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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故事:我的狗昨晚去世了

小故事:我的狗昨晚去世了
credit:123RF


我的狗自我出生以來就一直陪著我——整整31年。對我知道這聽上去有多難以置信。它昨晚去世了,4個小時之後,一群人突然出現在我家院子里。


好啦,自我開始寫這篇東西後我才發現我家的狗活到了31歲還挺奇怪的,但是當你生命中的每時每刻都有著他的陪伴;當你已經習慣與其一同成長時,這件事感覺就還挺正常的,你懂我的意思嗎?我是說,這個念頭當然會不時浮現在我的腦海中,Snoop怎麼就已經20歲了;Snoop怎麼就已經24歲了;Snoop怎麼就已經26歲了,但我從來沒有想得過於深入。我會告訴自己那是因為他總是攝取均勻的營養和有著充足的鍛煉,然後就不再想這件事了。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嘛,對吧?

從我生命中的第一天開始,Snoop就在那裡。我出生於1985年8月10日,我父母是在8月9日,大概我出生前12小時買下的Snoop.他們想讓我成為一個尊重動物的人,所以他們提前為我準備好了生命中最好的朋友。


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狗,我知道所有有養寵物的人都會這樣誇獎自己的寵物,但Snoop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狗。他總是陪在我的身邊,而無論我上哪去我也總會帶上他。甚至當我從Montenegro搬到美國的時候Snoop也跟著我一起來了。我的一些前女友對我和Snoop的關係如此親密並不是那麼高興,但Snoop從我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天開始就是我最好的哥們,所以每當需要做出選擇時,Snoop永遠是我的第一選擇。


這不僅僅是因為Snoop總會願意和我待在一塊、每時每刻都願意和我玩丟球遊戲,但這也是因為他曾經把我從幾起奇怪的事件中拯救了出來。


我記得大概在19、20年前的某一天,當時我正在父母家的院子里除草,一個男人向我走了過來。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戴著一頂看起來還不錯的帽子,所以對11歲的我來說他看起來還挺正常的。我當時正瘋狂沉迷於星球大戰,他和我說起他那停在街邊的小貨車裡藏著超多的星球大戰手辦模型,然後問我想不想跟著他到車裡看一下。對11歲的我來說,看起來還算正常的男人加上星球大戰玩具模型就足以讓我把所有父母警戒過我要對陌生人應有的戒心拋到腦後了。

當我離這個男人的貨車只有大概3英尺時,他突然轉向我,臉色蒼白得猶如鬼魅。緊接著,他轉向貨車,大步沖向駕駛室,加速得仿如瘋漢,不發一言就此逃跑。我站在那裡,迷惑了幾秒,而當我轉身走回家時,我發現Snoop正在我身後。他沒有吠,但他一定是嚇到了剛才那個要讓我看他手辦收藏的好人。我當時對他嚇到了剛才那個男人還挺生氣的,但是Snoop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馬上就原諒他了。


讓我想想我還能不能記起更多Snoop救過我的事。


哦對了,我記得當我19還是20歲的時候發生過一件很奇怪的事。當時我和幾個朋友在露營,你知道的,喝喝啤酒,烤烤牛肉,諸如此類的事。當然,我有把Snoop帶上,所有人都很喜歡我的狗,而且他也喜歡森林。露營的最後一天晚上,我的朋友們走進了森林去找柴火,於是我就去了河邊散步。Snoop當時在我的帳篷里睡覺,所以我就沒把他帶上。我從來都不會擔心他會走失。


當我到達河邊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走近河岸,想著能不能量出這裡的水有多深,就在這時,我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我轉過身,發現身後站著一個約11、12歲的小姑娘。她的穿著看起來和身邊的環境有點不搭;穿著一身黑色洋裙在森林的深處看起來多少有點詭異。我問她是不是迷路了,她說是,顯然是到處亂逛走到了離她爸媽帳篷太遠的地方了。所以我就陪著她一起找她爸媽的帳篷,基本上就是我跟著她在走。就在我心想著我可能得打電話給護林員時,她轉過身,臉上帶著微笑,告訴我她能遠遠地看到她家人帳篷的輪廓了。


我們向一頂龐大的黑色帳篷走去,起初我以為裡面空無一人,因為,唔裡面超安靜的,還有就是我也以為她爸媽應該還在外面找他們的女兒。但是當她打開帳篷的時候,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正坐在帳篷里看著我們,微笑著。我覺得很奇怪,因為他們都穿著一身和露營絲毫不搭的衣服,男的穿著一件黑色的運動外套、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一條黑色的牛仔褲,女的穿著一身黑色的晚禮服。他們都坐在地上。當那個小孩走進帳篷時,那個男人終於開口說話,他用一種愉快的口氣堅持著讓我一起進來陪他們喝一杯,好讓他們感謝我幫他們找到了他們的女兒,他們超擔心的。儘管我覺得一切看起來都有些不大對,我還是決定聽從他的建議。哎,我超不會拒絕別人的好嗎?正當我準備踏入帳篷時,一陣哀鳴從我背後傳來。

Snoop正在我身後大概5英尺的地方哀鳴著,看起來很不安。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我走出帳篷,朝Snoop走去,那個男人的喝止聲從我身後傳來,他堅持讓我重新回到帳篷里。我還是選擇我的狗,就像我以前所做過的無數次選擇一樣。我跪著觀察Snoop的情況時,不禁覺得有點奇怪,我聽不到任何聲音從那頂帳篷里傳出來,帳篷里也沒有人願意走出來。這裡發生的一切事情讓我覺得有點承受不了,所以我就只是朝帳篷大喊了一聲我得回去了,然後就帶著Snoop回去了。隨著我們逐漸遠離那頂帳篷,Snoop又再次搖起了他的尾巴,而我也很高興我最好的朋友又再次變得有朝氣起來了。


還有一次是大概幾年前,我正開著車帶著Snoop在鎮子里漫無目的地亂逛。這算是我和Snoop之間一個玩不膩的遊戲吧,四處亂逛的同時讓Snoop趴在副駕駛的窗口上看看這個世界。天色開始暗了下來,我調頭準備回家。就在我們快到家的時候,我注意到路邊停著一輛車,車子的引擎蓋下面在冒煙,但卻沒有打開任何車燈。車子的正前方站著一個女孩,我必須得說,非常有吸引力的女孩。我差點沒看到她,因為她全身穿得一身黑色,而夜晚已經逐漸降臨了。


我對車子並不是很了解,但我覺得我應該幫幫她,所以我就靠邊停了下來。當我停下的時候Snoop變得很躁動,不斷地在座椅上跳上跳下。我讓他冷靜,然後打開車門下了車,讓Snoop自己待在車裡。


當發現我靠邊停了下來的時候那個女孩彷彿鬆了一口氣。我跟她說我對車子不大了解,好啦我該說我對車子一點都不懂,但我可以借給她一些照明用的工具,至少這樣當別的車子經過時可以看得到她的車子出問題了。她一邊接過我遞過去的工具,一邊和我說謝謝,然後問我無論如何能不能幫她打開車子的引擎蓋看一下。我必須在這裡再強調一次,儘管我對車子一竅不通,我真的超不會拒絕別人的,加上她長得真的很好看。我沒辦法拒絕她。正當我走向她的車子時,Snoop突然變得很奇怪,他開始一直哀叫著撓著窗戶。我請那個妹子稍微等一下,我想先把我的狗放出來,但她抓著我的手哀求著讓我只是一眼也好讓我先看一眼她車子的引擎。儘管如此,Snoop在我心裡比什麼都重要,所以我只是笑著走回車上把門打開好讓Snoop能下來。Snoop猛然跳下車,我甚至有點擔心他會傷害到自己。畢竟他已經24歲了,他的關節不像以前一樣耐用了。


當我把注意力再度轉回那個女孩身上時,我驚訝地看著她就這樣開著那輛引擎底下還冒著煙的車子走了。呃好吧,我猜她是把車子修好了吧。隨便啦,我也沒想太多,就把我的照明工具撿起來放回車上開車回家,Snoop也開心地回到副駕駛上搖著它的尾巴。

自我開始提筆寫下這些事情以後,我開始發現他們有著同樣的特定模式了。我能想起來的最後一次奇怪的事情發生在大約一年前。Snoop的身體越發不好,我是說,畢竟他已經快30了,所以我們基本只在家裡前院待著。我們的房子位於城郊一個安靜的社區,基本上沒什麼事發生。小孩子們騎著自行車從路上駛過,而我和我最好的朋友在前院的充氣泳池裡玩樂。突然我聽到一聲巨響從街上傳來,緊接著傳來了一陣小孩的哭泣聲。我抬起頭,看見一個小孩在他的自行車旁邊放聲大哭。我走向那個小孩,留下感覺不大舒服的Snoop自己待在前院。Snoop開始哀鳴起來,但我想先確認一下那個小孩的情況。當我跑到他身邊問他有沒有受傷時,那個小男孩捲起他那黑色的褲腳讓我看他流血的膝蓋,同時我也發現他黑色的襯衫上有好幾道劃痕。他問我能不能送他回家,他說他家就在這條街的轉彎處。我理所當然地答應了,當我們走到他家房子前時,那個小男孩開口請我跟著他一起進去。


我不是那種會隨便亂進陌生人家的人,特別是陪著我的還是一個小孩,所以我只是謝謝他然後準備回去。就在那時,我面前的門突然打開,小男孩的媽媽走了出來。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連衣裙,臉上掛著一副溫暖而好客的微笑。她請求我進到屋子裡,好讓她好好謝謝我幫助了她的孩子,好讓她能為我準備一點新鮮的檸檬水。我本有意拒絕,但她看起來人真的很好,所以我就答應了。當我爬上樓梯向他們家走去時,我聽見背後傳來大聲的吠叫聲。我轉身,發現Snoop站在街上。他幾乎從來都不叫的。還有一點很奇怪的是我家的圍欄至少有4英尺高,Snoop沒可能跳過它跑到這裡來的。然後我看見了Snoop的肚子,上面都是血和劃痕,他一定是硬是跳過了那個我以為太高了他跳不過的圍欄。


我向Snoop走去,這時那個小男孩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他再一次邀請我到他家去,而他媽媽這時基本上已經是在求著讓我進去她家試試他們家新鮮的檸檬水。和之前幾次一樣,我還是選擇了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好夥伴,而不是陌生人。我向他們道歉,掰開那個小男孩的手,和我那受傷的好夥伴一同向家裡走去。我聽到門在我們身後被大力甩上的聲音。Snoop好開心,儘管他受傷了。


Snoop是在昨天夜裡去世的。他走的時候正趴在我的膝蓋上,我輕輕地撓著他的右耳,他最喜歡我這樣做了。我不想在他走的時候哭,我想讓他知道我很堅強,我想讓他能放心地離開。

當我發現他的肚子停止活動時,當我發現他離開我時,我崩潰了。我哭得遠比我爺爺去世時還要傷心,比我這輩子任何一次哭泣還要傷心。我知道這一天總會來的,只是我還沒有準備好。31年了哎。


昨天晚上我把Snoop葬在了家裡的院子里。有的人可能會覺得這挺奇怪的,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大部分,我不能把他送去火化或是埋在天知道在哪裡的地方。


昨天晚上我睡得不大好。我只是盲目地在床上翻來滾去了好幾個小時,當時鐘的指針指向4點時,我知道我今天是睡不著的了。我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我最好的朋友,他現在正躺在院子里那冰冷的土裡。就像是為了再一次確認清楚、確認清楚他會不會奇蹟般突然蘇醒,正站在那裡等著我。我從床上爬起,準備去看他最終的安眠之所。


但當我起來時,透過我二樓的窗戶,我所有的悲傷和心碎的感覺突然被一陣恐懼和驚惶取替。


在Snoop的陵墓上,在我的院子里,站著12、13個人。他們一同抬起頭,直直地望向我。沒有人會想到有人會在半夜站在你的院子里,更不要說站著的是13個都穿著黑色衣服的人。


就在那時,我發現了另一件更讓人恐懼的事情。我認得他們。每一個我都認得。把他們辨認清楚花了我一點時間,但我能發誓我真的認得他們。那個騎自行車的小男孩和他媽媽。那個在森林裡迷路的小女孩和她爸媽。那個我停在路邊想要幫忙修車的女孩。還有另外一些人,另外一些我過去遇到過的,在不同的奇怪事件中出現過的那些人。但是讓我全身發麻的是那個男人。那個20年前穿著一身黑衣試圖讓我進他的小貨車的男人。他沒有老。他一秒也沒有老,他看起來還和我記憶當中的20年前的他一模一樣。其他的那些人,我是在美國遇到的他們。只有他,只有這個男人,我是在我還是小孩時在5000英里外的Montenegro遇見的他。而現在,他站著這裡,站在我的院子里,看著我。


他突然朝我大喊,要我下去。每個人都在努力讓我下去。小男孩和他的媽媽微笑著,車子壞掉的女孩撥弄著她的頭髮送出飛吻,露營的一家人朝我揮手。他們都還穿著我遇見他們時的那身衣服。


我拉起窗帘,不,應該說是硬扯上窗帘,然後報了警。


7分鐘的寂靜,直到警車出現,打破了靜謐。他們沒有看到任何人在院子里,但他們保證會加強在這社區的巡邏。我請他們到街邊上那位女士的房子看看,他們也答應了。現在是早上11點,在那之後我沒有聽到更進一步的消息。我能看到院子里清晰的腳印,所以我敢肯定這絕對不是什麼因為哀悼所引起的幻覺。


我能問一下對這件事你們是怎麼想的嗎?我不是什麼遲鈍的白痴,我清楚地知道這一切有多荒謬,我只是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正坐在這裡,想著現在該怎麼辦。也許我該給我父母打個電話。這件事快要把我弄瘋了。
我真希望我的夥伴還在我身邊。


本文譯自 Reddit,由譯者 王橘貓 基於創作共用協議(BY-NC)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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