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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花托愛的供養

虞美人

 古月照今塵

雲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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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ACEFUL TIME

沉靜歲月,淡忘流年

◆◆◆

前幾天手裡還握著一股寒意,今天卻讓我感受驕陽的熱情,一切都來得那麼突兀,那麼快捷,連自稱反應迅速的我也有點應接不暇,好不適應。

因為想到書城買書,在出門之前望著外面不敢直視的太陽,看看今天的天氣預報,22度,呵呵,到底穿什麼衣服出門才算是應了時令,合了大眾,不要說美,只要舒適為度就是OK了。

太陽明晃晃地照著,沒有一絲遮掩,就這麼赤裸裸地耀眼地炫耀著它許久沒綻露的光芒。

我慨嘆成都什麼都好,就是少了一些人文的關懷,站在火熱的太陽底下等紅燈,卻不見一把陽傘,不見一株綠樹,就這麼光禿禿地站著,等那似乎永遠都沒完沒了的車水馬龍,呵呵,腦袋曬得生疼,方才知道在家裡遲遲不出門原來是忘了帶一把遮陽的傘或者墨鏡。

◆◆◆

望著前方的紅燈,一閃一閃忠實地執行著它鐵定的紀律。默默地數分數秒,但太陽確實太過熱烈,只好放棄,讓它晒晒背吧。

也許就是這麼低頭一瞬,我看見了亭亭玉立的虞美人,那是我父親鍾愛的花之一,微風輕拂,一簇簇,一籠籠,煞是好看。

父親過世二十多年了,對父親莫名的崇拜在於把他的喜好強行化作自己的喜好,我家的花圃雖然早已不存,但卻記憶深種。

也許是讀書讀得呆了,孩提時候只見各色的虞美人如穿著蓬蓬裙的女孩在美麗的花園裡旋舞,從來沒有如今天這樣仔細地看過她的花托,那都不能叫著「高貴」卻顯樸素的花托。

如果沒有花兒的美艷絕倫我是不會把眼睛往這裡掃的,因為她的惹眼,或許才有了一個下作的想法:「花美,不代表花托就一定美」,興許她高貴的身軀就是一株卑微的花托默默支撐呢。

是呵,不要說花託了,就是那陪襯的葉在我不專業的人眼裡看著就如那鄉下野地田邊地角隨處可見的灰灰菜。以我多年養草的經驗看,虞美人的葉片肯定不屬於那種入流的觀賞葉,她沒有厚實的質感,沒有葉的韌性,光澤度也是不夠格的,更沒有作為葉最基本的品德:純純的綠。她是那種略帶灰灰的就像那幼稚園裡不會作畫的孩童胡亂調出的不太純的不灰不綠,呵呵,看著心糾結的「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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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為蓓蕾是最讓人聯想與醉意的,或許比盛開的花瓣更為魅惑,但她讓我又一次的失望於她雖然毛茸茸,卻不是蒲公英那種蓬鬆可人,那種茸應該叫著粗毛。我再次肯定虞美人屬於那種出生卑微,卻自強自立在荒山野地煎熬,掙扎,又不願自甘墮落,誤落紅塵的俏嬌娘。

為了出人頭地,虞美人在飽受奚落,打擊,甚至在兵荒馬亂中居然倔強地挺立,出落,傲視一切。

她讓我想起楊麗萍的孔雀獨舞,在要展示自己那美麗一面的時候,先是把那長長的脖頸降低到塵埃,到再也無法降低的時刻,倏地翹首,一個完美奔放的定格,讓所有的眼光齊聚,心動也許短暫,但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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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於網路

含苞欲放,欲說還休。蛋圓形的花蕾上包著兩片綠色白邊的萼片,垂獨於細長直立的花梗上,她在蓄積力量,她在忍辱負重,她內心在焦渴,外表卻平靜,她對自己說:「我儘力了,我等得太久了,只求老天在最後的時光把最美的時刻賜予,雖然短暫,但也值了。」

待到虞美人花蕾綻放,萼片脫落時,虞美人終於脫穎而出。低調的蓓蕾謙卑的身子昂首挺胸,傲視萬物,薄薄的花瓣如綾似綢,風中搖曳,似朵朵紅雲,片片綵綢,無風自搖,風動欲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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