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案小說之星夜破曉
星夜破曉
之瑩
陸之遙敲了敲門，無人回應，又看了看時間——12：37，知道他大概是吃飯去了，直接推門走進了刑事技術科的辦公室門。肖堯的桌上攤開了一本棕色封面大開面，已經用了一半的筆記本，上面是他清秀的鋼筆字。即便是知道肖法醫有記錄自己接手過重大案件的習慣的刑警隊隊長，也暗暗吃了一驚。』那麼年輕就接手了那麼多案子。字也好看，比起新進來那批實習的好多了。』雖然知道隨意翻看別人的日誌是不道德的，陸之遙還是忍不住一頁頁翻看著日誌本。隨意翻到最新一篇的開頭，陸之遙拉開辦公桌對面的椅子，坐著翻看起來。
＋＝＋＝＋＝＋＝＋＝＋＝＋＝＋＝＋＝＋＝＋＝＋＝＋＝＋＝＋＝＋＝＋＝
20XX／5／11
今天有個案子結了。剛打完交給隊長的結案報告，心裡還是有點難受。工作了也快五年了，我還是沒辦法淡然地與死者家屬交涉。他們的悲傷，他們知道真相後的驚訝和崩潰，總是會在我眼前不斷浮現。說是案子結了，其實只是我們這兒負責查清真相的工作結束了。涉案人員有幾個轄區警察，造成的社會影響不小，論壇上面也有好幾個造謠的，說得好像警察個個都是玩忽職守的形象。
收到案子那天是5月8號，下午大概兩點的時候我正整理舊檔案，陸隊長突然就讓我喊上痕檢科的夏冰優還有我搭檔宋陽帶好工具趕緊走，說是河道里發現了屍體。在警車上的時候，陸隊長向我介紹起案子的詳情：屍體是半小時前一個野泳的人發現的。那小夥子剛下去，就覺得岸邊不太對，潛下去一看才發現是具屍體臉朝下浮在那裡。他嚇得趕緊呼救，路上有人聽見就報了警。屍體現在還在那邊漂著，民警說是等著痕檢科的人來了再動。初步觀察沒有隨身大件物品。根據身高，衣著等信息結合最近的失蹤人口，基本確定了屍體身份——29歲的雷海，今天上午他妻子來報的案，說是昨天晚上他去機場接人就再沒回來。
「河道？哪兒的河道？有監控不？」我問道。「有是有，已經讓民警去查了。但是那地方挺偏僻的，管理不完善，說不定就是壞的。」陸隊長的烏鴉嘴遠近聞名，他這麼一說，我心裡一沉。路上時間挺長的，下午車裡冷氣不足，有些悶熱，我一邊考慮著剛才沒整理完的檔案，意識慢慢模糊起來。
「肖堯？肖堯？醒醒，該幹活了。」我醒來時，陸隊長已經提著我的工作箱站在車外等我了。我推開車門，接過工具箱就往現場走。民警的工作做得不錯，提前疏散了群眾。穿上鞋套，帶好手套，我鑽過警戒線，走近河道，屍體躺在一處雜草叢生，上面有樹蔭遮蓋的地方。「幸好這兒沒什麼太陽，不然這天氣屍體腐敗起來那味道真是……」我搭檔宋陽感嘆了一句。夏冰優已經開始查看周圍環境了。「根據泥土上的痕迹來看，受害者應該是從這裡摔落的。這裡沒有護欄，晚上要是喝了酒很容易摔下去。但是地磚邊緣沒有明顯的刮擦印記，所以死者應該是一腳踏空……」夏冰優頓了頓，蹲下來觀察了泥土，又說道，「不對，結合泥土印記和他現在的體位，他應該是是橫著滾下去的。所以他要麼是躺在路邊，一個翻身滾了下去，但是這個高度能摔死？要麼是…」「殺人後拋屍。」我接了下去，「死因還不明確，無法判斷當時具體情況。夏冰優你和我去檢查下邊有沒有什麼線索。陸隊長你去跟進一下偵察員那邊的情況，希望監控正常運作。那邊的！來個人幫忙抬屍體！」我小心翼翼地順著坡下到河道邊，可還是腳下一滑。夏冰優從後面穩了我一下，說道：「大法醫您還是多鍛煉一下吧，別每次上解剖台下來都喊腰疼。」別看夏冰優他名字像個小姑娘似的，手上的力氣倒是不小。「夏冰優你別叫，別以為你有多強壯，有本事你來抬屍體。」夏冰優安靜了下去，翻看起周圍的草叢，又將屍體的頭抬起來查看下面。「沒有石塊啊？他應該不是翻滾途中頭部受到撞擊而死。這麼淺的水能淹死？」「說不定，人喝醉了浴缸里都能淹死。等抬上去解剖了再說吧。根據屍斑的形成，應該是十五小時前死亡的，符合雷海的失蹤時間。你在這兒繼續找找，我先把屍體拉到殯儀館解剖去了。」我指揮著一塊兒下來的民警，把屍體抬到路上。我翻找了死者的衣服的每一個口袋，沒有任何可以指明身份的物品，或者說，什麼物品都沒有——沒有錢包，沒有手機，沒有證件，沒有車鑰匙。「去機場接人不帶東西？有可能是搶劫後意外殺人。」「死者的手腕處有[1]約束傷，枕部有骨擦聲[2]，膝蓋，右小臂外側及兩個手掌上有擦傷，身上又沒有財物。可能是搶劫後意外殺人，拉到殯儀館解剖吧。」剛才幫忙的民警又把他抬上運屍車，前往不遠的殯儀館。
殯儀館裡常年陰冷的氣氛讓我和宋陽都打了個寒顫。屍體被脫光了躺在解剖台上，真相即將浮出水面。而法醫的職責就是運用我們手中的解剖刀，劃開迷霧，讓屍體留給我們最後的信息顯露。「膝蓋和手掌上的擦傷有明顯的生活反應[3]，但是小臂上擦傷只有輕微的，應該是瀕死傷[4]。同樣腹部的塊狀皮下出血也是瀕死期損傷。兇手應該是發現殺了人後把死者踢入河道時導致他在側卧位移動造成的。」「約束傷是兇手控制死者時造成的，說明死者有反抗。剪一下他的指甲，可能有兇手的DNA。同時你看這裡。」我接下宋陽的話頭繼續分析，指了指死者頭皮上的一塊沒有頭髮的區域。「兇手還抓著死者的頭髮，把他的頭往桌子邊上或是別的什麼地方撞擊。」之後是體內的檢查——枕部顱骨凹陷性骨折，腦組織局部挫傷；呼吸道沒有溺水造成的嗆水，反而有胃內容物。死因很明確：胃內容物吸入呼吸道窒息而亡。應該是頭部受傷後顱內壓增高導致的嘔吐。胃內容物沒有酒精味，也就是說死者沒有喝酒。那麼兇手為什麼會選擇一個較為強壯且意識清晰的人作為搶劫對象呢？
死者的死因雖已明確，但更多的謎團展現在眼前。我坐在會議室，等著專案組開會，邊理著腦袋裡雜亂的頭緒。會議內容大致如下——痕檢科夏冰優在河岸上發現了嘔吐物的痕迹，就此可以確定；倒是陸隊長這裡有進展：雖然最近的攝像頭壞了沒工作，但是附近的一個攝像頭記錄下了一個可疑男子在晚上10:25時來到河道附近，大約25分鐘後死者進入監控範圍。他邊跑邊摔，沒喝酒的人就算是很急而且平衡能力極差也不會是這樣的狀態。5分鐘後，之前的那名可疑男子再次出現，行色慌張，很快離開監控範圍。「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兇手，你們確定身份了嗎？」「不用抓就在警局坐著呢。這是那個發現屍體的小夥子！」「你們確定？怎麼可能？兇手怎麼會去故意發現屍體再報案？」
審訊這類工作也都是陸之遙的活兒，我一般都在旁邊聽著。那小夥子一開始死不承認自己去過那裡，後來他看見監控錄像後，臉色突然刷白。安靜了許久，他從牙縫中擠出一句：「我沒有…殺人。」
接下來引用記錄員的筆錄：
「我是去偷電瓶的，偷到一半我就聽見後面有人。我都沒動手，他就趴在地上開始吐。我以為他是喝醉了，穿得也很體面，就想看看他身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我拿完他身上東西之後發現他不動了，脖子那兒也沒脈搏了。我嚇壞了，踢了他一腳，他就滾下去了。然後我電瓶也沒拿就跑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故意發現屍體？」
「回家了以後我一直很怕，我怕他冤魂會來找我。我看新聞一直沒有報道，想著要去報警，就假裝游野泳發現了屍體。」
在審訊過程中，他說話很不利索，一直盯著自己的手。講述完事件後，他一直反覆強調人不是他殺的，他真的很後悔，他願意做一切事情去贖罪。我聽不下去了：「人真不是他殺的，屍檢和痕檢結果還有監控都說明那裡不是殺人地點。死者應該是受了傷後拼了命地跑，跑到這裡死亡的。」我頓了頓，轉向桌前的那個小夥子，「也就是說，你就算沒有動他，他也會死。」說完，我走出審訊室，嘆了一口長氣。他因為一絲雜念走上不歸路，又牽扯進兇殺案，但是他心中還有一絲善念。希望他能接受完這次的懲罰後改邪歸正吧……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在雷海出門接人和在河邊死亡之間發生了什麼，他和誰在哪裡。陸之遙忙著在那邊看附近監控，找附近居民詢問。我就和宋陽接待了雷海的妻子。雷海的妻子眼睛紅腫，邊說還邊抽泣：「雷海他出去接親戚來和我們慶祝我女兒出生，沒想到……」「那你們發現雷海可能失蹤了是什麼時候？」「親戚和我們打電話說雷海不在，雷海也不接我們電話。我們去車庫看了才知道，他根本沒開車。我還只當他又去，又去…，就讓親戚他們自己叫車回來了。」「又去幹什麼了？」「嫖……」他的妻子別過臉，羞愧地說出這麼一句話。「那你知道他有什麼常去的地方嗎？」「這個我不清楚，但應該離家不遠。」『有沒有可能是嫖娼時因為嫖資問題被人打了呢？』我這麼想著，站起身。就在此時，她喊住我，「雷海出門前對我說了句奇怪的話，好像是』我會準備好寶貝的奶粉錢的。』我也不懂他是什麼意思，就沒回答。」「謝謝您的配合。我們會儘快破案的。」我官方地回應了一句，就走岀了詢問室。
我拉著夏冰優走出房間，「我去盯一下指甲里的DNA檢測，你去通知專案組查一下他家附近可能涉嫌嫖娼的場所。」沒走幾步，我就碰上了負責DNA檢測的老張。「結果出來了，比對了一下那片的DNA庫，沒有匹配的。」一條線索又斷了，但我感覺到真相正在接近。回到辦公室，我閉著眼思考案子，案子基本情況都已經清晰了，兇手的身份也基本確定了，剩下應該只要交給陸隊長他們就行了。
「比對了DNA，雷海去的那家足療店沒有一個匹配的。而且裡面的足療女說他沒有消費，只是神色緊張地坐了一會兒就走了，這也符合店內監控的顯示。但是，我們有個意外發現——那個轄區的民警昨天晚上去突擊了嫖娼，而且就是這家店。」一邊走向審訊室，陸隊長一邊向我敘述他剛才的成果。「那幾個民警的執法記錄儀呢？」「他們說壞了。但下午還是好的，就碰上出去查這事兒就壞了。」「偏偏這時候壞了？有點可疑，陸隊長我跟你一起去詢問。」我跟上他的步伐，邊思考著這幾個民警是不是和案子有關。
詢問的過程大同小異，他們都矢口否認出警時有抓捕過雷海。對於執法記錄儀的損壞也堅持說是行車時顛簸摔落摔壞的。』這能摔壞？他們在隱瞞著什麼？。』我靠著詢問室站立，觀察著每一個人的表情。詢問到第三個的時候，我忽然發現他的小臂上有一道劃痕。』死者指甲里的皮膚碎屑？』我感到真相就在眼前。我在工具箱里翻找出試紙和工具，直接打斷了陸隊長的問話。「我要你的血液取樣。」那人眼中滿是疑惑，只得把手伸給我。我拿著血液樣本打算送到實驗室去，出門前，我扔下一句：「陸隊長別問了，讓他好好想想。我可能找到證據了。」
一邊在實驗室門口等結果，我一邊掏出手機給夏冰優打了個電話。那一頭傳來他慵懶的聲音：「大法醫怎麼了？又要去哪兒痕檢？屍體躺著的地方我都翻遍啦，沒什麼有用的——」「我在等DNA結果出來。如果匹配，我們就確定第一案發現場了，先做好心理準備，可能是警車。」「什麼？警車？警察暴力執法嗎？」「還不能確認，但是很有可能。你最好從沙發上爬起來，穿上衣服待命。」「行行行，肖大法醫的命令嘛。」同時，夏冰優的聲音似乎是遠離了手機，又傳來衣物摩擦的聲音。這邊實驗室的門打開了，老張走了出來，一臉疑惑：「和剛才死者指甲縫裡的DNA匹配上了。你們找到兇手了？」「夏冰優，匹配上了，樓底集合。老張，麻煩你通知一下專案組的人，我去收集決定性證據。」話說完，我留下老張一個人站在樓道中疑惑，直接向著樓梯跑去。
我一邊開著車前往轄區派出所的停車處，一邊跟夏冰優描述我的猜測：「死者可能是上了警車後一直在掙扎，所以那個民警束縛住他時導致了約束傷；屍檢時發現他的頭皮上少了一塊頭髮，可能是民警抓著他的頭髮往一個有稜角的東西上狠狠地撞了一下。後來看他形式不對，就把他丟下了車，並損壞了執法記錄儀消除證據。」「所以我們要去找那一撮頭髮和其他能證明死者在警車上收到虐待的物證。」派出所離得不遠，開著車五六分鐘就到了。下了車後，我和夏冰優直接走向停靠著的唯一一輛警車。經過解釋，我們很快獲得了昨天損壞的執法記錄儀和搜查警車的許可權。夏冰優撅著屁股趴在后座的地上，認真地尋找著頭髮。那樣子讓我想起了小時候養的大金毛犬樂樂，真的挺好笑的。幸運的是，車輛案發前一天剛清洗過，比較乾淨。夏冰優把找到的頭髮一根一根塞入隨身攜帶的物證袋。要是他平時打掃辦公室的時候有當時的一半認真就行了。
物證找到了，接下來只要那幾個民警交代作案過程案子就破了。唯一與推論不符的就是執法記錄儀是雷海自己一上車就奪過去摔壞的。這雖是一個小細節，但是我感到了一絲異常，在腦內整理起雷海動機：結合雷海出門前的話還有在足療店的表現，他目的並不在於嫖娼。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根據他妻子的話，他在她懷孕期間去嫖妓應該花去了孩子的奶粉錢。在這樣的一個大城市，身邊又有岳父母的催促，雷海壓力肯定很大。他急需錢，又自認為對不起這個家庭，就選擇了用自己的生命換取政府的賠償？這是他對自己的行為的救贖？沒有證據，這一切只能停留於我的想像。不論如何，涉案的幾個民警肯定少不了被起訴，撤職等等懲罰行為。
結案了，那幾個民警現在在停職等待最後的結果。只希望他們能得到適合的懲罰。這一案中，最可憐的應該是那個尚未滿月的孩子。她要面對的是難以想像的，父親的離世和未知的未來。雷海的死毀壞了一個美好的家庭。原本是幸福和睦的家庭因為他的離開再也無法合成一個完美的圓。
法醫能做的，只有用我們手中的解剖刀翻譯出死者最後的言語，揭示真相。如果可以，我希望未來所有的法醫都能失業，世間再也沒有非正常死亡的案件才是最好的。
＋＝＋＝＋＝＋＝＋＝＋＝＋＝＋＝＋＝＋＝＋＝＋＝＋＝＋＝＋＝＋＝＋＝
日誌到這裡就結束了，陸之遙看著法醫視角陳述的案件，心中關於這個案件的令人不快的回憶再次被勾起。
「哎呀，陸之遙你幹嘛！好啊你個大壞蛋，趁我不在看我日誌！」「傻蛋，別生氣啊，的確是我不好。我是來問你要結案報告的。看你不在我就隨便看了看。」肖堯從豎著的文件夾中抽出最靠右的一個丟給陸之遙。「什麼傻蛋，你才是傻蛋。別來煩我了，你丟給我的一堆舊檔案還沒整理完呢。」肖堯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埋怨。「舊檔案你不都扔給我了嘛還抱怨？晚上請我吃飯別忘了，遲到的話你的抹茶冰淇淋就歸我了。」夏冰優靠在門框上，手上還拿著一杯看上去只有小姑娘姑娘才會喝的草莓優格，一個挺身站直了，「陸隊長再見，我幫肖堯處理檔案去了。」說罷夏冰優吸了一口粉嫩的草莓優格，走開了。
又是普通的一天，世間的黑暗還在蔓延。但是如同肖堯這樣的人身上卻在無時無刻地發著光，照耀著陰暗的角落。他的善良是這個世界的寶物。
後記
1.關於小說本身
關於這篇小說的背景，查資料大概查了一周，寫起來倒是很快。正文4964個字，五個小時完成。（相較於之前《故事新編》的寫了整整一天快了很多）。借鑒了《法醫秦明》的屍檢報告及調查方式，結合了雷案，對案件結果進行了大量的修改，從法醫的視角進行敘述。
不管寫得怎麼樣，總之寫出了自己第一篇犯罪題材的小說。寫之前列了一個提綱，不再是之前踩著西瓜皮的寫作方式——寫到哪兒算哪兒，把人物扔進場景，自己作為旁觀者記述的方式（理想狀態，其實並沒有完全達到）。這次是嚴格的根據大綱寫作、修改，算是一次全新的寫作體驗。
還是覺得心中有一些對小說的不滿意：邏輯上過於牽強，結尾太草率，但是現在也改不出更好的，所以只能交上這一稿，寒假中如果有時間會再潤色一下。
2.關於標題《星夜破曉》
我構想中的標題發展過程：暗夜—>暗夜殺人案—>暗夜迷霧—>星夜—>星夜破曉。
對於最後定下這一標題的原因就不詳細記述了，大致是因為備選項中它比別的好。我想逐字逐詞解釋一下它的意義。
星：肖堯作為法醫追求真相的精神及他自己如同暗夜中的星星，照亮了陰暗的角落。
夜：案件發生時間
破曉：真相被揭開時如同破曉。（當然也受了一部分最近看的《暮光之城》的影響）
3.致謝
感謝馬靈、薛睿揚同學幫助我在《法醫秦明》里找類似的屍檢報告。還有圖書館豐富的館藏使我拓寬了寫作思路。還有這份作業給了我這一次寫作機會：很早開始就想著要寫一個類似的犯罪題材小說，終於有了這次機會，我也儘力地寫了。雖然因為能力的原因，寫得比較差，連我自己這一關都過不去，但這畢竟是一次極好的嘗試。致謝！！！
互評
from 倩穎
我覺得談同學的小說很成功，第一遍看的時候就有很強的代入感，小說的結構也很新穎，情節縝密，線索清晰，尤其是屍檢報告，關於屍體的分析很專業。給贊！對於第一次寫犯罪小說的同學來說是非常非常棒的！只是小說救贖部分不是特別明確，但是總體來說是十分不錯的！
[1]約束傷：雙側肘、腕關節和膝、踝關節處的皮下出血。
[2]骨擦音：即骨折後伴隨骨的異常活動而出現的骨折端之間的摩擦或碰撞聲音，是完全骨折的特有體征之一。
3生活反應：生活反應機體的循環和呼吸機能存在時受到刺激後發生的反應。
[4]瀕死傷：指人類在瀕死期受到的損傷。此時，心臟搏動和呼吸運動即將停止，組織細胞的代謝過程已很微弱，一般生活反應微弱或不明顯。
TAG:強辭說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