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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年過去,我們該如何反思「少年班」?

「神童衫子短,袖大惹春風;未去朝天子,先來謁相公。」這幾句詩詞,直白曉暢,出自舊傳宋代汪洙撰的《神童詩》。

中國人歷來對神童推崇有加,隔三差五就能出產些辣眼睛的神童神話。這不,屈指一算,我們的神童班已經芳華40年。

1978年3月9日,來自全國範圍內的21名少年被選拔進入中科大,成為中國首個少年班大學生。他們當中,最大的16歲,最小的11歲。

他們當年被稱為「知識荒原上的少年突擊隊」,但更多的是被稱作「神童」。40年過去,身世浮沉雨打萍。

最近,新京報刊發報道稱,探訪這些曾經的「小天才」後續的成長、發展道路。其中曾被譽為「中國第一天才少年」的寧鉑,19歲成為中國大學裡最年輕的助教,但1998年在《實話實說》節目中猛烈抨擊神童教育的四年後,突然宣布出家為僧。還有的神童上大學後被勸退。

輿論比較集中的聲音是:當下社會仍舊存在「神童情結」,學校教育和家庭教育都還受到「神童情結」的影響。是到了反思並摒棄這種神童教育的時候了!

這話,其實說對了一半。

神童崇拜確實是種病,我們當中的有些人還病得不輕

還記得前不久的那個《6歲會編程14歲讀麻省理工的「神童」》嗎?年僅14歲的他,不僅已被美國著名的麻省理工學院錄取,而且他6歲就開始研發軟體,8歲時更是自主研發了一個「開放式雲計算平台」。

這事兒弄得大家小臉通紅,權威媒體、草根微博,乃至自家爸媽的三人聊天小組裡,都轉發了這個來自山東的「天才少年」的故事。感動啊、激勵啊、自愧啊……這一切完了之後,才驚覺,我們都被這個14歲的孩子耍了。

回頭看看,中國自古確有「神童傳統」。

這我可不是瞎說,比如漢代選官「鄉舉里選」,於是出名的孩子就越來越多,甚至鑒定神童成為一個專門的行當。

東漢晚期著名大學問家鄭玄,據說十六歲時就得了「神童」的美譽。可你要知道啊,這個年紀,在當時的神童界就是臘肉一塊了啊。漢末名士何晏,據說「七八歲便慧心大悟」;《太平御覽》說到張堪「年六歲」,「才美而高,京師號曰『聖童』」。是不是要嚇死你?

理解了以上背景,再看看前些年高考加分政策未清理之前,那幫小孩子,忽而是發明創造大王,忽而是核心期刊專家……你就頓悟了,這個神童的「優良傳統」,一如既往地厲害啊。

是的,世上哪有那麼多的神童,拔苗助長的教育、包裝忽悠的伎倆,是該從神壇上走下來了。

40年前的「少年班」與傳統的「神童情結」果真是一回事嗎?我看不盡然

請將閱讀理解的背景切換到1978年——那時中國的人才還是青黃不接,社會渴求「早出人才、快出人才」的熱切之心,和我們時下創新創業的渴慕之情,大概也是一樣一樣的。

那時的大學畢業生遠沒有800萬,那時的「重視知識和人才」還沒有N種表達範式,於是以「少年班」的形式,發揮舉國體制的優勢,為國家為社會鍛造人才,也是情有可原的事。

回到「少年班」的教育樣式上來,這種分層教育確實需要反思和批評嗎?

孔子言,因材施教。人是不一樣的,先賦差異客觀存在,對不同的孩子採取不同的教育模式,這與唯物辯證法的基本原理也是基本契合的。

再看看當下般,在基層中學的校園裡,「火箭吧」、「培優班」等分層教學的實踐也不少吧。把天才少年集中到一起教育教學,在理論上說,是沒有多大問題的;問題是,教育教學的過程和目標,是不是契合教育教學規律。如果把人當機器一樣培養,遲早是要出問題的。

儘管國家教育部門已經明確,到2020年,將取消義務教育階段學校的特長生招生——但這取向的是教育公平,並不是說特長生的特殊培養模式本身是值得原罪的。

更直白點說,有問題的其實不是「少年班」,而是你們指望從「少年班」獲得什麼的心。

作者 | 鄧海建(國內知名評論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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