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分三層,你在哪一層?
主播:宇夕
主播荔枝號:夏宇夕(FM1816582)
如果不了解人生,是沒有沒辦法好好旅行的。
前段時間和一位好友見面。
他剛剛從印度旅行歸來,我就問他:「這次旅行你都收穫到了什麼?」
他說:「這次旅行信息量太大,你得容我整理一番。」
朋友在出發前和我說過,這次旅行是跟隨一個佛學內觀團隊進行的印度旅行,意義和普通旅行不可同日而語。
他認真地說:
這次旅行給我的感觸真的很大,我也不知從何說起,就給你說一個小故事吧。
在我們隨行團中,有一位叫老石的大哥和我特別聊得來,他從零三年上大學開始就當起了背包客,先是走遍中國,然後行走世界。
在他這十幾年來的旅行生涯中,他經歷了不同的旅行階段,或者說是旅行的三個層次。
01
走馬觀花型:我遇到了你,卻不了解你
老石大學的時候,租了一輛車自駕去西藏。
參觀了一個每一位遊客的必看景點——布達拉宮。
我當時被震驚了,那麼壯觀,那麼雄壯,那麼奇特。在那樣一個地方,在雪山上的一座宮殿,它不像是人建的,而是像從天空中落下去的。
進入宮內,我很興奮,但當我踏出布達拉宮的那一刻,下去之後回首望去,有莫名地失落。
這樣一座藝術的聖殿,我只是見了他一面而已,我不了解當初為什麼要建立,也不知道它對我的生活有怎樣的意義,我只是見了景點一面,然後就走了,僅此而已。
老石的自駕旅行相比跟團游已經很好了,更多人的旅行狀態是:上車睡覺,下車尿尿,停車拍照,回家什麼也不知道。
多少次旅行,我們像趕鴨子一樣被趕來趕去;
多少次旅行,我們憋到膀胱炎卻不得不等著停車,到臭氣熏天的公廁上廁所;
多少次旅行,我們聽著導遊的威脅加忽悠,不得不入手一堆不需要的「工藝品」;
多少次旅行,我們在景點剛下車,就被告知只有五分鐘的拍照時間,五分鐘後車上集合。
於是,旅行變的異常煎熬,照片卻一張不能少,每到一個景點,聽到的不是有人在討論景點有多美,而是相機和手機的咔咔聲。
難怪朋友會說:「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離景點10000公里,而是我就在你面前,卻還隔著一台手機。」
《花開半夏》里有這樣一段話:「旅遊和旅行的最大區別在於,旅遊僅僅是用雙腳與眼晴,而旅行還要帶上靈魂和夢想。」
很多時候,我們以為用腳走過,用眼睛看過,用相機記錄過就是旅行,其實那不過是旅遊而已,走過了,看過了,然後就忘記了,它不會在我們心中留下任何痕迹,只是讓我們在朋友圈多了一個炫耀的談資而已,這就是旅行境界的最底層。
02
博古通今型:我了解了你,卻無法融入你
自從老石從布達拉宮回來,他就吸取了上次去西藏準備不足的教訓,於是他延遲了去敦煌的計劃,開始整理關於所有敦煌莫高窟的資料,從壁畫、經書、再到文學,從歷史、地理,再到建築。
每天一個小時,直到五個月之後,他認為自己整理好了,於是就背上行囊,出發去敦煌。
「那一次,我又有了不一樣的感覺。每一幅壁畫都有了生命,每一件雕塑都有了故事,我通過它們,了解歷史。」
那時候的老石覺得自己收穫了很多,因為他和身邊的許多朋友是不一樣的,每一次的旅行都有非常大的收穫,他叫這個層次為「知識型旅行」。
我的發小小梅,從初中起就特別喜歡文學和歷史,她能在我們讀言情小說的時候啃晦澀難懂的《紅樓夢》,在我們對著歷史課本昏昏欲睡的時候饒有興緻地翻看《史記》和《資治通鑒》。
高考填報志願,她填了四個歷史系和一個考古系,然後,拉著我進行了一次畢業旅行——北京故宮。
說實話,我就是那種走馬觀花型的,到處走走轉轉,喊幾句「哇塞」,拍幾張照片,覺得就可以了,畢竟故宮很大,逛一天才能逛的完。
但是她拉我進了一間展廳,裡面是清朝粉彩瓷器展。
她一件件展品細細觀看,然後對我說,這件清乾隆時期粉彩梅瓶,這裡怎麼好,那裡怎麼好,繪畫的技法如何,神韻在哪裡......說實話,我聽得昏昏欲睡。
但她說了一句話點醒了我:「難道你到故宮就是為了打一圈,然後拿一堆照片回去嗎?這和你逛新百廣場和長安路有什麼區別?」
是啊,很多時候去旅行,亭台樓閣、青山綠水倒成了配角。
我們能記住的不過是在哪裡找了幾張美照,在哪裡吃了幾餐美食,我們的收穫就是在旅遊景點購買的廉價而粗糙的紀念品和滿身的疲憊和風塵。
小梅後來入院進入了一所很牛的大學讀歷史,大學期間她走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文物,了解了更多的故事。她說:
旅行是書本知識的延伸,我在讀書的時候,明白它的原理,知道它的故事,卻沒辦法真正了解它們。但通過旅行,我收穫的不僅僅是幾張照片而已,每一次旅途前,我為它讀的書、做的準備,都像是一場精美和盛大的宴會,我享受這個過程。如此,才不枉旅行的意義。
03
心心相印型:我能夠感受到你的氣息
在第二階段的老石其實滿心歡喜,認為自己找到了旅行的真諦,但印度之行卻使他又一次覺醒。
這次旅行之前,我都在『知識型』的旅行狀態下沾沾自喜,到佛祖授經的竹林精舍時,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渺小。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和景物是合而為一的。竹林精舍雖然已經破敗不堪了,但我和它之間卻似乎有了連接,一種心的連接。
老石遠遠地看到竹林精舍,沒有走近,沒人講解,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那是竹林精舍的時候,他就有了一種流淚的衝動。
這一刻,我突然意識到,原來以前,不是景物帶給我的東西太少了,而是我的認知,限制我能從中收穫的東西太少了。過去,我以為了解了知識就是了解了一切,卻沒想到它經歷幾千年的風吹雨打,千萬萬人的頂禮膜拜,豈是僅用書本上的東西就能了解透徹的?但當我們真的能把心沉靜下來,細細體會當下這一刻的時候,旅行也就有了價值。
曾經看過一個紀錄片《世界上的另一個我》。
2012年,一位90後小伙,騎著一輛長江750挎斗摩托車進行了一場環球旅行,目的是尋找和他一樣生於1990年10月5日的人。
他走了兩年半,足跡有一萬三千多公里,旅途中經歷過痛苦,也享受過快樂。
他找到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了嗎?
當然找到了。
但我認為,他的旅行並不僅僅因為這些和他同日出生的年輕人們而變得精彩,相反,他的旅行本身就充滿了意義。
片中有這樣一段話:「你曾走過的每一個片段都是一部電影,以同樣的人生扮演不同的角色,找到理想自己的同時,你有想過另一個自己此時在做什麼?」
這個小伙名叫楊帆。
他在13歲時騎自行車穿越了2200公里的川藏線,從成都到拉薩;
他的18歲成人禮橫渡瓊州海峽;
19歲時,出版了第一本個人專著《在黑暗中奔跑》;
22歲的時候,他開始了環球旅行,尋找世界上的另一個自己。
他的旅行不是為了顯擺,也不是為了純粹活得新知,而是希望通過旅行,了解生命的意義,從而更好的生活。
楊絳說過:「年輕的時候,以為不讀書不足以了解人生,直到後來才發現如果不了解人生,是讀不懂書的,讀書的意義,大概就是用生活所感去讀書,用讀書所得去生活吧。」
年輕的時候,以為不旅行不足以了解人生,直到後來才發現,如果不了解人生,是沒有沒辦法好好旅行的,旅行的意義,大概就是用生活所感去旅行,用旅行所得去生活吧。
04
旅行境界不同,認知層次不同
江一燕是娛樂圈裡一位有名的「旅行者」。
她曾經的夢想不是做什麼大明星,而是當一名「旅居作家」,行走於天地之間,品味世間百態。
她也會拍照,也會留影,但她的照片里,不是隨便拍下的景點照,也不是故作可愛的剪刀手,而是恢弘、磅礴、大氣的一幅幅巨作。
《國家地理》雜誌曾經把唯一一個屬於女攝影家的獎項頒給了她,而她也只是淡淡地微笑。
她曾說:「對我而言,最理想的旅行狀態是『旅居』。如果單在一個地方待兩三天,找不到當地的『味道』,要多住些日子,品嘗那裡的食物,行走在街道巷弄間,與之交融。」
江一燕是一個特立獨行的姑娘,她拍電視、拍電影、拍廣告,她也玩音樂、玩攝影、默默地在鄉村支教。
她的旅行也沒有那麼多外在的原因,有一次接受訪談時,被問到「你為什麼喜歡旅行」時,她說:「我覺得我的心一直都是行走的,這種行走更多的是一種感受,不管你在家裡還是外面,你都不聽地在感受這個世界。」
遵從自己內心去旅行,這樣的旅行是生動而有意義的。
然而,有些人為了旅遊,做的事卻匪夷所思。
曾經有一個新聞,一位大學生為了買手機和旅遊,向校園網貸平台借了一萬多,後來因為換不上款,又像另一個平台借錢,最終高利貸令他背負了十幾萬的債務,大學生自己驚恐,他的家長更加焦慮和痛苦。
同樣是旅行,有的人能通過它找到生命的意義,而有的人不但令旅行本身變得毫無價值,還把自己折騰得焦頭爛額。
這兩種不同的旅行狀態,其實是認知層次的不同。
認知層次越高,越明白自己需要的究竟是什麼,他們能夠遵從內心的需求,去追尋生活的美好,探索旅行的意義。
他們明白,世界這麼大,去看一看能增加自己的見識,陶冶自己的心性,體會不同的人生,而不是人云亦云,趨之若鶩地跑到「人家說的」或「旅行必去」的景點,拍一大堆照片後,在失望和疲勞中回到自己的家。
最底層的旅行,是為了旅行而旅行。
第二層的旅行,是為了求知而旅行。
最上層的旅行,是為了生命而旅行。
不同的旅行境界,就是不同的認知層次。
林語堂先生曾經說過:「一個真正的旅行家,必是一個流浪者,經歷著流浪者的快樂、誘惑和探險意志,旅行必須流浪式,否則便不稱其為旅行。」
之所以要「流浪」,是因為只有流浪能夠忘卻固有的一切,真正融入到當時當地的環境之中去,流浪過後,是心智的更加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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