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出差提前回家,打開門後竟發現老婆……
第一章 騙婚迷局
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我撫摸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心中止不住的擔憂。
我已經懷孕三十三周了,剛才過來做產前檢查,結果不太樂觀。
我很希望現在能有個人安撫我一下,可老公工作太忙,我是一個人來檢查的。
我心情不好,順手拿出手機,發信息給閨蜜呂怡歌,「去做了產檢,不太好,胎盤前置,估計到時候得剖腹產,還有併發症和大出血的可能,說不定得出現『保大還是保小』的事了。」
不到兩分鐘,我就收到了呂怡歌的回復:「當然保小啊,她要是死了更好,房子就徹底歸咱們家了。」
那個瞬間我的腦子幾乎一片空白,眯起眼睛,把那條信息看了一遍又一遍,終於確定,信息的確來自呂怡歌,也確實是發給我的。
不,其實是發給馮建森的。因為今天早上我急著去醫院,走得匆忙,錯拿了我老公馮建森的手機。
所以,她是什麼意思?我死了更好,房子,咱們家?
誰跟誰的家?
我再往上翻,卻發現他們之間一條信息也沒有。
這不正常。
他們兩個人很熟,當初我跟馮建森就是由呂怡歌介紹認識的。可是這兩個人之間不管是微信還是簡訊,一條信息記錄都沒有。
除非是防著我,特意全部刪除的。
我的手心全是冷汗,挺著肚子,虛弱地抓著手機,頂著太陽,一步一步艱難地往回走。我家距離醫院有三公里,婆婆說叫我多走動,正好可以省了打車的錢,所以只給了我剛好夠檢查的費用。
好不容易才走到家,婆婆也不管我累不累,衝過來一把搶過我手上的包,開始翻找檢查單。
當看到報告單上的檢查結果時,她的臉瞬間就黑了,「林宛姝啊林宛姝,你說叫我說你什麼好?懷個孩子你都懷不明白,當初還跟我說健康得很!」
剛懷孕的時候,我的確去醫院做過全面檢查,B超什麼的都照過,醫生說一切正常。
原本孕中期還要做幾次孕檢的,但是老公沒時間陪我,婆婆又不願意讓我去,耽擱了。
用她的話說,花那個冤枉錢做什麼,她們那個年代根本一次都不檢,臨產了請個產婆到家裡來接生,還不都平平安安的嗎!
一直到現在,距離預產期只剩下一個月,我肚子又時常有點隱隱作痛,不放心,才堅持來做了個產前檢查。
這一檢查,查出問題來了,婆婆的臉,就再也沒有好看過。
這時候馮建森下班回來了,一進門,婆婆就衝上去,很激動地揚著手裡的檢查報告單,「我們建森賺點錢多不容易啊,你就一點也不知道給他省一省,生個孩子都這麼不省心!」
報告單上寫了,像我這種情況,不能順產,必須剖腹產。而剖腹產的手術費大概需要六千多塊,而且術後還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等於比預定的要多了一筆額外的支出。
我心裡也不好受,但聽她把話說得這麼不好聽,我忍不住說道:「我也不想這樣的,大不了這筆錢我自己來出……」
馮建森連忙拉住我,把我往房間里推,「你別多想,我媽是農村出來的,節省慣了……」
婆婆猶自沒好氣,在後面說道:「你出,你都大半年沒上班了,還不是建森養著你的,你拿什麼出!」
我是廣告公司的簽約模特,因為懷孕而失去了工作,只好回家養胎。
我並不是白吃白喝他們的,我原本是有些積蓄的,但是因為馮建森家裡條件不太好,所以買婚房的錢,幾乎全是我一個人出的,把我的積蓄和我爸媽給我的嫁妝錢掏空了。
馮建森當時安撫我說,沒事,他有工資,可以養著我和寶寶。
現在婆婆也住在我買的房子里,另外還空出來的一間房,租給了呂怡歌,每個月的租金也夠我日常生活開銷。
想到呂怡歌,我握著手機的手又開始顫抖起來。
我正要好好問問馮建森,這條信息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婆婆的情緒還很激動,一面罵罵咧咧地說個不停。馮建森拍了拍我的手臂以示安撫,轉身又出去低聲安撫婆婆去了。
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高跟鞋的腳步聲,呂怡歌也回來了。我的心突突地跳起來,連忙站起來,趴在門上聽他們說話。
「阿姨,我聽說今天宛姝去做產檢了……」
婆婆的聲音好像柔和了幾分,「是呀是呀……怡歌,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我聽見門吱呀打開關上的聲音,他們三個好像躲進房間去商量什麼事去了。
這個瞬間,我猛然驚覺,呂怡歌平時跟馮建森還有我婆婆之間的關係好像有點融洽過頭了,對我肚子里的孩子,好像比對我的關心更多,他們明明才更像一家三口啊!
我用力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躡手躡腳地從房間里出來,走到了婆婆房門口,想聽聽他們到底在商量什麼。
第二章 誰是小三
我小心翼翼地伏在門上,聽見婆婆低聲抱怨道:「早知道就不找她,再多物色物色就好了,那麼不省心……」
然後是呂怡歌的聲音,「沒事的,媽,就是胎盤前置而已,就算她有什麼問題,孩子應該不會有事……」
呂怡歌叫她什麼,媽?
只聽見她又繼續說道:「我和建森已經結婚好幾年了,要不是因為我不能生……」
我只覺得整個腦袋嗡的一聲,心口一陣銳痛,痛得我整個人渾身都哆嗦了一下。
結婚好幾年了?
我以為最糟糕的情況就是我老公出軌了我的閨蜜,現在我算什麼,小三,還是代孕的工具?
我們是發現懷孕以後才匆匆忙忙結婚的,結婚只辦了酒席,沒領結婚證。
馮建森的說法是,戶口本放在老家了,而且我也是外地人。他們老家交通不便,我妊娠反應又大,索性等我生完孩子再回去領證。
那時候我只當他是心疼舟車勞頓,因為他信誓旦旦地說會和我結婚,我也沒計較。
辦酒席的時候馮家的親戚也很少,婆婆說是因為他們家是農村,路途遙遠,親戚們出來不太方便,我居然也信了!
哪知道,從頭到尾,都是他們夫妻兩個的陰謀而已。呂怡歌故意親近我,處處幫助我,打著給我介紹對象的名頭,居然把自己的老公「介紹」給我!
之後,等我懷了孕,買了房子「結婚」,她又旁敲側擊地抱怨房東不好相處,所以我才動了惻隱之心,以白菜價的租金,讓她住進了我家。
哪知道,其實他們才是一家人,而我卻成了一個被捉弄得團團轉,把自己賣了還在幫他們數錢的小丑!
我胸口一陣發悶,完全失去了理智,顧不得自己臃腫的體型,用力地拍門:「馮建森你出來,你給我解釋清楚!」
裡面的說話聲戛然而止,幾秒鐘以後,呂怡歌打開了門,「看來你都知道了,不過,都是你自願的,又沒人逼你。」
她臉上寫滿了無所謂,毫無半點愧疚之心。
這就是我的好閨蜜。
我揚起胳膊,想狠狠地甩她一個耳光,撕碎她臉上戴了一年多的偽善面具。
可是,我的手腕被人給抓住了。
「宛姝,你先冷靜……」
冷靜,我還怎麼冷靜得下來,我被他們這奇葩的一家子給坑成這樣,我還怎麼冷靜!
「馮建森你這個畜生!」
我的情緒瞬間爆發出來,抓起馮建森的手機,用力地摔出去。
我損壞財產的行為瞬間激怒了婆婆丁秋芳,她衝過來,凶神惡煞地吼道:「不知好歹的下賤東西!我們建森可是公司的高管,要不是你勾引他,他能選上你?就你這種身份,我兒子還嫌你臟!」
什麼高管,他不過是公司一個小小的業務經理而已,丁秋芳不懂,以為經理是個多大的官呢。
當初呂怡歌說給我介紹對象,我見了一面以後就覺得不合適,回絕了。可是馮建森死乞白賴地追我,每天給我送花送巧克力送早餐,噓寒問暖,攻勢猛烈,加上呂怡歌整天旁敲側擊地勸我,我才動搖了。
到後來,也是在一次公司酒會上,不知怎的,兩個人都喝多了,睡在了一起,懷了孩子。馮建森跪在地上求我留下孩子,說一定會對我負責,才在一起的。
如果我知道馮建森是已婚身份,我說什麼也不會跟他有任何瓜葛!
我冷笑了一聲,「是,你們家有皇位要繼承,你兒子是皇太子,全天下的女人都上趕著往他身上貼!」
丁秋芳勃然大怒,一把推開馮建森,啪的一聲,一個耳光重重地落在了我臉上。
這一巴掌的力度相當大,我身體笨重,重心不穩,猛地朝一側倒下去。
這一摔可不輕,肚子瞬間鑽心地痛了起來,只覺得下身一股熱流湧出,應該是動了胎氣。
丁秋芳自己也愣了一下,隨後手忙腳亂地大喊道:「怡歌,快去叫接生婆……」
我現在本來就胎盤前置,情況很兇險,現在又破了羊水,如果還在家裡守著等那個根本沒有行醫執照的接生婆,我一定會沒命的!
我痛得近乎暈厥,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我強忍著疼痛,咬牙切齒地憋出一句話來,「馮建森,你送我去……醫院,否則我變成鬼……也不會饒過你……你休想……得到孩子……」
馮建森沉吟了片刻才說道:「媽,她要是真死在屋裡,咱們這屋子就得變成凶宅了……」
丁秋芳一聽「凶宅」兩個字,這才大手一揮,喘著大氣,「好好好,那趕緊送醫院吧,要死也死到醫院去,真是晦氣……」
第三章 是你嗎
我被送進醫院以後,直接就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的門關上的前一秒,我聽見丁秋芳急急忙忙地在外面拉著醫生問,「醫生啊,能不能想辦法讓她順產啊,聽說剖腹對孩子不好……」
我心灰意冷地閉了閉眼睛,對於他們一家,我已經徹底絕望了。
我知道,這一次,我的命都捏在馮建森手裡,可他已經巴不得我死了。
護士小姐給我脫光了衣裳,就聽見有人說道:「羊水已經破了,現在人手不夠,怕是只有沈副院長能做了……」
之後,我聽見了男人的聲音,才知道,給我做手術的可能是個男醫生。
我赤著身子躺在手術台上,像砧板上等待宰割的魚。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什麼羞恥了。
他們好像正在準備手術器械,一個小護士進來說道:「家屬問能不能不打麻藥……」
我聽見那位主刀的男醫生輕嗤了一聲,隨口說道:「那就問他們保大還是保小吧,拿知情確認書去給他們簽字。」
過了幾分鐘,護士進來,「保小……」
呵,果然是這樣。
主刀的男醫生先給我大致檢查了一下情況,隨即沉聲吩咐道:「馬上麻醉,準備手術。」
「可是……」
醫生的聲音很冷,但是語氣篤定,「麻醉吧,我負責。」
小護士一面走一面嘀咕道:「都這麼危險了還在心疼錢,要真出了事,家屬又得鬧,見多了這種人……」
麻藥從腰上打進來,意識漸漸模糊,卻沒有完全喪失。我感覺到刀子從腹部劃開,依然有疼痛的感覺。
再後來,隱隱好像有孩子的哭聲,我於是知道他已經出世了。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似乎聽見護士的驚呼聲,「大出血!準備血袋,O型血,快……」
「進口止血針,準備。」
「可是家屬不同意,要兩千塊一針……」
「我說止血針!」
「是……」
我只覺得自己的意識在漸漸的流失,我累極了……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好像足足有一個世紀。我睜開眼睛,看見白茫茫的一片天花板,再轉頭看見旁邊的輸液瓶和空的病床,才意識到,我還活著。
肚子平平的,刀口還在痛。
我的孩子呢?
我顧不得渾身的乏力和痛楚,挪下了樓,去詢問值班護士,「我的孩子呢?是男孩還是女孩?」
護士問了病房號,低頭翻了翻病曆本,「男孩,已經出院回家了。」
我雙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
我的孩子,他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不能被馮建森那一家子帶走!
不,我要回去找我的孩子!
我惶惶然,徑直就往門外走。哪知一轉身的時候,撞在了一個人身上。
他身材很高,穿著白大褂,臉色很冷。
「32號病床醒了?你去哪兒?」
他好像認出我來,擋在我前面。
我認出了他的聲音,他就是那個給我做手術的沈副院長。
「我要回家,我的孩子……」我語無倫次。
「現在就出院,不要命了?」
我咬著嘴唇。我知道,剛才護士也跟我說了,我剛剛從生死關頭被搶救回來,醫生建議我還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可是,我已經別無他法,只好堅持著,重複了一句,「我……我要出院。」
他沒再說話,身後的值班護士連忙說道:「剖腹產加上這幾天的住院醫療費用,一共三萬二千八百,家屬聯繫不上。女士如果出院的話,先把費用繳一下。」
我才知道,我的醫療費馮家一分錢沒交。他們是為了帶走孩子,才把孩子住保溫箱的費用結了。
我被送進醫院的時候,幾乎沒帶什麼隨身物品,只有一張身份證,連手機都沒有帶,我沒有辦法交錢。
我惶恐地抬起頭來,忽然覺得這位副院長看起來有點兒面熟。
我的目光落在他胸前的工作牌上,沈熙凌。
我想起來了,我認識他!
我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是林宛姝啊,你還記不記得我,讀高三的時候,你就坐在我後桌,我還經常找你請教作業的!」
他那刀削般的面容依然冷峻,皺了皺眉頭。
我不泄氣,繼續和他套近乎,拉住他的袖子,「你幫幫我好不好,先讓我辦出院手續,我可以寫欠條,你放心,我不會跑的,我是林宛姝,你認識我的!」
他始終冷冷地看著我,沒承認也沒否認,然後甩開我的手,走了。
但是一分鐘之後,值班護士接了個電話,然後同意了我寫欠條辦理出院手續。
從醫院出來,傷口痛得我渾身冷汗涔涔,不得不走幾步就歇一會兒。三公里的路程,我走了整整三個小時。
我沒有鑰匙,但我走到樓下的時候,正好看見丁秋芳和呂怡歌,抱著孩子,拎著菜籃子從外面回來。
「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那個瞬間我已經近乎失去理智,衝上去就要搶孩子。
呂怡歌一見我,臉就拉下來,「這是我的孩子,瘋女人,滾開!」
丁秋芳更是毫不客氣,順手從菜籃子里抓起一個白蘿蔔就對我頭上砸過來,「瘋子,我們不認識你!」
我身體虛弱,打不過她們,被滿身橫肉的丁秋芳架到一邊,用力一推,摔在了一坑泥水裡面。
呂怡歌已經迅速抱著孩子進去了,我在外面用力地拍著大門,滿心悲憤,「我的孩子,你們還我孩子……」
第四章 還我公道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潔白的床單,潔白的天花板。
但屋裡的擺設和裝潢很高檔,可以看出來,並不是醫院。
我揉了揉太陽穴,慢慢地想起來,我被馮家的人關在門外,然後,天公也不作美,下雨了。我衣服被泥水打濕,又淋了雨,又濕又冷,再也撐不住,暈倒了在家門口。
後來,有人救了我,把我帶回了家。
我慢慢地爬起來,才發現身上的衣服已經有人給我換過了,我穿的是一套肥大的男款睡衣。
我拉開門,走出去,發現客廳里坐著一個男人,正在低頭看報紙,面前擺著一杯咖啡,側影俊逸,線條硬朗,是沈熙凌。
我低頭看看自己身上,衣服應該是他的,可能是他給換的。
可是,想想當時手術也是他給做的,我全身早就被他看光了,在一個看慣了女人身體的婦產科專家面前……我好像也沒什麼可說的。
我慢慢地走過去,輕咳了一聲。
他抬起頭來。
「那個……謝謝你。」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喝了一口咖啡才說道:「別太拿自己的命不當回事,做一台手術不容易。」
我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他繼續低頭去看報紙,看了幾行,抬頭髮現我還沒離開,於是又說道:「待會送你回醫院。」
我深吸了一口氣,硬生生地扭轉話題,「沈……熙凌,你真的認不出我了嗎?我是林宛姝,你記不記得有一次下雨我沒帶傘……」
他的眸子陡然眯起來,打斷我的話,「你不會是想賴著不走了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帶著幾分鄙夷和羞辱。
可是,我的命是他救的,而且救了兩次,即使只是出於醫德,起碼我能知道,他不是壞人。我咬咬牙,厚著臉皮說道:「我無處可去,只能先借你家住一段時間,我……我會付房租的,但是……先欠著……」
我說著,臉紅得要滴下血來。我這一生,從來沒有這樣狼狽和潦倒過。
好在,沈熙凌雖然不悅,也並沒有把我直接趕出去。
我總算是死皮賴臉地在沈家住了下來。
沈熙凌看起來相當的高冷,跟上學的時候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即使住在他家,他也從來不跟我說話,我跟他說話的時候,他也只用簡單的單音節來回答我。
但我並不在意這些,在我心裡,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莫過於我的兒子,我一定要想辦法把兒子從馮家的手裡給奪回來。
我用紗布把腹部的傷口緊緊地纏住,像個女戰士一般,站在了嘉燁集團的樓下。
然後,拿出在沈家找到的一個舊手機,給馮建森打電話。
「把孩子還我,否則……」
「我不認識你。」
他很快就掛了電話。
他的聲音,化成灰我也能聽得出,僅僅幾天的時間,就已經不認識我了?
我冷笑一聲,走了進去。
我徑直去找集團的董事長,但是前台小姐告訴我董事長現在沒有時間,必須提前三天預約。
我於是改口說道:「我找馮建森經理,不用預約,我自己進去找他。」
我想,他們都會有時間的。
果然,半個多小時以後,我就順利地被叫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董事長大概五十歲上下,面容沉毅,不怒自威。
他把一張A4列印紙拍在我面前,「這是你寫的?」
那張紙上,有紅色大字標題「還我公道!嘉燁集團某業務經理騙婚騙財,逼人代孕!」,後面則白紙黑字,一條一條地細數了馮建森的人渣行徑,時間地點清晰,是我連夜準備出來的聲討文案。
我點點頭,「是。」
他銳利的目光盯著我,「你說他騙婚騙錢,有什麼證據?」
我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問,拿出手機,翻開我的朋友圈,從一年前我們認識的時候開始,到我懷孕待產,我發過不少的親密合影,馮建森還給我點過贊。
我們買房簽合同的照片也有,甚至於當初的刷卡單、發票等,我都有拍照片留存。只不過當時,有些涉及重要信息的照片我設置了私密。
當時買房,雖然寫的是我們兩個人的名字,但是刷的是我的卡,我的銀行卡消費記錄上也可以找到證據,時間和數額,跟合同發票都對得上。
他很認真地看完,然後站起來,深深地看著我,「如果林小姐反映的情況全部屬實,那麼我們嘉燁對於這樣的員工一定不會姑息。既然林小姐找到我這裡來了,我也希望能給我們一點時間——我不希望事態繼續擴大。」
我的目的當然只是為了對付馮建森和搶回我的孩子,把事情搞大對我也沒什麼好處。
我點頭,「當然。我來找您,也是希望事情能和平解決。」
嘉燁集團在整個錦城,影響力不容小覷。我相信,這樣的一個公司,會非常注重公司名譽的。只要公司秉公處理這件事,比如給馮建森停職什麼的,他一著急,肯定會來找我。
我很清楚他的性格,他一個小小業務經理,在公司一向都是夾著尾巴做人的,目前這份工作各方面待遇都不錯,他很在意。
這個時候,我就好跟他談條件了。
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我繞開馮建森的辦公室,坐電梯下樓。電梯門合上的瞬間,我好像看到走廊里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沈熙凌!
他不是醫院的副院長么,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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