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回村參加葬禮，詢問老人去世原因，村支書一番話男子跪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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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深夜，王建設局長突然接到家鄉老支書打來的電話，告訴他說吳媽死了，明天就要下葬，村裡人都希望他明天能回來送送吳媽。王局長剛上任不久，千頭萬緒忙著哪，哪還有時間回鄉下去。

老支書聽他搪塞不願回來，不由動情地說：「建設，你是吳媽看著長大，看著走出農村當了官的，如果你心裡還有她，就回來一趟……」王局長心裡一熱，想到小時吳媽確實待自己不薄，就只好答應了。

旁邊的夫人嘲笑道：「老支書這麼多年都沒與咱聯繫，現在你當上局長了，就知道打電話找你，肯定是想托你辦事，才拿吳媽的死套你回去。」

王局長卻說：「此話差也，他們盼我回去，說明在抬舉我，把我當成人物了。小時侯常聽吳媽說『衣錦還鄉』，我回去一趟不正是『衣錦還鄉』？」

夫人不高興地說：「你這人就知道顯擺，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回去。你那幾個哥嫂為贍養媽的事與咱鬧了多少彆扭，見了我總搭拉著臉，我還懶得看他們一眼呢。再說咱媽住的屋子臟不拉及的，我一分鐘也不想在裡面呆。」王局長見說服不了夫人，只好準備一人回了。

第二天早上十點鐘，王局長親自開著豪華桑塔納回到了村裡。吳媽的院子內擠滿了人，見王局長回來，村人都自覺地讓出一條道。王局長向鄉親們含笑揮手，頻頻點頭，跟著老支書徑直來到吳媽的靈堂前。

王局長問吳媽是怎麼死的，是不是年紀大了病死的。老支書猶豫了片刻說：「不是，她是被張根院門前落地的電線擊倒摔死的。」王局長「咦」了一聲，扭頭看見張根站在一旁，就問：「照明線一般都走房後，你怎麼在門前亂扯電線？」張根看著他，吭吭哧哧不願說。

老支書忙說：「他在門前扯電線是為了裝一盞路燈，給鄰居們晚上照明。」王局長越發疑惑了，這麼窮的村子，也只剛剛解決了溫飽問題，從沒聽說有人在自己院門口裝路燈為別人照明。

看著王局長一臉雨霧，老支書苦笑了兩聲說：「王局長，不瞞你說，這事跟你家有關。」「跟我家有關？」王局長納悶地指指自己的鼻子問。「是的。」

老支書也不顧及他是局長了，抖開了直說，「張根是你家的後鄰居，他的院門正好對住你母親住的那間屋子的後窗。你在外邊做官，你家兩位哥哥都在外邊做生意，兩位嫂嫂又都不願照看你老母親，她老人家就飢一頓飽一頓地將就著……鄰居們看不下去，又怕你那兩位嫂子找事，就偷偷地從後窗給你母親端湯送飯。

尤其到了晚上，大家都擔心你母親的身體，七十多歲的年紀，連個照應的人都沒有，害怕她哮喘病發作，一口痰上不來有個三長兩短……

所以幾家鄰居晚上就輪換著到後窗瞧瞧，喊你母親兩聲，她答應了，大家才放心地回去睡覺了。為了方便，張根就在門前拉了電線，臨時裝了一盞路燈……」

話聽到此，王局長的臉上早紅一陣白一陣，顯得十分尷尬。老支書一改剛才的客氣，滿臉慍色地說：「大前天深夜，突然颳起了大風，聽著嗚嗚怪叫的風聲，吳媽放心不下，就起床到你家的後窗去，不料電線被風刮斷，吳媽被電倒了……臨死前她一再說，如果你要是在她的跟前，她一定讓你背頌你小時候她經常教你的兒歌。可惜她聽不到了，我也不知吳媽說的是什麼兒歌……」

王局長愣在那裡一動不動。

老支書說：「我知道就是你在跟前，也不會給吳媽念兒歌了，因為你現在當了官，你忙，你連你的老母親也照顧不了了，她吳媽又算什麼呢，不過是你家的一個老鄰居。

今天我把你叫回來，就是想告訴你，雖然你當了局長，但鄉親們並不指望你能給大家辦點什麼事，因為怕你違法。你的路還長，我們希望你越干越大，當縣長，當省長，可你總該管好自己的家務事，照顧好自己的母親吧……」

老支書話未完，王局長早已泣不成聲，他「撲騰」一下跪在吳媽的靈前，哽咽著說：「吳媽，我知錯了，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我的老母親……」爾後他哭著念小時侯吳媽教過的兒歌：「麻雅雀，尾巴長，娶了媳婦忘了娘……」作者劉泉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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