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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偏心讓我輟學給哥哥掙結婚錢,我拿錢回去卻要了他一條命

母親偏心讓我輟學給哥哥掙結婚錢,我拿錢回去卻要了他一條命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庄庄小野 | 禁止轉載

1.人都是自私的?

我認識的字不多,但有天在收拾書的時候不小心將一本書掉在了地上,翻開的那一頁有幾個我正巧認識的字,我找來圓珠筆將這句話寫在了我的右手心。?

人都是自私的。?

我真不知道我從哪裡來的好感,這幾個字一直都在我的手心,我很小心地保護它們,洗臉的時候我會用左手搓毛巾,盡量避免用到右手。但這些字並沒有因為我的小心翼翼毫髮無損地保留下來,而是漸漸地變成了一團藍色的墨,猶如我心中的魔一樣讓人揮之不去。?

我開始用香皂努力地搓洗右手掌,它還是能留下淡淡的印記,直到我將掌心的皮都搓破,看到淡淡的紅色,我才滿意。?

有誰會知道,我將這句話記進了腦里,刻在了心裡。?

我叫李福,是一所大學附近書店的管理員。這家書店是我一個遠方表叔開的,我給他打工,拿八百塊錢一個月的工資,吃住都在這個二十平米的地方。?

我很瘦弱,臉也很白,總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表叔剛開始每個月都會來個一兩次巡查,到後來,見我將店打理得有條不紊便沒再過來。這樣我便每個月都去次銀行,將營業額打給他。?

這樣的日子我過得很舒服,錢不多,但有吃有住。雖然我認識的字不多,不能完全將那些小說看懂,但我還是很滿意現在的生活。就在我相信並沉浸在書中自有黃金屋的時候,一個電話將我拉回了一個月只有八百塊的生活。?

電話是老家打來的,母親在那頭扯著嗓子喊,「福兒,你哥要結婚了,你看看你有多少錢,稍點回來吧。」?

我渾渾噩噩地答了兩句便掛了,將手機遞給表叔。表叔狐疑地看了我兩眼,我想他應該聽到了母親問我要錢的事,於是這個月的營業額他當著我的面數了兩遍。?

我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哥哥三十好幾,在家待業。而我,剛滿十七歲,背井離鄉地外出打工。我以為母親的電話只是突然想跟我說句生日快樂,然而我都忘了,我的哥哥要結婚了,他們就像餓狼一般盯著我這隻並不胖的小羊。?

因為臨近暑假,表叔還多給了我三百塊錢讓我回家,並囑咐早去早回。我捏著我全身家當的存摺,背著大包袱擠進了遍地是人的火車車間。?

回家後,哥哥對我帶回來的錢表現了極大的興趣,他左一句好妹妹又一句好妹妹地哄騙著我,我也只是躺在床上,翻過身不理他。?

待母親來找我的時候,我才磨磨蹭蹭地拿出存摺,連忙說道:「錢可以給,但我要欠條。」?

母親許是沒有想到我會來這麼一出,一下坐在地上,「我白養活你這麼多年,如今賺了錢給自家哥哥結婚還要欠條,你真是個沒良心的。」?

對於母親的招數我一向看得明白,不管怎麼說,要錢就要寫欠條。?

哥哥想是急於結婚,忙拿了紙筆寫下。我看了後,還讓他印了手印,便將存摺塞給了他。?

欠條如下:?

欠條?

2011年8月,借李福三千元整,一年內歸還。如若不還,以命抵償。?

李權?

2011年8月9號?

後面那句話是我激他寫下的,像他這種沒腦子的人,總是拿自己的命來說事,一打賭就要賭命,別人要不願意,他還更來勁。他早就想著要是還不出錢我這親妹妹也不會拿把刀殺了他,但他肯定也不知道這一次,我還真的能拿了他的命。?

2.新開的書店?

再回去的時候,我沒再去表叔的店裡打工,而是買下了表叔的店。對於我突如其來的錢表叔很是懷疑,但他有錢收也沒說什麼。?

只是最近我發現了件怪事,那是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男人,他每天都會來我的書店,找到一本書,然後就選個角落坐下,一坐就是一天。我每天都是快要關門的時候,他才會起身將書放到原來的地方,然後離開。?

當然,今天,他又來了。?

他選了本我很喜歡的書《丑孩子》。接著,他又找了個地方坐下。?

現在時間尚早,我決定過去跟他聊聊。?

「你很喜歡看書嗎?」我輕輕地坐在他的身邊,問他。?

他抬頭看我,厚重的鏡片下眼睛凹得厲害,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他的臉甚至比我的都要蒼白。他沒回答我,只是點點頭,又接著看。?

我接著說:「我也很喜歡這本書,看的時候好多字都不認識,還是翻字典,一個一個翻出來的呢!」?

這時他又抬頭來看我,這回看的時間比較長,好像在打量我為什麼要跟他說這些。我被他看得有些尷尬,便咧著嘴笑了下。儘管我知道很醜,但我還是企圖表示我的好心。?

這回,他仍然沒說話,只是合上書,站起身,將書放回到原處,便要推門離開。?

「誒,你不用這樣,如果你喜歡看可以經常來。假如你不介意的話,有時候我有不認識的字也可以問問你,你看可以嗎?」我保證我說這話的真心。一個人長期待在一個地方實在是太無聊了,如果有個人可以陪著自己,哪怕不說話,我也會覺得我至少是活著的。?

這次他說話了,他的聲音很輕,他說「我叫石磊」,然後,他又拿起了剛才拿過的書,在剛才坐下的位置坐下。?

石磊在大部分的時間都表現得很安靜,每當書店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的時候靜寂得像無邊無際的黑夜,偶爾翻書的聲音,我才能感覺到,這個地方除了我,還有一個他存在。?

把他留下來,我並沒有奢求可以多一個老師,我仍是翻著我的新華字典,以至於每一張的邊角都被我翻得捲起。而石磊,不間斷地每天必來,只是我看到他的臉越來越蒼白,儘管我們的關係,還只存在於我只知道他叫石磊的份上。?

午夜十二點,我再一次接到了母親的電話,這次那頭的聲音不再是喊叫,而是撕心裂肺的哭聲,「福啊,你哥他去了」說這話的時候,母親還抽噎著,信號不好的緣故斷斷續續。?

這個場景我早已料到,並沒有太大的感觸,只是想到那個欺壓了我十多年的名義上的哥哥以後再也不會出現了,我的心中有一種喜悅感油然而生。我收拾了簡單的行李回家,在上車的前一刻我想的不是棺材裡那張死人的臉,而是石磊那張蒼白的臉。我這一走,他明天去了書店看見沒開門,會不會擔心。?

我想,我喜歡上了石磊。?

3.新的職業?

辦完哥哥的葬禮我就回了城。?

這個晚上,沒有星,沒有月,也沒有風。天黑得像我眼瞎了一般,彷彿隨時都會塌下來。?

我拐了很多彎,走了很多條小路後,才看見那個在夏天裡穿著風衣的男人。他曾經告訴過我,他叫鄧明。?

我慢慢地走過去,不敢靠他太近,我總覺得他身上有一股死亡的氣息。?

「我來拿剩下的錢。」我顫顫巍巍地說。?

鄧明將一個牛皮紙袋遞給我說:「這是剩下的錢。」?

我接過來,點了下,正好五萬,加上上次給我的十萬,數目已經齊了。我點點頭表示謝意後,便著急離開這個讓我不舒服的地方。?

「別急著走,你就沒想過多賺點錢嗎?憑你那幾十平的小書店,什麼時候你才能跟學校里的那些大學生一樣,穿名牌,開跑車,或者是光鮮亮麗,知識豐富地嫁個好男人?」鄧明的話就這樣阻止了我的腳步。?

不得不說,我很羨慕那些學生,沒有水電門店各種費用的壓力,穿名牌的衣服,家裡能有源源不斷的錢。也許他們念書並不厲害,卻能頂著高帽子認識各種人,而我,只能穿著最為簡單的衣服,頭髮凌亂地穿梭在我的小門店裡,自卑地躲藏自己。?

「跟我合作吧,我相信你能做得很好,要知道這門生意,我不是任何人都會給的。」鄧明的手撫上了我的臉,那雙眼睛變幻著奇異的色彩,而我像是被蠱惑了一般點下了頭。?

就這樣,我帶回了一堆卡片,以及我人生的第一台電腦。?

第二天,我在書店門口掛了一塊「招兼職」的公示牌。?

石磊來的時候,在門外看了下公示牌,沒做任何表示,仍是簡單地抽書坐下,翻看。?

他都沒有問我,這些天去了哪兒。我的心裡一陣失落。?

4.別樣的兼職?

在大學裡,這些學生大多都有一種體驗的精神,他們也許不是為了錢,只是為了單純滿足一下自己能賺錢的虛榮心,所以來找我面試的人很多。?

我逐一給他們進行登記,然後將他們的簡歷發給了鄧明,接著我便讓他們回去等消息。我這個人本來就沒怎麼念過書,簡歷是啥東西我都不是很清楚。我看了鄧明給我的那張表格,有姓名,性別,身份證號我都能理解,但上面居然還有愛吃的東西,以及討厭的東西。我看過一些應聘者所填的表格,密密麻麻的,就差沒將自己談過幾次戀愛都寫在上面了。?

對於這些我只是好奇,當然我不會傻到去問鄧明,這麼詳細幹嗎?我的經驗告訴我,知道得越少,對我越好。?

所以,我只知道將這些表格發給鄧明,他有滿意的會聯繫我。然後我會跟這個應聘者簽合同,給她一張黑色的銀行卡。那張黑色的銀行卡還有一張副卡,我只需要讓應聘者在副卡上籤上自己的名字,印上自己的手印,我的賬戶上就會多兩萬塊。至於應聘者只要一刷動那張銀行卡,她的壽命就開始轉移到副卡的秘密,我永遠都不會說給別人聽,打死我也不說。這般損人的事,我干不出來。?

直到有一次店裡來了一名叫蘇里的男生,他很高大,皮膚被曬得黝黑。他坐在我的對面,看起來比我還緊張。見我打量他,他才對我微微笑了笑,「請問,我是不是合格了?」我裝作很認真地看了他的簡歷,並慎重地告訴他:「是的,恭喜你,你被錄取了。」?

他表現得很開心,忙說:「謝謝你,那請問具體的工作內容是什麼呢?還有,上次來的時候沒好意思問工資怎麼算?」說完他還撓了撓他的腦袋,顯出了一絲的不好意思。?

但此刻我的眼裡,他更像是一隻待宰殺的猴子,那修長的手臂就是臨死前惱羞成怒地撓頭。不知道他死的時候,還會不會謝謝我,讓我間接地把他的命賣了。?

我拿出一份兼職合同給他,他反覆地看了幾遍後,就慎重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看見那個名字我在心裡默念了一遍阿彌陀佛,便將那張黑色的卡片交給了他。?

他問:「這是什麼?」?

「這是你的工資卡,每做完一份兼職,你的卡上就會多一筆錢。前提是,你得在這張副卡上簽名,然後蓋上自己的手印。」?我將筆跟印泥給他遞了過去。

許是被我弄得糊塗,但他還是老實地在副卡上籤了名,並且蓋上了印。待他再要問我的時候,他的手機滴滴作響,收到了一則簡訊,「蘇里你好,很高興,你成為黑色兼職家族的一員,從這一刻開始,你的任務開始計時。我們給你分配的工作是,白天閉眼,晚上睜眼。」

蘇里前前後後看了好幾遍簡訊都沒明白是什麼意思,便將簡訊遞到了我的眼前。我讀了兩遍,搖搖頭,告訴他,「我只是中介,至於你的工作是什麼,你早晚都會明白的。」蘇里見我也說不清楚,便嘟嘟囔囔地離開了。我轉頭看那個熟悉的角落,那裡的人影已經不知去向。?

石磊已經三天沒有出現了。在這三天里,我依舊整理檔案準備給鄧明發過去。鄧明告訴過我,這買命也是要找買家的,找到買家還要看買家對命的要求,不然買家本來是個煙酒不沾的人,萬一買的命是五毒俱全的命,那還不是害人。?

於是我明白,這買命跟賣命也是一門學問,不能操之過急。?

眼看著又到了關門的時間,最近的生意慘淡,還好,我接了鄧明的生意來做,不然我還真是會血本無歸。只是就在我要拉下卷閘門的時候,一雙冰涼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回頭一看,是那個黝黑的男生蘇里。他哆哆嗦嗦地站在我的身後,雙手交疊地將自己抱得死緊,但他還是不停地哆嗦。他牙齒打顫,連話都說得有些不連貫,「我……我……能不能……能……進去坐坐。」?(原題:《死去活來》,作者:庄庄小野。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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