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劇本：《替身·海上1931（三十八）
文/劉宏宇
【作者簡介】劉宏宇，常用筆名毛穎、荊泓。實力派小說家、資深編劇、北京作協會員，「夏衍杯優秀電影劇本」獲獎者。著有《管得著嗎你》《紅月亮》《武王伐紂》《深水爆破》等多部長篇小說。主筆、主創多部影視劇本，其中《九死一生》（30集諜戰劇）、《危機迷霧》（38集諜戰劇）已在央視、北京大台播出，《婚姻變奏曲》（30集情感劇）、《阿佤兄弟》（電影）已拍攝完成。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布】
19-35 來俊民辦公室* 日 * 內
來俊民焦急撥電話，對電話：我是來俊民，剛剛進來的車，是林夫人么？
19-36 益友書屋所在小街 * 日 * 外
梁首義追來，四顧。
視線里，各色人等都顯得可疑。
他一臉急切，額頭滲出汗珠。
梁首義轉看相交小巷，琢磨一下，跑遠去搜尋。
19-37 滬昌商團來俊民辦公室 * 日 * 內
來俊民對電話：好，我知道了。（一臉疑惑地掛斷）
敲門聲。
來俊民：進來。
門開，被他訓斥過的那個員工露頭，怯怯地：來董，葉小姐讓通知你開會。
來俊民：葉小姐？通知我？
電話響，他嚇一跳，急忙接起：我是來俊民！（揮手打發了員工）
19-38 叶韻辦公室* 日 * 內
叶韻對電話：剛剛接到通知，林夫人召集了股東大會。請你去參加。
19-39 來俊民辦公室* 日 * 內
來俊民對電話：現在？（緊鎖眉頭）
19-40 徐署長辦公室* 日 * 內
來小龍筆直站在徐署長面前。
徐署長：坐下說。
來小龍：不，我必須站著說！
徐署長：隨你。想說什麼？
來小龍：滬昌商團員工朱承祖被殺案。
徐署長：有線索了？
來小龍：是。
徐署長看定來小龍：說說看。
來小龍：報告署長，經詳細調查、審慎分析，本案最大嫌疑人是……（鼓起勇氣）是我父親！
徐署長駭然：你再說一遍！
19-41 滬昌商團來俊民辦公室 * 日 * 內
來俊民重重放下電話，騰身而起，凝住，一臉憂懼，緩緩坐回。
電話鈴又響，他怔怔看著，忽然發狠地拿起聽筒，又瞬間掛回。
19-42 滬昌商團大廈樓梯～走廊～大會議室 * 日 * 內
唐西萍凜然上樓，浩東一改往日花哨裝束，一身黑西裝禮服，頭臉齊整，緊緊跟在母親身後。
走在樓梯前面一跑的何董事張董事看見他們，停住，兩廂側立讓行。
唐西萍款款一笑，並不客氣，走過。
（OS）徐署長：什麼信？信呢？
（OS）來小龍：我讓浩東交給唐阿姨了，那本來就是給他們的。
（OS）徐署長：那是證物。見不到證物，你的一切推理，就都不能成立。
（OS）來小龍：我知道！
（OS）徐署長：知道？
（OS）來小龍：沒有證物，我的懷疑不成立。至少不能被採信。所以，我只對您一個人講。
走廊，唐西萍似被張、何簇擁著，氣度十足走來。
過往員工無不側目。
有些人從辦公室出來追看。
人們交頭接耳。
（OS）徐署長：你什麼意思？
（OS）來小龍：向您報告，因為我是警察。沒帶回證物，因為我是兒子。
他們走過來俊民辦公室，來俊民從開了一線的門裡向外窺視，一臉寒霜。
（OS）徐署長：小龍——
（OS）來小龍：署長，我向您辭職！
大會議室門徐徐打開，唐西萍等進入。
已經到的言董事對來者點頭致意，小股東們則大多數起身致意。
（OS）徐署長：亂講！
（OS）來小龍：我認真的！我不能做一個徇私的警察，也不能做無情的兒子。
唐西萍走到董事長座位旁，環視全場。人們也都看她。唐西萍緩緩卻堅定地坐上董事長專位。
19-43 徐署長辦公室* 日 * 內
徐署長：你可以不幹警察，可你改變不了自己的出身。
來小龍：所以，我不幹警察了。
徐署長：那又能怎樣？能改變事實么？當不當警察，你性情會不同么？我要是你，就不那麼自信。就試試別的調查方向。或許，這個推測是錯的。
來小龍：問題是，它是對的！
19-44 滬昌商團叶韻辦公室～走廊～大會議室 * 日 * 內
叶韻抱一疊文件出辦公室，鎖門，疾奔大會議室，一路匆匆應付熟識員工的招呼，避開觀望員工們的目光。
（OS）徐署長：來俊民提出清理資產，很可能另有所圖，應設法阻止。至少，延緩他的動作！
（OS）叶韻：西萍姐，聽董事長說，來董不知為什麼，急著要清理商團資產。
她進入大會議室，沖人們點頭致意，帶著甜美的笑。
（OS）唐西萍：清理資產？
叶韻跟唐西萍目光相遇。
唐西萍示意她近前。
叶韻盯著董事長專位，走近，站在唐西萍側後，看浩東。
浩東避開她目光。
（OS）叶韻：董事長突遭變故，是否要稍緩緩，或者等事情清透了再說。
（OS）盧醫生：三號命令，盡一切努力營救林漢！
唐西萍瞟一眼空著的來俊民座位，對門口員工：關門。
員工應聲而動。
來俊民惴惴不安走來，看到門要關上，下意識加速靠近。可門還是在他到達的前一瞬關死了。
他定在大會議室門前，關門的聲音似乎非常大，帶著回聲，震得他瞠目結舌。
19-45 警備區拘押房小間 * 日 * 內
鐵門緊閉。陸克冰林漢並坐床頭。
陸克冰：別的事都好辦，就是沾了共字，半點兒通融不得！
19-46 滬昌商團大會議室 * 日 * 內
唐西萍：董事長因為遭遇意外變故，暫時不能來商團。
19-47 警備區拘押房小間 * 日 * 內
陸克冰：私下說啊——這世道，就這麼沒理可講。
19-48 滬昌商團大會議室 * 日 * 內
何：林夫人，能透露一下是什麼樣的變故么？
言：又出什麼事了？
張：是啊西萍，到底怎麼了？
唐西萍：原委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個誤會。
何：誤會？
唐西萍不理他：我們正設法澄清。我相信一定沒事。
股東甲：不會是林二少又惹什麼禍了吧？
19-49 警備區拘押房小間 * 日 * 內
陸克冰：不過，要能說清楚，說透，再使夠了錢，別的不說，小弟拼了這官不當了，也保下你老哥的性命！
林漢：可別！那還是我以死成全兄弟你吧。讓你立一大功！
陸克冰：這話我不愛聽啊！再者，你就是搭上性命，也是白搭。
林漢駭然。
19-50 滬昌商團大會議室 * 日 * 內
股東乙環視全場：哎，怎麼沒見來董？
嗵的一聲，門被從外面撞開，來俊民衝進來：對不住對不住。我來晚了！（看唐西萍）我剛剛……（乾笑）
唐西萍沒看見他一樣，對眾人：今天來，本不是為了董事長的事。
眾人錯愕地看她。
全場肅靜。
來俊民有些尷尬地蹩向自己座位，剛要坐。
唐西萍忽然地：來董。
來俊民僵住，看過來。
唐西萍向浩東側頭，浩東會意，西服內兜里掏出個信封，放在桌上，溜到來俊民面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著信，到了來俊民身上。
來俊民疑惑地看唐西萍。
唐西萍：來董坐下之前，可否把這個讀給大家聽聽？
來俊民：這？（看信封，又看唐西萍）這是……
唐西萍：這是已故董事長留給我的信。
來俊民駭然。
眾人屏息。
唐西萍環顧全場：已故董事長曾委託朱承祖先生，將此信轉交我。
人們頓時議論起來。
來俊民的手不禁顫抖。
叶韻的目光緊張地掃過每個人，最後落在唐西萍背影上。
唐西萍：令人痛心的是，朱承祖先生已經不在了。
議論聲漸弱，人們又都看向唐西萍。
唐西萍：好在，到底，信我還是看到了。（忽然看來俊民）
來俊民急忙避開她目光，惡狠狠瞄著桌上的信。
唐西萍定定看他：來董，方便讀給大家聽么？
來俊民努力控制情緒，保持鎮定神態，緩緩掃視安靜下來的眾人，最後目光落在唐西萍身上。
他就那麼怔怔看著唐西萍，緩緩落座：不方便。
嘩然。
19-51 警備區拘押房小間 * 日 * 內
陸克冰：只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就是我剛說的，先講清楚，講透……
林漢：清楚啊！就那麼回事兒。那麼簡單的事兒，還怎麼透啊？
陸克冰：那麼簡單的事兒，我信，他信，人人信，可上面不信哪！（低聲）這抓共黨，是頂著人頭數兒的。不夠就找倒霉的湊！
林漢：那怎麼辦？總不能編故事吧！
陸克冰：編故事也行啊。不過得編圓。
林漢：我不懂規矩，你幫我編一個得了。
陸克冰：這怕是難為我了……
19-52 滬昌商團大會議室 * 日 * 內
來俊民鐵青著臉，環顧全場。視線中，人們的面孔變得扭曲，聲音變得模糊而怪異。
唐西萍：不方便的話，就我來讀。
眾人停了議論，看她。
何：已故董事長給林夫人的信，當屬家信，是否方便在此宣讀啊？
張：是啊西萍，這合適嗎？
唐西萍：沒什麼不合適的。因為信里講的，都是商團的事情，都與眾位相關。（看定來俊民，迎接對方陰沉的目光）來董——（伸手）
來俊民啪地抄起信：既然你堅持，我奉陪到底！（抽出信紙）
眾人都驚訝地看他。
言疑惑地：奉陪？
唐西萍鎮定看來俊民。
叶韻緊張至極。
來俊民展開信紙，猶豫一下，朗聲：鄙人林荃，承親朋知己關護，蒙客戶商友……（凝住，皺眉，OS）怎麼回事？這不是我給她的那封嗎？！（驚訝地看唐西萍，OS）她不是口口聲聲說找不到了嗎？
眾人疑惑地交替看來俊民和唐西萍。
唐西萍吃驚地起身：不對呀！
來俊民舉著信，盛氣凌人對唐西萍：這怎麼回事？
唐西萍尷尬、焦急：我……我……哎呀！（無地自容）
叶韻扶助地，低聲：西萍姐，沒事的。別慌。
唐西萍抓住叶韻的手：阿韻！我……我……
浩東一臉疑惑地攙扶她：媽！你怎麼了？怎麼會……
唐西萍忽然緊緊攥了兒子一把，浩東下意識噤聲，看母親。
唐西萍正沖他輕輕搖頭，手下又攥了一把。
來俊民把信裝回信封，按在手下，對唐西萍：還有什麼想說的？
唐西萍被浩東叶韻扶著坐下，一臉茫然。
浩東想說什麼，叶韻眼神制止。
來俊民：沒什麼要說的了，我倒想趁這個機會，向在坐各位宣布一件事——即日起，商團上下，全面開始公開的資產清查！
嘩然。
19-53 關山住處 *日 * 內
窗帘緊閉。
長衫、圍巾、眼鏡、禮帽，一樣樣扔在小沙發上。
19-54 滬昌商團大會議室 * 日 * 內
來俊民侃侃而談，手勢激烈而強硬，與會人等都瞠目結舌，唐西萍一副委頓模樣。
來俊民很有氣勢地猛一揮手：不徹底查驗清楚，商團上下，勢必愈發混亂！
19-55 關山住處 *日 * 內
衛生間燈光雪亮。
鏡子里的關山，精神百倍，充滿鬥志。
他對著鏡子里的自己：來吧，開始！
19-56 滬昌商團大會議室 * 日 * 內
來俊民氣勢洶然：敢問眾位，你們誰能說清，商團有多少壞賬、呆賬？！
19-57 關山住處 *日 * 內
衛生間，小盒子被打開，露出化妝用品。
關山一件件取出擺好，在盒子深處摸出個小油紙包，打開，是一小塊橡皮泥。
關山和軟橡皮泥，呈現棕褐色。
（OS）來俊民：果真細細查驗，我敢說，在坐諸位，誰是商團的功臣、主宰，誰又是商團的蛀蟲、禍害，必定一目了然！
（疊畫）
關山認真洗臉，小心蘸凈。
（OS）來俊民：我有幸操持業務多年，自以為還算清楚。
（疊畫）
關山捏出一小塊橡皮泥，小心翼翼往額頭上抹。
修妝的大小毛刷交替被拿走，放回原處。
面部局部（額頭、臉頰上半部）特寫：眉心處，橡皮泥不規則貼著。
（OS）來俊民：因此，我先自詳盡做了清查、核算，不日即可整理好，供各位斧正！
（疊畫）
修妝器物侍弄下，關山額頭上的橡皮泥，漸漸變得酷似林漢眉間的黑痣。
（OS）來俊民：如果大家信不過我來俊民，也可以像我剛剛說的那樣，放開大查！
剃刀過處，頜下一片光潔。
（OS）來俊民：不過，那樣的話，就須多費時日！
（疊畫）
粉底扑打到下頜，修妝毛刷細細侍弄。
（OS）來俊民：但為商團未來計，該花的工夫，一定要花！
19-58 滬昌商團大會議室 * 日 * 內
來俊民凜然環視全場。
唐西萍委頓。浩東不知所措。叶韻臉色陰沉。眾人噤聲，個個凜然。
何對來俊民：聽你這話，要麼放開大查，要麼接受你的核算結果。我們沒其他選擇了是吧？
來俊民：你非這麼說，我不否認。
張忽然拍案而起：來俊民，你算什麼東西？敢如此放肆！
言：俊民啊，你今天是怎麼了？我怎麼好像不認識你了一樣？
來俊民冷哼，緩緩踱步：也許，你，你們，從來都不認識我。（瞪張，輕佻地瞟唐西萍一眼）不過，很快！很快，你們就會知道，我到底是誰。（得意地退到門邊，對眾人）好好想想我說的話，眾位！（反手拉開門，退到門口）我希望，你們都是聰明人。（揚長而去）
19-59 關山住處 *日 * 內
卧室床上，舊皮箱被打開，露出西式衣服和一個小盒子。
19-60 滬昌商團大會議室 * 日 * 內
何瞪著大敞的門：哎，這算怎麼回事兒啊！
言顫巍巍瞪來俊民的空位，緩緩搖頭，叨咕：敬軒，你看到了嗎？這是怎麼了？怎麼了？！
張埋怨唐西萍：西萍啊，不是我說你，你就沒長嘴啊！他來俊民是什麼東西？撐死了就是個跑腿的！
19-61 關山住處 *日 * 內
健美的男子裸背，套上潔白的襯衫、精緻的馬甲。
潔白的襯衫領子，關山的手在打領結。
瀟洒套上西服外套的背影。
（OS）張董事：他剛剛的舉止，分明主僕顛倒！你怎麼就連句話都沒有啊！
（OS）浩東：張爺爺，你剛才不也一句話沒有嗎？你怎麼知道我媽不是等你說話呢？
19-62 滬昌商團大會議室 * 日 * 內
張尷尬地：你……
唐西萍翻浩東一眼。
浩東還想說什麼，沒說出來，化作一聲冷哼，不看張董事。
嗡嗡的議論聲，夾雜著不滿的高調：「一分錢股份沒有，怎麼查也沒他的事啊」、「呆賬、壞賬，還不是他執行董事沒管好」、「狗屁執行董事！老董事長如此器重，倒養出個狼來」……
唐西萍低沉地：他說的對。
她聲音不大，可離得近的人竟一下都靜了下來。
張：你說什麼？
較遠的幾位也靜下來，看張董事和唐西萍。
唐西萍沉吟地：我說。他，來俊民，說的對。
張：西萍！
眾人錯愕不語。
唐西萍緩緩抬頭：我們可能，真的從來都不認識他。（緩緩掂起手包）是該好好認識一下。
眾人迷惑地看她。
唐西萍緩緩打開手包：我剛想起來了，信拿錯了。（手包里拿出另一封信）剛剛那封——（看一眼來俊民空出的位子和空空如也的桌面）哦，他拿走了。他早就跟我要了，說要拿回去。
何猛然皺眉：拿——回去？
唐西萍舉起眼前的信：這才是家翁托朱承祖先生轉交給我的信。
浩東大驚，瞪母親。
叶韻似有所悟，向唐西萍投去讚賞目光。
唐西萍把信交給叶韻：阿韻，來董走了，你來讀吧。
叶韻鄭重地雙手接過，抽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手上。抽信紙、展開信的聲音，似乎都震人心魄。
叶韻展開信：西萍……
19-63 關山住處 *日 * 內
衛生間鏡前，關山出現，活脫脫又是一個林漢。眉心豆大的黑痣，活像第三隻眼睛。
（OS）叶韻讀信：西萍……
（OS）唐西萍：念。一字不差！
他滿意地打量自己，緩緩叼上一支細長顏色較淺的雪茄，更像林漢了！
（OS）叶韻讀信：西萍吾兒，見此信時，吾已不在人世……
19-64 街市 * 日 * 外
轎車猛轉彎，對頭路上，奧斯汀轎車不緊不慢駛向路口。
19-65 行駛的轎車* 日 * 內/外
後視鏡里，奧斯汀轎車穿過路口。
駕車的來俊民一驚，稍稍放緩車速（OS）是他！出來了？還是，竺三老東西根本在騙我？
他眼珠疾轉，一臉兇相（OS）：還有他們！唐西萍、林浩東！都騙我！
19-66 警備區拘押房小間 * 日 * 內
門響，林漢看門，眼裡充滿警覺。
門開，鍾副官引兩個士兵進來，迅速布置豐盛飯菜，沖林漢客氣微笑。
林漢踱過來審視：呵，不錯嗎！
鍾副官：處長吩咐的。
林漢笑眯眯點頭。
鍾副官定定看他：像！太像了！
19-67 行駛的轎車* 日 * 內/外
關山開車，看路，耳邊迴響叶韻聲音：陸克冰想拉我干不能幹的事兒。派人跟我，躲不開，只好先周旋著。你凡事多小心，盡量避開陸克冰……
他緩緩打方向盤轉彎（OS）：還是漢哥眼毒，你這小姑娘，還真是不簡單！之前怎麼就一點兒沒看出來呢？（溫暖地笑）
19-68 警備區拘押房小間 * 日 * 內
酒菜擺好，鍾副官給林漢斟滿洋酒：處長說，您喜歡喝洋酒。
林漢：不是斷頭酒吧？
鍾副官笑：想哪兒去了。處長正上下活動呢。我猜想著，應該是快沒事兒了！
林漢：陪我喝兩杯。
鍾副官：這……（四顧）不大合適吧。
林漢：沒什麼不合適。（抄起小凳，放在斟滿酒杯對面一側，抄個空碗，往裡倒洋酒）我用這個。
鍾副官：這倒真新鮮。
林漢沖對面正位豪氣地比劃：坐！
第19集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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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問：朱鷹、鄒開歧
主編：姚小紅
編輯：洪與、鄒舟、楊玲、大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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