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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年輕人沒有完成一個建築,卻在設計史上如同神話

年輕人很寶貴的一個特質,大概就是自己的懷疑和不滿。可是,很多時候,又沒有足夠的自信,或者覺得缺乏條件和支持,最後只停留在了迷茫甚至抱怨的狀態里。

大概要勇敢一點,撞上前去,就像山本耀司所說的,「跟很強的東西、可怕的東西、水準很高的東西相碰撞,然後才知道自己是什麼。 」

曾經有一群年輕人,在佛羅倫薩上大學期間,就是因為不滿於當時的建築和設計,他們決定用自己的方式去改變。

《超級工作室的今天和明天》,1971年

他們使用的手段很簡單:畫畫,拼貼圖片、做裝置藝術、拍視頻、策劃展覽、做傢具……

基本上都是你現在拿著手中的工具就可以開始乾的。

但就是這些作品,影響了很多建築大家,包括雷姆·庫哈斯(央視「大褲衩」的設計師)、扎哈·哈迪德(在中國有銀河 soho 等作品)、伯納德·屈米(作品有東京歌劇院等)。

這些影響很難被描述,因為它很抽象、充滿創新和超出常規,影響的範圍還擴展到設計、藝術、科幻等諸多領域。

這個團伙叫「超級工作室」,從1966年持續到1978年。

「超級工作室」成員與他們的作品《隱藏的建築》,1970年

《紐約時報》撰文稱,「超級工作室在戰後的設計史上至今有著神話般的地位。」

而且,「超級工作室的作品與當今社會仍然關係密切。」這是來自英國《衛報》的評論。

「超級工作室」成員

「混亂是永久性的狀態」

先來看他們在1966年舉辦的名為「超建築」的展覽。

「超級工作室」成員阿道夫·納塔利尼在「超建築」展覽現場,1966年

他們始終堅信建築是一個改變世界的手段。但他們反對打著「理性的必然」這一旗號。

《理性之旅》系列作品

他們認為,既然我們生活的世界裡存在種種複雜的矛盾,和種種斷裂的碎片,那麼到了工業化世界裡,這些東西也不會平白無故消失。

「混亂是永久性的現實狀態,並不是暫時的。」他們說。

他們的建築理念里,高度重視「複雜性」和「語言與行為的多樣性」。

「超級工作室」於1968年設計的《沙發(Sofo)》

「超級工作室」的設計作品

「超級工作室」1969年設計的組合式沙發《市集(Bazaar)》

「建築師之墓」

1968年與1969年間,他們創作了《建築直方圖》,這被稱為「建築師之墓」。

《建築直方圖》,1969年

它讓建築不再是一個「具體物」,而成了一種適用於不同面積和尺度的網格。

這套直方圖後來又衍生出傢具、環境、建築等一系列設計。

《測量》系列,1969年

《測量》系列傢具展示廳,1970年

《貝洛斯瓜爾多的野餐》,1971年

《連續的紀念碑》

他們1969年做的《連續的紀念碑》系列,用拼貼圖片呈現了一個龐大的網格結構,足以覆蓋全世界的城市架構和自然景觀,甚至可以延伸出地球,進入外太空。

《連續的紀念碑:新紐約(New New York)》,1969年

他們自己認為,「《連續的紀念碑》不是對未來某種環境的模擬,而是作為一種精神上的矛盾。」

《連續的紀念碑:在河面上(On the River)》,1969年

《鏡照建築:尼亞加拉大瀑布》,1970年

《鏡照建築:金門大橋上的方形森林》,1972年

在那個時代,他們就意識到:全球化將覆蓋整個世界,終有一天我們會生活在一個毫無個性的超建築里,一切地方文化特色都會被剝離。

《十二座理想之城:第八座城市——錐形城市》,1971年

「拯救一個人的靈魂」

在當時,他們把技術視為一股邪惡力量,但也不認同那些倡導「傳統的就是好的」保守派。

他們全面進攻,因為他們質疑的是建築設計的本質。

他們說,「我們似乎是第一次,站在所有的矛盾之上,感到了一種陌生的平靜。」

他們也是由此反省自己存在的意義。就像他們喜歡的披頭士樂隊一樣。

他們寫道,「最重要的事一直都是拯救一個人的靈魂。」

「超級工作室」《自畫像》,1973年

「地球就是一個巨大的服務和通訊網」

70年代初,他們創作了《超表面》。是他們對未來的批判作品中少數富有希望的。

《生活(超表面)》,1971年

「地球就是一個巨大的服務和通訊網。城市都是網格上的交匯點。整個網格表面會變得越來越均勻又單一。當分隔內部與外部的中間介質消失後,世界會變成一個』超表面』,城市或堡壘再也沒有存在的必要,街道和廣場也會失去意義,點與點之間沒有區別。」他們說。

《生活(超表面)》,1971年

「超表面」這一理念,其實就是對互聯網的一種預示。

「這個扁平的、毫無特色的網格結構不僅代表了一個網狀模型,同樣也代表著一個所有人都能從重複性勞動、消費主義慾望、權力至上的等級制度和暴力中獲得解脫的,自由流浪式的生活狀態。」《紐約時報》評論道。

超級工作室則充滿詩意地表示,「我們會安靜地傾聽自己內心的聲音。我們會觀察自己是如何生活的。」

「教育機器」

1971年,他們對教育展開想像,創作了一個「信息交換通用系統」的方案。

《教育》,1971年

「讓我們想像一下,有五組跨洲建築群,每組都由一個中央計算器、一個信息回饋單元、數個輔助記憶的相關資料庫,和一個集訊器構成。這五組建築群負責儘可能多地收集信息,與設置在月球上的第六組建築群靠雙向無線電互聯……每個人都可以透過迷你終端機跟上述系統連接,進而獲得全球所有信息。這個假想的『機器』能接收到所有問題並提供答案。」

是不是很熟悉?就是今天正在實現的。

《教育》,1971年

他們對這一系統也抱以厚望,認為它將打破原來的教育和學習模式,「這樣的教育是一種持續的過程,與生活本身相吻合」。

「一見鍾情的環境」

1972年,他們設想了一個和愛情有關的建築。

「從地面視角看去,這個平台是一個巨型低矮建築物的屋頂,掩映在綠樹中的側牆是由鏡子構成的——那竟是一棟佔地廣闊的現代建築……」

「放在小徑一側的愛情機器靜靜躺在草地上。當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經過機器前,一道幾乎看不見的光會射向偷偷放在小徑另一側的接收板,他們就會當場墜入愛河。同樣的命運發生在世界各地的男男女女身上,他們走過了設置在不同環境中的愛情機器……」

《愛情》,1972年

有了愛,當然也會討論死。

《死亡》

「我們離開城市,眼前是一片石板鋪設而成的遼闊空地,由極細的裂縫切割成幾個大塊方格……」

「有一群人從我的右手邊走來,他們衣著普通,踏著石板鋪設的地面,朝建築物走去……那棟建築物看不出歷史痕迹,看不出任何風格或年代感,也看不出任何因為外在環境因素造成的損害……」

《死亡(摩德納,新墓園)》,1971-73年

「幾個立在門口的人正心無旁騖的檢查著一些小玩意兒……那些東西被稱為』記憶膠囊』,是一個巨大電子大腦的個人終端。在電子大腦里,儲存了所有被帶往那棟建築內的亡者的記憶。

「空地上會蓋一棟建築物,材質為預鑄水泥及紅色粗礫大理石……建築物正中央將挖出一口深井。井口為圓形,內有生物化學裝置,好讓每一具浸泡在井裡的屍體轉化為可以立即回收的基本元素,不破壞地球平衡。每一個個體的記憶都會被收集,並透過最現代的技術保存下來。」

「化屍井、記憶、雙向無線電衛星通訊(以及它們在地球上所有微乎其微的痕迹,如設備、陰影、記號)共同組成了墓園。」

「建築之於時間,如同鹽巴之於水」

超級工作室解散之前,1978年,他們在威尼斯雙年展上推出了作品《羅特之妻》。

它是5個小型鹽雕建築:金字塔,圓形劇場,主教堂,凡爾賽宮,柯布西耶的新精神館。它們被放在海邊一張桌子上。

桌子上方有一個滴水的容器。水滴鹽化,逐漸露出藏在鹽雕裡面的結構。

其中,新精神館溶解後,露出一張黃銅片,上面寫著:

「唯一的建築,將是我們的生活。」

而這些鹽水會順著管道流入桌子底下的器皿里。

器皿里也有一塊黃銅片,上面除了工作室和作品簽名,還寫著:

「建築之於時間,如同鹽巴之於水」

展覽閉幕後,作品下落不明。

「超級工作室」與他們的作品《羅特之妻》,1978年

不久,「超級工作室」解散,沒有留下一件實體建築。

但他們的作品卻被 MOMA、羅馬當代藝術博物館等機構收藏,至今仍在世界各地展出,仍在激發思考。

圖片來自網路,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參考資料:

"Superstudio: projects and thoughts" (http://www.domusweb.it/en/from-the-archive/2012/02/11/superstudio-projects-and-thoughts.html)

https://www.theguardian.com/artanddesign/2003/mar/31/architecture.artsfeatures

https://www.cristianotoraldodifrancia.it/superarchitecture-1966-1968/

https://www.nytimes.com/2016/04/04/t-magazine/design/superstudio-design-architecture-group-italy.html

《超級工作室50年》展覽紀念冊

編輯整理:汪潔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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