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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兵什麼大場面沒見過?可是女兵也有眼淚

來源中國軍網

大過年的,李揚又哭了。

作為「東錢湖畔珍珠花」里的領班,她也曾豪氣干雲地說「我什麼大場面沒見過?」可零點的時候,老首長打電話來給她們的時候,她還是哭了。

老首長說,感謝她們寄來的賀卡,祝她們新年快樂,聊了幾句,老首長說:「閨女,再佔用你一分鐘,你聽聽外面的煙花和爆竹,也算是我們一起過年了。」就這樣,李揚的眼淚掉下來了。

當兵前五年,李揚哭過三次,剛下連總是背混電話號碼,評班沒評上急哭過;上級交付的任務出了錯,領班班長替她擔下所有過失,她難過加愧疚,哭了;今年春節,她又哭了。

李揚是東部戰區海軍某通信團的一名話務女兵,主要工作坐在機台前,聯通千里、保障海疆。女孩子總喜歡美美噠,所以很多人給她們取了許多詩意的名字,比如指尖「舞者」、鍵盤「精靈」、「最美」女兵,甚至領導來了,也給她們送了個溫柔的美稱——「東錢湖畔珍珠花」。

聽到讚美誰不高興?「珍珠花」們工作幹勁足了、工作標準自然也就高了。可這個崗位的新兵,都有些困惑——「咱圍著機台轉,哪有在陸戰隊有意思?」

問話的小女兵,在海島上集訓過,覺得這裡既沒有金戈鐵馬的激烈,也沒有赴湯蹈火的悲壯,更沒有醉卧沙場的豪邁,享受不到摸爬滾打、衝鋒陷陣、槍林彈雨的樂趣,怎麼能算個兵?

是啊,別的當兵的受傷都有理由呀,比如跳傘落點地況差、摔了;塞北服役溫度低、凍的;南國訓練太陽毒,曬的……可這兒,一眼望去全是腰間盤突出、頸椎病、體位性貧血,這算啥事?別人問起來,說是接電話接的?是轉接轉的?還是坐班坐的?

還「位居前沿思打仗,逢戰必勝當先鋒」?想到這裡,李揚的底氣一下子弱了三分。

也不怪李揚,這個問題她也問過班長,但班長也沒給出個答案,只說你多待幾年就知道了。

什麼?多待幾年就知道了?又不是在練九陰九陽的絕世武功!那幾天,李揚有些抑鬱,滿腦子都是自己對班長的詢問——

背了幾千條電話號碼,練成了聽得了方言、辨得了用戶、隨聽隨打的本事,就能護航遠洋?就能近海巡邏?就能防禦薩德?每天上十二個小時的班,就能練成殺敵本領?就能保衛一方安全?就能展示大國威儀?

就這樣,她好幾天都有些恍惚,想想自己入伍時的誓言,還難過得哭過。

那天,李揚正值夜班,突然接入一個蒼老的女聲,老人說,她女婿在艦艇上工作,誰知道女兒突然有早產預兆,在送往醫院的途中卻聯繫不上人,只好打電話來這裡求救。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驚慌、略帶哭腔,斷斷續續讓李揚也手足無措起來。

李揚深吸一口氣,強做鎮定安慰起老人來,接連詢問了單位、職務、工作,老人都說不清,又問了駐地、單位類型、工作性質,老人勉強說了個大概,李揚連蒙帶猜,總算明白了老人的意思。記下老人的電話後,李揚和值班的幾名同志分別打電話去各單位的值班崗位,由於班長並未登記電話,李揚她們一邊致電詢問、一邊焦急等待,深深體會到度日如年的痛苦。

半個多小時的忙碌,總算讓她們找到了班長所在的單位,可遺憾的是,班長出海未歸,只能通過轉接衛星電話進行聯絡。幾經周折,總算聯繫上了班長,並將消息通知了他。掛斷電話,李揚長出了口氣,有氣無力地癱在椅子上,頭髮成縷、毛衣濕潤,而其他幾名同志也精疲力竭,比重感冒期間跑了五公里還要難受。

不知從誰開始,她們忽地笑出了聲,那笑聲像哈欠一樣在機房迅速傳播,止都止不住。李揚有些明白了自己工作的意義。

她想起了第一次班務會上,班長問她們初心時,大家給的答案——有的說,軍裝那麼美,她想穿一穿;有的說海疆那麼大,她想去看看;還有的說,誰說女子不如男,也要當個花木蘭……

如今,她不僅盡全力服務官兵,也走在保障通信的路上。某次演習,作戰部位急接首長,但值班首長正在進行指揮崗位轉換,李揚計算好時間,終於在首長走出地下指揮所門崗時,請首長接到了電話。

三八節到了,李揚在公示欄上寫下「一接一聯牽繫千軍萬馬,一敲一打事關軍隊國家」後,又作為領班員坐在三尺機台前開始值班。她說,今天要讓年輕的小女兵們外出「美美噠」去了。電話響起,李揚迅速拿起聽筒開始接聽——

「喂,您好,很高興為您服務!」

「班長,你聽聽,大家都在唱歌呢!你也和我們一起唱!」

電話兩頭都傳來一群女聲——

「呼嘯藍天有我們,長空花木蘭;踏浪萬里有我們,護航指揮官;大山深處有我們,長劍發射連;遨遊太空有我們,神女宇航員。新時代的女兵走上主戰位,英姿颯爽邁向最前沿!」

掛斷電話,李揚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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