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櫻:花開時節又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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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詩歌文化藝術 | 原創文學微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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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詠櫻,真名黃勇英,畢業於福建師大中文系,中學高級語文教師,福建省作協會員,中國詩歌網認證詩人,中國新歸來詩人。現代詩歌文化藝術主編,詩意神州平台主編。大學時曾任福建師大「南方詩社」副主編。已出版散文集《帶愛上路》。
《花開時節又逢君》
⊙詠櫻
煙花三月,風吹在潮濕的皮膚上,已經沒有了冬天刺骨的寒,雖然有些微涼,卻只是意思一下,並不動真刀真槍。
一些不畏寒冷的花迫不及待地探出笑臉,一個冬天的壓制讓她們感覺相當的無趣和沉悶。
在南方,先是櫻花、油菜花、迎春花、廣玉蘭,然後是梨花、桃花,她們爭先恐後地綻放,唯恐被他人比了下去。粉色的櫻花輕盈嬌羞,如二八小姑娘,粉粉嫩嫩的,一掐都能掐出水來。黃艷艷的油菜花、迎春花隨處可見,地頭裡、矮牆上,一叢一叢,一堆一堆。小時候並不把油菜花當成是花,母親將它種在菜地里,只覺得它是可以填肚飽子的青菜,在那個物質缺乏的年代,首要的任務是填飽肚子,不像現在,我們不必為生計發愁,可以將油菜花當成一種審美對象。有時,我們會在春風吹過的時候,指著一片油菜花說:看,多麼美麗的風景。
廣玉蘭的花朵碩大飽滿,花開的時候,樹上並沒有葉子,只有一朵朵紫紅、米白的花苞,這些花苞彷彿高擎的火炬,帶著灼人的熱度。等到所有的花苞打開,那種燦爛是一種極致的美,令你的心不禁一顫。廣玉蘭開得燦爛,凋謝也快,一不留神,滿樹的花朵全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是一些嫩綠的葉芽,在三月的小雨里,顯得新鮮、乾淨,彷彿初生的嬰兒一般。
廣玉蘭和木棉花都是我特別喜愛的花,它們的極致之美總能讓我感到生命的濃烈與奔放。有些花是精緻、溫和的,像蘭花、桂花,有些花是熱情奔放的,像木棉和廣玉蘭。每一種花都有自己的性格,就像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一樣。
梨花勝雪,它的潔白輕盈像是籠著輕紗的夢。桃花則顯得嬌俏艷麗,帶著塵世的美。
這兩種花我都十分喜愛,花開時美麗,有觀賞性,花落完則有一些小腦袋羞怯地探出來,那是樹的果實。一些在冬天消失的蜂蝶開始在陽光明媚的日子翩翩起舞,她們在花朵上停留,用動聽的語言傾訴愛情。
唐代詩人崔護在《 題都城南庄》這首詩歌中寫道: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每當我想起這首詩,心裡總會升起無端的惆悵,這種惆悵不是因為桃花依舊在,而是因為那個人面無處可尋。人生就是如此,你會在一個春風激蕩的日子遭遇一個讓你心動的人,但是那個人只是露了一下面,就永遠消失了,這種遺憾足以讓你感慨半生。
很多故事都是如此,無疾而終,就像春天裡的花,開了就開了,謝了就謝了。有的會結果,有的,什麼也沒有留下。
倘若在這個春天相遇,又在下一個春天重逢,那才是完美。
一個喜歡花的人是感性的,我的一個朋友跟我一樣,很喜歡花。她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她的臉上常常掛著笑,她養花,四季的花都有。花在她的侍弄下,棵棵精神,每一朵花都艷麗舒展,彷彿得了天地間的靈氣。她是我小時候的玩伴,大學畢業,她去了深圳,我們就再沒有聯繫。前兩年突然聯繫上,看到她的生存狀態很好,我感到很欣慰。
她的父親是一個知識分子,在70年代被打成反革命,然後被處決了。那時她才7歲。當她跟我聊到她的父親,總會輕輕嘆上一口氣說:他在,看到這些花開,多好!
上周跟朋友幾個朋友一起去大竹看櫻花,成片的櫻花盛開,構成了花的海洋。一個朋友拿出一根尺八,在櫻花樹下吹奏起來。尺八的音色蒼涼遼闊,帶人進入一個空靈、恬靜的境界。悠遠的尺八之音加上燦爛盛開的櫻花,整個畫面唯美和諧,讓人彷彿身處夢境。
在賞花的時候,我總會生出些許惆悵,為的是這麼美好的事物,總做短暫停留,就像你生命中一些很重要的人,說走就走了,你甚至來不及挽留。
在春天,在這個繁花盛開的季節,有時我會痴痴地想:那些消失的親人,那些在我們生命中熱烈綻放過的生命,何時能夠再來一遭,與我們一起,面對這美好的春光?


※《寒冬里的心語》作者:鐘鳴 朗誦:幽夢天馬
※侯建剛抒情詩三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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