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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北國的北面出發

「佐佐木春子?」列車員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顯然,這個花哨的名字並不適合離家出走。

「嗯。」算了,既然離家出走作為事實已經存在,我也沒必要再去更改了,多一個人知道也無妨,反正在這個張家丟了一根針都會滿鎮皆知的小城鎮,離家出走被發現並且被傳開——往往是充滿了一層模糊的曖昧的,是遲早的事情。

沒有什麼不得了的原因——比如愛上了遠方的某個詩人,愛上了遠方的某個建築某個畫或是別的什麼東西;也沒有常見的幼稚得不行的原因——被家長罵了考試不及格諸如此類……就是單純地想要離家出走,就好像今天想要吃草莓味的冰淇淋,於是走到小賣部買了一根一樣的。

也說不上離家出走這個想法是如何進入我的腦子的,就像你永遠也說不清為什麼你想要吃草莓冰淇淋。可能是看到樓下的野貓在打架,可能是看到某個女生背了粉紅色的書包。

反正我就是想要出走,離家出走,沒有別的理由。

不對,說起理由這東西,在自己是一回事,在別人又是一回事。你對自己可以放心大膽地說「我就是沒有理由地想吃草莓冰淇淋,快去買來吃!」;對別人可是不行的,會被認為是無理取鬧的驕橫。

我從來不驕橫。

就像搞某種惡作劇一樣,我給我這次離家出走冠上了一個足以讓整個小鎮炸裂開的理由——和郵遞員私奔。

在離開家之前,我把那個郵遞員約了出來,在小鎮上一家足夠熱鬧的冷飲店。給了他一筆錢,對他說「這筆錢夠你在任何一個地方租3個月的公寓的,不管你去哪裡,用什麼樣的方式去,反正,希望你能夠離開這個小鎮。」

「為什麼?」他問。

我沒有說話,只是狠狠地吻了他,然後看著他滿臉通紅地離去。

在這個小小的鎮子上,消息傳得飛快,冷飲店的人又是足夠的多,我想他是不得不離開了。畢竟,沒有人希望被扯進與鎮上古板嚴酷又家底厚重的家族的不近人情不解人意因而一直找不到結婚對象的刻薄女孩的緋聞中。

我已經控制不住地在想像,等到消息傳開,大家發現我和小鎮的郵遞員一起消失,會怎樣地議論——帶著獵奇、窺私的曖昧以及酸意被釋放的愉悅。必定有人這麼說「那個郵遞員一定是看上了她的錢,等到錢花光了,就又去城市找別人女孩了。」「還是大戶人家呢,還沒有我們家女兒嫁得好」

然後我的父母必定暴跳如雷,不斷地在報紙上發表聲明,說早已跟我這個叛逆不成器的女兒斷絕關係。

真是有趣。我偷笑了一下。

對面一直在看報紙的中年男子抬起頭來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是一副老學究派的男子,好好先生的模樣,那種到外地出差做學術訪問,在家裡一定和太太舉案齊眉,十分注重孩子教育,有一整個擺滿了厚重的學術書籍的大書房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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