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是平淡又簡單的日常
三月，晴轉多雲又有雨，宜聽歌。
昨天一個朋友向我推薦了一首王菲的出路，說是「很逗。」我點開聽到一大段阿菲慢搖搖的rap，很感興趣，於是在App打開繼續。很巧，近十年以前我曾在一本書里看到過幾句歌詞。大約是初二，我十三四歲的時候。手邊有小四的《左手倒影右手年華》和《愛與痛的邊緣》。這幾本書由現在的年紀來看也許不算什麼好書，但其中細枝末節影響了我很多年。
王菲以前的藝名是王靖雯，她的聲音清冷得讓人抓不住，「la ja bo」「背影是真的，人是假的，沒什麼執著」；我特意去網上找過書里提到的能讓頭髮豎起來的搖滾樂，他耳機里響著搖滾樂的時候臉上總是沉靜地微笑，路過的女同學卻總問他是不是在聽劉德華，他說「不是，我在聽黎明。」；高中的時候我同一位朋友聊張國榮的電影，談到伊瓜蘇大瀑布，只記得書中說它「憂傷猶如情人的眼淚」；他寫了大段大段關於王家衛和關於那個時代的電影，張曼玉靠在窗邊眼眶後悔地一紅，一壇可以忘掉過去的叫做醉生夢死的酒，大漠飄揚的孤沙和紅艷如血的晚霞，等等等等。
我的記憶總是很亂並且很多，看過與聽過的東西總是留下記不起又忘不掉的影子。有時候聽到某首歌某句話某個人就像黑暗與等待中突然來電一樣明朗。所以今天聽到「我想找條出路，到底有沒有出路」，我就突然很釋然地笑了。
最喜歡的是「人間」，據說她唱給竇靖童的。中島美雪的原曲，中文版是林夕填詞。整首歌都很值得一聽再聽。區別於很多對兒女只有親親抱抱吻你愛你的歌，「人間」就像人間，有殘酷有孤獨也少不了感動。「天上人間如果真值得歌頌，也是因為有你才會變得鬧哄哄」，送給你最真愛或鍾愛的人，也都很適合。
近幾年開始非常喜歡阿菲，覺得她自由又洒脫，內心對她的性格充滿了欣賞。與其說是欣賞，又像是羨慕、渴望。不需要在乎別人的看法，單純地執著地不用猶豫地做自己。往往這種不加掩飾的人更帶著一點難以形容的神秘感，一點足以讓人產生想要加以了解的衝動的奇妙感。
所以她就應該能找到一生所愛，就應該能在感情中既可以放肆投入又能瀟洒轉身，就應該能是竇唯和李亞鵬心中永遠的白月光，就應該被謝霆鋒戀戀不捨，就應該能讓竇靖童和李嫣有愛相處，就應該聲音既如浮雲柔軟又如流水纏綿，就應該將生活得辛酸淚唱得輕描淡寫，就應該歌中總不摻雜任何歲月滄桑和傷害，就應該幾十年如一日地充滿魅力。
另外還有幾個喜歡的女歌手，充滿靈氣的女歌手：蔡健雅、莫文蔚、孫燕姿、范曉萱，現在可以加上袁泉。不過喜歡這個歌手和很喜歡她的歌是兩碼事。我喜歡聽的歌很多很雜很廣泛，流行民謠搖滾爵士都不抗拒，聽旋律也看歌詞，但對於主動去聽新歌總帶點排斥。因為音域窄又比一般女生要低，我在KTV很少唱女歌手的歌，更多是楊宗緯、林俊傑和林宥嘉，有時會有周杰倫和陳奕迅。頗欣賞的還有羅大佑、李宗盛、李泉和李健，不過現在只想和你們談談最近在聽的。
前幾天突然下載了「紅色高跟鞋」，這首歌是蔡健雅的經典，我以前聽過但沒感覺。但有一天回想起那句「你像窩在被子里的舒服，卻又像風琢磨不住」，閉上眼睛，旋律就像風從額前佛過去了。很多喜愛最初應該就是一種似有若無的香味，後來才在了解之中逐漸變得愛不釋手。
另一首「達爾文」，也來自蔡健雅。據說她寫給自己的偶像陳奕迅，醫生拒絕的理由是缺少了兩句過渡。因為欠缺完美而一直被擱置的歌，最後陰差陽錯成了蔡健雅金曲。「學會認真，學會忠誠，適者才能生存；懂得永恆，得要我們進化成更好的人」。我以前以為做事只要努力就可以盡善盡美，後來知道生活和人性複雜；以前以為感情只要真心就可以解決一切，後來才知道去愛是一種本能，但愛和愛的方式卻需要學習。
陳奕迅的歌中最近主動會聽的只有「打回原形」。黃偉文「病態三部曲」之一，是獨木舟書里寫的她最喜歡的一首醫生的歌，遺憾的是演唱會上沒有聽到這首歌。她鍾愛的不是廣被流傳的「若你喜歡怪人，其實我很美」而是「但願赤裸相對時，能夠不傷你」，而我喜歡幾乎全篇的歌詞。如果一個人總是下意識地迎合或討好，總是遮掩自己的缺點只敢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總是認為真實的自我恥於見人，那最害怕的事就是打回原形了。
在我的意識里，敢於承認錯誤的人是應該懲罰折半的，敢於直面病態的人是不能稱之為病態的，敢於嘗試和突破的人是應該得到鼓勵和表揚的。從小會被陽光溫暖的人的光芒吸引，渴望成為小太陽的女孩最終至少會成為一株忠誠的向日葵。如果你見到她，可以給她澆澆水施施肥講個故事，或是坐在一旁一起吹吹風。
想提提楊宗緯。從洋蔥開始認識他，我是歌手過後才開始喜歡他，前天又下回「對愛渴望」在聽。他總是很擅長把控歌的力度，能做到很多歌手做不到的哀而不傷。例如「讓」、「其實都沒有」、「越過山丘」、「空白格」、「流浪記」。如果讓別人來就是捂著胸口扯住你強說愁：「我真的很痛，你聽，真的。」，換成他就變成了另一個景象：一個人和你並肩坐在初夏的湖邊，斷續又仔細地講他過去的瑣事或是變陌生的人，你聽得難受到皺眉，但他臉色平淡得似乎在複述別人的故事，他偶爾低頭，你以為他哭了，但是沒有，只有一句嘆息泛起星星點點的漣漪一灘又一灘地蕩漾開來。
效率好低，還有好多歌手和歌都沒寫，但突然想出去走走了。
下次見，祝你愉快。
想推薦的：
王菲—出路
王菲—人間
王菲—夢中人
王菲—百年孤獨
蔡健雅—達爾文
蔡健雅—無底洞
蔡健雅—陌生人
蔡健雅—紅色高跟鞋
陳奕迅—單車
陳奕迅—打回原形
陳奕迅—陰天快樂
陳奕迅—歲月如歌
楊宗緯—讓
楊宗緯—流浪記
楊宗緯—對愛渴望
楊宗緯—其實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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