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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風物:江平速寫畫集》郵購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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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美院出版社,

212幅,每冊1.7斤,線裝+膠裝

浙派國畫大家

曾 宓(三石樓主)先生審稿並題寫書名


—— 自 序

江平1992年在婺源農村畫速寫

「如果你想成鋼琴家,未必成得了;但若真想成畫家,一定成得了。」二十七歲的我在教工餐廳的一次對答中,說過這句話。對坐的老教務長直搖頭:「主觀主義!」人到中年的我,依然如是說,且更加堅信。因為貧家子弟買不起鋼琴,但做畫家的最低本錢只需兩樣:一顆心,一支筆。深懷著對生活與繪畫的摯愛,必會克服種種困難,不斷實踐、不斷總結、適當借鑒。在圖文數據極大豐富,圖書館、網頁幾乎全免費的當今,借鑒條件空前優越,有誰想成畫家卻最終沒成,那多半歸於他並無真正的情結。能上美院、能得到畫家的指導,當然好,卻不是成畫家之必需,何況那實則是有利有弊的雙刃劍。

我早在十三歲偶然讀到的第一篇畫家生平,非唐伯虎、鄭板橋,而是凡·高的。極受觸動。從此懷著類似他的虔誠,關注周邊風物,曾以散文來梳理種種感物之情。到二十歲時,我捨棄美術高考的素描、色彩,開始以一支普通的鋼筆,穿行於家鄉老徽州婺源縣與贛東北鄰縣的諸多古鎮與山村,畫起風土人情速寫,並一發不可收。當時我就讀中文專業,畫這些與應試無關的題材,除了對繪畫的愛,就只源於一介江湖書生孤苦彷徨而兼悲憫勞民的複雜情懷。這是情動於中的內在驅動,本質與凡·高作畫的動機並無什麼不同。從此,速寫與我緊緊相依。

我偏愛風俗,尤喜淳樸風物。古鎮遺韻、鄉野流風那麼親切,似故土在召喚,一臨其境,血液就隱隱濤鳴:婺源縣的什堡村,巨樟掩映的古廊橋,其上兒童嬉戲、其下農婦搗衣,橋頭古陋學堂書聲琅琅,儼然世外桃源;紫陽鎮的大廟街口行人穿梭,店牌、雨棚錯落,交織成趣。鉛山縣河口鎮連月雨後乍晴,家家瘋狂競曬,衣被塞途;石塘村中的打鐵鋪,村尾的榨油坊,百代相承;偏遠山中的鵝湖書院,庭廊牌坊不染凡塵,寧靜幽深。廣豐縣洋口鎮的圩日集市,則人山人海,農家山貨、手工雜什、各式小吃,琳琅滿目。還有玉山縣程汪村那正宗的高山人家,雁門村破舊卻潔凈的老屋裡,那餐難忘的農家飯……無不成為我此生的美好記憶。

速寫是離生活最近的繪畫方式,它不是宏篇巨構,卻是生活感受的直接反映,最樸實、最真切。吳作人先生說:「速寫是我們畢生的作業。」新中國成立後直到八十年代,速寫一直很熱。然而隨著生活節奏的加快,尤其相機的日益精良且便宜,後來的畫人越來越多地在快門中採集生活。全國美展中至今無「速寫」名目,唯部分美術專業招生仍要加試動態速寫,一時間,速寫似乎只為畫人物而存在。相應地,報刊使用速寫也大大減少。這種情勢的弊端,已然體現於創作。

速寫與中國畫,不僅都遵循著視覺符號的變化、統一、個性等所有繪畫的一般規律,還都逸筆草草、都比其它畫種更見情見性。因此,速寫、國畫之間更方便也應該相互借鑒。當代國畫家中的傑出者,大多堅持畫速寫。在速寫中烙印即時的鮮活感受並初步提煉與詩化,利於最終作品意象的營構。譬如童中燾先生,就認為速寫對追求山水畫的意境大有助益。若僅憑記憶或面對照片來構思,不免空落或難以升華到詩境。

筆者主攻國畫,畫速寫的量卻比國畫還多。直到我輾轉江浙等地,仍長年堅持速寫。作為素材的速寫與創作,是從主關係。但速寫作為便捷的繪畫方式,也可以獨立。如畫工筆人物精雕細琢、寧靜致遠的國畫家顧生岳先生,他那粗放靈動的炭條筆觸畫就的人物速寫,同樣廣受稱賞。我認為某些場景直接以速寫來表現也饒有趣味,畫面可繁密,亦可疏簡,筆線的輕重、疾徐、暢澀、直曲、斷連,變化餘地更大,運用恰當,自成佳格,不必非得再轉畫成其它畫種——中國短小的詩文,不也成了大雅,長期尊過小說嗎?

我的這類獨立性速寫頗多。既屬獨立,題材也就不限於我國畫主攻的山水。除了前述諸多古鎮的流風遺韻、無數山村的田園牧歌等場景,我對個體人物或局部景物,亦多寫其性靈。老農的眸子里,透出善良、疲憊與渴望;卧憩的耕牛那麼安詳,敬牛的我將其軀背寫成一座宏偉的山脈;臨窗的幾株芭蕉,長年伴我,寒暖互知,多次勾畫,一日忽得新感:左邊緊依兩殘根不正是一對孤姐妹?右邊緊挨一殘根的高低二株恰似喪妻漢攜幼子,兩廂同病相憐,日久終生情也!(圖見94頁)哪怕一座古法榨油台、一角雜物間、或一隅短松崗,均無不感人。村民因地而搭的各式小棚,有的風華正茂,有的老態龍鍾,或空靈、或擁塞,各具神采。更貼近「詩」與「線」,是中國畫家能將速寫作為獨立畫種來深入的兩大優勢。對這一切的鮮活感受與即時落下的點、線交融,在各種穿插與對比節奏下,總能寫出風韻。

我的速寫靠著獨自摸索,不斷琢磨、總結提高,自然地形成了與通常美術科班速寫不一樣的面貌。該集作品,前後跨越二十多年,有的早期速寫當時意圖僅在紀實,藝術性不強,但因題材的趣味,或因我個人珍視其紀念意義,依舊編入。後期的速寫,相對更偏於意象美,與我對國畫理解的深入有關,與我偶或品詩、寫詩,或也不無關係。除少量在教室畫的人物動態用鉛筆,其它題材普遍是用鋼筆、水筆或圓珠筆,並非偏愛,只因攜帶、使用、作品保存都更方便。這類工具的點線語言,較少濃淡或粗細變化,通過長期實踐探索出的手法,倒也基本無礙於我的表達。

凡·高對他弟弟說:「沒有什麼是不朽的,甚至藝術也不是。不朽的是藝術中對人、對生命的理解。」在各地寫生,使我與農民、手工業者、引車賣漿者等等社會底層的勞苦民眾非常貼近,目睹他們的生存情狀,潛移默化中深化著我原本就傾向他們的一些情感與認識,成為我精神上的獨特財富。而天然的山水,原本就可親,因為我的登臨與圖寫,也便「天人合一」。記得第一次去三清山,時值深秋,請人畫了大致線路,從樟村背著二十四隻饅頭,騎單車翻山越嶺,往返近二百里沙塵路,如《西遊記》般不斷問路,下某高山時,沙礫打滑翻車,險些滑落山崖!急以雙手剎地,掌根血肉淋漓!當日就上山,精疲力盡宿于山腰草棚。次日起對景速寫,嚼饅頭、飲山泉。返程那天執意要看日出,隻身摸黑上路,一路怕遇狗熊,歷經驚恐與艱辛終至某峰頂,四顧茫茫,不見日影,以為此生窮途之兆,感極而悲、臨風痛哭!冷淚流盡、失魂落魄之際,猛見一絲耀金現於東方,恍惚不欲信,俄頃如眉、如新月……最終金盤奪目,背景卻清一色灰茫,大美無霞,此生獨見。。悲極轉喜、喜何如哉,復涌熱淚!上饒縣的靈山,也是騎著破單車,一路風塵去,揮汗上山道,寫景四五幅,披星戴月歸。而後來在浙江、江蘇等地畫速寫,多在城市園林,但共同的是:我始終是一人獨往,從未有伴。

曾經很羨慕美術團隊採風,那時年少,在乎浪漫。後來逐漸明白:當一位孤客型畫家即時的感受無人可訴時,那份體驗才會透入心靈最深處,從心底浸潤了他的氣息,進而流淌到筆下;他即便遊走於城市的園林或街頭,也會在速寫中融著江湖客的複雜情愫。速寫幅式短小別緻,而線條的抒情性頗強,我畫景物之過程,也是速寫寫我的歷程。速寫本身就是我人生的旅伴,或黃或白的一頁頁,見證著我青春的行蹤,是行吟詩,是我生命的「讀」、「寫」日記。

速寫集、書法國畫集、詩文集,這是我此生至少要出的三本書。早年並無此計劃,但歲近「知天命」了,自己就有數。我的速寫總量已大,而今年一次意外的摔傷造成折臂豁牙,令我愈覺生命無常,今後將集中於創作兼著述,難得有精力再畫速寫。故而這本速寫集的出版,系水到渠成的總結,成為我的第一本書。本集作品的題材幾乎無所不包,這正是我的早期速寫並不為國畫而作的非功利的體現。當然,題材太廣會妨礙深入,我後期的速寫只畫景觀,不再畫人物了。

感謝多年前就審閱並鼓勵過我速寫的童中燾先生、胡潤芝先生;感謝曾宓先生賜題並具體點評作品,使我受益匪淺;感謝為我提供過食宿便利的多位村民;感謝也畢業於中國美院的同鄉王林偉先生代為排版。

我在整理速寫的過程中,鉤起無數回憶,感慨良多,曾以今韻草吟二首,順錄於此:

其一

何物總牽腸,年年盼下鄉。

紫雲英似錦,油菜地流黃。

信步家禽逸,搗衣農婦忙。

危棚別有韻,糞土亦醇香。

其二

當年串巷走田頭,繪寫山鄉筆未休。

古樹蔭濃掩朴舍,廊橋水緩竚閑牛。

新村變幻迷歸路,故地無從覓舊遊。

畫稿幸餘三五百,頁中風物慰鄉愁。

江平 甲午中秋於湖上寄萍山館

……

在出版物泛濫的當代,一本印數不超數千的書是否確實被人珍視,大抵可從舊書網上看出。

如果我的書在舊書網上幾乎沒有售賣,那至少表明—— 那麼多持有她的人,至今不願捨棄或賤賣她,這是好事。

感謝讀者的厚愛!

江 平,1970年生於古徽州婺源縣,別署一萍、江湖一萍。中國美術學院博士,杭州師範大學書畫副教授,劉海粟美術館研究員,彭友善家族首席研究顧問。國畫主要受益於浙派大家童中燾先生、曾宓先生,書法師從章祖安先生。

江平的微信公眾號:江湖一萍

國畫大家曾宓(三石樓主)先生審稿並為題寫書名的《江南風物:江平速寫畫集》,已由中國美術學院出版。全書212幅速寫畫,高清優質紙張印刷,線裝+膠裝,重1.7斤,定價78元。可直接在本號發消息或留言(姓名、地址、冊數、電話、是否題籤)郵購,每冊62元+快遞費12元浙江7元=74元浙江69元。為簡便程序,請直接在本帖打賞支付。江平本人可毛筆題籤(如圖)。最遲款到一周內發書。

██ 情 結 與 境 界

(江平書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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