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良言:集思廣益,兼聽則明
但凡擁有權位的人,都時刻要與官場上阿諛奉承的溢美之辭打交道,在眾口一詞的讚美聲中,人很容易就自我膨脹,變得輕飄飄起來。心要是漸漸滿了,自以為飽和了,也就是走下坡路的時候了曾國藩對這種官場遊戲心知肚明,也時刻警惕著,就怕自己被污染,所以他一再告誡自己和親友說:「君子大過人處,只在虛心而已。不特吾之言當細心尋繹,凡外間有速耳之言,皆當平心考究一番。」意思是說君子比別人強的地方,就在於虛心罷了。不符合自己的言語要仔細地尋找思忖,只要外面有不中聽的話語,就應該抱著一顆平常心考量自己君子是他尋求到達之境。空穴方能來風,已經裝滿的水,要是再加進去就溢出來了想要學習新的東西,唯有虛心二字。他在給弟弟的信中寫道余平生科名極為順遂,惟小考七次始售。然每次不進,未嘗敢出一怨言,但深愧自丑而僥倖者,斷無文佳而埋沒者,此一定之理也己試場之詩文太丑而已。至今思之,如芒在背。當時之不敢怨言。蓋場屋之中,只有文弟累年小試不售,恐因憤激之久,致生驕情之七,故特作書戒之他說科考之中有文章不好而僥倖勝出的,而沒有文章好而被埋沒的。他自謙說自己文章做得不過爾爾,並以此激勵弟弟認真虛心地去學習,不要因幾次考試成績不佳而激。
憤乃至驕傲憊懶。孔子都說「三人行,必有我師」,何況吾輩?學習上如此,在治國方略上曾國藩同樣也能取長補短,借鑒他人的經驗。洋務運動是中國近代走向世界的重要一步,目的就是「師夷長技以自強」,曾國藩是這一運動中的重要領袖人物。如果不是意識到清政府在軍事等各處的弱點所在,並懷著學習的眼光重新看待世界,又怎麼能夠真的去學到他人的長處呢?
曾國藩最初的幾次造船試驗都沒能成功,他從中更為清楚地看到了自己建造輪船製造軍火的重要性和向西方看齊的必要性。於是他採取了容的建議:在輪船製造局下設立翻譯學館,專門翻譯有關製造機械船炮的西方圖書,還設立兵工學堂,學習西方先進的機械工程理論與實踐,培養青年人才。他作為「天朝上國」之臣,卻在西方先進的科技面前放低了姿勢,在當時有幾人能有如此的魄力?雖然這次運動並沒有使得中國脫胎換骨與西方各國並駕齊驅,但至少是次進步,是中國社會向前邁的一大步。這樣的進步,也是曾國藩之類的有識之士懂得廣泛吸取別人意見,多聽多做的功勞。
曾國藩推崇「謙虛」之道,看不慣那些驕矜之徒。他說:「蓋達官之子弟,聽慣高議論,見慣大排場,往往輕慢師長,譏彈人短,所謂驕也。由驕字而奢、而淫、而鐵,以至於無惡不作,皆從驕字生出之弊。」意思是說,凡是高官的子弟都聽慣了別人的讚揚,見慣了大的排場,然後怠慢自己的師長,譏笑談論別人的短處,這就是嬌。由驕產生的奢、淫等等,可以說世間無惡不作的那些人都是從驕傲開始的。為了能夠聽到更多的意見和建議,曾國在1866年調任兩江總督時,題楹聯懸掛於總督府衙:「雖豪傑難免過差,願諸君讜論忠言,常攻吾短;凡堂屬略同師弟,使僚友行修名立,方盡我心。上聯是希望各位同僚多講真話,多進忠言,揭自己的短處;下聯則是說所有部屬都與他如同師兄師弟,能使大家有好的德行和名聲,方算盡了他這個為師兄的心意。忠言逆耳利於行,曾國藩虛懷若谷,才能聽得進忠言,然後提升自己。只有井底之蛙,才會自以為天空都是自己的。站得高,看得遠的人,總覺得自己還要走很多路,還需要學習很多東西。無論是讀書還是實戰,曾國藩都能懷著謙和的態度去對待,才能在點滴的學習中每日都更進一步,這對於你我而言,不得不稱之為啟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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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是總理,母親正國級,唯一的「兒子」也當上了總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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