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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被拐賣到山村,父母找回時她一舉動,讓父母跟她絕交一輩子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別樣纏繞 | 禁止轉載

五嫂是五哥搶來的媳婦!

五哥家裡窮,全家都給地主打長工,地主苛刻,總是找借口剋扣工錢。

一家人一年掙的工錢只夠過年吃頓肉餡餃子的。

五哥是幾個孩子中最小最聰明的一個,父母託人把八歲的五哥送去縣城的藥鋪當學徒。

五哥在藥鋪學到十六歲,從目不識丁學成了半路大夫,藥草藥性懂得很多,但把脈的功力卻差了很多。

五哥的父母去世回家奔喪後,再回縣城時因時逢亂世藥鋪無力經營關了門,五哥又回到了我們村子裡。當時我的爺爺也離開國民黨回到了村子裡。

爺爺領著村裡的勞力建起了軍事防守:切斷了村東大河上的交通,並派人守在渡口。其他三面繞村挖了好多的深溝,縱橫交錯,不熟悉的人根本繞不出來。何況溝上還有埋伏,一般的地保警署還有烏合之眾真的是打不進我們村的。

爺爺建好防禦後拉隊伍做了土匪頭子,村子裡好多的熱血中青年都加入了,其中就有五哥。

五哥和我爺爺住得近,又機靈會辦事深得我爺爺重視。

二十歲的五哥白白凈凈又幽默風趣,還懂得藥理,按說是該好找對象的。

可是無房無地還無父母的三無的五哥就成了老大難,父母能同意把女兒嫁給他的都是各方面條件很一般的女子,這樣的女子他看不上,條件好的女子他又入不了人家的眼!就這麼著五哥拖成了大光棍。

爺爺倒也對兄弟們仗義,趁著黑夜領著村裡一幫窮光蛋摸進了鄰村要為五哥搶個媳婦。

點是早就踩好的,熟門熟路了。

五哥早就看中了這村的一個姑娘,姑娘高高瘦瘦,白凈臉,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還是雙眼皮。

自打在集上見過後,五哥就對姑娘魂牽夢繞,每到趕集時就跟在姑娘後面瞎轉悠,要是趕上哪天姑娘無意對著五哥笑一下,五哥的魂都能丟好幾天!可是五哥知道自己家的情況,也知道這家人家算是家境好點的,一門心思地想給唯一的姑娘找個好婆家,像五哥這樣的條件那是邊兒都不沾的。

五哥不敢去提親,就只是默默地惦記著,好在是我爺爺知道了五哥的心思,果斷地做了決定!

五哥手腳利索,拿著泡了蒙汗藥的饅頭放倒了姑娘家的狗,悄無聲息地撬開了屋門,一方沾滿蒙汗藥的手帕捂住姑娘的嘴就給扛了出來!

因為爺爺的隊伍經常地會騷擾下周圍的村子,所以每個村子都有站崗的。往回跑時雜亂的腳步驚醒了偷偷打盹的崗哨,一時間村子裡雞鳴狗叫,村民都起來抗匪。

姑娘家的父母弟弟發現姑娘不見了,頓時氣紅了眼,母親跑去已經成家的兩個兒子家報信,父親和弟弟趕去村外攔截,村裡起來的人也一起去追趕。

可是哪裡還追得回啊!還沒等追上爺爺和五哥,他們就鑽入了村西的壕溝里,溝上的埋伏拿著土獵槍放了幾槍就嚇住了這一幫人。

第二天,姑娘家就派和我們村有親戚關係的人領著姑娘的兩個哥哥一個弟弟來村裡說情,想把姑娘帶回去。

爺爺把五哥叫來問五哥放不放人。

五哥很真誠地對姑娘的兄弟說:「各位舅哥舅弟,我是真的愛慕英子,不會放她走的,不過你們放心,我會好好待她的。至於彩禮,以後有了我會補上,請你們相信我,也請轉告二老,讓他們放心,我趙奎是絕對說到做到的!」

英子的弟弟年齡小,覺得這樣好像也可以,再說這小夥子精神帥氣,好像也挺配得上自己一隻眼睛的姐姐(英子一隻眼睛是弱視,什麼也看不見,這也是在英子生了五哥的孩子後才告訴五哥的),就鬆口想同意五哥的建議。

「你當真能按你說的做?」英子弟弟剛問完,一聲炸雷就爆發了:「不可以!我妹子那是我們全家人的寶,是我娘的心頭肉,豈能便宜了你這小惡匪。」英子的大哥血紅著雙眼,青筋暴跳。

「就是啊,趕緊放人吧,我們不會同意的!」英子的二哥沒那麼強勢,但也堅持著大哥的態度。

五哥不急不惱地對著哥仨說著好話,做足了低姿態,奈何對方就是不領情。這下惹惱了一旁的我爺爺,爺爺一拍桌子,「怎麼?還沒完了?也不看看這是在誰的地盤上。」

爺爺喝口茶繼續說道:「小五子好話都說盡了,態度也挺好,既然你們還是不滿意,那今天就先回去吧,什麼時候想通了再來!」

爺爺說完對著外面一擺手,屋外進來幾個人對哥仨做個請的姿勢,「幾位,先回去吧!」

到底是在我們村的地盤上,這兄弟幾個再惱火也不敢造次,大哥氣憤地站起身領著兩個弟弟和鄰居走了。

幾天後,五哥簡單地擺了幾桌酒席,請爺爺證婚迎娶了英子!就這麼驚心動魄的,英子成了我的五嫂!

一開始,所有的人都以為五嫂會不滿意這樁親事,會逃跑,提醒五哥嚴防死守。五哥的四個嫂子也都幫著看著五嫂,借著五嫂的針線活好,做針線都跑到五嫂家來做,美其名曰「和五弟妹學學好手藝!」實則是來監視著五嫂,說笑間偷偷觀察五嫂的一言一行。

可是始終五嫂的情緒都很平靜,和其他新嫁的女子沒有什麼不同。每天早上早早起床,燒水做飯收拾屋子,飯後刷鍋洗碗,然後就坐在紡線車前一心一意地紡線。妯娌們來了就和妯娌們一起做針線,誰的活沒做好五嫂也會耐心指點,說說笑笑的沒有什麼異常。

沒多久五嫂懷孕了。五嫂的反應異常激烈,早上一睜眼什麼都沒吃就開始嘔吐,胃裡什麼都沒有吐不出東西,吐空氣也是狠狠地吐,最後吐得都換不過氣來。

五哥很是心疼五嫂,恨不能受這份罪的是自己,每天早上都在旁邊捶背端水,柔聲細語地安慰。有時五嫂難受得厲害時就會發點小脾氣,五哥也從不生氣,樂呵呵地向五嫂說好話。

五哥家裡太窮了,五嫂懷孕後對著黑乎乎的菜窩頭實在沒胃口,五哥就收工後背著野獸夾子去村外的野草地里下夾子逮野兔,去河裡下網捕魚。那時候的野兔還多些,河水沒經過污染,裡面也有很多魚,雖然不能每天晚上都能逮住野兔捕到魚,但是隔三岔五的還是會有收穫的。

五哥把野兔或是魚整理好,挖了點野香菜野蔥伴著鹽把兔肉魚肉腌好,鍋里再扔點地里挖的順氣補血的草藥燉熟。香噴噴的肉和魚勾起了五嫂的食慾,看著五嫂大口地吃著,五哥開心得臉上泛著紅光。五嫂讓他也吃些,但是五哥總是捨不得,只是撿些兔骨頭魚刺咂咂味兒。

五嫂懷孕七個月時春節到了,這是五嫂長這麼大第一次在娘家以外的地方過春節。想到自己被搶來後就沒和家裡人見過,成親時都沒有父母兄弟的祝福,現在過春節了也不能回家看看,也不知道他們都過得好不好?思及這些五嫂也是黯然神傷。

五哥看出了五嫂的心思,悶不做聲地在大雪後的臘月二十八出去了一天,晚上回來後凍得嘴唇發紫的五哥提回了兩隻野兔。

第二天早上五哥把兩隻野兔捆好,又從缸里挖了一大瓢子細面裝在一個小布袋裡背著出去了。

五嫂猜到了五哥要做什麼,她了解自己的家人,家人雖然老實,但是倔強得很,這個人搶走了自己家的寶貝女兒,不是兩隻兔子一瓢面幾句好話就能原諒的。

五嫂挺著大肚子去了大伯哥家,把五哥的行為告訴了大伯哥。做大哥的擔心弟弟,趕緊叫了另外三個弟弟去追五哥。

等五哥的四個哥哥氣喘吁吁地追上五哥時,五哥已經一隻腳踏進了岳父家的大門。

岳父母一家正在準備過年的飯菜,一見五哥那是分外眼紅啊!一家子人撲上來死命地拉扯五哥。

好在五哥的哥哥們跟著拉開了五嫂的娘家人,這才使五哥沒受到什麼大的傷。

五哥放下野兔和白面,對著岳父岳母磕了三個響頭說:「都是我混賬,搶了你們的心頭肉,可是我發誓我一定會好好待英子的。現在英子懷孕了,再有三個月就生了,她不放心您們二老,所以我今兒來看望二老,我給二老磕頭賠罪了!」

英子懷孕了?!這讓英子的家人徹底絕望了,再沒了想搶回女兒的心思。英子的母親忍不住又撲上去揪著五哥的衣領,用惡毒的眼光看著五哥咬牙切齒地罵道:「你個禍害人的土匪,你不得好死!」

五哥一動不動地任由老太太辱罵,五哥的四個哥哥老實,也說不出什麼話,就只是在旁邊護著五哥不挨打。

五嫂不停地站在沒有院牆的院子里往外張望,等到日過正中才看見五哥兄弟五個回來了。

五哥原本就破破爛爛的棉襖現在更破了,那些由五嫂一針一線仔細打好的補丁被扯得七零八落,頭髮也亂糟糟的,只剩含著關切的一雙眼睛還是亮晶晶的。

除夕夜,五哥包了一碗餃子,餃子分兩種包法,一種是正常的彎月,另一種卻是中間斷了口的彎月。

五哥把正常彎月的餃子一個個小心地挑出來端給了媳婦,剩下斷口的自己吃。五嫂夾了一個自己碗里的餃子要換五哥一個餃子,五哥一開始不同意,後來耐不住佯裝生氣的五嫂的汪汪的小眼神就換了一個。

斷口的餃子是干白菜泡發後腌制包成的,而正常的餃子是鮮白菜摻了一點兒兔肉包的!

無語地吃完餃子,五嫂趁五哥洗碗時眼淚終於奪眶而出。

來年春天楊樹葉子嘩嘩響時五哥的大兒子出生了。

五哥在兒子滿月時在院子邊上栽了一棵白楊的幼苗,一絲不苟地培好土澆好水。

五哥很感激五嫂給他生了兒子,對五嫂越發的好。

五嫂生孩子娘家沒有來人,去送信的人回話說:「親家夫婦說了,既然英子自己願意留在這,那他們就當沒了這個女兒,從此後不要再往來了!」

五嫂紅了眼圈,五哥笑笑拍拍五嫂的手說:「過年時我再去看望他們,總會感動二老的!」五嫂含淚點點頭。

年底五哥又背著不多的年貨去了五嫂娘家,結果是再一次被惡語相向,掃地出門。

第三年的年底五哥還是背上了年貨又一次去了五嫂的娘家,當這次五哥還是失敗而歸時,五嫂平靜地對丈夫說:「以後就別去了,心裡有他們就行了,我的爹娘無非就是希望我過得好,以後咱就好好過,過好了再去吧!」

解放後,五哥和五嫂有了兩個兒子兩個女兒,日子更加難過,雖然土改時分到了田地,但扛不住低產,交公糧後剩下的糧食依舊是要摻著野菜才能吃飽。

五嫂鼓勵五哥借錢在家開了藥鋪,那時村裡的條件都很差,四里八鄉的沒有買葯的地方,所以五哥的藥鋪生意還是不錯的。

一日,五嫂的弟弟來給母親抓藥,五哥一包包把藥包好,然後把葯遞給和五嫂訴說家裡情況的舅弟,舅弟接過葯想走,五哥拍拍舅弟的肩膀讓他等會兒,歪頭沖五嫂說:「家裡不是還有幾個錢兒嗎,有多少拿多少。」

五嫂去到裡屋摸出個小布包塞給了弟弟,「把這個給咱娘,這些年我都沒回去盡過孝,愧對爹娘啊!」

知道姐姐過得也不容易,五嫂的弟弟不想要,可是耐不住眼淚汪汪的姐姐和一旁誠懇的姐夫執意想送,收下錢帶著葯離開了。

自打五嫂的弟弟來抓過葯後,每到過年,五嫂的弟弟都會來給姐姐姐夫拜年。可是,直至五嫂離世也就只有這個弟弟和五嫂來往,娘家始終疏離憎恨的態度讓五嫂心裡難過了一輩子。

院子里五哥栽了兩棵楊樹兩棵柳樹,第一棵楊樹已經有手臂粗,第二棵也長到一人高了。後載的兩棵柳樹也顯出了婀娜的身姿。

滿院蒼翠時,五哥的藥鋪變成了資本主義的尾巴被割掉了。

日子剛剛好轉又停滯不前,偏偏五嫂六六年又生下一個兒子,日子這麼苦,還又生了這麼多的孩子,五嫂很不耐煩。

在和五哥栽下第三棵小楊樹苗時,五嫂來回走了一天去鎮衛生院帶了環做了節育。

大兒子娶妻後,五哥和五嫂勉力給大兒子蓋了三間土房。大兒媳脾氣急,有點事就和丈夫發脾氣還經常守著五嫂罵丈夫,五嫂從沒有翻過臉,只是背後教育自己的兒子好好待妻子,人家姑娘在自己家不容易。

那時候還都是自己做布鞋穿,做布鞋要先用漿糊粘鞋底,大兒媳要做鞋管五嫂要漿糊,可那時還是生產隊,一家人過年分的麵粉早就包餃子用完了。五嫂和顏悅色地對大兒媳說:「要漿糊啊!行,你先回家等會兒,下午來拿。」

大兒媳走後五嫂趕緊去鄰居家借了一點兒麵粉打了一勺漿糊。看著喜滋滋地端著漿糊的兒媳的背影,五嫂鬆了口氣。

到我記事時,五嫂的兩個兒子和兩個女兒都早已成家、孩子成群。

老屋裡只剩了五嫂夫婦和小兒子。

其他的子女因為窮都只是上了很短時間的學,到小兒子時條件要好很多了,五嫂把小兒子送到了學校,調皮的小兒子不想受約束,勉強上到小學畢業就死活不願繼續讀書了!

五哥氣得折了柳樹條子要打小兒子,小兒子跑到五嫂的背後躲著,五嫂一把薅出他送到五哥面前。

小兒子一看母親不和自己一條戰線,嚇得也沒了膽,飛快地跑回屋背起書包以老爹追不上的速度奔向學校。

幾年後五哥的小兒子考上了大學,六十多歲的五哥和五嫂為了小兒子的學費日夜操勞。

熬到小兒子參加工作的冬天,五哥的身體出現了狀況,開始是斷斷續續地咳嗽,一年後五哥就渾身無力,無法勞動。

每天太陽好時,五嫂就搬出家裡老得磨出光的木椅,扶著五哥坐在屋前曬太陽。院子里落光了葉子的楊樹上築著幾個大鳥窩,錯落的小樹枝疊放得結實細密。五哥總愛眯起眼迎著陽光細細打量這些鳥窩。

楊柳的壽命都不是很長,院子里的楊柳早在幾年前就刨掉重新栽了,如今剛剛長成一紮粗。

「快了,再有三個月樹葉就綠了,到時鳥兒就回來了。」五嫂拿出一條小被蓋在五哥腿上。

夏天到來時五哥的身體更加虛弱,外面太陽毒,五嫂就把椅子挪到樹下扶五哥去乘涼,樹上的喜鵲喳喳叫,五嫂笑著說:「你看,這喜鵲還記得你,見了你就這麼開心!」

五哥沖五嫂笑笑:「他娘啊,這些年你跟著我受苦了,我害得你沒了娘家,沒了哥哥,沒能在父母面前盡孝,可是你還是這麼一心一意地和我過日子,給我生了這麼多兒女。」

「你知道欠我的就好,來生記得還我!」五嫂拿毛巾擦了擦五哥頭上的汗水,「你就別亂想了,好好等著小五子娶妻生子孝順你好了!」

五哥搖搖頭,「我怕是等不到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有數。倒是你,我走了你怎麼辦?這老屋都這麼老了,要是漏雨了漏風了你怎麼修得了!」

五嫂噗嗤笑出聲:「又瞎操心了不是?屋子漏了我修不了,可咱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婿呀!」

五哥點點頭,昏花的眼睛盯著樹上的鳥窩,「這鳥也在這住了這麼多年了。英子,那年趕集時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你了,後來把你搶來我總覺得對不住你,可是你從來沒有埋怨過。我知道我欠你的,要是下輩子還能遇到你我一定補償你!」

五嫂低頭擦汗,毛巾的一角卻是擦到了眼角。

五哥終究沒等到小兒子的孝順。小兒子結婚後的一星期,五哥走了,走的時候緊緊抓著五嫂的手努力地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

五嫂在把白被單蒙在五哥身上時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哭自己命苦遇到土匪;哭自己捨棄了娘家在這過了這麼多年;也哭五哥對她這麼好,都油盡燈枯了還牽掛她!

五哥去世後五嫂獨自住在老宅,任兒女們誰都接不走。每到雨季幾個兒女都輪流來陪著以防不測,見母親不願搬出去就勸母親暫時出去住一段時間,他們把老屋翻蓋成新的。五嫂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每次都是說再等等還能住。

兩千年五嫂的眼睛得了白內障,住院做手術時幾個兒子翻蓋了老屋。

五嫂出院看到老屋沒了也沒說什麼只是笑笑說:「這老東西一輩子就讓我住了那麼一所破房子,到死也沒給我換換,還是兒女們貼心!」

兒女們無語!

零一年五嫂的大女兒得了癌症先一步走了,怕五嫂受不了沒敢對她說。

此後每年過年都少了大女兒,每次五嫂問起來,都拿話搪塞她:「她在家看孩子呢,孫子離不開她,喏,這是她給你捎來的點心衣服。」

五嫂不糊塗,問過幾次後五嫂就再沒問過,只是自己一個人時總是在院子里撫摸那棵大柳樹,還經常喃喃自語。

五嫂老了,滿頭的白髮里沒有一根黑髮,臉上皺紋密布,腳步也越來越蹣跚。可即使這般蒼老到幾乎無法自理,五嫂還是堅持獨自住在老宅,住在這片自打她來就沒離開過的三分地。

人老了就開始犯糊塗,五嫂老是丟三落四,絮絮叨叨。

好多時候說著這件事情就扯到了另外的事情上,時間久了大家就聽明白了,五嫂是其他的事情糊塗了,但在五哥和她的婚姻上卻從沒糊塗。

當年的五嫂被搶來後不是沒想過要跑掉,只是怕驚了五哥他們,她知道大家都提防著她呢。

等待時機的日子裡,自己懷孕了,這讓要做母親的她開始重新思量自己的婚姻,知道自己即使逃回娘家也難再找好人家了,何況是還要拋下自己的骨肉。

反正五哥人長得好,又勤快,主要對自己好,也無非就是家境差了些。與其再重新碰運氣倒不如將錯就錯。日子過得久了五嫂自己也打心底里認可了五哥,直到將五哥深深地埋在心裡!

一二年冬天的一天吃過晚飯,五嫂忽然明白了許多,梳洗好了,換了新衣服才去睡。

第二天早上兒女們見五嫂起得晚了去叫她吃飯才發現五嫂去了。

五嫂壽終正寢,享年八十七歲。(原題:《春暖楊柳綠》,作者:別樣纏繞。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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