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劇《天生一對》的僕人們張嘴就是一口黑牙，中國日本也曾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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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部由貝拉和泡泡哥主演的穿越泰劇《天生一對》正在熱播，在中泰兩國掀起收視高潮，其實劇情簡單，就是晉江穿越文風，不過對於劇中不厭其煩地介紹泰國歷史、寺廟及主演們虔誠做功德的情景，覺得真的很美，很想親臨其境去感受一番。

泰劇《天生一對》

劇中的服飾、髮型十分有特色，特別是劇中的女演員們，穿著十分清涼，難道是因為泰國太熱了？不過劇中最讓人感到不適應的是僕人們個個一張嘴就是一口黑牙，上流社會的主演們倒都是一口閃著白光的白牙，對比明顯。

泰劇《天生一對》

劇中倒是頻繁出現男女主刷牙的場景，女主用古式牙刷沾上女僕奉上的青鹽刷牙，從劇中情節看，青鹽應該很昂貴，女主沾得有些多了，女僕還表示了不滿。是否因為刷牙成本太高，所以下層人民無法刷牙？

泰劇《天生一對》

最早知道黑齒這個習俗，是日本名著《源氏物語》女主角紫姬，據小說描寫紫姬直到拔眉染牙後才「更美了」，可見當時日本以黑齒為美。日本的《枕草子》、《紫式部日記》、《榮華物語》中都提到：「著裝(女子成人式)、慶祝日眾婦人皆染黑齒、紅赤化妝……。」「大年三十皆染黑齒……」。據說當時的貴族女人不染黑齒就嫁不出去，《堤中納言物語》中提到蟲姬長的漂亮可愛，只因未染黑齒，無人招之為妻。這樣的審美很奇葩，英國駐日總領事阿禮國寫了一部記錄幕末日本風土人情的書目——《大君之都》，其中記載：「化了妝的女人們，就像是『顯現日』前夜的魔女！」「染了黑牙的女人的嘴巴像是『開了口的墓穴』」。阿禮國的描繪還真是毫不客氣！

大年三十皆染黑齒

日眾婦人皆染黑齒

而日本染黑齒的風俗習慣是由朝鮮傳入的。唐朝武則天時期有一代名將黑齒常之，百濟（位於朝鮮半島西南部）人，黑齒氏，在百濟任達率兼郡將，降唐後數十年，黑齒常之縱橫青藏所向披靡，數破突厥，立下赫赫戰功，進爵燕國公。黑齒氏，據說來源於百濟王族扶余氏中一些王子被分封到百濟國的一個重要屬地，以「黑齒」為名來彰顯該領地的價值貴重，之後就以地名黑齒為姓，黑齒氏一直成為百濟歷代朝廷的中流砥柱。

黑齒常之

但黑齒國的最早記載見於《山海經·大荒東經》：「有黑齒之國。帝俊生黑齒，姜姓，囗食，使四鳥。」《山海經·海外東經》「黑齒國在其北，為人黑齒，食稻啖蛇，一赤一青，在其旁。……下有湯谷。」

「黑齒」的記載則更早，成書於戰國時期的《楚辭·招魂》有詩句：「魂兮歸來！南方不可以止些。雕題黑齒，得人肉以祀，以其骨為醢些……」楚國的「南方」，大約就是今日湖南、江西、兩廣，詩文中指這些地區當時有食人族，他們不僅染黑牙齒，還「雕題」，根據史書中說越人「斷髮文身」的話，似乎這裡說的就是古越族。

佐證可見《史記·趙世家》所引的一段話：「夫翦發文身，錯臂左衽，甌越之民也。黑齒雕題，卻冠秫絀，大吳之國也。」春秋戰國時代古越族的活動範圍，從山東南部沿海直到中南半島，即史料上說的「交趾至會稽七八千里」，所以，我們大致可以推斷，中國上古的染齒習俗，遍布整個南方。

更近的佐證還可見清朝1722年的藍鼎元所著《東徵集》記載：「……（花蓮一帶）八社之番，黑齒文身，野居草食，皮衣革帶。」由此可知，台灣早期的原住民也有黑齒習俗。

這樣看來黑齒的習俗還真可算是曾經風行中國南方、日本、朝鮮、泰國等東南亞國家的流行時尚，泰劇《天生一對》雖是一部穿越神劇，卻也是努力地在還原歷史，看來得好好地補習一下泰國歷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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