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業餘攝影師拍攝的晚清老照片 難得一見

晚清廣西或雲南的一位地方官。本文選用的照片，都是法國人奧古斯特·費朗索瓦（Auguste Francois）的作品。奧古斯特的中文名是方蘇雅，1895-1904年擔任法國駐廣西、雲南的領事。除了本職工作，他還是一個業餘攝影師，曾背著笨重的照相機遊歷雲貴川一帶。

1902年昆明一位穿著盛裝的新娘。在中國任職期間，方蘇雅走遍了雲南及周邊省份的山川湖泊、城鎮鄉村、寺廟道觀，也與當地上至總督巡撫下至販夫走卒、乞丐犯人的各色人等有廣泛的接觸交流。他把他感興趣的人物和場景，都用照相機記錄了下來。

一位官員和他清秀的兒子。方蘇雅在攝影方面出手很闊綽，所用的設備都是當時最先進的。1899年他到昆明赴任時，帶著7部相機和大量玻璃乾片，7部相機在當時價值不菲，而玻璃乾片是1885年才問世的。

方蘇雅的侍衛官抱著一個女孩合影。從穿著看，這個女孩的家庭條件應該不錯。她的表情很有意思，緊皺雙眉，逼視著鏡頭，使照片氣憤顯得很緊張。晚清照片中像這種怒目而視的形象很少見。

三位女孩合影，或為三姐妹，年紀最小的孩子就是上一張照片中出現的女孩。方蘇雅是法國殖民外交政策的積極推行者，開展了一些損害中國利益的活動，比如在「昆明教案」後訛詐白銀十二萬兩，攫取滇越鐵路修建權等。

蹺二郎腿的這位是戲曲中的旦角，由男子扮演。我們可見他的腳是裹了小腳的，實際上這是「蹺功」，即腳上綁木質小腳，模擬纏足女子行走。表演時，演員雙腳掌各綁「蹻（qiāo）板」—塊，外套繡花鞋，穿大彩褲遮住真腳，而將「小腳」露出。

身著戎裝的武官。在雲南擔任領事期間，方蘇雅直接造成了「昆明教案」。1900年3月，方蘇雅以自衛為名，將大批軍械運至昆明，被雲南地方官府扣壓，他竟率數十人用武力將軍械搶回。此舉激起昆明民眾義憤，他們包圍領事館，搗毀了部分天主教堂。不久，方蘇雅和32名法國人在雲貴總督丁振鐸的保護下撤離。

母親抱著熟睡的孩子。「昆明教案」發生期間，方蘇雅的物品箱被毀，其中所有的玻璃底片均蕩然無存。所幸的是這之前，他已洗印出一些照片，得以流傳至今。

昆明的金馬坊，標誌性建築之一，周邊的街道非常熱鬧。方蘇雅對這樣的街道很感興趣，他認為那是中國人生活的舞台，官員、商人、小工匠、乞丐等都出現在這裡。

兩位老者手中拿著的都是長長的煙桿，尤其是右側那位。1935年，方蘇雅病逝，去世前，他把在中國拍攝的照片全部交給妻子馬爾芒保管。直到1989年，他所拍攝的照片才再次面世，在歐洲巡迴展出，並一度引起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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