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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小剛:你有多恨他,就有多愛他

畢竟再怎麼罵,也抹煞不了他在電影歷史裡濃重一筆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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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馮小剛整整60歲了。

《論語》里說:「六十而耳順」,到了這個年紀,人再沒有不順耳之事。

在馮導身上,似乎沒有這種變化,前幾天兩會上,他又發揮自己的「鋼炮」精神,大聲疾呼:中國電影缺一個自己的「藍翔」、現在爛片遍地,因為缺乏青年電影人才。

最後立下flag:我要造一個屬於中國電影自己的「藍翔」。

對於身上的這股勁兒,馮導曾不止一次公開說過:雖然我快60歲了,但我覺得創作之路才剛剛開始。

表現在他的電影作品上,是在五字年紀的尾巴上交出了《我不是潘金蓮》和《芳華》兩部新作。

《我不是潘金蓮》不是討好的題材,電影的敏感度讓該片在過審的時候困難重重,而且又是圓形電影畫面。不商業,馮導原本也沒想要商業,這次他沒打算取悅誰。

而《芳華》的誕生最初來源於導演對自己那段文工團青春記憶的復原,電影里他甚至拍了30年沒人敢拍的戰爭題材,過審依舊不易,好在最終上映,票房大賣。

兩部電影都是意願而作,說白了就兩個字,任性

他曾在微博這樣表明心意:

他下決心不再為別人妥協,而是順心意而行,拍點電影,只為自己想拍,只因自己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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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馮小剛這點心思,早就有所表露了。往前推,他的《一九四二》、《集結號》、《唐山大地震》都是他外部妥協下的試探與掙扎。

令他驚喜的是,走心而作的《集結號》、《唐山大地震》票房居然也不錯,他第一次覺得原來不拍喜劇,觀眾也喜歡他的作品。

這為後來《一九四二》的出生打下了信心。

當時,劉震雲放心地把本子交給他,好友王朔也給他打氣,前期的考察準備艱巨而充足,演員們都很吃苦,審核難關也過了,天時地利人和,《一九四二》的未來可期。

馮小剛認為這幾乎這是《一九四二》最好的時機了,上映前,馮小剛發過這樣破釜沉舟式的一段話:

但是命運總在巨大期待時讓你落空,《一九四二》最終慘淡收場。

作為導演,最過意不去的事情就是電影讓公司賠錢,那段時間,他鬱鬱寡歡。好友王朔看不過,拉起他弄出了賣座的喜劇電影《私人訂製》。這部電影的誕生實在太快了,按照王朔的話說就是掙錢把窟窿堵上他才安心啊。

《私人訂製》票房7.14億,先前的損失不僅挽回,而且有賺,他在春晚排練的後台,終於如釋重負。

《一九四二》的失落與《私人訂製》的賣座,讓馮小剛陷入理想與現實的斷裂之中,在《一九四二》的頒獎禮上,他不無頹喪地說:「我隨隨便便拍的電影,一個星期賣4個億。我認認真真拍的電影不賣錢,這讓我有了很大的困惑。」

這個時候起,馮小剛對電影與觀眾有了自己的認識,並逐漸向「鋼炮馮」的那條路子走去。

《一九四二》票房遇冷,他懟觀眾說,觀眾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好電影。

《私人訂製》遭到影評人批判,他連發幾條微博炮轟影評人,駁斥他們丟人現眼。

到《我不是潘金蓮》上映,他又把矛頭對準院線排片。

《一九四二》是一條分界線,此後的馮小剛再也不是以前那個馮小剛了,他將滿腔的不滿與委屈向外面的世界瘋狂傾瀉,以維護內心世界的和諧。

因為在那之前,這顆心對外面世界,已經傾斜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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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二》之前的馮導是什麼樣子的呢?

隨著《甲方乙方》的橫空出世,《不見不散》的次第登場,馮小剛已經穩坐本土「賀歲片大王」的地位。

那個時代,其他導演們都在拍藝術片,只有馮小剛拍商業片,有人嘲諷他媚俗、迎合觀眾趣味,但是卻沒人知道在此之前,馮小剛也曾經歷《一地雞毛》、《過著狼狽不堪的生活》、《我是你爸爸》被斃的無望時期。

原本一個跟電影毫不相干的底層青年,好不容易走上電影這條道,首先要做的便是站穩腳跟。

當走不下去了,能怎麼辦呢?只好先轉個向唄!

英雄能屈能伸,有時候世界就是不如你所願,你只能笑臉厚顏,蟄伏靜待,等一個屬於自己的時機。

這道理,馮小剛深諳。所以他取悅這個,迎合那個,始終委屈的都是心底的那個自己。沒辦法,不是爺的時候只能充當孫子,進入一個世界,就要遵守一個世界的規則,這是遊戲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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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覺得,一個在外面求人低頭多了的人,回到家就會越強勢,也越任性。

馮小剛與徐帆的婚姻就是一個明證。

對此,馮小剛曾說:「我們家徐老師的優點,說也說不完,一句話:娶了她三生有幸。」

的確三生有幸,徐帆曾聲稱:「馮小剛是拿命來對我好」,「他領養了我的心靈」。

甚至車牌上都是一個歸屬的宣言「FXS」,即「馮徐氏」。

一直都有賢妻良母夢想的徐帆,婚後把馮導寵上了天,曾經放出這樣一番言語:如果今後不拍戲了就去給馮小剛當保姆。

甚至在馮小剛出軌時也為他辯護:「以前很擔心,但後來就不擔心了。他不怎麼著,人家生往上闖,那你說這怎麼辦?」

「人家跟勇闖奪命島似的拚命,這怎麼弄啊……到了後來就覺得,反正我們家這是男的,吃虧的不是我們。有一個算一個,倒在我們家槍底下,我不吃虧。」

因為碰上了徐帆,所以他才可以肆無忌憚地說出「女人不要查男人手機」的直男癌理論。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回來還能握手言和,旁人也自然說不得什麼。

只能說,婚姻要比我們想像得要複雜得多,每個人有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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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小剛有一次作客《朗讀者》,說自己有時候還很幼稚,董卿就用這句話形容他:我從來沒有長大,但我從來沒有停止過成長。

一直在成長的馮小剛,其實一直在建立自己想要的那個世界,這個世界的規則即是「任性」二字。

而人生里任性得起的原則不就是:積攢了人生的底氣,你才能任性做自己。

有底氣,所以,風雨不亂,任性如斯。

在京圈飯局上,他拉著電影女主角的手,堅持讓她為大家跳一支舞,在網上被批的狗血淋頭的時候,也沒做出任何回應。

不是不敢回應,而是不想,在他的不理不睬中彷彿已經表明:干你們屁事!爺就是任性!

畢竟再怎麼罵,也抹煞不了他在電影歷史裡濃重一筆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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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斯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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