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看大「,你有沒有中招?
大人們常說,從小看大。
某天,決定和朋友去一趟很久沒去過的那所老房子里看看。那裡面有很多清晰,還帶著露水的記憶。
如今,已被時間裹了一層又一層保鮮膜,雖然永遠鮮活,卻再也無法輕易觸碰。
費力地打開一把又一把上了歲數的鐵鎖,開門聲吱吱呀呀。因為有人會經常過來打掃,所以,倒也沒有灰塵撲朔。
這裡的每個物件,都像是剛被奴役到遠方做了苦力一般,看起來疲憊,黯然,意志渙散成了一盤散沙。
沒有過多地走動,便就近沙發,和朋友一起坐下。
談及的往事過多,就像把它們都陳列在了眼前一樣,一目了然。順著刻表,我們拿起針線,串聯了過去十幾年,在現在縫合。
原來,大人們所說的「從小看大」,也不是毫無根據。
信不信無妨,我只是覺得,自己豁然開朗。
朋友H
那時候,不管你和誰有了矛盾,都傾向於用文字溝通,表面上看著你,覺得你什麼都不在意,其實,你比誰都在意的多……
是啊,那時候還小,和誰有了誤會,自己犯了錯,或者心裡想不開,就都寫在紙上,把它給朋友,給老師,給爸媽,給任何一個人。總會得到原諒,也不知道,是因為我還太小,還是,我的言語夠誠懇。我至今,也無從知曉。
我
朋友H
行了,別誇你幾句,你就飄了。我有時候挺佩服你,也挺羨慕你的。小時候,你爸一說要走,會很久都不回家。你就哭成個淚人,在那個時候,你都不忘寫一封信給你爸,那時候你才多大啊,覺得你好厲害,不像我,好多話,都無緣再說……
真的嗎?我真的有寫信給我爸?哦,或許吧,見怪不怪了,時隔多少年了,我都忘了我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也忘了,信上所寫的內容,那,一定是我此生最難看的字跡吧……哈哈哈哈哈哈……
我
朋友H
那倒不至於吧,那是你此生最可愛的字跡,哈哈哈哈哈……還有哦,你說你堅持寫日記多少年了,是不是也沒想到,當時只作為作業來做的事情,你竟然要做一輩子了,沒有人逼你,沒有人反對,也沒有人鼓勵……
嗯……怎麼說呢?首先,當我有我人生中的第一個日記本開始,拿在手中,就覺得它一定得是真的,必須是真真切切的,代表我自己的東西。所以,那個時候,我很樂意做這項作業,但同時,也挺排斥老師看我們的日記本,可是沒有辦法啊,在大人眼裡,小孩子是沒有隱私的。至少,那個時候就是。
我
朋友H
是啊,我們都長大了。你會不會覺得很神奇?你看啊,你小時候的種種細節表現,很大程度上,都預見了你一半的未來,你看看你現在,還是像最初一樣,執著於文字。
也是,這麼說來,大人們口中的從小看大,是對的咯?
我
朋友H
我覺得是吧。你再看看我,小時候對粉筆有著近乎喪心病狂的喜歡。喜歡模擬老師同學的教學場景,喜歡有一塊自己的黑板,喜歡收集各種顏色的粉筆。我以前覺得,小孩子都是這樣,對充滿未知的世界,誰不是一邊肆無忌憚,一邊認真破壞,滿足自己小小的好奇心呢?後來我才知道,並不完全是這樣的。
嗯??
我
朋友H
我希望,我以後能成為一名老師,最好是小學老師。你沒覺得,小孩子都喜歡和我玩兒嗎?我也特別喜歡小孩子,雖然有時候他們真的很煩人,惹我生氣,但是,在我心裡,可愛大於一切。我知道,可能在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我就已經有這樣的想法了吧。
還真是呢。聽你這麼說來,過去的每一個象徵性的瞬間,都在這個時空重新兌現。我們,還未遺忘過去的自己,真好。
我
我還記得,也曾向他人說起過,或者,塵封在內心的只有自己能感受到的一些場景。
小學語文課本上,無疑都是黑字配彩圖。
我常常望著上面童話般的圖片發獃走神。
有時候是雨滴和竹筍,有時候是藍天和大海,有時候是片片森林,還有手提著籃子,光著腳丫的小男孩。
我或是心生嚮往,或是心生憐憫,每每老師領讀課文時,我都會因為課文里的插圖,而讀的感動自己。
我越來越大,課本,後來都變成了一頁一頁的鉛字,很難會再發現一張彩圖,偶爾有,也不再是童話了。
所以,若追溯到更早,其實,從出生,我就偏愛自然。喜歡下雨,喜歡花花草草,喜歡微風,喜歡天空,喜歡樹葉,喜歡石頭,喜歡下雪,喜歡自然的一切,也絕不是偶然,也絕不是因為功利。
有的人一生下來,就知道他喜歡什麼,長大後,他想要做什麼;有的人終其一生,也沒能知道他到底喜歡什麼,又做了些什麼。兩種極端,我更傾向第三種。
你對歲月誠誠懇懇,走的每一步路,都篆刻成一個章程。覺得走了很遠後,停下來,坐在路邊小憩,回頭望一望那曲折蜿蜒到盡頭的路。真的,你想知道的,那裡都有。
至於從小看大這個問題,沒有人能給出科學的解釋。無論是巧合,哪怕是真理,人生不都該自己走嗎?你不走出下一步,你怎麼知道下下一步是什麼?即便就是從小看大,那也要由我們自己定義吧。
Hello,小狸們。回想一下你們的往事,再看看自己的現在。我們來證實一下,「從小看大」,是巧合嗎?
大家好,我是狸小笨。我希望寫出有溫度的字,在每一個春夏秋冬里都能仰起頭與自然的目光相擁,與你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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