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秋雨聲淅瀝,正是燈下品詩時…
Sometimes When It Rains
Earthsongs
Secret Gard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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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 記:
前幾天回金山,心血來潮,到老友「漱玉」家中酩茶閑聊,觀賞著其父彭鶴濂遺存的字畫,睹物思人,不禁唏噓…,唉,逝者如斯夫!落照灣,蓼花庵,歲月蹉跎,舊屋尚在;吟詩的人再也不見…
我不懂詩,但我喜歡讀詩。蹉跎歲月,平日里沉淪在文學的閱讀中。或許是太熟悉?在那個年代,從幼兒時,就在他家跑進跑出玩耍的我。在我的眼裡,他就是我那小夥伴的老爸。也就是帶著一付厚厚的瓶底般的眼鏡,整天看著書的老頭。
思憶當初,如果跟著老先生學詩,說不定今天就可以吟得一口好詩。但細思量自己貪玩的本性,根本不是這塊料!呵呵,我嚮往的是藍天大海。不會為了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儘管,這是棵參天大樹,今天還是有點後悔。
這老先生是何等樣人物?我並不清楚。但他是「圍城」的作者錢鍾書父親詩壇巨擎錢夢苕的得意門生,老師期待他「上規李杜」。他的另一個老師廬江鶴柴山人—陳詩,我不清楚這位詩壇老輩的道行,似乎更厲害、更狂。評說漱玉的父親是"茫茫宇宙,把臂入林,舍君其誰屬耶?"—辛巳(1941年)為其詩書作序,說的亂墜天花。
寫到此處,我似乎被壓抑的幾乎喘不過氣來…。詩人是如此的洒脫豪邁,我也擱筆不敢胡亂塗鴉了,還是瞧瞧這老先生的詩作。下列三首,聊作管中一窺吧。
錫山道中光景幽絕
一徑入山綠,山深疑有雨。
幽禽穿冷光,松陰上衣屨。
微聞有香來,陣陣開夢路。
嵐氣散疎林,沾袂若煙霧。
瘦石孕深碧,含羞如處女。
美人期不來,獨往自成趣。
一磬響翠微,寺遠不知處。
安得結茅廬,長向此中住。
註:屨[音:jù ,義 :鞋、麻鞋]
無錫城樓晚眺
晚向城頭望,橫江一釣船。
亂山吞落日,破廟網寒煙。
倦鳥爭投樹,殘霞不近天。
故鄉何處是,目斷水雲邊。
漪瀾堂坐雨
一雨山盡活,萬綠塞窓牖。
泉從澗底鳴,雨在雲中走。
山深禽語幽,虛堂坐來久。
於此消百憂,怡然滌塵垢。
忽聽隔林鐘,招提正飯後。
註:窓[音cōng],牗[音 yǒu]義:窗戶。
2016年11月 阿多 作於上海徐匯
為了那忘卻的懷念!那故鄉的河,那故鄉的人!
編後語:
區區蠅頭小文,倉促寫就,毫無規楷。強作馮婦,全賴「尋色」平台,廣而散之。
喜今日之中國,繼往開來,富強昌盛,昂首傲立於世界。余略上年齒,回首思顧。觀中華兒女,幾多先生志士,前赴後繼,灑血拋顱,驅倭移山,五月鮮花,鋪就祖國大地。追憶往昔,國殘家破,六萬萬同胞,多少文學青年,投筆從戎,奔赴疆場。幾多文豪巨擎,搖旗吶喊,竭盡綿力。更有無數鄉親父老,蓬首蒿面,殘喘苟延;為泱泱文化薪火傳遞,瀝血漚心,教化鄉里。嘆昔日之文林,湮於動蕩之歲月。泣故鄉之老朽,沒於蒼野之塵埃焉。風雨如磐,青山綠水依舊在。
我愛我的祖國,我愛我的家鄉!退休得之閑遐,塗鴉拙作。為家鄉搖旗,為家鄉鼓之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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