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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如果愛是一場浩劫,也願為你粉身碎骨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於嗟闊兮,不我活兮。

於嗟洵兮,不我信兮。

——《詩經·邶風·擊鼓》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如果愛是一場浩劫,也願為你粉身碎骨

她原是鳳族的小公主,出生時祥雲密布、紅光滿天,故而極其得寵,她的父王與母后視其為掌上明珠,卻也希望她像尋常人般健康幸福,便喚其「樂兒」。

他則是大權在握的太子殿下,登基之日指日可待,皇上皇后乃至整個朝廷都對其信賴不已。稱號為「徹」。

那日,她貪玩,溜下凡間,正值青春,對一切都滿是好奇,碰巧又是凡間的燈會,她玩得不亦樂乎。她看上一個燈籠,上面畫著幾隻小魚小蝦,甚是可愛,比起那些花鳥山水圖,她更喜歡這些。

她的手剛觸碰到,另一隻手也伸了過來,不小心碰到一起,她抬頭,竟是一男子,她不嬌羞,反而讚歎:「世間竟有比我哥哥還俊美的男子!」

他也詫異,這女孩倒是可愛,隨即笑了:「哦?是嗎?」

她這才反應過來,羞得臉通紅:「哎呀,怎麼說出來了。」

「我倒是也頭一次見像姑娘這般模樣的人,姑娘莫不是天仙下凡?」

「咦,」她獃獃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忍不住開口大笑,「姑娘看起來不像這城中之人,不如讓我做東,帶你遊歷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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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一路都是歡聲笑語,樂兒覺得自己好像對眼前這個男子有了奇妙的感覺,竟不想與他分離。太子亦是如此,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放鬆過,他的生活全是明爭暗鬥,太過疲憊了。燈會結束之時,二人都戀戀不捨。太子終於開口:「樂兒,你可曾婚配?」她反應了一會兒,綻放笑容:「不曾不曾。」

「那你可願做我的太子妃?」

「嗯。」

他將她接入宮中,卻不曾想,這也是將她一步步推向深淵的開始……

回宮後,他為她舉行了盛大的婚宴,整個朝野都為之震撼,卻也傳來不少流言蜚語,什麼「太子殿下這件事做得有失體統,怎麼能娶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呢?還揚言再不納妾。」亦或是「這太子妃絕非等閑之輩,莫不是妖孽蠱惑殿下?」

太子絲毫不被影響,他知道樂兒是他命中之人,也非她不可。樂兒倒是被保護得很好,絲毫不知流言,在宮裡的日子過得甜甜蜜蜜。

只是沒想到宮中焰火節之日,她差點變回原型。她本是鳳凰,遇火會恢復原型,那日焰火失誤,直飛向她來,火光灼燒了她的裙擺,不一會兒,她尾巴上的羽毛便露了出來,她一驚,急忙施法撲滅了火。幸好沒太多人注意,可是她沒想到,這一幕,正好被三皇子的法師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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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床榻之上,太子關懷地問她:「樂兒今日受驚了,現在還怕嗎?」她搖搖頭:「不怕,有徹哥哥在我身旁。」他擁緊了她。

她猶豫了一會兒,開口問道:「徹哥哥,如果,我不是凡人,你還會愛我嗎?」

「就算你是妖我也愛你,傻丫頭,別胡思亂想的。」他深情地看著她。

一夜溫柔夢。

翌日,三皇子帶領法師和十幾隊侍衛,前來捉拿太子妃。太子大怒:「三弟,你這是為何?」

「大哥,我可是奉了父皇之命!」三皇子一臉小人得志,「幫大哥剷除妖孽的!大哥,你終於有把柄了!哈哈哈……來人,拿下太子妃!」

「我看誰敢!」

「大哥,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三皇子轉頭,「法師,你讓我大哥看看,他心愛的太子妃是個什麼妖孽!」

法師念了一串咒語,一團火便飛向樂兒,瞬間她化為原形,一隻金色鳳凰,等她再化為人形時,她已被捆妖繩綁住,動彈不得。太子呆住了,面對樂兒的求救卻無動於衷,看著她被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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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是害怕的。」樂兒心如死灰,被綁在祭台上,台下全是準備好的柴火。今晚,舉國祭天,上下沸騰。只有太子沒有前去……

「上祭蒼天,下祭黃土。」法師開始做法,他仰頭觀星象,「吉時已到,點火!」

一把火焰輕易地點燃祭台,「啊!」樂兒痛苦地嘶吼,「徹哥哥,無論如何,都請你相信,我是愛你的!徹哥哥,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徹,哥哥……」樂兒被火燒得奄奄一息。

「樂兒!不要啊!」太子匆匆趕來,熊熊烈火早已直衝雲天,為時已晚,「樂兒!我錯了!樂兒,我對不起你啊!」太子奮不顧身地跳進火焰。

「樂兒,別怕!徹哥哥來陪你了!」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如果愛是一場浩劫,也願為你粉身碎骨

<後記>

「徹哥哥,你兒子想吃銀耳蓮子羹了!」樂兒摸摸腹中的胎兒,嬌嗔地告訴他。「哈哈,朕以為,是樂兒嘴饞了。」他擁住樂兒,開口,:「來人,通知御膳房,為皇后做一道銀耳蓮子羹!」

原來鳳凰會涅槃,樂兒當時浴火重生,化為渾身閃著金光的鳳凰,她的法力比從前更高了。她一飛衝天,背上馱著太子殿下,直飛向九霄雲外。

「徹哥哥,你怎麼這麼傻,你只是個凡人啊!」

「樂兒,為了你我願赴湯蹈火,是徹哥哥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兩人相擁,樂兒用眼淚化作雨滴落入凡間,洗刷掉所有人的記憶,一切恢復如常。

如果愛是一場浩劫,那麼劫後,便是白首不分離。河山大好,也要有人與之相伴。

文|漸悟之於(三度平台簽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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