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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周,你在說什麼,我有點不太懂

咳咳咳,想什麼呢想什麼呢?

以為是農藥嗎?

來,騎上皮皮鯤,看看莊周的本尊。

庄氏,名周,字子休(一作子沐)。莊子其人是思想豐富的思想家和文筆絢爛的文學家,他的作品,即現存的《莊子》一書——雖然只有七篇被學者認定為莊子本人所寫——以不同的,或真或假的故事,向我們展示了他思想的奇妙。也許正如老子所說,「道,可道,非常道」,莊子將可道而非常道的道以故事的方式向我們言說,以期我們在故事中自己領悟道。故而,每個人在讀《莊子》時都可以有自己的體會,從而領悟道。

本人不才,雖然在中學時曾大略學習過《莊子》中的某些片段,如惠子相梁、庖丁解牛、莊周夢蝶、逍遙遊等名篇,但是由於年齡、閱歷的限制,未能體會其奧妙。現今重讀此書,僅讀幾篇,更加覺得自己如管中窺豹。接下來,讓我們一起打開莊周的精神世界。

莊子說:「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蟬和學鳩因為自身的限制,所以無法體會的世界中,因為自己的渺小而嘲笑他人的偉大;因為自己的驕傲而嘲笑他人的謙卑;因為自己的不知而嘲笑他人的智慧。《秋水》中寫道:「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所以,於我自己,我更願去經歷不同的生活,面對不同的人群,去了解他們的想法,了解他們的生活。因為我知道,只有兩種辦法才能更好地看到不同的風景:一個是站得更高;一個就是走得更遠。我因為自身的局限,一開始就沒有辦法站得很高,那麼,就在我能站的高度,走得更多更遠更勤快。惟有如此,我才能感受到不同的生活,經歷到不同的經歷,而不會成為井底之蛙,茫然等死。

《莊子·田子方》:「夫哀莫大於心死,而人死亦次之。」就是說沒有什麼比心死更大的悲哀了。亦即最大的悲哀,莫過於心死。 什麼叫心死?就是一個人沒有心了。心是什麼?是人之靈。我們說心死,可以說是絕望,一個人思想麻木。不為思緒所支配,而是麻木不仁。心碎,就像玻璃碎了沒辦法復原一樣。面對生死,莊子看得很淡定。生和死沒有本質的區別,只是有形和無形的區別。而且,在莊子的故事中,總看到莊子對死亡的洒脫。甚至,死對於大道反而更是解放束縛,因為大道是無形的。但是,莊子卻認為,最大的悲哀是心死,意即沒有精神追求。不得不承認,人活著,是必須要精神追求的。不管這個精神追求是所謂的好的或壞的,如追求財富,追求美貌,因為道也在其中。(個人觀點:追求財富、地位並不意味著失道,莊子強調的是不要過分地追求財富、地位,是消解人類對於世俗價值的盲從與執著。)在現代的中國社會,最可怕的不是追求財富的行為,而是失去追求的靈魂。很多青年人渾渾噩噩,不知道自己要追求的是什麼,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很多大學生過著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生活,這絕對不是道,也不是清凈無為,而是精神世界的消亡。

《莊子·知北游》:「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相對於宇宙洪荒,我們的生命是如此的短暫而易逝。就如同讓一匹雪驄寶馬跑過小小的罅隙一樣,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這一句話將我們的生命放在永恆的大道面前,越發覺得自己渺小和無知。道是永恆的,人生卻是有限的。所以,莊子更注重追求精神,更享受精神與道的交融。故曰「精神生於道,形本生於精」、又曰「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知北游》通篇都在談論道,道到底是什麼,怎麼得道?但是「夫知者不言,言者不知,故聖人行不言之教。道不可致,德不可至。」「道不可聞,聞而非也;道不可見,見而非也;道不可言,言而非也。知形形之不形乎!道不當名。」道是不可言的,因為說出來的道已經把道狹隘了;道是不可確定的,因為確定的道不是完全的道。道是一種玄而又玄的狀態,自然而然的狀態,道是頓悟的那瞬間,那種無法言喻的狀態。道不可以刻意去追求,因為道在自然之中。如果追求道,就失去了自然之心,也就更加找不到。我覺得,道是運動的,無窮的,像一個圈。因為道是運動的,道才無法確定,無法具體,無法形容;因為道是無窮的,所以以人的有限來看是無法言說的,以人的智慧來說是玄奧的;因為道是一個圈,道存於萬物之中,所以我們在道給我們的自然的狀態的中就是在道中,自然是清凈無為,天人合一。

《莊子》一書實在太過深奧,雖然洋洋洒洒寫了這麼多感悟和想法,但真的就如同《知北游》篇中,狂屈曰:「唉!予知之,將語若,中欲言而忘其所欲言。」當忽然有那種頓悟,想要說的時候,已經忘了我所想要說的話了。

註:圖片均來自網路,侵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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