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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海底殘骸揭開了怎樣的謎團……

近日,有報道稱一支團隊成功地發現了二戰中在珊瑚海海域被擊沉的美國「列剋星敦」號航空母艦的殘骸。在1942年5月的珊瑚海海戰中,「列剋星敦」號與「約克敦」號航空母艦協同,與3艘日本航空母艦進行作戰中,日方發動的襲擊令「列剋星敦」號發生了多次爆炸,油艙起火,200多名軍人陣亡。在棄艦命令下達且艦上2770人轉移到安全地帶之後,「菲爾普斯」號驅逐艦用魚雷擊沉了「列剋星敦」號。自那以後,「列剋星敦」便長眠於珊瑚海,但確切位置一直成謎。

翻開世界海上戰爭的歷史畫卷,敵對雙方破壞對方海洋交通線,保護己方海洋交通線的鬥爭連綿不斷。而這種「破交」和「保交」作戰樣式的最高形式,就是海上封鎖與反封鎖作戰。

航空母艦這種流動的海上機場,以其攻防兼備的作戰能力,躍升為現代戰爭中的「海上霸主」,成為世界上某些海軍強國的最主要的海上兵力。某些海軍強國無論是炫耀海上軍事優勢,推動實力外交政策,還是謀求海洋權益的鬥爭,均以航空母艦作為其強有力的軍事實力的象徵。航空母艦也為此素有「海上浮動機場」的美稱,是現代海軍強國不可缺少的遠洋進攻力量,備受各國海軍青睞。

在澳大利亞附近海底拍攝的二戰美國海軍「列剋星敦」號航母艦載飛機殘骸

20世紀60年以來,航母一直是美國海軍的脊樑,是美國強權政治的工具,這一地位從來沒有人懷疑過。二戰初期的經驗,特別是英國航空母艦編隊在塔蘭托消滅義大利艦艇,日本航空母艦編隊在珍珠港奇襲中相繼取得顯赫戰果,美國和日本航空兵力在珊瑚海和中途島附近激烈交戰,啟迪人們徹底改變了有關航空母艦在海戰中的地位和作用的觀點。

從此,航空母艦在世界海軍大國的作戰和建設中的地位不斷提高,尤其是在美國,航空母艦的建造速度在1944年達到了頂峰。隨著航空母艦數量的增加和質量的提高,航空兵力擔負的作戰任務大大擴展。它不僅被用於消滅敵海軍兵力和建立自己的制海權,還被直接用於奪取登陸戰役中登陸兵上陸區的制空權。

歷史發展到今天,人類發明的許多高新技術不斷應用于軍事領域,使得航空母艦的攻防作戰能力得到了空前的提高,現代航空母艦與二戰時期的航空母艦已不可同日可語。在信息化局部戰爭條件下,航空母艦編隊的作戰使用範圍迅速擴大,戰略戰術不斷發展;與此同時,反航空母艦的作戰方法及技術兵器也在迅速發展。因此,航空母艦封鎖戰和反航空母艦封鎖戰必將成為值得高度重視的作戰樣式。

由以往海戰中擔任「配角」變「主角」

一戰實踐證明,航空兵(包括艦載航空兵)能在海戰中起很大的作用,但那時航空母艦還只能作為水面艦艇中的一個新艦種,在海戰中居於「配角」地位。因此,二戰爆發前,1939年世界上只有4個國家的海軍編成中有航空母艦。這4個國家分別是:美國(5艘)、英國(7艘)、日本(6艘)、法國(1艘)。然而,自從希特勒發動第二次世界大戰,英國被迫向德國宣戰以後,德國海軍先後對英國展開水雷封鎖戰和潛艇封鎖戰,使英國軍艦被炸,商船被毀,客輪被擊沉,遭到慘重的損失。緊隨其後,義大利於1940年4月10日正式向英、法宣戰,公開加入法西斯德國的行列。由此使英國所有的海上交通線,從大西洋到地中海,都處在軸心國海軍的打擊之下。

珊瑚海海戰中被擊中起火的列剋星敦

為了扭轉不利局面,英國海軍地中海艦隊使用航空母艦編隊,對義大利塔蘭托海軍基地進行了一次突襲,開創了使用航空母艦艦載機突襲敵國海軍基地,取得完全勝利的先例。塔蘭托海軍基地是意海軍最重要的基地。這裡自然條件優越,港灣三面為陸岸環抱,水域寬闊,有內外兩個港區。基地設施完善,可供各種軍艦停泊。塔蘭托基地集中了意海軍的主要艦艇部隊,開戰時常駐有戰列艦4艘、重巡洋艦3艘、輕巡洋艦5艘、驅逐艦16艘、潛艇21艘、護衛艦4艘、高速魚雷艇8艘,以及其它海軍艦艇多艘。意海軍兵力在岸基航空兵的支援下,可破壞英國在地中海的海上交通線,並對英國地中海艦隊構成嚴重威脅。戰前,英軍參戰部隊編成分為突擊群、掩護群、偵察群、佯動群和擴大戰果群5個兵力群。其中突擊群由「光輝」號航空母艦和擔任警戒的4艘巡洋艦、4艘驅逐艦組成。突擊任務由21架「劍魚」式艦載機擔任。主要突擊目標是停泊在塔蘭托外港的戰列艦。艦載機分為2個攻擊波。第一攻擊波編有飛機12架,其中魚雷機6架,每架飛機掛裝磁性引信魚雷1條;轟炸機4架,每架飛機掛裝炸彈6枚;照明機2架,每架飛機除掛裝4枚炸彈外,還攜帶照明彈16枚。第二攻擊波編有飛機9架,其中魚雷機5架,轟炸機2架,照明機2架。上述兩個攻擊波分別歸威廉森海軍少校和黑爾海軍少校指揮。

1940年11月6日13時,坎寧安海軍上將乘坐戰列艦「沃斯派特」號,率領龐大的地中海艦隊從亞歷山大港起航,一路向西挺進。8日中午,英艦隊到達克里特島與馬爾他島之間時,被1架意偵察機發現。12時30分,這架意偵察機飛抵英地中海艦隊上空,但被「光輝」號航空母艦的戰鬥機驅走。15時20分,又有1架意偵察機出現,再次被驅走。約1小時後,7架意轟炸機來襲,遭到「光輝」號艦載戰鬥機的攔擊,被擊落2架,其餘5架匆忙扔下炸彈逃之夭夭。為迷惑意方,坎寧安將軍命令艦隊向亞歷山大港方向航行。11日中午,英艦隊又折回馬爾他島與克里特島之間的集結水域,然後向東北方向的作戰海域前進。11日18時,艦載航空兵司令斯特海軍少將下達戰鬥命令。19時45分,「光輝」號航空母艦在巡洋艦和驅逐艦各4艘的護航下,開始增速至28節。20時30分,在距離塔蘭托港約270公里處,第一攻擊波12架「劍魚「式飛機,組成4個「V」字形飛行小組,飛入雲層。飛行指揮官威廉森少校率領突擊機群向北飛越塔蘭托灣。2架照明機進入港區上空後,由南向北投下帶降落傘的照明彈,為魚雷機、轟炸機對港內目標進行攻擊創造了條件。4架轟炸機以內港的驅逐艦及巡洋艦為突擊目標,採取小角度俯衝進行低空投雷。

23時35分,第一攻擊波的最後1架飛機撤出戰鬥,準備返回航空母艦。大約在第一攻擊波起飛後的1個小時,即21時20分,「光輝」號再次迎風增速,發起第二攻擊波,9架飛機在黑爾海軍少校指揮下開始出擊。起飛後20分鐘,有1架轟炸機因故障返回;其餘8架飛機按預定計劃飛臨塔蘭托港,實施襲擊。5架魚雷機投射魚雷5條,有1條命中目標。第二波突擊中,有1架飛機被意高射炮火擊落。12日1時,「光輝」號到達回收艦載機的Y陣位,以21節航速迎風航行。1時12分,第一攻擊波的飛機開始陸續降落。2時正,第二攻擊波的7架飛機也開始著艦。11月12日拂曉,在驅逐艦的護航下,「光輝」號航空母艦與戰列艦「沃斯派特「號、「馬來亞「號會合,然後高速返航,駛向亞歷山大港。英地中海艦隊「光輝」號航空母艦編隊對塔蘭托的突襲,英海軍僅以消耗11條魚雷、少量炸彈和損失2架飛機的代價,換取了擊沉意海軍戰列艦1艘(完全放棄)、重創2艘(半年後才修復)、擊傷巡洋艦和輔助船各2艘的勝利。此外,還破壞了意水上飛機場和油庫。

日軍偷襲珍珠港,創造歷史航母戰績最高峰

美國太平洋艦隊於1940年夏進駐夏威夷,以瓦胡島的珍珠港為主要基地。對此,日本聯合艦隊司令長官山本五十六海軍大將認為,如不採取必要行動,痛擊駐泊於珍珠港的美國太平洋艦隊,使之癱瘓,則日軍向東南亞發動進攻時,其側翼必會受到美海上兵力的威脅。因此,山本司令長官於1941年1月7日致函海軍大臣,提出開戰伊始,首先以航空兵痛擊珍珠港的美國太平洋艦隊的設想。隨後由第11航空艦隊參謀長大西瀧治郎海軍少將負責組織有關人員研究具體事宜,制定作戰計劃,並於同年4月上報海軍司令部。聯合艦隊一方面全力爭取上級批准這項計劃,另一方面投入緊張的戰前訓練和各種準備工作。

同時,日軍在了解敵情方面下了很大功夫,挑選適當人員以各種名義派往美國。1941年5月,僅以不同身份在夏威夷地區進行活動的日本間諜就有200人左右。在開戰之前,日軍已準確地掌握了瓦胡島的對空和對海防禦設施兵力部署,艦艇和飛機的種類、數量、駐泊停放以及活動規律等情況。鑒於聯合艦隊的強烈要求,日本海軍司令部經過反覆研討和多次激烈爭論,這項計劃終於在10月20日得到大本營的批准。12月1日,日本天皇在御前會議上作出對美、英、荷開戰的最後決斷,大本營隨後下達了作戰命令。日軍的進攻部隊包括先遣編隊和突擊編隊兩個編隊。先遣編隊由第6艦隊司令官清水光美海軍中將指揮,下轄5個戰術群,共有27艘潛艇。這些潛艇自11月11日分別從佐伯灣、橫須賀和吳港等地陸續出航,晝間水下、夜間水面航行,駛往夏威夷。突擊編隊由第1航空艦隊司令南雲指揮,轄有航空母艦6艘。

12月1日,日本最高當局決定對美、英、荷開戰後,山本司令長官根據大本營的命令,以「攀登新高山1208」為暗語發出以12月8日為開戰的電令。8日1時30分(當地時間為7日6時),突擊隊抵達瓦胡島以北230海里處,南雲司令官命令突擊機群起飛。第一攻擊波魚雷機40架、俯衝轟炸機51架、水平轟炸機多架、戰鬥機43架,共計183架日機,由淵田海軍中佐擔任空中指揮。在空中編好隊形後,從雲層之上飛向瓦胡島,約於3時20分,飛臨目標上空。淵田海軍中佐下令開始攻擊,持續至4時前後陸續返航。2時45分第2攻擊波水平轟炸機54架、俯衝轟炸機78架、戰鬥機35架,共計167架日機開始起飛,由島崎海軍少佐率領飛向目標。約4時30分(當地時間9時)飛臨瓦胡島上空,發現幾架美機升空,島崎首先命令戰鬥機群將其擊落,掌握制制空權;然後以俯衝轟炸機對地面飛機進行掃射,並攻擊港內的艦船;接著以水平轟炸機對島上各機場進行猛烈轟炸與掃射。兩個攻擊波的飛機於5時30分至8時30分之間先後返艦。南雲指揮突擊編隊收回飛機後,向中途島以北海域撤離。在返航途中,南雲海軍中將於12月16日遵照聯合艦隊電令,派2艘航空母艦以及巡洋艦、驅逐艦各2艘,去支援進攻威克島的作戰。12月23日13時,南雲指揮突擊編隊回到廣島灣聯合艦隊隊錨地。珍珠港遭到空襲前,停在港內的美軍艦船有戰列艦8艘、巡洋艦8艘、驅逐艦29艘、潛艇5艘,其它艦船35艘。但航空母艦均不在港內。在瓦胡島上有海軍飛機145架、陸軍飛機262架,其兵力並不薄弱,但其戰備思想比較麻痹。日機空襲前數小時,當美軍就發現了潛艇來襲,並將其擊沉,但並沒有因此引起警覺。日突擊機群距目標區100海里之外時,已被瓦胡島北端的卡胡庫兔雷達站發現,指揮所卻把它誤為己方飛機。日機飛臨瓦胡島上空時,美軍的廣大官兵還以為是己方飛機進行演習。當軍艦、機場遭到猛烈轟炸時,他們才恍然大悟。

殘骸的戰艦名牌,依稀可見LEXINGTON(列剋星敦)字樣

珊瑚海航母大戰爭奪激烈

1942年5月,美日航空母艦編隊為了爭奪珊瑚海西北岸的莫爾茲比港,在太平洋戰場上展開了首次激烈交鋒。莫爾茲比港是澳大利亞設在巴布亞半島的空軍和海軍基地,不僅對澳大利亞的安全至關重要,而且也是將來對日進行反攻的重要出發地,無論如何不能失守。當時美軍已能破譯日本海軍的密碼,日軍企圖佔領莫爾茲比港的作戰計劃已被美國掌握,但要集結足夠的兵力解除日軍的威脅卻比較困難。因為美軍當時在太平洋戰場只有5艘航空母艦。4月中旬,美太平洋艦隊總司令尼米茲命令「約克城」和「列剋星敦」號兩個航空母艦編隊開始向戰場機動。4月28日,這兩支編隊在新赫布里底以西海域會合,指定由弗萊徹將軍統一指揮。後經美英其它水面艦艇的補充,歸弗萊徹統率的軍艦共有航空母艦2艘、巡洋艦8艘、驅逐艦13艘、水上飛機供應艦1艘和油船2艘。

5月4日,「約克城」號派出艦載機對圖拉吉一帶進行多次空襲,擊沉日驅逐艦1艘及掃雷艦3艘。爾後南返與「列剋星敦」號會合,並以巡洋艦和驅逐艦組成環形警戒,稱為第17特混編隊。5月7日晨,美第17特混編隊的主要兵力並不在珊湖海南部,而是正向路易西亞德群島方向航進。弗萊徹根據岸上指揮部提供的情報,雖已知日軍派出3艘航空母艦參加這次作戰,但尚未弄清它們的具體位置。8日凌晨雙方都派出偵察機,幾乎同時於6時30分前後發現了對方的航空母艦。7時剛過,日美突擊機都已離艦。美「約克城」號派出的飛機分為兩群:第1群2架戰鬥機掩護4架轟炸機;第2群4架戰鬥機掩護9架魚雷機。8時30分第1機群首先發現日艦。9時許轟炸機群與魚雷機群會合,協同攻擊「翔鶴」號。但因所投魚雷航速低、距離遠,均被規避過去,僅有2顆炸彈命中「翔鶴」號。美「列剋星敦」號的突擊機群的一部分也攻擊了「翔鶴」號,又擊中一顆炸彈,使「翔鶴」號的飛行甲板嚴重破損,喪失了作戰能力。同時,日機也向美艦發起了攻擊。兩艘日航空母艦派出69架飛機首先攻擊了美航空母艦「約克城」號,1顆炸彈擊中飛行甲板,但未影響戰鬥。美艦因規避攻擊而相互拉開距離,警戒艦隻隨之一分為二,削弱了對空防禦。

這時日魚雷機採用夾擊戰術攻擊「列剋星敦」號,2條魚雷擊中左舷,鍋爐艙3處進水。「列剋星敦」號全力規避魚雷時,又遭日轟炸機俯衝投彈,兩顆炸彈命中。這時,「列剋星敦」號產生7度橫傾,調整燃油後,艦體恢復了平衡。約11時,艙內發生爆炸,但飛行甲板仍可接納返航飛機著艦。後又發生更大的爆炸,並引起大火蔓延,無法控制。17時許,弗萊徹派驅逐艦以魚雷將其擊沉。美第17特混編隊這時雖然還有魚雷機27架、戰鬥機12架,但已入夜,便撤離戰場。日機動部隊指揮官向指揮部報告:對方兩艘航空母艦均被擊沉,己方只剩6架艦載機尚可作戰。井上海軍中將認為對方的岸基航空兵尚未受損,己方沒有航空母艦掩護,莫爾茲比港的登陸作戰難以成功,於是令海上部隊全部返航,暫時放棄攻佔莫爾茲比港。儘管山本司令長官不同意這一決定,命令井山組織部隊追擊敵人,但美艦編隊已無蹤影,交戰遂告結束。美日航空母艦編隊在珊瑚海的首次交戰,雙方均未使用艦炮互射,而是派出艦載機進行多次遠距離相互攻擊,日方被擊沉輕型航空母艦1艘、驅逐艦1艘和掃雷艦3艘;美方被擊沉大型航空母艦、驅逐艦和大型油船各1艘。兩軍所受損失大體相當,但對整個戰局的影響卻大不一樣。

日軍在太平洋所向無敵的進攻勢頭受到遏制,其南進戰略態勢發生逆轉。美軍積極迎戰,不僅阻止了日軍進佔莫爾茲比港,解除了對澳大利亞的威脅,而且爭取了組織反攻的時間,使同盟國軍民增強了戰勝敵人的信心。日軍在珊瑚海受挫之後,6月4日晨又派出108架艦載機突擊機群,前去轟炸中途島。由於美軍及時發現了南雲編隊和突擊機群,中途島美軍以一部分飛機攔截來襲日機,另一部分飛機去襲擊日航空母艦。日機飛臨中途島上空時,島上美機都已出動,美航空兵力未受損傷。日軍機動編隊的4艘航空母艦派出上述突擊機群後,立即開始為第2突擊機群出動進行準備。該突擊機群由43架攻擊機、36架轟炸機和24架戰鬥機組成。其中攻擊機為突擊航空母艦一律掛載魚雷,共103架艦載機已在飛行甲板上準備就緒。可是這時派出的7架偵察機無一發現美海上編隊,南雲又收到要求再次攻擊中途島的報告,於是下令在甲板上待命的攻擊機卸下魚雷,掛上800公斤的炸彈,轟炸機隊用250公斤炸彈,準備突擊地面目標。但十多分鐘後偵察機報告:中途島10度方位、240海里處有10艘軍艦。南雲又令攻擊機仍掛魚雷。這時幾十架攻擊機上的魚雷已經卸掉,艦員們正忙於掛彈,接到再換魚雷的命令又開始卸彈,甲板上忙亂不堪。這時在中途島以東和東北處有美第16特混編隊由斯普魯恩斯海軍上將率領2艘航空母艦、6艘巡洋艦和11艘驅逐艦。他們已經從偵察機的報告中知道了日機動編隊的位置。

4日8時6分,從「大黃蜂」號起飛35架轟炸機和15架魚雷機,在10架戰鬥機的護航下,以兩種不同的高度沖向日本航空母艦。約於9時20分遭到數十架日軍零式戰鬥機攔截,這15架魚雷機在投雷前全部被擊落。接著,「企業」號的14架魚雷機臨空,分成兩組從左右兩舷攻擊「赤城」號。結果,10架魚雷機被擊落,其餘4架雖投了魚雷,但無一命中。這樣,美軍派出的前3個機群被擊落35架,雖未取得戰果,卻使敵編隊陷入了混亂。

北部灣美軍航母稱霸,最終沒能扭轉敗局

越南戰爭中,美國大量使用其優勢海空兵力,對越南北方和南方的目標進行狂轟濫炸。特別是從1972年12月18-29日,美軍實施代號為「後衛II號「「行動,這是整個戰爭期間最猛烈的一次空中進攻戰役,其目的是使越南北方喪失進行戰爭的能力,打破越美巴黎和談的僵局,迫使越南最後讓步。在12天中出動海、空軍飛機4000多架次,僅對河內的轟炸就出動2500架次。有時200多架飛機布滿河內上空,實施晝夜不停的連續轟炸。

這次行動,共擊落越方飛機8架,美軍損失飛機26架,其中包括B-52式飛機15架。美國海軍參加侵越軍事行動的是第7艦隊,有官兵33000人,各型艦艇125艘,飛機650架。從戰爭開始到結束,在北部灣,美海軍經常停泊1-4艘航空母艦,最多時曾集中6艘航空母艦。美軍的航空母艦,一般是與3-5艘警戒艦艇組成航空母艦突擊編隊,在距越南民主共和國東南沿海150-200海里的海域實施戰鬥機動。在實施空中突擊之前,航空母艦駛入距海岸40-120海里的海域,突擊編隊之間的間距是25-40海里。

美國海軍航空母艦編隊對越南北方進行海上封鎖的主要作戰特點,一是不斷地派出一批批的「別動艇「(經改裝的魚雷艇)和驅逐艦,侵入越南北方海區進行破壞活動。這些艦艇對北方沿海觀察哨、居民點進行炮擊,加強對越南海上交通線的封鎖,企圖切斷越南北方的陸地與各島之間的聯繫,並營救其落水的飛行員。「別動艇「活動的時間大都在夜間,一般出動3艘為一隊(最多4-5艘),成縱隊航行,在離海岸2公里左右對岸實施攻擊,兩艘在前,用20毫米機關炮、40毫米機關炮和81毫米迫擊炮,每次炮擊5-20分鐘,另1艘在後觀察。驅逐艦通常在白天活動,有時也在夜間配合「別動艇「活動。一般2-3艘,間隔1海里左右。白天活動時離岸30-40海里,夜間離岸20餘海里,一般使用4-6門127毫米艦炮對岸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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