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介石日記里涉及的眾多人物中,僅有兩人的身份模糊無從查考
出於修身和約束的目的,從1915年至1972年,長達半個世紀的時間裡,蔣介石堅持寫日記。
2005年1月10日民進黨執政期間,蔣介石的孫媳蔣方智怡與美國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簽署合約,將蔣介石日記交付胡佛研究所保管。
隨後,蔣介石的日記陸續被公開,相關學者通過對已經公開的蔣介石日記研究發現,蔣介石日記涉及了大量人物和歷史事件,在這些大量的人物中,有兩人的身份模糊不清,到目前為止依舊沒有發現證明兩人身份的史料。
第一位:李子青
1949年底,蔣介石敗退台灣。農曆新年剛過,情緒低落的蔣介石在日記中寫道:
「近日事務較忙。朝夕各課皆覺心神粗浮而不能精微,而且時起報復之意。此乃虛驕之始,又對過去恩怨亦沉浮無定,而對李氏子青之想念為尤,切相離已卅四年,不知其人實在人世否?奈何戀痴若此,惟此一氏使余終身不能忘情耳。」
在日記中蔣介石將李子青描述成「惟此一氏使余終身不能忘情」之人,遺憾的是,有關李子青的家世背景已無從考證。
不過,相關學者細讀蔣介石日記後還是發現一點蛛絲馬跡。1931年2月蔣介石所撰個人事略中,有關於李子青的兩段記載:
1914年蔣介石在上海參與策劃反袁起義時,晚上常去張靜江家過過賭癮。某日晚,正賭之時,「忽想往訪子青,故未別而出」。湊巧的是,由於內部有人告密,當晚警察以抓賭為名,查抄了張家,蔣介石躲過此劫。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蔣介石對李子青突發奇想的拜訪,讓其逃過一劫。從中可以看出,此時的李子青人在上海。
1916年,蔣處理完陳其美喪事後奉孫中山之命曾短期到山東濰縣任中華革命軍東北軍之參謀長,「辭後即到北京,思欲一見之子青,而終不可得」。(羅敏:《「家事難言」:蔣介石筆下之情愛世界》)。從中可以看出,此時的李子青人在北京。
蔣介石的日記中,李子青這個名字至少出現過三次,李子青的存在不但不容置疑,而且還令垂暮之年的蔣介石念念不忘。
就是這樣一個曾經鮮活的個體,卻是以符號的形式出現在蔣介石的日記中,來無影去無蹤,如夏夜裡的螢火蟲在歷史的記載上一閃而過。
第二位:介眉
在蔣介石日記里的介眉,較之李子青,面目稍微清晰些,她是一個青樓女子。
蔣介石的日記里,沒有詳細記載他和介眉交往的詳情,但從其日記可以看出,蔣介石對介眉可謂一往情深。
1919年4月,蔣與介眉在滬纏綿,以致不克分身看望病中老母,事後他深自懺悔,自記曰:「母病兒啼,私住海上而不一省視,可乎哉?良心昧矣!」
著名歷史學者楊天石考證並記載:
1914年5月2日,介眉曾給蔣介石寫過一封信,字裡行間充滿江南小女子氣:
「介石親阿哥呀:照倷說起來,我是只想銅鈿,弗講情義,當我禽獸一樣。倷個閑話說得脫過分哉!為仔正約弗寄撥倷,倷就要搭我斷絕往來。
「我個終身早已告代撥倷哉。不過少一張正約。倘然我死,亦是蔣家門裡個鬼,我活是蔣家個人。」(《介眉致蔣介石函》,楊天石《尋找真實的蔣介石》(上),第41頁。)
收到此信,蔣介石知道介眉終不脫煙花本色,決定壯士斷腕,斬斷情絲,日記記載了他在愛欲與理智之間的掙扎:
「蝮蛇蟄手,則壯士斷其手,所以全生也;不忘介眉,何以立業!」(1919年5月25日)
「妓女嫟客,熱情冷態,隨金錢為轉移,明眼人覷破此點,則戀愛嚼蠟矣!」(1919年10月1日)
1919年10月7日,蔣介石更有一段長篇大論的議論,談色議情論愛,某種程度上也是其與介眉間一段孽緣的總結:
「……自有智覺以至於今十七八年之罪惡,吾以為已無能屈指,誠所謂決東海之水無以滌吾過矣。吾能自醒自新而不自蹈覆轍乎?噫!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世人可以醒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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