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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任丈夫都在新婚夜暴斃,姐姐臨死前說出真相我當場崩潰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下麵湯 | 禁止轉載

楔子

大梁紀王謝喬,端莊溫柔,腰細貌美,克夫無敵。

第一次被女帝指婚給邊境羌國國主和親,送親路上大梁與羌國開戰,國主戰死。

第二次與平叛羌國立下赫赫戰功的真北大將軍成婚,當夜真北大將軍心病發作,病死。

第三次紀王自己看上戶部尚書,恰逢戶部聯合朝臣貪污案曝出,戶部尚書齊放在大牢里,一根腰帶弔死。

自此適婚男子皆不敢看紀王那雙眼,就怕一個不小心成為下一個被剋死的悲情人物。

在如此大環境下,端莊溫柔的紀王謝喬,心靈徹底扭曲了。

1

上個月今科科考落幕,宮中舉辦的嘉獎宴上,我以迅而不及掩耳之勢看上了探花郎江寒。

十日後他正式入朝為官,被派到刑部。我請旨賜婚但是女帝——也就是我皇姐謝玉意料之中地沒有答應。

從前我和她求要嫁給齊放時,她也是直接拒絕,等我絕食相逼時才鬆了口。

雖是如此,但江寒聽到消息後還是一個猛扎子跳進長安城的流水河,幸好被人救下來,但因深秋時節寒氣入體病了。

呦呵,這麼烈性,我喜歡。

他這病半個月也不好,說是床都下不了。然而今日黃昏時分,我派出去的暗衛十安說江大人偷偷摸摸出門了。我冷冷一笑,吆喝兩隊暗衛暗中隨行,直直衝去江寒去的紅綃館。今日丞相杜安在這開宴,宴請這屆留在長安的進士。

紅綃館前丞相府的護衛守著,我轉身走到暗處找來十安,「本王要在江寒面前驚艷亮相。」

十安點頭,一刻鐘後我被他帶到屋頂,兩隊暗衛手腳麻利掀開一大片瓦,我緊了緊腰間拴著的細繩,直直跳了下去。

彼時裡面絲竹環繞,舞姬步步輕移,一派祥和。我本來的打算是落在舞姬中間,用我傾城之貌震驚江寒。奈何現實很不完美,我跳下的地點有點兒歪,再加上我近日吃胖了,跳到半截那繩子就斷了。我猛地掉在大堂右側,還拉了個肉墊墊在我身下。

肉墊淡淡的眼淡淡的唇,生得十分清秀,遭受如此劫難也沒有開口罵我有病,真是非常有禮貌了。

我輕輕笑了笑,從他身上爬起來,對著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隨意擺擺手,「本王本來在房頂上看星星,不想這瓦如此不結實,打擾各位雅興實在是抱歉。」我拎著把椅子擦過剛站起來的肉墊的肩,目不斜視地坐到江寒身邊,「丞相不介意本王討一杯酒水吧!」

杜安皮笑肉不笑地拱手,「王爺客氣了。」

江寒小肩膀止不住地抖,我和善地給他夾菜,斜對面有人目光涼涼瞟了過來,我摸了摸鼻子離江寒稍微遠一些。

我的到來讓席間的和諧變成尷尬。我淡淡瞄了一圈,視線在肉墊身上頓了頓又移開,最後對著杜安舉起酒杯,「下次丞相再想拉攏人入伙記得長點兒眼,別把本王的人算上。」

再不看杜安鐵青的臉,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後往地上一摔,起身大步往門外走。

月上中梢時,窗外人影一閃。

我眼力向來好,再加上對那人實在是太熟悉,瞄一眼我就認出他是誰。我有些納悶,他一向不會越界和我多往來的,怎麼突然過來了?

我翻身下床開了門,還未說話迎面就被人抱住,一把抵在門扉上。今夜月光有些涼薄,落在他本來就淡淡的眉眼上,顯得氣質越發清冷。

「江寒長得很好看是嗎?紅綃館裡你這雙眼睛就差貼到他身上了。」他長指在我眼角邊游移,忽而俯身咬上我的臉,我疼得嘶聲罵道,「沈之洲你變態啊!」

「我變不變態,你不是最知道的嗎?」沈之洲眸色亮得有些妖異,「虧得你是掉在我身上,若是掉在江寒身上,我保證你明天就會參加他的追悼會。」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本王,最怕的就是沈之洲這副模樣。因為在某些方面來講,他就是個瘋子。

我喘了口氣,忽而眼珠一轉,「你,吃醋了?」

話音剛落我手腕被他猛地一掐舉在頭頂,他俯身鉗住我的紅唇,動作一如他本人那樣,剋制卻兇狠,直到我胸膛氣息都要被榨乾他才放開我。

他將手抽出,溫柔地整理好我的衣衫,親了親我紅透的臉頰,「下次別這樣了,可好?」

我忙不迭地點頭,他滿意地笑了笑,開門消失在黑夜裡。

今科狀元沈之洲,如今在文淵閣供職。

我惱怒自己的不爭氣,怎麼他一嚇唬我就聽了呢?明明今時不比往日了……但摸了摸紅腫的唇,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捂著臉傻笑出聲。

「啪」,門忽地又開了,沈之洲去而復返,將我這副呆樣子盡收眼底。他眼底終是見了笑意,大手覆上我的手將我的臉擠變形,「睡去吧,我的姑娘。」

2

這一日過後,紅綃館的事情就在長安城傳開了,說什麼「紀王一怒為探花,問你丞相怕不怕?」

你別說,還挺順口。

一夜好眠後,我去了刑部。因著昨晚被我直接撞上,今日江寒「風寒痊癒」,人也來了刑部。一見到我,他那張臉上傳達的痛苦,可以寫一篇小文章。

我蹺著二郎腿嗑著瓜子,「本王可是大梁有名的美女,我說探花郎你到底怕本王什麼?」

江寒閉上眼,冷漠對待。

「聖旨到!」外頭尖細的聲音高喊著,江寒先一步出去,我慢悠悠跟出去,瞥見傳旨太監身邊的沈之洲,立刻直起腰身快步跪過去。

陛下聖旨,提拔江寒為刑部左侍郎,官居從三品。我順勢靠近江寒,手剛想搭上去,對上沈之洲的眼立馬縮回來,輕咳一聲,「若不是本王的關係,陛下怎麼會這麼做?」

謝玉和我皆是母妃早亡,不受母皇重視。許是同病相憐的緣故,我們在宮中頗有些相依為命的意味。後來謝玉意欲奪嫡,我也是拼了我的所有去幫她。

那些歲月里只有謝玉全心全意地對我好,在她身邊也只有我一個可全然信任的幫手。是以謝玉登基之後便是出了名的寵我,寵到沒有底線。

江寒本來就白,這一下更是蒼白如紙,可憐可憐。

「本王這就要走了,沈大人可是要迴文淵閣?本王大度,順路載你一程。」

沈之洲點點頭,「那就多謝王爺了。」

馬車行得慢若蝸牛,沈之洲橫抱著我放在他膝頭,就這麼靜默著不說話。我仰頭看著他的下巴,抿抿唇開口,「江寒膽小怕事,為人迂腐,依我看不堪大用,你會不會看走眼了?」

沈之洲垂眸,靜靜望進我的眼,像是在看我,又像是在看什麼我不知道的東西,「江寒這不過是行事謹慎,我們的事情除了他外不做他想。」

我沒再問,反正自打認識他開始,我的行為準則就是:沈之洲說的都是對的。

下巴驟然一痛,我回過神來,沈之洲有些陰著臉,不知道我又哪裡惹他不痛快了。我半支起身抬手按住車簾,另一隻手繞過他的脖頸兒,湊過去唇親著他的鼻尖,「我都聽你的還不行?別綳著臉了看得我可怕了。」

「你橫行長安城的紀王爺還有怕的?」他話語還是冷漠,好在臉色沒那麼難看了。我時常覺得他就是個心智成熟的巨嬰,非要用哄的。

「唔,怕你離開我呀!」我仰著俏生生的臉,甜甜笑著。沈之洲放在我腰際的手驟然收緊,把我死死攬住,唇貼著我的耳際遊走,「我永遠不會離開你……你也不要想著要再丟下我。」

咦,他為什麼要說「再」?

我還是覺得江寒是個草包,這一認知在不到半月後就得以印證。

長安城出了件搶劫古玩店的案子,嫌疑犯被抓住,這案子由江寒這個刑部左侍郎負責。本來一件再普通不過的案子,在審問過程中嫌疑犯居然被弄死了。陛下龍顏大怒,呵斥江寒為官嚴酷,殘暴不仁。

事情發生得突然,打得我措手不及。回過神來江寒已經被押入天牢候審,任何人不得進入。我實在著急,剛出了門迎頭看見匆匆而來的沈之洲。

「這回怎麼辦?要不棄了江寒吧,反正……」

「江寒一定要保。」沈之洲蹙了蹙眉,「他是被人陷害的,如果能保得下他這一次,他就會心甘情願跟著你。」他眸子微眯,「你府中有多少府兵都叫出來。」

「你,你要幹嗎?」

「搶人。」

我謝喬也算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但這劫獄的事我還真是頭一遭干。而且還是大搖大擺,連臉都不遮的那種,好刺激啊!獄卒都認得我這個橫行無忌的王爺,只能舉著刀一邊往後退一邊哭喪著臉,「紀王,您別讓小的們為難啊!」

我下巴一揚,「少廢話,快把江寒放出來!」

談判就此崩裂,獄卒們硬著頭皮衝上來。我動都沒動,自我身側就有人飛出,一腳踹中一個胸口,半空一圈下來前面便倒了一大片人。沈之洲雖戴著面具,可卻絲毫不影響在我心中的帥氣值,簡直是滿分。

江寒被這鬧騰的聲音吵醒,不敢置信地看著我,「王……王爺……」

「你放心,本王會救你出去的。」話畢我一揮手,身後跟著的府兵便與獄卒纏鬥開來。門外聞聲而來的侍衛越來越多,混亂中一道寒刃白光直直衝我飛來,我腦中麻木,連動都想不起來。

電光火石之間,有人拉著我的手腕將我扣進他的懷裡,動作一如既往的嫻熟,可那入肉的聲音卻讓我心下大駭。

「沈……」

「噓。」大手覆在我的嘴上,他微喘著在我耳畔低語,「我沒事兒……收網了。」

3

這夜最後侍衛們一擁而上將我和府兵們圍住,卻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只等著天亮之後送我到陛下面前,府兵暫放回王府聽候發落。沈之洲自有能力逃走,但我還是有些擔憂,雖說昨夜簡單包紮可傷口萬一裂開流血不止怎麼辦……

「謝喬!朕和你說話呢你在想什麼?」一個茶杯隨之在我腳邊碎開,我一個激靈回神,上首的謝玉美目圓瞪,像是要把我吃了一般。

「臣妹在想江寒,他在天牢里都瘦了。」

這下連茶蓋兒都扔下來了,「你真的是胡鬧!平時就算了,劫獄這種事你都敢做,你……」

「臣妹感情不順,先後三位夫君都慘死。好不容易碰上一個真心喜歡的,皇姐……你就成全你的妹妹吧。」

謝玉神情一滯,放在桌案上的手捏得骨節泛白。

我那三個夫君到底是如何死的,只有我們知曉。這是我的痛處,也是謝玉的逆鱗。半晌她拳頭一松,「你先回去吧!」

我轉身而出,沒看見身後謝玉神色猙獰的臉,也沒看到她砸碎目之所及所有的東西的癲狂,「朕不許你丟下朕!」

出了皇宮門,天上下了今年第一場雪。宮道上青石板上輕輕落了一層白,若霜一般。依稀記得我第一次見沈之洲,也是這樣的一個初雪天。

我那時剛失了第二個夫君,從真北大將軍的墓前獨自一人走在長安城的街。

說不上難過,只是有些無力。

我唾手可得這世間所有,但卻沒辦法像尋常女子一樣求一段普通姻緣。

繞了兩條街,我的腳步停下,踩著的影子跟著一停。我回頭,發現是個眼生的男子,生得倒好看,就是氣質太過冷冽,「你跟著我幹嗎?」

他似是在笑,但又像是在憂心,說道:「怕你傷心過度投了河。」

真是咸吃蘿蔔淡操心,我不想理他轉身繼續走,他就在後面亦步亦趨地跟著,從午後跟到夜幕降臨。我拎著酒瓶坐在橋邊放蕩不羈地喝著,夜風中衣角飄蕩,是有人坐在我身邊,「我願意做第三個,更想做最後一個,紀王若以後沒有更好的選擇不妨考慮一下我。」

我有些震驚,我還是第一次聽人主動想被我剋死的,這倒是很新鮮。

我扭頭看著他認真的神色,沒好氣地呵了一聲,「你他娘的哪位啊?」

他眸色有我看不懂的悲戚,但也只是轉瞬即逝。他湊近,鼻息搔著我的面頰,「王爺不識,我叫……」

「王爺、王爺……」身後一疊聲的喊打斷了我的思緒。我停下腳步,謝玉身邊的內侍捧著東西過來,「陛下說天涼了王爺怕冷,方才說話忘記了,讓奴才拿著這剛制好的狐裘來,王爺回去路上披著,免得受風。」

這些年她事無巨細地照顧我,只是嫁人這一樣……總不依我的心。

這夜太靜謐,我竟翻來覆去想我這幾段姻緣,想到最後心下一片涼意,索性起身去慰問下傷員。從王府到沈之洲家看著隔了好幾條街,其實直接跳牆的話離得很近。十安帶著我在半空飛著,放到沈之洲卧房門口便消失了。門沒鎖,我躡手躡腳推門進去,沈之洲還沒有睡,半倚在床頭,右肩膀那裡已經被血染紅了。

我衝過去將他的衣裳解開,咬著牙道:「你怎麼不換藥啊?」

「你不來沒人給我換,胳膊抬不起來。」

我心頭一刺,動作也緩了緩,「我若是不來,你就打算今夜血流而亡嗎?」

「我知道你會來的。」

這種被人吃得死死的感覺真的是,讓我很想打人。

手上換藥包紮,嘴裡嘟嘟囔囔責怪他不懂得愛惜自己,半晌耳畔沒有動靜,我看過去他竟是就這麼睡著了,受了傷還撐著眼皮等著我來,想來也是困極了。

在我記憶里的這些年,除了皇姐,沒有一個人像他這樣,時時刻刻護著我,以我為重。

外面入了冬,我心卻猶在春日。彎了彎唇,輕輕蹭著他的嘴角,「睡吧,我的夫君。」

4

那個在刑部審訊中被弄死的嫌疑犯,經驗屍說是其事先服了毒,他的死和審訊沒有任何關係。怕屍體毒素滿溢,當日他就被火化下葬,因其獲罪的江寒也被放了出來,調任到戶部。

他出獄的那一日,我親自過去迎接。

平日里對我避之唯恐不及的江寒,第一次灼灼目光看著我,暗流涌動,最後跪在地上,「臣多謝王爺相救。」

我知曉,他以後再也不會和我瞎鬧騰了,遂擺擺手,「戶部是要職,你要多留神。」

快到年下,日子平淡如水地過,我為我馬上又要老一歲而深深擔憂,決定要做點兒年輕人該做的事情。

入夜之後我換上一身男裝,踏進一家茶樓,彼時那說書人正吹著鬍子講到激動處,「只看那紀王一腳踹開牢門,將那江寒背到肩上,與一百獄卒對峙,真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大喝一聲:『呔!誰敢過來我就嫁給誰!』獄卒頓時四散如鳥獸……」

「噗」我一口茶噴了出去,橫著一隻手遞來了帕子,「謝謝。」

擦了擦嘴覺得不對勁,側過頭正對上沈之洲淡淡的眼,頓時我咳嗽得更厲害,「你……你怎麼在這……」

「跟了你一路了,是你自己玩得太開心壓根兒沒有注意到。你怎麼出來也不帶上十安他們?」冷冰冰的話,一如既往帶著關心。我心頭髮甜,語氣也學著他一貫的模樣,「就知道你會來找我,還用他們幹嗎?」

沈之洲微斂了眉眼,低低笑了出來。

出了茶樓,我在攤子上買了兩個鬼面面具,我和沈之洲一人一個。快到年下,雖是寒冬街道兩旁也很是熱鬧。我們十指相扣,能多慢就多慢地從街頭走到街尾。

只有在掩著面具時,我們才敢這麼光明正大地肩並肩,站在所有人面前。

多少個日日夜夜,我都在想他。可真的見了面,我卻要裝作和他不熟,擦過他的肩時也不能多看他一眼,只能獨自演著喜悲不明的戲。

「喬喬,一切都還在計劃中,再忍一忍,我們終是會等到那一日的。」他的聲音有些啞,卻猶如春風撫平了我近日越發忐忑難安的心。

我乖巧地點了點頭,面具下卻是淚流滿面。

走到街的盡頭,我沒再看他扯下面具獨自回了王府,剛入門管家就迎了上來,「王爺,戶部左侍郎在前廳等了多時了。」

我腦中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這個戶部左侍郎是江寒,心下一凜快步走到前廳。江寒定定地看著我,隨後頗有些慌亂地拱手行禮,「王爺,臣最近在查戶部之前的賬目,發現了一些不大對勁兒的地方……」

窗外又下了雪,這是大梁晉安十年冬最大的一場雪。有多少曾被塵封的骯髒又被掀起,有多少曾走了又來的人,再次別離。

謝玉即位以來,每年的除夕都過得很熱鬧。百官彙集長安殿,君臣同樂。一入大殿我便坐在了江寒的身邊。群臣臉上都是一副「我懂的」的表情,和我關係不錯的幾個居然不要臉地還問我幾時四婚。

我拎著手邊的筷子便扔了過去,「滾!本王最近不想殺人,四婚啥的以後再說。」

只要不嫁給他們,他們是很樂意玩兒我的克夫梗,殿中一片鬨笑中。門口丞相杜安帶著幾位朝臣進了殿,視線瞥到他身後的沈之洲,我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不知道方才我們這番話他聽沒聽到,若是聽到了以後逮到機會又要和我鬧。

這個小心眼兒呦!

眾臣落座,謝玉也坐在了上首,君臣融融,推杯換盞期待著國富民強,萬事如意的又一年。我斟了杯酒,輕輕對著沈之洲的方向舉起,四目相對間我笑了笑,轉過身子撞上江寒的酒杯,「本王敬你。」

江寒微怔,拿起他的酒杯一飲而盡,隨後站起走到大殿中央,「臣為我大梁擔憂,若頂樑柱石內里破爛,又怎麼撐得起我大梁的社稷重任?是以今日盛宴,臣不得不站出來。」

殿中的喧鬧隨之安靜。

我垂下的視線里,沈之洲的長指摩挲著酒壺的紋路。

江寒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灌入殿中每個人的耳朵里,「我大樑柱石丞相杜安,勾結臣下,買賣官職,草菅人命,罪不容誅!」

5

長安城人人都知道江寒是紀王看上的人,在刑部時就鬧出那麼大的事情,是以江寒調任到戶部之後,戶部尚書不敢再讓他做什麼麻煩的活計,只讓他去檔案庫整理歷年的賬目。

江寒雖然膽小,但做事倒是謹慎,就這麼發現了三年前一些賬目的不對勁兒。

他來找了我,扮演深情人設的本王當然全力支持他查下去。江寒來了勁頭也有了依仗,這一查竟查出了驚天的大案。

三年前原戶部尚書齊放勾結幾個朝臣,將戶部的銀子以高利潤私自借出去,貪污瀆職。這件案子以齊放自盡,其他幾個朝臣被流放而終結。

賬目上借出去的銀子連利息一併交回到戶部。然而實際上這銀子卻並未入庫,而是繼續在外借貸,且數額比之前還要龐大,是有人在賬目上做了手腳,瞞天過海。

齊放已死,事情卻沒終結,他或許有錯,但不過也就是幕後真正黑手推出去的替罪羊。

「臣在第一時間就把事情告訴了戶部尚書李大人,當夜臣在家裡就遭殺手刺殺,僥倖逃得一命。臣想李大人肯定與此事有關,之後無意中撞見李大人私自會見丞相,臣自知勢單力薄,只能懇請陛下下旨徹查。」

江寒伏身,頭磕在地上。杜安怒喝,「一派胡言!你這人盡走些邪門歪路,令人不齒!」

呦呵,這怕不是在說本王吧!

我嗤笑一聲,「本王看丞相這模樣倒是想起個成語,『狗急跳牆』,多貼切。」

「你——」

「都閉嘴!」謝玉開口,目光穿過人群看向我。我直直迎上去,這片刻工夫多少糾葛過往一一閃過,最終她閉了閉眼,「查。」一個字落下,我那顆懸了多時的心也隨之落地。

杜安為相多年,又是擅長拉攏人心的角色,這一夜註定有許多人不能成眠。

我坐上馬車,去了城郊的亂葬崗,找到了一塊青石碑。指尖摩挲著「齊放」二字。太涼了,涼得我渾身打顫。

身後有腳步聲靠近,下一刻敞開的斗篷將我從後擁住,手摸到我的臉上,擦去滿臉的冰涼,「這裡面又沒有真的葬了你的心上人,哭什麼?」我吸了吸鼻子,反過身子緊緊擁住他。

我抬起頭,婆娑淚眼中,我顫著手遮住他下半張臉,他的眉眼一如往昔,淡然出塵。那昔年的聲音穿過時空在我耳畔回蕩——

「王爺不識,我叫齊放,是現任的戶部尚書。」(原題:《鳳女三嫁》,作者:下麵湯。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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