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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宏:文章對我就是個蛋

假行僧

 新長征路上的搖滾

崔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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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杜甫語)。高宏說:「寫文章是仕者大丈夫所為,這都是唐朝以前的人了。我等是小人何以談文章,我寫點日記也是有目的地自戀。」高宏的自嘲讓我讀出一種當下的羞愧。為文不隨時趣,作畫患上雄心,高宏如是。文貴在真,舉重若輕好文章,如果說文章對高宏而言是個蛋,那也是個懷春勃勃,下了就算的好蛋。

——楚尋歡

文章對我就是個蛋

文/高宏

最近我的文字在朋友圈裡轉發頻繁,都是來自朋友的厚愛,有很多朋友私信問我怎麼能寫好文章,我真的不會開這個人間藥方,更何況我也不是寫文章的人。我明白了只要寫文字,並且有人轉發了,有人讀了就叫文章了,原來文章是要給人看的,不是寫給自己的。

文無定勢,水無常形,給我帶上一頂寫文章的帽子是在罵我,唾棄我,當然我的朋友是真誠的,真誠的讓我糊塗。我是一個別字先生,連最基本的問題都沒有解決,談什麼文章架構,天大的笑話。我是一個畫匠,半路來京想成為梵高一樣的畫家,今天才明白那時的想真叫幼稚,如果現在還那樣想就是傻逼一個。其實很多畫家和我一樣傻逼,頭上帶著一頂藝術家的帽子,自己把自己騙了,有的畫不了畫了就戴了一頂批評家的帽子自我忽悠,正如今天朋友忽悠我能寫文章賺錢一樣。我不會騙自己,在我小的時候爺爺就告訴我,家裡出一個無用的秀才得需三代人受罪,我從小到大相信他,就會認為爺爺說什麼都對,爺爺叫我做的事我都會幹好,爹媽讓我做的事我總是橫挑豎対。記得小時候總想遊手好閒在夜裡憐憫世界,到處遊玩,因白天娘看的緊要給牲口砍草,家裡不養懶漢,每天要讓自己的娃頂風冒雨曬太陽,我成了一個吃苦耐勞的叛逆者。說這些還是告訴我的朋友,我不會寫文章只會說真話,只會跟自己玩耍,談心,對抗,從小明白不與爺爺作對只與爹娘對抗。他們讓我走東我偏走西,我想遊山玩水,他們讓我低頭問地,我想把割草的鐮刀變成一把劍做一名俠客,他們偏要我放羊做一個羊司令,讓我念書我偏要糊寫亂畫,老師給我起外號叫染匠,是一個十足的劣子子,這可能也是我後來能到北京做一個理想的北漂客的原因。我關心弱者是關心自己,我不信任何宗教,因為我受過罪,但絕不會褻瀆神靈,從小家庭教育還是多少影響了我一些。

我要告訴朋友,文章與藝術都不可學,不可教,第一要洗自己,第二是生慧,第三是悟,沒有人告訴你,這個世道人都死在洗上。洗就是讓人要走的路如石頭變猴子的故事,中國人都知道這個故事,即使你是那隻猴子也有一萬次拉你下水的機遇,你還得自己能把持住心,還得有如來給的機遇。才情就是妖精,你不知道它們藏在那裡,要想叫妖精現身,你得有妖精需要的大才,這本身不易,更不要說文章這類大事,即便做一個俗人也要腰纏萬貫,妖精不好獲得,妖精都在最好的洞天出沒。現實里富者才有獲得狐媚的資格,智者方可獲得靈性的權利,沒有金剛鑽還得搭上其性命。

文章不在書里,不在你住的城內,在城外,在腳底下。你得不停地往前走,還得路遇情人,天再冷也願意跟著你往前走,尋找一個柳庄住下,看風,聽雨,談芳華,吐天涯。這女子還要一同隨你受罪,看你的多愁善感,愛你的風雨兼程,做一對亡命天涯的快活鳥,還需內心深處的情話不要被北京的房價困擾。

能寫文章的人與讀書有關,重要的也不是萬卷書,萬里路,而是要背上落過雪,知道每個漢字在荒原夜晚里奔凸。世間沒有幾個人願意背負這份罪,都是天加持在人身上的罪,再一層一層扒皮的過程里罪不及死。寫到最後還不是苦,是胸懷,胸襟,心質,風骨,情懷之類的東西。

這個時代,狹隘者都寫電視劇本去了,卑鄙者寫電影劇本了,無能者畫一畫,遊手好閒者學著喝杯咖啡寫個歌詞什麼的,寫文章是仕者大丈夫所為,這都是唐朝以前的人了。我等是小人何以談文章,朋友我只是寫點日記也是有目的地自戀,文章對我那就是個蛋。2018/3/7

高宏水墨

高宏

1970年生於陝西橫山縣沙溝村,獨立藝術家,現居於北京宋庄畫家村。

重要個展:

2010年,「爸爸的大油畫」高宏大型十年油畫作品展(今日美術館);

2012年,大地—高宏2012油畫展(中國美術館)。

2017年, 生命·狀態——高宏水墨精品展(中國畫院香山美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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