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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迅速發財嗎?想儘快變現嗎?毒舌藝評人Kenny從倫敦帶回一點圈內秘密

蘇富比用Lynn Chadwick的雕塑(極端地)裝點門面。接下來還能發生什麼呢?我不禁顫抖。圖片:致謝Kenny Schachter

我到底上哪兒去了?從我上一次傳來境外報道到現在已經有一陣子了,我希望你們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假期。我的缺席的主要原因是我迴避了近期那些藝博會——在馬德里、馬拉喀什、墨西哥城、馬斯特里赫特,這些還都只是M字頭的活動(下個月還有米蘭)。許多藝術作品正在被製造和出售,如果讓我大膽說,它們的數量比歷史上任何時候都多。除了所有那些我錯過的藝博會,這個月初在紐約還有少量小型當代藝術拍賣會,緊隨其後的是倫敦的一長串印象主義、現當代作品拍賣。

倫敦是我過去將近15年的故鄉,這是一個負傷卻鮮活而興奮的城市,它抵擋了中國市場的興起、脫歐的餘波,以及對外國財富躁怒的憎惡。儘管英國民粹主義政治力量在拚命拒絕商業機會,倫敦上一周期的銷售額總計10億美元,這是個紀錄,預示著首相特蕾莎·梅在光明的那條路上開始瘋狂之旅。隨著下議院做出了有史以來最好的表現,就連富藝斯拍賣行(Phillips)也加強了馬力。他們渴望到蘇富比和佳士得參加的同一個派對上跳舞,然而他們還在為入場做著努力——這點在紐約更明顯,這裡是藝術市場的核爆炸中心(至少現在是這樣)。問題在於,富藝斯是否能夠保持向上的勢頭,直到最終加入俱樂部。

著名的藝評人Jerry Saltz總是(顯然)在這些關鍵時刻強行加入,並譴責市場,這回他同樣這麼做了,但那就像我對量子物理學發表評價一樣,也就是說他沒什麼儲備,偏要評判他並不了解的事。就是這樣,當這位評論人開始在Instagram上發牢騷,還沒來得及刪帖的時候,太多太多同樣的藝術家周而復始地出售作品,而且是的,他們主要是一些畫畫的(或者曾經畫畫的)白人男子,但那是因為成功能夠證實成功,而市場是一頭反覆無常的野獸。儘管這是一個狹小而排外的宇宙,它的確會隨著每一場銷售發生變化(像熔岩那樣),每當一件Christopher Wool、Rudolf Stingel、Peter Doig、Gerhard Richter還有Sigmar Polke出售的時候,幾個精選出來的人就成為了買家的新歡,而其他人則被降級到次等。

在我開始深入分析最近這些拍賣本身之前,我將涉及一樁關係到當下最熱門藝術家操作的交易,因為它能夠指示出藝術世界耍花招的通病。一個顧問向我提供了一幅來自私人收藏的油畫,乍看之下我還真想擁有——我只是自己湊不夠錢。我立刻向一個朋友(或者在藝術世界算得上朋友)伸出觸角,他說他知道那個作品,還把它貶低了一番,而同時,他卻悄悄找到另一個中間人,要買那幅畫。懷著希望和祈禱,我談成了一個協議,就是我會將這幅畫預售(在我不得不付款之前),為了確保這事能成,我還給好幾個互相競爭的收藏家打電話請求幫助。

記得來看Kenny在YouTube上的最新視頻教程。圖片:致謝Kenny Schachter

最終,我把這幅畫賣給了我最早的聯繫人(就是詆毀這幅畫的那位),他說他會把它轉手給一個畫商,「加入她的私人收藏,掛在她的卧室里。」不用問,這幅畫從來沒有進入什麼閨房。當所有這一切發生後,在被一個「收藏家」買下之前,又有五個畫商經手了這幅作品(難怪它正在前往拍賣的路上)。而這個鏈條里如此多的環節要使買家承擔畫作原價80%的增長,這個數字簡直能夠使交易藝術品的、擁有自由港的Yves Bouvier本人感到心間皺紋獲得溫暖。

和藝術拍賣截然不同,經典的汽車拍賣正在以蝸牛的速度前進,增加的出價以微小的數額饒有興緻地增長,拖延至好幾個小時的乏味——而佳士得的一個紐約當代夜拍能夠在60多分鐘的時間裡敲定近10億美元。我原以為汽車拍賣會從藝術拍賣的競爭中受益,但當我拜訪過一個汽車拍賣後,我就徹底改變了主意,一組汽車的委託人沒有特定目標,只是從肺里叫嚷著:「這真是一輛很快的車!買它!它是超值的!拜託!」有好幾次我也見過藝術家/商人Tony Shafrazi在第一排這f么做,所以為什麼不鼓勵更多觀眾參與互動呢?我可以想像Mugrabis或者Nahmads對他們的潛在買主做出相似的呼喊:「嘿,我們幾乎第一手買了這個,這可能是你唯一的機會,買了它!」這會創造出一出雄偉的戲劇,一個藝術主題版的《Sleep No More》(浸入式互動戲劇)。

毫無疑問,擔保是拍賣活動的燃料,它幫助作品離開收藏——有了神奇的第三方擔保,投機者就可以試圖用熱門藝術家套現,而不用預先投資,甚至連他們的零花錢都不出(而且我知道一個事實是,有些人連零花錢都沒有)。我應該發布一個YouTube教學視頻:《不需要掏錢!如何擔保藝術品並賺它個幾百萬!》。在這個方面,坊間傳言是John Sayegh-Belchatowski是個(非常)成功的擔保人,他通過擔保蘇富比Christopher Wool的抽象作品(和許多其他作品)賺了將近1500萬,而估價僅有大約600萬,這指示出豐厚的利潤。看一眼Belchatowski的新Instagram賬號,我們似乎可以確認這個傳言,一個涉及Wool的帖子是如此描述的:「系列中最好的一件!比Daros收藏里的那件有力多了。」就我所知,他好像也擔保了一件Cecily Brown的畫作,那幅畫在蘇富比賣了170萬美元——在更早的一個帖子里,他形容藝術家是#下一個德庫寧。

Kenny拍攝的視頻《Enhanced Hammer》截圖

順帶一提:拍賣行在(印刷的和網上的)圖錄里把藝術作品的顏色調得更鮮艷、更明亮的技術總是令我嘆服,他們就不呈現作品實物無可避免的黯淡的事實。這就是虛假廣告在藝術世界的對應物——想像一張引人愉悅的快餐漢堡圖片,再對比一下最終被賣給你的那個灰不溜秋的粗糙玩意兒。買家們可得注意了。當然,在拍賣會場,如果一個出了中等價格的買主善意指出某個隨機的作品是「一幅有資格掛在博物館裡的畫」,這毫無疑問是實在的保證。

最近這輪拍賣下來,什麼鬼大獎(WTFA,What The Fuck Award)輕而易舉地由蘇富比的印象主義和現代部門獲得,他們賣出了一件Lynn Chadwick的雕塑,它的估價是大約80萬至100萬美元,而最終以350萬美元的巨額售出。Chadwick的行走人像被置於一間展廳,這裡的牆紙圖案是阿爾卑斯山的風景,而人像踩在一英尺深的假雪裡,彷彿他們才從山坡上一路跋涉回家(也不顧在門外的現實里,已經有足夠多的真雪了)。這就跟高級百貨的聖誕展示櫥窗似的,只是多了點討喜的東西。我只能想像專家們密謀這個主意的會議。

不顧藝術家的初衷(如果他們死了事情就好辦一點)而回到浮華和場面是很荒唐的,不亞於在一場當代拍賣會上把一幅,咳,達芬奇的真跡和沃霍爾對達芬奇的描繪放在一起。但蘇富比滑稽的本領肯定會打開未來拍賣展示的迪士尼式的化防洪閘。如果我是Chadwick的買主,我肯定會帶著幕布和道具一起來。

對於收藏家而言,一個出現在《建築文摘》雜誌上的高調作品的壞處就是,它會令他們在經濟上失控,而當牆上的藝術作品迅速又回到市場的時候,每個人都會知道。瑞典投資人Oscar Englebert的例子就是這種,去年九月,他的公司在一場內幕交易醜聞中損失了2/3的股價。Engelbert是蘇富比Mike Kelley、Martin Kippenberger、Rosemary Trockel、Sherrie Levine和其他作品的私人賣家。我聽說他可能把同一件作品賣了兩次——如果你能不被抓住的話,這是個不錯的本事,然而你肯定會被抓的。最後律師們都介入了。我父親給過我一些實用的建議:「隨便你怎麼跟我撒謊,但別相信你自己的謊言。」

Wols(德國人,1913-51)在蘇富比賣了166萬3710美元,超過最高估價近五倍。圖片:致謝蘇富比

Wols(1913–1951)是Alfred Otto Wolfgang Schulze的化名,他是一個德國畫家和攝影師。他的作品主要在歐洲出售,有422萬1371美元的紀錄(2011年在倫敦蘇富比)。而且沒完沒了,他在蘇富比日拍估價27萬7980美元到34萬7475美元的小幅畫作最終賣了166萬3710美元。 Wols』的10個拍賣最高價都發生在倫敦或巴黎。這顯示出有些藝術家依然是被區域地理定義的,就像美國的Fairfield Porter還有英國的Roger Hilton(我會在秋天組織一場關於Hilton的書和繪畫活動,把這件作品放到國際當代的語境下重新討論)。

富藝斯由於成功出售了為刷高結果、開拓市場而納入他們當代作品拍賣的畢加索和馬蒂斯而登上了許多頭條。但情況並不總是如此。不久之前,當富藝斯試圖在安特衛普租借空間的時候,房東堅持要求兩年的預付金,我之後會有幾篇文章詳細講述這個拍賣行之前的表現。這次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事,包括一個1200萬美元的紀錄,來自將近35英尺長的Mark Bradford。比Bradford的售價更神奇的是,這幅畫本來有70英尺長,是後來被藝術家本人一分為二的。儘管我通過私下協約給富藝斯成功賣出了一幅畫,他們還是買下了另一件我打算代表一個朋友出售的作品。但是向他們致敬!我打賭他們五月會在紐約延續成功。

《KAWS for alarm》:一幅三聯畫,由富藝斯以125萬9228.61美元的價格售出,接近它最高估價的四倍。圖片:致謝富藝斯

市場奇才KAWS,生於1974年,本名Brian Donnelly,他和George Condo 還有Martin Kippenberger都是頗有名望的二手畫商Per Skarstedt的保留畫家。嗯,在Wols和KAWS之間,我應該把我的名字改成KAS,全寫是Kenneth Anthony Schachter(作者Kenny全名)。就像Oscar Engelbert(只是更容易變現),KAWS也是奢華的《建築文摘》的主角,展示著他的房子、藝術和設計收藏,包括來自Condo、Keith Haring、Mike Kelley、Carroll Dunham和許多其他人的作品。我欣賞他的作品以及他巨大的成功——我只是覺得他的KAWS出品更具娛樂性,而非概念性或美術性。(如果你有這個念頭我得澄清一下:我不是嫉妒他)。

無論如何,這個藝術家在富藝斯連續創了兩個紀錄,包括把一個最低估價40萬美元(他之前的最高估價只有43萬美元,當時是2017年10月)的雕塑以近100萬美元的價格出售,還有一幅名叫《Keep Moving》的雙摺畫,上面是兩隻貪婪的斷手正在流出鮮血,以及內臟,這部分效果意外地好,這幅畫的估價剛超過20萬美元,而它的售價創下了125萬美元的紀錄。我感覺KAWS的藝術收藏要發生指數級的擴張。

這會是下一個嗎?一個被抬升的Rudolf Stingel作品,為下一輪拍賣做好準備。由Kenny Schachter製作的拼貼圖片

富藝斯還有另一次卓越表現,那就是Rudolf Stingel在2012年做的一個電鑄銅底鎳和金鑄型。這件作品的最低估價大約是550萬美元,而它賣了近800萬美元,創了這個系列的紀錄。2017年5月的時候,最後一個鑄型以687萬5000美元的價格售出,這意味著富藝斯的拍賣結果在10個月里增加了超過15%,並標誌著Stingel迄今為止的第二高價。令人感謝的是,富藝斯很規矩地獲得了這個結果,而沒有採用蘇富比那種鬼把戲,比如把待售的寶貝展示在一個滿是金磚的房間里。

還有一個Stingel的不那麼成功的紀錄,佳士得夜拍展出了一張藝術家看起來年輕英俊的巨幅肖像畫,估價大約390萬美元,但最終以不到370萬美元的價格賣出。Stingel的肖像畫是罕見的年齡比美貌更有價值的例子:他的1050萬美元的最高紀錄來自另一張相似尺寸的肖像畫,而他在那幅畫中是一個苦悶的中年男子。

偉大的Sigmar Polke的畫作很少進入拍賣,而自從他不巧在2010年去世後,他的遺產在整理現存作品目錄方面運行得很不順利,這也對他的市場毫無益處。相比之下,Gerhard Richter的作品更多,而且他有全集目錄。這或許可以解釋1967年早期的一幅Polke波普畫作的糟糕表現,佳士得無法把它賣出比100萬美元的最低估價更高的價格,而這件作品應該很容易就值更多錢。

現在拍賣就和藝博會一樣過剩——天啊,真的是這樣——但市場一個節拍也沒漏。一浪接一浪的待售藝術作品被迅速成長的國際市場神秘吸收了,為此我感激不盡。

文:Kenny Schachter

譯:山川檉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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