特集團經歷了剛果獨立、蒙博托·塞塞·塞科(Mobutu Sese Seko)政權、洛朗·卡比拉( Laurent Kabila)政變,和約瑟夫·卡比拉( Joseph Kabila現任總統,也是洛朗·卡比拉的兒子)經營下的困難時期。國際特赦組織指責該集團有非法脅迫行為,但被該集團否認。維基解密則指控該集團對其開採的一座礦山高放射性的工作環境坐視不管,可這項指控現在似乎毫無進展。福雷斯特拒絕捲入政治,只說該公司在這個反對派據點處境十分艱難,基礎設施項目已經停止。

然而,他對馬侃侃而談。福雷斯特從六歲就開始騎馬,記得大約二十年前,他可以穿越城市的街道(有傳言說,在蒙博托統治期間,這家人已經把他們的住宅改建成一個小型私人動物保護區)。現在,隨著人口膨脹,基礎設施卻難以跟上。據世界銀行,儘管剛果的礦產資源使小部分人富裕起來,讓他們能夠過上與普通民眾大不相同的生活,但那裡2016年的國民總收入(GNI PPP)僅為730美元。

馬術障礙賽以一種不同的方式展現了殖民時代的鮮明對比。盧本巴希雄心勃勃的闊人們在俱樂部二樓豪飲著免費香檳,品著法國和南非的紅葡萄酒,俯瞰著馬場跳欄和草坪。在這裡,福雷斯特成了名人,端坐在會所的頂層。他的妻子也成了一個解說員。她用揚聲器宣布著每一跳的得分。後面是保養整潔的馬廄和鬃毛閃亮的馬匹。只有一牆之隔,就成了一個遠離城市的世界。

新一代的騎手不像以前在這裡騎馬的殖民時代馬術愛好者。他們大多數人對剛果青少年會嗤之以鼻。他們的父母多是企業家,早早為他們的國外生活做好了鋪墊,所以許多人上的是國際學校,能夠法語和英語之間流利轉換。在盧本巴希,這些八到十三歲的女孩來說,除了玩WhatsApp和Snapchat等社交軟體外,無事可做。這些寄予了他們父輩夢想的馬術比賽對他們而言無非是社交聚會。

「這是我的夢想。我來自穆斯林家庭,父親不允許我從事馬術。所以當我有了孩子,我告訴他們我希望他們從事馬術,」 賈米拉·姆萬紮(Jamila Mwanza)說,邊說邊安慰她摔倒了的女兒索尼亞(Sonia)。作為一名女商人,賈米拉往西搬到更穩定的加丹加地區前,在她的家鄉布卡武也有一個障礙比賽場,不過已經被戰爭損毀。

「我有自己的馬,」盧卡斯·卡特比(Lucas Katebe)自信地說。他是流亡的反對派領導人莫伊絲·卡通比(Moise Katumbi)的侄子。在德國和比利時,他花70000美元左右買下了自己的馬匹。接受家庭教育的卡特比講著一口純正的英語,還計划去倫敦上大學。這顆馬術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希望成為職業騎手。馬上馬下,他顯然都很受歡迎,而且不止在俱樂部里擁有較高地位。他的教練是歐洲人,導師是福雷斯特,後者也是卡特比擁有的足球俱樂部的副主席。

「90年代遭遇困難時,許多企業倒閉了,」福雷斯特回憶道,描述他如何維持剛果最後一家馬術俱樂部的正常運轉。「一旦進入了馬術行業並想推廣這項運動時,必須放眼中長期,這需要大量投資。」

似乎對於福雷斯特,吸引贊助商是不成問題的,儘管沒有人會將這項運動與剛果聯繫起來。競技場上到處都是贊助商的廣告牌,包括福雷斯特集團的。他負責組織比賽,邀請來自尚比亞、辛巴威和南非的騎手。

那些為馬場工作的剛果人儘管遠離家園,但是每月能掙200美元,每天花12小時照看50多匹馬。他們很快解釋道,這比在城市附近做類似的工作要掙得多。他們的孩子不敢夢想依靠馬術離開盧本巴希。一些工薪階層的剛果人帶著他們的孩子去看馬術表演、喂馬,但他們不能進入俱樂部,被那種繁華的生活遠遠排除在外。

在馬背上,騎手們凌駕一切,就如同馬術俱樂部似乎遠離盧本巴希的生活。剛果的礦產資源和赤貧狀態是眾所周知的。盧本巴希富有而雄心勃勃的上層階級使這種懸殊對比更加鮮明。儘管大多數騎手十分富有,但俱樂部對新騎手的鼓勵與支持,說明它意識到了自己的社會責任。然而,比起其他城市的富人,盧本巴希的富人是否更應該對城市的窮人負起道義責任呢?

對於任何旁觀者,在一個貧窮的城市推廣一項精英運動都會因為貧富懸殊和道德責任等問題令人不安,非洲尤甚。同樣,這種不安感在其它時候也會產生:從城市的棚戶區望著開普敦的海邊豪宅,或在去往維多利亞島閣樓套房時經過拉各斯浮馬科科的貧民窟。世界對這種懸殊的差距已經習以為常。

懶熊體育譯者:馮天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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