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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何處方安然?

我喜歡冬天這個刻薄尖酸的季節,好比看到了自己一直都是一個惡毒之人,只有用那無比純潔的雪花來擦拭潰爛的心房,才會讓陽光燦爛,夢及遠方。自己是活在燈下的一粒凡塵,是該塵埃落定的時候了,於是,在佇立的地方輕輕將那飄舞的圍巾裸葬在風中,讓燈光默默為她超度,魂歸故里。

琴音亂動,是因為有彷徨的旅人挑撥了她。我自始至終都站在離你最近的遠方,不曾憎恨,也不曾靠近。沒有你的日子裡,荒蕪綿延,危機四伏,多少次我彷彿看見你綰著青紗,用滿含鄙夷地擎著淚花的雙眸對我說,忘了吧,我本就是荒漠里一望無際的塵沙,而你握得越緊,我的魂魄消散得越快,遇見就好,何必似甘泉般狂飲於腹中呢?倘若我魂飛魄散,你便灰飛煙滅。我怕那種凄美,美的讓我痛不欲生,肝腸寸斷。我本是那荒原里的一株無名草,死後化為塵土沙礫,想我的時候,請捧起我,吻我吧!將我撒向這粗獷的脊樑上、溝壑里,我將記住你的腳印,吻著你的身影,安然入睡。

我在天涯,你在海角,本以為很近,但卻是天各一方,陌路殊途。

聽路人說,他來自遙遠的江湖。未等搖頭苦笑他的痴狂,已是落葉知秋幾度年華,恍惚間唯有執念那破碎了千年的滿地凄涼,怎顧得看誰人月下期盼醉影霓裳?夢中我們曾蹣跚在那安靜的風中,沒有心中渴望的祥雲,每一秒都舉步維艱,還好風很靜,步很穩,明知歲月的煙花易冷,還是要看那璀璨星空落地成緣分,許誓言摯詞前世過門,但終將微夢偏冷,與世無爭。千古中來,問誰人夙願未度荒涼,星夜望,幽夢長,一盞舊燈,離人等酒醇香。

伊人高樓翹首期盼你金戈鐵馬,兵臨城下,任千萬里風雲叱吒,君卻深居繁林,愜意悠然,聽她人琴棋書畫;老嫗銀鬢如霜拄杖庭院,呆看花開葉落,君卻異水他鄉,家書未發,只留青冢晚霞;故人家中煮酒棄桑麻,筆墨紙硯,一言不發,待你狂書豪飲話天下,君卻朱門白玉,痴睡不醒,魂飛志散侍人家;

燦爛過的煙花畢竟綻放過,但故事裡的我們總是那麼地患得患失,往往將堆積如山的迷惘和惆悵,注入到時光的機器里,以收穫期待中的舉重若輕。時光是寬容善良的,就像如初的我們一樣,渴望陽光,害怕黑暗陰冷的深巷。然而,

在冗長的詩集里,有一個偷梁換柱的詩人,讓初心在沉淪里飽經磨難,體無完膚,終於,我們不再害怕寒夜,只因為在不知不覺中,我們都擁有了黑色的瞳孔和冰冷顫抖的心房,刀槍不入,百毒不侵。

黑夜裡,遙遠的街燈總是可望而不可即。就像那曇花一現的美麗煙火,燦爛無比,轉瞬即逝。生命里出現過很多張面孔,熟悉,陌生,別離,經年不遇總是如約而至。我不會想到,誰會在千年之後,星夜縱馬馳騁,輕叩山外城門,許

我一生肝膽相照和生死相依。我只能想起初見時,晴空萬里,四面芬芳;劇終時的大雨滂沱,反目成仇,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悲風秋畫扇。

許流年一個堅貞不屈的承諾,送過往一份清心寡欲的誓言,用微笑祭奠過去。

歌唱,就是把內心的呼喊用聲音的方式表達出來。世間的喧囂,心底的積鬱,近在咫尺的鳴笛,你都聽不見,此刻,彷彿我們都是一個沒有乳房的女人,但是卻養了一群嗷嗷待哺的嬰孩。你孤立無援而又將孤獨寂寞左擁右抱,難以釋懷。我沒有乳房。我一樣可以撫育孩子。我沒有女人。可是我有電熱毯 我沒有南方。可是我有烤火爐。生活中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每個人都是想做一個自己喜歡做的那個人而已。我們本就是被拋棄的一具行屍走肉,在寒冷的塞北,潮熱的南疆,細數著自己的步伐,走過了可能在不久的將來埋葬自己的骨堆,走過了昔日黃昏下追逐嘻戲戀人的橋下河邊,亦走過了意氣風發壯志凌雲的人生斷崖。我們孤寂的背影,在年輪的舊油燈下面被拖的很長很長,似夢魘里的巫婆,驚起了村落里的幾聲狗吠,像蒼穹的陰霾,驅散了祥和的雲光,神出鬼沒,無惡不作。

我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起被染上了孤獨,但我清楚寂寞和我同齡。

常常因為自己恭送於別人的言辭不夠犀利而捶胸頓足,怒髮衝冠。但總是在那些頤指氣使的神棍之下,俯首稱臣,做

牛做馬。這些個牛馬,未曾嘗過孤獨的甘甜亦未嗅得寂寞的芬芳,他們不聾不啞,猶然嗅覺全無。因為自己絕非群臣牛馬,所以孤獨成形,寂寞常隨。我要輯舟游於江湖,還要徒步登於高山,或有幸乘仙鶴隨日落西去,亦或是駕大鵬扶搖而上那浩瀚蒼穹。孤獨已成形,寂寞不甘落後。我們有著一個孤獨的靈魂,同樣有著一具寂寞的軀體,寂寞得喜笑顏開,自娛自樂。我不曾在凜冽的冬夜裡逆風而行,擁吻著刺骨的寒風,找尋著我一絲絲的碎夢;我不曾在失眠的漫漫長夜裡無聲痛哭,抱緊自己潰爛傷口,祭奠著我死去的愛情;我不曾在遙遠的他鄉,思念著夢中常見的親人。我唱歌,因為我悲傷,我孤獨,不是因為我寂寞。

誰的新歡不是別人的舊愛。倘若百年之後,我闖進了你曾靜躺千年的青石山洞,尋不到你遺憾的屍骨,你會不會浮動你孱弱的魂魄來捧起我的臉,拂起我凌亂的碎發,會不會溫柔地在我身後,給我一個不棄的擁抱,會不會讓那水滴石穿的青石案台告訴我,你等了我千百年?不提及,是最好的忘記。

我曾經無數次魂牽夢繞憶江南水鄉,期盼著能在荷花池旁素琴輕撫伴你幽舞倩步靜待夕陽西下,卻不想,一朝黃粱夢醒可笑痴人。只知道,多年以後,新歡無數,舊愛唯你一人夢裡久住。我常常合著世俗的節拍去歡呼雀躍,跟著他們

的節奏不停地搖擺,浮誇了好幾個年輪,遣散了一批又一批的新歡,只因為那個我只記得倩影的你,此去經年,而我,削髮批裟,立地成佛。今天,我踏在久違的大山之上,望向遙遠的莽荒,似乎遠方的你看見了我的吶喊,讓山川捎

來了你昔日的問暖噓寒,於是我撥開了雲霧讓你直視我的面容,不料我卻被寒風冰凍了眼睛,雙目失明。我想站在高山之巔,向你吶喊,我多麼想和你見一面,只是寒暄,而你,遲遲不見。

夜幕里,期待著黎明,白晝間,憧憬著黑夜。

倘若漫天雪花時分不曾浸濕彼此的雙眼,就沒有從此一別,而後的經年不遇,那麼為什麼要將回憶弄得比經過還要長。

在夢裡,我牽著你的影子,漫步在沙漠里的綠洲上,悄然風起雲湧後,迷失在了我們走散了的戈壁灘。孤獨終老;

年月間,我們舉步維艱,卻總是咬破嘴唇,逼著自己快馬揚鞭。在馳騁中,麻木不仁不期而遇,如影隨形。恍惚間,記得我曾經在定數里遇見過你,彷彿你在冥冥之中等待著我一樣,迫不及待的與我相識,迫不及待的和我告別。就

像生命一樣,匆匆的來,匆匆的走,輝煌或者俗凡,磊落或者骯髒,快樂或者悲傷,都逃不過最後火光里的灰飛煙滅;

劇幕中,我們邊走邊愛,邊走邊失去,越來越多,越來越少,而後,我只能是現在的我了。我愛江南水鄉的小橋流水,也愛塞北大地的壯烈粗獷,有生之年,靈魂遊歷於嬌南碩北,嚴寒也好,酷暑也罷,至少歸宿安然,心無神傷。

我在荒涼的戈壁灘尋覓,其實你知道我在哪裡,其實我知道你無能為力。

是否無數次幻想過,從明天起,可以過著一種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生活。坐在靜謐的小溪橋頭上,撥弄著那把跟隨著自己浪跡天涯海角多年的舊木吉他,回想那年仲夏,目光還沒有那麼深邃的青澀年華,年輕的人們,總是單純到能夠聽見花開的聲音,就像能夠嗅到朝陽的溫暖一樣,那麼清晰和濃郁。可是,塵世的嚮往有山的遮擋,也有水的阻隔,遠方的愛人聽不到你嘶啞的吶喊,冰冷的江山只允許你發出喑啞的分貝,就如同給予你殘缺的肉體一樣,而靈魂,是唯一完整而被束縛的囚徒,在行屍走肉凌亂的腳步下垂死掙扎著。

每個生命掙扎在生活中,往往滿目瘡痍,或經歷滄海桑田,細數過往悲涼的淡淡哀傷;或穿梭人情世故,蹉跎無奈懷古傷今的一生;有關離別,無關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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