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形物語》以愛之名，以水之形

吉爾莫·德爾·托羅

第90屆美國奧斯卡最佳影片

水形物語

故事的大背景發生在美蘇冷戰時期。女主伊莉莎是一位聾啞人士，通過手語與外界交流，她在政府機構做清潔工作，意外和同事澤爾達發現了被捕的來自亞馬遜流域的人魚。由於無法忍受實驗室對人魚的折磨，伊莉莎開始偷偷拜訪這位人魚，繼而兩人發展出感情，伊莉莎教他手語，兩個寂寞靈魂找到彼此，伊莉莎和她的朋友們一起幫他逃出了實驗室……

整部電影用水貫穿始終，女主伊莉莎嬰兒時期被在河邊撿到，脖子上有三道疤痕；在政府實驗室發現「人魚」並與其發展成為戀人。最後人魚回歸水系的時候，女主也被帶入水中，脖子上的三道疤痕也轉化成為魚鰓，幫助她在水下呼吸。最終與人魚共同回歸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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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中的人魚是一個河神，不需要應對法律、道德觀、或者人類的要求。這，代表了純潔。與其說這是一部電影，倒不如說這是一部童話，連該片的導演也表示有受克蘇魯神話的影響。電影的色彩十分飽滿，當然，這與來自墨西哥的導演吉爾莫·德爾·托羅從小所沾染的文化是離不開的。他說，影片中伊莉莎的公寓大部分是藍色的，就像水。其他部分則是金色、黃色或橘色，色調非常暖，像太陽或空氣。電影院是紅色的，愛發生的時候也是紅色的。綠色則代表未來。

影片的兩大陣營:一方是啞女、同性戀者、黑人均在60年代的美國遭受冷眼；另一方是生活優渥的長官，有一雙可愛的兒女、美麗的妻子和水鴨色的凱迪拉克。表面上是貧富、地位的不對等，實則是善惡、美醜的高下之分。

其實看完整部電影，讓我最有感觸還是男配理查德，他更像是「人」，更像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感有敬畏，有脾性有勇氣的人。儘管作為一個反派，好像天生就是被影迷所厭惡的對象，可是理查德卻讓我看到了人性的真實。

面對將軍的命令，他諂媚，不計後果地去完成，即使失去兩根手指；當知道任務失敗的代價是自己的性命時，他畏懼，想盡辦法找到人魚；看到博士原來是蘇聯卧底的時候，他憤怒，想盡辦法折磨他套出人魚的下落。

但面對和伊莉莎一起幫助人魚逃跑的澤爾達，他不遷怒，沒有痛下殺手；看到曾經被自己折磨的人竟然真的是「神」時，他驚恐，短短一句話透露出一個普通人對神明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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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中失語者、有膚色者、邊緣人士和魚人一樣，在主流的眼裡，不是正常人，甚至「根本不是人類」，但他們溫柔、堅韌，具有人這個稱謂下的一切所有。這一定是一部兩極化的電影。

坦白的惡趣味、無辜的黑暗面、美麗的邪惡、粘稠的性感、骯髒的純潔，反人類的溫柔。

影片一直在逼迫觀眾反省自己，到底是人形的怪物還是怪物形狀的人。你看到怪物，還是自己才是那個怪物。《水形物語》柔軟的軀體里，含有一根堅硬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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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伊莉莎和人魚太美好了，美好的不真實，這種美好是我們夢中才有的畫面，我們無法去觸摸；但 卻反射我們每個人內心最深處幽暗的地方，有我們每個人的影子。

值得一提的是，導演吉爾莫·德爾·托羅一直以來就以黑暗成人向的童話風格著稱。《潘神的迷宮》《環太平洋》等電影都出自他手。但評價最高的就數這部奧斯卡影片——《水形物語》了，唯美的愛情、深刻的寓意、複雜的背景都是這部電影的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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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感知你的形狀

你一直圍繞在我的身邊

你的存在使我眼眸里充滿了愛

使我的心變得柔和謙卑

因為

你無處不在

12

光舞溢彩

影海迷蹤

實習編輯：王可薪 唐夢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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