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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氣尚在,沒有到不了的遠方

一次2.4英里的游泳,一次112英里的自行車賽,然後是在炎熱乾燥的地面上進行的全程馬拉松——三者之間沒有間斷:夏威夷KONA世錦賽是所有鐵三運動員的目標清單。

但是當MindaDentler決定挑戰的時候,她有更大的願望,而不僅僅是脖子上的另一塊獎牌。她講述了她如何征服這個史詩級賽事的故事,以及它激勵她繼續努力的故事。

Minda Dentler是一名創造記錄的鐵人三項運動員,是一名脊髓灰質炎倖存者,致力於鼓勵人們超越對失敗的恐懼並實現目標。2017年11月她走上了TED演講台,並為大家帶來了一段振奮人心、精彩無敵的演講視頻。

-----以下演講稿中文版-----

這是2012年10月13日,我永遠不會忘記的一天。我坐在我的自行車上,推動了一個似乎永無止境的荒山。這不僅僅是一座小山:它是一條15英里長的路線,爬到夏威夷大島上的一個名叫霍伊的城鎮。

這不僅僅是一場賽事:它是在鐵人三項世界錦標賽上,我仍然可以感覺到我的肌肉在燃燒。我正在掙扎,疲憊和脫水,因為我能感覺到瀝青散發出的熱量,幾乎是98度。我接近世界上最負盛名,時間最長的單日耐力賽事之一的自行車部分的中途點。

在童年的記憶中,我每年都在家裡的客廳里通過電視觀看這場比賽。我挨著父親坐在我們家的20世紀70年代風格的橙色和棕色相間的沙發上,我記得自己對在這場艱苦的比賽中,這些運動員是如何把自己逼到極限的,我對他們深感敬畏。

為了不讓你誤解,我要跟你交代清楚,我的家庭成員不僅僅是觀眾,他們的運動能力令人難以置信。我總是在場邊參加比賽,為我的三個兄弟姐妹歡呼,或在當地比賽中給他們送水。我很想參加比賽,但我不能。

儘管我無法參加體育比賽,但我決定積极參与我的社區活動。我在當地的高中醫院做志願者。在大學期間,我在白宮實習,在西班牙留學,獨自背著腿支撐和拐杖在歐洲旅行。畢業後,我轉到紐約市從事管理諮詢工作,獲得了MBA學位,結婚後現在有了女兒。

28歲時,我參加了手騎自行車運動和鐵人三項運動,幸運的是,我在一個殘疾運動員訓練營遇到了鐵人三項世界冠軍傑森福勒。像我一樣,他坐在輪椅上參加比賽。在他的鼓勵下,我在34歲時決定追隨科納。

科納或夏威夷鐵人三項賽是這項運動中最古老的長距離比賽,如果你不熟悉,可以把它理解成鐵人三項超級盃。而像我這樣的輪椅運動員,鐵人三項包括在太平洋上進行2.4英里的開放式水上游泳,在熔岩區進行112英里的手循環 - 現在,這聽起來很有異國情調,但它不像聽起來那樣風景如畫,這些賽區非常荒涼 - 然後你用馬拉松或者使用賽車輪椅在90度的高溫下跑26.2英里。

沒錯,在不到17個小時的時間裡,你用手臂就能達到140.6英里。由於嚴格的,看似不可能的截止時間的限制,沒有女性輪椅運動員曾經完成比賽。所以我就是在這樣把一切置之度外的情況下參加了比賽。

當我終於到達這個高達15英里的頂峰時,我感到灰心喪氣。我沒有辦法在10個半小時的時間內完成游泳,因為我差不多慢了兩個小時。我不得不做出讓人痛苦的決定——刪除計時晶元上的信息,然後交給了比賽官員。我的一天就這樣結束了。

我最好的朋友香農和我的丈夫肖恩正在霍伊的頂端等著送我回鎮。在回鎮的路上,我開始哭泣。我失敗了。我完成鐵人三項世界錦標賽的夢想破滅了。我很尷尬。我覺得自己搞砸了。我擔心我的朋友,我的家人和工作人員會怎麼看我。我要在Facebook上寫些什麼?

我如何向所有人解釋事情並沒有按照我所設想或計劃的方式進行?

幾周後,我和香農談論了科納的「災難」,她對我說:「只有當你準備好失敗時,才能實現你的夢想和目標。」我知道為了向前邁進,我不得不把這種失敗置於我身後,我以後還會遇到這種難以克服的問題。

我出生在印度的孟買,一歲之前感染了小兒麻痹症,我的髖關節癱瘓了。因無法照顧我,我的親生母親把我丟在了孤兒院。幸運的是,我被一個美國家庭收養,在三歲多時跟隨他們搬到了華盛頓的斯波坎市。在接下來的幾年裡,我在我的臀部、腿部和背部進行了一系列手術,然後我就可以用腿撐和拐杖走路了。

整個孩童時代,我都在自己殘疾的現狀里掙扎。我覺得自己無法融入人群。人們總是盯著穿著後背支撐和腿部支具的我這讓我感到尷尬,因此我總是將殘疾的那條腿藏在褲子下面。作為一個年輕的女孩,我認為我腿上的厚重的支架看起來既不漂亮也沒有女人味。

在我這一代中,我是美國少數幾個因小兒麻痹症致癱卻仍然活著的其中一個。在發展中國家許多患小兒麻痹症的人不能享受像我在美國一樣的醫療護理、教育或機會。許多人甚至活不到成年。我有一些卑微的想法,那就是如果我沒有被收養,我今天肯定不能站在你的面前。我甚至可能已經死了。

在日常生活中,我們所有人都有可能會面臨似乎無法克服的目標。我想與你分享的是當我再次嘗試時我所學到的東西。

在我第一次嘗試的一年後,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星期六的早上7點,當炮響的時候,我的丈夫肖恩把我甩到了科納碼頭的海洋里,和2500名既是我最親密的朋友也是我的競爭對手們一起開始游泳。

在游泳時,我集中精力在每一次扑打上;在身體與身體之間遊動的同時,我數著我扑打的次數——一次,兩次,三次,四次——每隔一段時間我都會抬起頭來看看,這樣我就不會偏離軌道太遠。當我終於到達海岸線時,肖恩抱起我、把我從水裡拖出來。當肖恩告訴我我已經成功地遊了一小時43分鐘時,我感到非常震驚和激動。

在自行車比賽時,我需要在8小時45分鐘的時間完成112英里的自行車課程。我在腦海中把整個賽程分成七到十英里的單位路線,以此使整個比賽過程變得相對簡單一些。前40英里,當我們受益於一個小小的尾風時,他們突然停了下來。

到下午4點,我已經跑到94英里了,我做了數學計算,我意識到我的時間可能不夠用,因為我還需要在不到90分鐘的時間內完成18英里的任務,其中包括幾次相當大的爬坡。我壓力很大,我也很害怕我需要再次將比賽用的計時晶元上的時間停下來。

此時,我把我的內部聲音放在一旁,說道:「這很痛,退出。」我告訴自己:「敏達,你最好集中精力,這是你的態度和努力。」我決定調整自己的心態,我告訴自己:「再努力一點,忘記疼痛,並像激光那樣保持聚焦。

在接下來的90分鐘里,我搖身一變,好像我的生活依賴於它。當我進入城市時,我聽到了揚聲器,「Minda Dentler是最後一個讓自行車停下來的競爭者之一。」這真的是我做的!

那是下午5點27分,我已經跑了10個半小時。前10英里的跑步速度非常快,我能夠坐在三個輪子的輪椅上跑過兩隻腳的人們,我感覺非常激動。太陽迅速往下落,我發現我把自己拉到帕拉尼山的底部。這座山丘看起來像我在賽程124英里處的珠穆朗瑪峰。

我的朋友和家人已經在站點準備好說服我上那座山了。我掙扎著,疲憊不堪,拚命地抓住那些輪輞,這樣我才不會倒退。當我奮力到達山頂後,我又左轉進入一條非常孤獨的15英里長的皇后高速公路,筋疲力盡。繼續往前走,把精力集中在每一次的推動上。到晚上9:30,我最後右轉到Ali"i Drive。當聽到了人群的歡呼聲時,我激動得不可開交。

而我最終用時14小時39分鐘。這是女子輪椅運動員35年來首次完成鐵人三項世界錦標賽。完成這項錦標賽的不僅僅是一位女運動員,更重要的是,這個女運動員就是我。

作為一名來自印度的癱瘓孤兒,我儘儘自己的最大努力,實現了自己的夢想。通過對自己的個人承諾,我也慢慢意識到完成鐵人三項比賽不僅僅是征服了科納,它還與那些受到或者以後有可能感染小兒麻痹症的人有密切的關係。這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而且是為數百萬已經感染並仍然會受到疫苗可預防疾病困擾的兒童。今天,我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有能力消除世界各地的其中一種疾病。

20世紀80年代中期,脊髓灰質炎(小兒麻痹症)一度每年使超過125個國家35萬多名兒童癱瘓。每小時都有40個感染骨髓灰質炎的案例。相比之下,迄今為止,今年最後一個流行國家報告的總數只有12例。

自1988年以來,已有超過25億的兒童接受了針對小兒麻痹症的免疫接種,估計有1600萬兒童雖然會像我一樣癱瘓,正在走路。儘管取得了令人難以置信的進展,但我們知道,在根除之前,小兒麻痹症仍然是一個非常真實的威脅,特別是對世界上最貧窮社區的兒童。它可以重新出現在一些最偏遠和最危險的地方,然後從那裡傳播。

所以這就是我的新鐵人三項:結束小兒麻痹症。每當我看著我兩歲半的女兒瑪雅時,我都會想起我的鐵人三項。她能夠在公園爬梯子,推她的滑板車或者在草地上踢球。她在這個年齡段所做的每件事幾乎都讓我想起了我在同一個年齡段無法做到的事情。

當她兩個月大的時候,我帶她去接受她第一次脊髓灰質炎疫苗。當醫生走進房間準備拍攝時,我問他是否可以拍照來記錄下這一刻。當我們離開房間時,我可以感覺到我的眼睛充滿了淚水。在整個回家的路,我一直在哭。

就在那一刻,我意識到我女兒的生活與我的生活截然不同。她永遠不會面對小兒麻痹症的殘疾,因為有疫苗可用,我選擇讓她接種疫苗。她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向你們每個人一樣。

現在我想給大家留下一個問題:你的鐵人三項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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