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星空,找到自己的路
前兩天看到了霍金去世的消息,心緒隨之一緊,心底緊扣著一個聊以自慰的僥倖心態,「媒體又出現謬論了」,然而接下來的兩分鐘里,這個想法被狠狠地摔到了底谷。
這個世界上彷彿丟失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一瞬間的清晰感逼人脊柱發冷。
霍金被這個時代所歌頌,不僅是他那「怪才」的頭腦所對科學界的巨大貢獻,還有一顆堅毅和誠摯樂觀的心,我們都知道,換做我們,又不是真的可以知道。
對於一個每天只需要付出一個小時就能在劍橋校園裡暢遊自在的霍金來說,生活的轉變是令他始料未及的,只有三隻指頭能動的他蜷縮在輪椅上,顯然是常人眼中的「異類」,傲氣的天才被生活開了一個大玩笑,而這個玩笑的代價是一生無法換得的。霍金說,「在我21歲時,我期望值變成了零。自那以後,一切都變成了額外津貼。」
生命因脆弱而愈顯珍貴。拿著生命一點一滴增加的「額外津貼」的霍金,卻築就了世界的財富。他的創造是財富,而他本人對於世界來說,也是財富。人們常說,霍金的軀體被桎梏在狹小的輪椅上,但他的思想其實一直在宇宙的廣渺中自由翱翔。
他很不自由,他又很自由。
他無法追上我們奔跑的速度,我們卻永遠無法追上他思維的廣度和深度。
於是這位藏於人們心中,熟悉到絕不會在日常生活中提起的人,獨自搭上了開往宇宙的飛船,走一遭絕無迴路的路,留下了一群依然期待著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可以接收到他來自宇宙電波的訊息的人。
我們崇尚神話,我們也回歸生活。
「永恆是很長的時間,特別是對於盡頭而言。」
霍金看過一部電影,2個小時過後,他的看護拭去了他眼角的淚水。因為他說,「有那麼幾場戲,我甚至覺得看到的就是自己。」
它就是《萬物理論》,一部既非傳統的紀錄片,也不是傳記片的影片,這就是他,卻不等同他。
熱愛物理,也熱愛歌劇,嚮往宇宙的廣闊,也喜歡踩著腳下自行車的踏實,一個陽光並充滿希望的男孩,在舞會上邂逅自己命中注定的女孩,現實的巧合與浪漫的交織,這應該是一個在康河邊接吻擁抱,無比幸福的畫面。
但是疾病讓他重重地摔到了,望著自己逐漸僵硬的手,他只能消沉和抑鬱,霍金是一個血肉豐滿的人,不是我們理想中完美無瑕的完人形象,這才是真正的人。
他對還不知情的室友說:「醫生說我還有兩年壽命。」他決絕地推開前來看望他的簡,那時候他們已經定下了婚約,但他不能耽誤任何人,尤其不能耽誤她。
但簡併沒有就這樣放棄他、離他而去,而是頂住父母的壓力,執意要與霍金完婚。她要重新給他「生活的意義」,她說「我希望我們可以白頭到老,要多長有多長」。
婚後的兩人,自然是無法像以前那樣過著柏拉圖式的愛情。面對這樣的霍金,簡將責任都背負在了自己的身上,她再沒法兼顧她愛的詩歌文學了,她在叢林間祈禱,這時候上帝成了她唯一的寄託。
他們的生活並沒有越來越好,隨著歲月的烙印打下,霍金的身體變得更壞,周圍的生活情況進一步陷入了絕境。與此同時的簡,面對瑣碎與壓力,身心疲憊的她一邊照顧孩子還要體恤自己的丈夫。現實的苦難磨蝕著他們的感情。當簡到了最無助的時候,這段深摯的愛情也終於走到盡頭。
「我愛過你,但我真的儘力了。」
《萬物理論》的最後,沒有去追尋世界的宏大,宇宙的奇妙,而是走馬觀花般的回顧了霍金的一生,唯有記憶,是我們懂得自己活過的憑證,它告訴我們,鮮活的愛過,奮鬥過,生活過。
「記住要仰望星空,無論生活如何艱難,請保持一顆好奇心,你總會找到自己的路和屬於你的成功。」
霍金離開了,我走馬觀花的又看了一遍他人生。
我不懂表達,唯有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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