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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書是在鑽創新的空子!

南開大學教授、著名書法家田蘊章先生做客人民日報社人民網天津頻道,在談到書法文化時,他強調,中國文化和中國書法血肉相連,不可分割。寫字不是創作,越「作」越壞,書法練習要堅持「讀書」「寫字」兩條腿走路,否則永遠成不了書法大家。

「丑書」是在鑽創新的空子

近年來,書壇興起「丑書風」,拋棄傳統,一味求新求奇。對此,田蘊章先生表示,丑書現象已經不是一年兩年,至少已有30多年的歷史,從第二次書法復興以來,丑書現象一直存在,慣寫丑書的人常以「丑」為美,他們認為丑書有它的審美價值。「其實多數都是欠缺傳統功力」,田蘊章先生的話一針見血。文化大革命時期,有些人通過抄大字報對寫大字產生興趣,但未經過書法的專業訓練,以致於一些不符合書法要求的不良書寫習慣就留傳了下來。八十年代後,他們這些人就打著創新的名義大興「丑書」之風,這可以說是「丑書」的來源。另外,「丑書」還與日本所謂的「現代書法」有關,受日本書道所謂「創新書法」影響很大。田蘊章先生指出,書法沒有古代、現代之分,所謂的「現代書法」削弱了書法的本質,國人把西方的一些糟粕引進來,卻忽視了自己的傳統,搞亂了我們的書法生態。

「丑書是在鑽創新的空子」,田蘊章先生舉例說,有些人不寫漢字,隨便在宣紙上用墨潑來塗去;還有人顛倒書法與漢字的關係,寫《三字經》中的「人之初性本善」,就只寫「人本」「初」幾個字,漢字不連在一起,念起來不成文;更有甚者不用手寫,卻將兩個腳底沾上墨,兩隻腳在宣紙上踩一下,說這是新創作的「步」字。田蘊章先生特彆強調,「書法必須要用手來寫,體現手上功夫」,拿兩隻腳踏著鞋在紙上弄兩個印痕,完全是將與古典的書法的不同混淆於創新的荒謬做法。

「寫字連描都不可以,何況你在這裡造作」,田蘊章先生強調,古人反對「作」字,從不將寫字當作創作,寫字就是寫字,不能作字,越作越壞,書法被糟蹋得越來越厲害,這樣下去有悖於我們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初心。

書法是流動的語言

「書法就是文人筆下的流動語言,嘴裡說的、手裡寫的完全是一回事兒」,田蘊章先生以王羲之的《蘭亭序》舉例道,「說這是一篇文學著作也可,說這是一篇高妙的書法作品也行。」其實,有許多書法大家,也都是文學大家。唐朝以前有鍾張羲獻(鍾繇、張芝、王羲之、王獻之),到了唐代就有歐顏柳(歐陽詢、顏真卿、柳公權);宋朝就有蘇黃米蔡(蘇東坡、黃庭堅、米芾、蔡襄);到了元朝就有趙孟頫、康里子山;明代書法家更多,像文徵明、唐伯虎、祝枝山、董其昌都在文學方面,尤其古典文學方面有著非凡的建樹和驚人的成就。清代亦然,成鐵翁劉(成親王、鐵保、翁方綱、劉墉)這些大書法家都有文學著作聞世。到了近現代,著名的書法大家如吳玉如、啟功、白蕉、周汝昌都在文學上造詣頗深,尤其是周汝昌被稱為「當代案頭文學第一人」。田蘊章先生談起書法史上的大家如數家珍。

「我很小就開始寫字,到了15歲以後才開始涉獵古典文學的書籍。現在才知道讀書太晚,讀書也太少。」田蘊章先生感慨道,15歲時,我就能寫一手不錯的楷書字,可我伯父看了卻說這是大花枕頭,外皮很漂亮,裡面都是蕎麥皮,單看字寫得不錯,仔細看錯字、別字一大堆,好字也被糟蹋了。

「現代社會,很多是不好好讀書就寫字的人」,田蘊章先生感到痛心疾首,中國文化和中國書法血肉相連,不可分割。書法家必須在文學方面,尤其是古典文學方面要有相當高的造詣。我們需要讀書、寫字兩條腿走路,但二者是相輔相成的。如果只會寫字,卻不好好讀書以提高文化造詣,那最終也寫不出個所以然來,永遠也成不了書法大家。

學習書法應從楷書入手

「什麼樣的字是好字?」田蘊章先生形象地說,當我們說蘋果好吃的時候,往往說不清如何好吃,寫字也一樣,為什麼寫得好?我們也說不清楚。正是因為審美是抽象的,才會出現評價不一的情況。比如,有人說康有為書風老辣、氣度泊然,但著名書法家白蕉卻評價康有為的書法說,「每一個筆畫都像一條爛麻繩」,評價可謂低到極限。另外,吳玉如也說,包世臣的《藝舟雙楫》和康有為的《廣藝舟雙楫》,兩本雙楫誤盡蒼生。

然而,看到真正好的作品,懂行的人往往都會給出好評,大家的審美基本是一致的。「書家自古不如王」,從兩千年前到現在,提起王羲之的作品都是頂禮膜拜,評價基本一致。

談及如何練成好字,田蘊章先生認為真草隸篆我們都該學,但首當其衝是攻克真書也就是楷書,然後才是行書、草書、篆書、隸書,這個先後主次不能亂。「從審美意義上來說,從楷書練起,也有利於端正初學者的審美觀。」田蘊章先生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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