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瑞雪與元狩元年的貓

今天北京下雪了，不知應歸為舊年的最後一場雪還是新年的第一場雪。兩隻兒童貓第一次見到雪，蹲在窗檯好奇張望了一上午。雪越下越大，漫天飛舞的雪花將時空中許多片段串聯起來。好奇貓長於盛世，血統或許和公元前122年的冬天被武帝獵到的祥瑞怪獸有點關聯。

早上偶然重溫了所謂「蘇軾的人生賞心十六件樂事」（其實是想賴床…），行舟、濯足、聞鍾、撫琴、烹茶、煮酒、撫琴、會友、女人……唯獨沒有「觀雪」一項。自作聰明猜測東坡先生生平未至北寒之地，考證之後發現事實上東坡先生一生足跡遍布大江南北，從北至南、從中原至沿海，並未缺少觀雪之機遇。然縱觀蘇軾的詩作、純粹由雪景觸發的確實少之又少，比較有代表性的是其在陝西時寫給弟弟蘇轍的兩首小詩。

當時蘇軾被任命為陝西鳳翔判官，蘇轍留汴京侍奉父親，六年（公元1061年）十一月，蘇轍送蘇軾至鄭州，相別於鄭州西門外。這是他們兄弟首次遠別。時方涼秋之末，鳳翔已下小雪，如同歲暮。在一片急促的搗衣聲中，詩人更感到時日的蕭條、寒冷。而官閑晝永，獨處深屋，思弟之情只能借酒排遣。

九月二十日微雪，懷子由弟

其一

岐陽九月天微雪，已作蕭條歲暮心。

短日送寒砧杵急，冷官無事屋廬深。

愁腸別後能消酒，白髮秋來已上簪。

近買貂裘堪出塞，忽思乘傳問西琛。

其二

江上同舟詩滿篋，鄭西分馬涕垂膺。

未成報國慚書劍，豈不懷歸畏友朋。

官舍度秋驚歲晚，寺樓見雪與誰登。

遙知讀易東窗下，車馬敲門定不應。

當然，吉日良辰，豐年瑞雪，今日之於今日，又是刻在石碑上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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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飄零 作

不是蟠龍眷玉池，至高大憲拒君辭。

遍觀六代無人代，再任三期已可期。

上國開基朝禮地，吾皇束髮正冠時。

絲途萬里煙波在，廿載征程幾個知。

然而

比銘刻的文字更沉著

更有力量的

是石頭本身

它不需要鐫刻

不需要權威的界定

因為那石頭

本身就是超越了文字的紀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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